谁让李栗阳有一个漂亮的妹妹呢。
当然,李栗阳的出色也是大家喜欢围在他身边的原因之一。
安忆情落落大方的表示,“我大舅正住院,暂时不能跟大家聚会,我代他向老朋友们致个歉,嗯,也是跟大家说一声,他,李栗阳又回来了。”
她最后一句话莫名的喜感,让人忍俊不禁。
闾和泰哈哈笑的不行,“行,我会跟所有人转达的,安忆情,我跟你大舅也不是外人,你叫我闾叔叔吧。”
李家的第三代也快长成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安忆情莫名的得到一条大金腿,有些懵逼,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好呀,闾叔叔,见面红包拿来。”
“哈哈哈。”闾和泰很喜欢活泼风趣的女孩子,立马掏出一把外汇券,“拿去吧。”
安忆情只要了十块,其他五个主持人一人分了十块,多的全还回去了。
人人有份,就图个乐。
其他主持人也不在意这一点钱,谁没有大把大把的外汇券,就是沾个喜庆。
就在此时,方韵一头闯了进来,她被温思远指使的团团转,忙的不行,好不容易才歇下来,心里窝着一团火。
她知道,温思远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她和安忆情接触。
“哟,闾叔怎么大方的送出外汇券?安忆情,你又诈骗了?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一用再用,你不脸红吗?这可不是你能耍手段的人。”
她恨不得在所有人面前抹黑安忆情,将她狠狠踩在脚底下。
安忆情俏脸一板,语气冷冷的,“方韵,九年前你为了抢男人,诬陷我偷盗,现在,又指控我诈骗,你的良心啊大大的坏,我只是个可怜无助的孩子啊。”
忽然其来的爆料让所有人都惊了,爱八卦是国人的天性,就连位高权重的人也不例外。
闾和泰还挺好奇的,“九年前?你几岁?”
安忆情比了个七的手势,“我还是七岁的小孩子,那时我身体不好,又瘦又小,像是五岁的小朋友,走路都需要人背,天啊,她居然觉得我是她的情敌,眼睛被屎糊了,脑子更有问题。”
她的声音顿了顿,摸了摸自己的脸,臭美的点点头,“嗯,也有可能那时已经是倾城大美人,笑一笑能倾倒整座城池。”
这么夸张的调侃自己,实在有趣。
“噗哈哈。”
在大家的轰然大笑中,方韵满面通红,又羞又气,“不不,你胡说,我没有。”
安忆情回家时特意去医院看了一眼,李栗阳睡着了,李谷坐在床边,看到她进来,就把她拉到走廊。“你跟方家的丫头撕逼了?”
安忆情震惊了,“消息传的好快啊,还能不能有点个人秘密了?”
她只是惊,不是怕。
撕都撕了,还能怎么着?她又不想当忍者乌龟。
李谷轻敲她的脑门,这孩子啊,脾气不怎么好。
“也行,就拿方家练练手,方韵好打发,方家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护短。”
安忆情眼珠一转,“是让我拿方家立威,当我的垫脚石吗?”
“你自己想。”李谷没有多提点,他想看看小五如今的能耐。
安忆情眼珠一转,“我要是赢了,外公,你就退下来吧。”
李谷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要是能靠自个儿立住,他也就放心了,“好。”
安忆情脸上露出笑容,忽然,扭头看向一个角落,眼神犀利,“谁?出来。”
李茜抱着脑袋怯生生的走出来,“别打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她现在最怕的人是安忆情,接下来才是李谷。
安忆情捏着下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笑的坏坏的,“外公,我想到怎么修理……不,我是说,管教她的好办法了。”
李谷来了兴趣,“是什么?”
第89章
安忆情看向李茜, “给你两条路, 你自己选吧, 一, 去扫厕所为生,向劳动人民学习,争取进步, 做个朴实的劳动者。”
李茜眼含热泪,要哭不哭的, 楚楚可怜,“我是幼儿园老师。”
她怎么可能去扫厕所?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她好歹是高中毕业。
安忆情听而不闻, 继续说道,“第二, 我让人教你学西餐和甜点, 每周要学会一道菜一道甜品,背三十个英语单词。”
李茜脸色都变了,她最讨厌英语了。
“我是幼儿园老师!”虽然只是临时工, 但迟早会转正的。
安忆情怜悯的摇头,人傻啊,真的没办法。
“你这份临时工做不长了, 你有一个那样的男朋友, 背上的嫌疑洗不干净, 谁会放心让你教自家的孩子?”
