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会种田——饭在锅里
时间:2020-07-04 09:02:45

  教授们平时虽然没有这样的奢侈日常,但谁也不能保证,哪一天家里就会宴请个什么贵客,到时候请人到这儿来吃一顿,也是很体现诚意很长脸面的事儿。
  所以几位教授都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就要将这张白金卡给锁进柜子里,这么贵重的卡,可不能给弄丢了。
  吃过饭,一行人就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才从三楼走下来,在二楼楼梯口,就有个人脚步仓促地迎了上来。
  “沁渝!你等一下!”
  姜沁渝一愣,脚步回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潘妙,有些纳闷:
  “潘妙,你们也吃完了?”
  姜沁渝想起来这潘妙是跟那个特斯拉车主一块儿来的,往她身后一望,却没看到之前跟着她一块儿过来的那帮人,顿时有些纳闷,不知道这潘妙怎么会站在这儿,难道是刻意在这儿等她?
  想到刚刚这潘妙叫自己的称呼,姜沁渝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不说她跟潘妙这么多年本身就没什么交集,就是之前在停车场,她那会儿称呼自己,可还是连名带姓的,怎么这会儿,倒是这么亲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感情多好的闺蜜呢,真是莫名其妙。
  潘妙这会儿心情很是微妙,她之前是真没将姜沁渝放在眼里,她上高中那会儿,其实就不太瞧得起姜沁渝,毕竟就是个农村来的土包子,除了会埋头念书什么都不懂。
  后来即便姜沁渝考的大学比她优秀很多,她也并不觉得自己就比姜沁渝差了,甚至她还颇有些沾沾自喜,觉得姜沁渝这样的人迟早会被现实打败,只能找个书呆子嫁了,不像她能找个有钱的男朋友将来嫁入豪门当富家太太。
  到了上个月姜沁渝出事,潘妙第一时间得知了此事。
  但知道这事儿后,她不但没对姜沁渝生出半分同情,反而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她在她的朋友圈子甚至宁大那边到处传姜沁渝的坏话,扬言姜沁渝就是这种见利忘义的叛徒。
  还各种造谣泼脏水,捏造一些高中时莫须有的事儿安在姜沁渝的身上,试图用这些“事件”来坐实姜沁渝的罪名。
  潘妙以为这样姜沁渝就被她踩入泥里再也爬不起来了,在多方打探得知姜沁渝被宁大开除只能灰溜溜回东川老家后,心里还十分得意。
  可她哪里知道,她的这场得意还没持续一个月,就又在省城撞到了姜沁渝,而且这个女人哪怕落魄成这样,回了东川也照样混得风生水起,竟然还认识了持有明月楼钻石卡的大人物!
  而她呢?好不容易搭上个有钱的,结果到头来发现不过就是个给有钱的二世祖鞍前马后的狗腿子,跟姜沁渝勾搭上的那个大人物完全没法比。
  她倒是想跟那个叶家的二世祖勾搭上呢,但人家明显对她没兴趣,就刚刚吃饭那会儿,那个叶少还明里暗里地向她打探姜沁渝的事儿,潘妙一开始是没明白,但等慢慢回过味儿之后,她简直要气炸了!
  没想到不过就是看了几眼,这叶家少爷就看上姜沁渝那个女人了!
  潘妙面上装作不懂,把那叶少的问题给含糊了过去,心里却是将姜沁渝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划花那贱人的脸才好。
  尤其是包厢里的那些二世祖们对姜沁渝那个女人还很欣赏,明里暗里地要为那个叶少出谋划策,要帮他想办法抱得美人归。
  这对比就太强烈了,潘妙心中又嫉又妒,满满的都是愤恨和不甘,可她偏偏还不能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只能找个借口从包厢里溜了出来。
  到了外面,她就又不免想起了之前在楼下霸气地抽出钻石卡的那个男人,虽然看着有三十多近四十岁了,但是一身笔挺的西装,还有那周身的气势,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潘妙心中不免打起了主意。
  看姜沁渝对那个男人的态度,想来两人应该还没到那一步,若是她横插一脚,趁着姜沁渝那个贱人没回过神来之前,先把那个男人给抢了呢?
  潘妙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抢走了姜沁渝那贱人的金主,她倒要看看那贱人还怎么神气得起来!
  所以潘妙也没急着回包厢去,就在楼梯口等着,她要借着这个机会跟姜沁渝那贱人套近乎,先把那个钻石卡男人的联系方式给要到手再说!