李茜闻声色变, 被说中了她最害怕的事。
“我是清白的, 我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怎么就变成了全世界的公敌?
安忆情不但不心软,又狠狠一击,“你有这么一段黑历史,这辈子想出头是不可能了,一般单位都不要你,你难道要啃老?啃老就是吃父母的,喝父母的,住父母的废物。”
真不是吓唬她,李茜虽然有一个好父亲,但因为这个污点,进不了体制,一般的单位也很忌惮这种事。
李茜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双手抱头,痛苦的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她哭自己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哭自己遇人不淑,哭父母对她没有那么疼爱了。
也哭逝去的爱情,她什么都没有了。
李谷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这个孙女性格有点问题,得扳过来才行。
安忆情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用脚踢了踢李茜的腿,“哭个屁,蠢货没有资格哭,要不是大舅求我,你以为我想管你这种识人不清的大傻子吗?”
她一口一声傻子,李茜的自尊心受伤了。
安忆情才不在乎呢,“赶紧选,不选我就当默认你想扫厕所。”
李茜不禁急了,“我选二。”
扫厕所又脏又臭,还会遭人白眼,她哪受得了?
安忆情双手抱胸,懒懒的盯着她的头顶,“行,我每周都会考核,做不到就去扫厕所挑粪。”
挑粪??李茜差点吐了,“你是魔鬼吗?”
安忆情扬了扬下巴,傲娇极了,“人人都叫我天使,只有你眼瞎。”
李茜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她被欺负了,但没人帮她,爷爷就在一边看着,任由安忆情欺负她。
好气,难道她不比安忆情更亲吗?
她是孙女,安忆情是外孙女。
“我是你表妹,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不知道?“安忆情特别惊讶,”因为你太蠢了,我最讨厌蠢货了。”
李茜哇的一声哭着跑走了。
安忆情耸耸肩膀,这样就不行了?弱鸡。
李谷全看在眼里,感慨万千,“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她会恨你的。”
安忆情拽的不行,“我会怕?就凭她的智商,下辈子都不可能拿我怎么着,她倒是惹事啊,给我一个修理她的理由,虐渣打脑残的,我最喜欢了。”
智商不对等,地位不对等,人类会在意小蚂蚁的恨吗?她和李茜就是这种关系。
李谷:……
一道轻笑声响起,李逸从拐角处转出来,“表妹,辛苦你了。”
不管如何,安忆情代替他们家人担起了管教之职。
安忆情觉得他是属老鼠的,总喜欢躲在暗处偷看。
“The one trying to wear the crown must withstand/bear the weight。”
流利的英语入耳,李逸有些茫然,一言不合开英语,这是欺负他这个文盲吗?
“什么意思?”