 
 
第57章 天堂跌到地狱
  姜沁渝不知道潘妙心里的如意算盘, 见她等在这儿, 又不开口说是什么事儿,不免皱眉。
  “你有什么事吗?”姜沁渝主动开口问道。
  潘妙正在脑子里想着要用什么借口呢,忽然想到了那边包厢里对姜沁渝势在必得的叶元凯, 心中一动, 计上心来,点头冲着姜沁渝娇笑道:
  “是这样的, 今年大家毕业, 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去各自的单位报道了, 以后可能自由支配的时间不会很多。”
  “之前班长就说要组织咱们高中同学聚会,到时候有时间回东川的人,可以凑一块儿聚聚。”
  “因为班长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就问到我这儿来了。”
  “聚会时间暂时还没有定, 但你既然回来了, 这个通知我得送到。”
  “另外, 咱俩加个微信吧,等聚会时间定下来了,我再通知你时间地点。”
  姜沁渝是上大学之后才买手机的, 高中那会儿跟班上同学也接触不深, 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所以毕业后大多没什么联系, 有也是在企鹅号留言问上几句,没太多的交流。
  这两年微信用得多了,企鹅号也不怎么用了, 所以高中班长确实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不过高中同学聚会这种事,姜沁渝还真没太大兴致。
  上高中那会儿,她就不是那种性子活跃的人,加上是农村里出来的孩子,多少有些内向自卑,基本上都是跟同样是农村出身的那些学生抱团,跟潘妙这些县城里的孩子是玩不到一块儿去的。
  别看高中学生单纯,但其实也是分好几派的,县城的跟农村的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去,基本上属于泾渭分明,哪怕你学习成绩再好,人家也不见得看得起你。
  所以潘妙提起这个高中聚会,她也多少能猜到都是些什么人参加,估计去了也没什么熟人,就坐那儿配像的,有什么意思?
  潘妙显然也看出了姜沁渝的兴趣缺缺,顿时急了,眼珠一转,道:
  “听说谢萍跟何向阳谈恋爱了,这次聚会他俩都会参加,说不定何向阳还会当众向谢萍求婚呢,你跟谢萍念高中那会儿关系还不错吧,这事儿你不来当个见证人?”
  姜沁渝一愣,有些错愕地看着潘妙:“谢萍跟何向阳在一起了?!这怎么可能?”
  那俩可是八竿子打不着吧,谢萍家境贫寒,但是出了名的学霸,比姜沁渝可是厉害了不止一点半点;何向阳呢?学校里出了名的学渣,除了家境好,长得帅,再找不出别的优点了。
  这两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儿去的?
  姜沁渝就算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但潘妙说的这个事儿,的确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个同学聚会,看样子她还是得去看看了。
  跟潘妙交换了手机号跟微信,姜沁渝也没跟她多聊,毕竟身后还要几位教授在等着呢。
  送了那几位教授回学校,姜沁渝就从农学院出来了。
  谭新国是来省城办事的,本来打算抽时间陪姜沁渝在省城逛逛,但被姜沁渝拒绝了。
  于是两人在农学院门口分道扬镳,姜沁渝则开着车径直往K大的方向赶去。
  到了K大,找人问清楚历史系的大概方位后,她就摸索着找到了一处贴着教职工信息的宣传栏。
  果然,在最上面那一栏,她就找到了那位何教授的具体信息。
  何博文,历史系教授,硕士、博士生导师,岚城国学院兼职教授,主研方向:历史与文化研究。
  看了一下下面这位教授的照片,是这人没错了。
  在这张宣传栏旁边,姜沁渝还找到了几张课表,扫了几眼,就在下午大三的一节历史文献学的课表上找到了这个教授的名字。
  看样子,这位教授今天有课,暂时应该还在学校。
  姜沁渝放心不少。
  她倒不是怕这位教授不在学校,她主要是怕这位教授在听了刘弘生教授的话之后,一时情急,真就带着那盆病株老桩茶跑到东都去。
  真要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不说她还能不能再碰到这位何教授,就说这老桩茶还能不能撑得住都是个问题。
  真要是这样,那她再想要采集到这株老桩茶的样本,可能性就几乎为零了。
  好在现在看来还来得及,姜沁渝信步上了阶梯教室二楼,看了看时间,距离这节历史文献课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进了教室后,姜沁渝就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下。
  很快,随着这节课开课时间临近,陆陆续续的学生都进来了,因为已经是大三了,所以这些学生们上课也不怎么积极,基本上都是坐在后排,前面的位置根本没人挑。
  姜沁渝就是这个阶段走过来的,所以对于这些学生的状态倒也没觉得稀奇。
  不过她念大学那会儿,每学期都想着要赢那不菲的奖学金,根本不敢有丝毫懈怠,所以很少会有翘课或者在后排不听课这样的状态,哪怕是现在坐在这间教室,听着跟她所学习的地质专业毫无关系的课程,她也仍然听得津津有味。
  只不过,在听这节课的过程中,姜沁渝就很明显地发现,何教授的情绪不太高,还会时不时走神,看起来心情低落,应该是受到了那株老桩茶的影响。
  不过这种课应该是属于选修课,所以下面的学生本身也不怎么认真,并未发现何教授的异常。
  下课铃声一响,学生们纷拥而出,比老师还要更快地窜出教室,何教授则心不在焉地整理着讲台上的教案资料,然后才准备离开。
  这时候,姜沁渝才追了上去。
  “何教授!”