安忆情笑吟吟的开口,“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既然她是李谷的继承人,也就是李家的家主,就有责任管教李家人。
不管她喜不喜欢,这都是她的责任,虽然她不姓李。
李逸只能说,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的这么清新俗脱,格外有道理。
安忆情说干就干,直接将李茜扔去叶阑墨那家西餐厅,餐厅的主厨是个法国人,但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也不知叶阑墨从哪里找来的。
她经常去餐厅吃饭,顺便盯一盯,查一查账。
有时对食物还会提出这样那样的意见,安忆情的见识和眼界远胜于他人,之前也经常看美食类节目。
主厨本来挺高傲的,表示不愿意接受外行的意见。
但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好奇心起,试着照她的意见调整了一下,发现更美味了。
这不,态度立马有了180度的转变,跟安忆情成了朋友。
安忆情将李茜交到他手上,只说了一句,“名师出高徒,要打要骂随意,但只有一个要求,三年内出师。”
“ok。”主厨笑眯眯的应了。
李茜置身在陌生的环境,内心惶恐,但没人安慰她。
她被保护的太好了,在一个封闭的环境生活,跟个孩子似的。
安忆情觉得,她需要社会的毒打。
李茜没有特别照顾,住的也是单位宿舍,八人一间。
她记事以来,家里条件还可以,住的是带院子的房子,只住一家。
她被父母宠爱,衣食无忧,物质上说缺吧,大家都缺,她家比起外面的人强多了。
最起码没有饿着,顿顿白米饭,经常有肉吃。
说不缺吧,还真没有吃过西餐,巧克力也是稀罕物品。
她忽然跟这么多人合住,特别不习惯。
还要天天学做菜和点心,还要背英语单词,一开始手忙脚乱,忙的飞起来,也没空想东想西了。
另一边安忆情没有太关注她,有的是人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传到她耳边。
李栗阳的身体渐渐好起来,没有了生命危险,大家都放心下来。
童云忙着照顾丈夫,都顾不上一双儿女。
李逸终于要走了,部队已经催了几次,“我要走了,我家里人还要继续麻烦表妹了。”
他爸的病最起码得在医院待上半年,之后还有复健。
没有一年都搞不定。
安忆情递了一个大包裹给他,里面是鞋袜,风干的鸡鸭牛肉,还有各种零食和海鲜酱,“行,这是我的地盘,我会照应他们的。”
李逸看着自信美丽又闪耀的少女,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小五妹妹,你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女孩子,我为你骄傲。”
说完这话,他收了东西迅速坐上车,飞快的离开。
安南海有些茫然,“他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安忆情更关心自家哥哥,“二哥,你跟托马斯教授说定了吗?”
安南海这些日子的辛苦没有白费,收获满满,可谓是最大的赢家。
“嗯,说定了,我一毕业就去国外深造,他收我当学生。”
安忆情凭一已之力推动此事,终于有了好结果,她也很高兴,二哥只是不走歪路,这辈子都妥妥的。“不错不错,二哥好好加油,我们以后看病指望你了。”
安南海脸色一变,狠狠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傻话,都别生病,都要好好的。”
“好吧,我说错了。”安忆情攀上他的胳膊,冲他讨好的笑,软软的撒娇,“你别生气呀。”
“真恶心。”一道冷笑声猛的响起,“叶阑墨知道你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方韵陪母亲过来探望生病的世交,没想到会看到安忆情这么矫揉造作的一面。
还冲一个男人笑的这么恶心,还撒娇,呵呵。
安忆情翻了个白眼,怎么哪哪都有她?
“我看方小姐没有好好读过书,乱用成语,还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你是怎么混进外国语大学的?”
她顿了顿,视线扫向一边的方母,“哦,我明白了,靠的是家世。“
她就是随口一说,却不知说中了一部分真相。
方韵的文化课不咋地,数学更是年年不及格,但她会几门外语,弄了个特招的名额,否则也进不了这种学府。
方韵当场变了脸色,“安忆情,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成绩好吗?”
安忆情理直气壮的点头,“对啊,我是高考状元,我骄傲,我自豪,你有本事考一个试试。”
“你……”方韵好气,却没办法反驳,打死她都考不了状元。
方母一直在打量安忆情,似在权衡着什么,神情高深莫测。
“安忆情,听说你是外国语大学大一的学生?有进外交部的意向?”
她打扮得体,气质很不错,很有白骨精的范,踩着高跟鞋,妆容精致,特别洋派。
安忆情知道方韵的家世,父亲是政府要员,方母是外事机构的小头头,出身有些复杂,但简单的一句话,一出生就在罗马。
“对。”
方母意味深长的说道,“可外交部是不会要一个没有素质,没有教养的人。”
安忆情笑眯眯的指向方韵,“哦,她这种素质都能进,我更能进了。”
方韵:……
方母:……
冬去春来,新学期又开始了,安忆情很低调,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新年主持了大型晚会,还很成功。
她不需要炫耀,脚踏实地的往前走。
但她想低调,别人不答应啊。
新的一天,她慢悠悠的背着书包走进校园,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对。
又怎么了?
她也懒的猜,直接拦住几个窃窃私语的学生,“又有我新八卦?作为当事人,我想我拥有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