  何教授听到有人叫他,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回过身来,纳闷地看向姜沁渝。
  “同学你有什么事吗?是刚刚课上有内容没听懂?”
  何教授这是看姜沁渝从教室里出来,以为她是选修了这节课的学生,见她追出来,顿时就误会了。
  姜沁渝赶紧摆手道:
  “不是不是,您搞错了,我不是K大的学生,我是专门在这儿等您的。”
  何教授的眼神顿时更加困惑,他在脑子里搜罗了一番,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小姑娘,那这小姑娘在这儿专门等他,又要从何说起?
  “你是?”
  看样子白天在农学院办公室那一遭,这位何教授根本没有留意到后来进门的谭新国和姜沁渝。
  想来也是,谁要是遇上那样的倒霉事儿,只怕满心满眼都要被那老桩茶给占据了,哪里还有闲暇心思去关注周围无关要紧的人跟事?
  姜沁渝赶紧介绍道:“何教授您好,我姓姜,您叫我小姜就行。”
  “是这样的,我听说您这儿有一株大红袍病株,不瞒您说,我对您手里那盆老桩茶很感兴趣,不知道何教授您肯不肯转手?”
  考虑到这位教授因为老桩茶心神不宁的,只怕根本不会有闲心应付她这种陌生人,所以姜沁渝也没跟这位何教授兜圈子,很是直截了当地就开口问了出来。
  姜沁渝这话一出口,果然何博文就愣住了,他的面上露出惊讶之色,目光更是在姜沁渝的脸上逡巡。
  不怪他觉得奇怪,一株病株和健康的老桩茶相比,价格自然不能同日而语,更何况,他的那桩大红袍,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不说别人,只说聂文斌那小子,当初看他那大红袍多热切急眼,整天缠着他要买,恨不得直接搬到他家里跟那大红袍同眠了才好。
  结果现在呢,一听说他那老桩出了事,还不是一个字都不肯提了,哪里还看得到当初缠着他的那个黏糊劲儿?
  现在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丫头,一开口就要买他的大红袍,何博文听到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怕不是听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入手我那盆大红袍?”何博文确认地反问道。
  姜沁渝没躲闪,很是认真地看着何博文点头,道:“是的,如果您愿意割爱的话。”
  何博文这会儿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这小姑娘莫不是脑子坏掉了,一盆烂掉了根的大红袍死株她都要买,难道她是不清楚他手里那老桩病成什么样子了吗?
  想到这儿,何博文神色不由得一凝。
  他虽然对自己那盆大红袍的遭遇感到痛心疾首,恨不得将自己锤死算了。
  但他还是有良知的,绝对不会为了那点东西就去骗人。
  这小姑娘不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他却不能故作不知地瞒着人,必须要将这个情况讲清楚。
  “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了我手里大红袍的情况的,但透露给你消息的那个人,怕是没有跟你说清楚。”
  “我那盆大红袍,的确是非常漂亮也很值钱,但这是在以前。现在我那盆老桩,因为家里保姆阿姨操作失误,泡了很长时间的水,结果底下植根已经泡烂了。”
  “那老桩如今已经开始黄叶,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农学院的专家都断定这树没救了。”
  “所以不是我不卖给你,而是我不能骗你,知道吗?”
  没想到何教授会半点都不隐瞒,这让霍思宁对这位教授的印象好了很多,虽然因为疏忽大意让那盆大红袍险些被糟蹋了,但这位教授的人品还是没有问题的。
  姜沁渝笑道:“没有关系,这些情况我都知道,您只要愿意卖,剩下的后果我都能承担。”
  然而,姜沁渝低估了这位教授的固执,他认定了这盆花的结局,所以根本不希望将这个风险转嫁到别人的身上去。
  “不行,小姑娘你不用问了,这树我不会卖的,我已经打算带着这棵树去走一趟东都了,到时候若是还找不到人救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姜沁渝没想到这事儿进展到这儿居然碰到了这么棘手的问题。
  事主不卖,那还能怎么着,那她总不能强抢吧?
  可都已经到了这儿了,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姜沁渝觉得不太甘心,毕竟这株老桩还是系统心心念念要收集的新物种,就这么错过了,下回还想再遇到这样的好东西可就难了。
  姜沁渝沉默了几秒后,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再次叫住了欲转身离开的何博文:
  “何教授,您再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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