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哄——黑子哲
时间:2020-07-04 09:06:46

  豫王却浑不在意,已经一饮而尽了。
  绿秀将雪梅带上来后,才发现杯子的水竟是被豫王喝了,他此刻正把玩着水杯,绿秀腿一软,差点没跪下来,想到这药只会让人展露真实性情,令人实话实说,也没太大副作用,她才勉强稳重心神。
  雪梅在路上已经听绿秀说了唤她何事,得知萧岺竟愿意娶她后,她脸颊就红了起来,进来后,更是不敢看人,只是垂着眼睫。
  她面容秀美,模样娴静,萧岺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察觉到他的目光,雪梅的脸更加红了。
  梁依童笑道:“我之前就觉得你们很是般配,如今一看,当真是天生一对。”
  豫王扫了他们一眼,竟是直接站了起来,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语气竟有些不爽,“有我们般配吗?”
  他声音低沉,在屋内却格外清晰,此话一出,室内的人
  都愣了一下,绿秀忍不住捂了一下脸,清楚药粉肯定是开始生效了。
  梁依童摸了摸鼻尖,瞪了他一眼,才道:“你别捣乱。”
  豫王却捏了一下她的脸,“别转移话题,究竟他们般配还是我们般配,嗯?”
  他语气霸道极了,活似上次喝了酒,本性暴露时的模样,平日里有萧岺等人在时,他好歹会收敛一些,今日这个模样,多少有些异常,梁依童分明没闻到酒味,她拿他有些无奈,小声哄道:“好嘛好嘛,我们更般配,总行了吧?你先别吭声,我先处理完他们的事。”
  她声音压得很低,显然是怕旁人听到,豫王却更不爽了,低头就咬了一下她的唇,哼道:“本就是我们更般配,声音小成这样,心虚什么?”
  他还是头一次当着丫鬟的面,这样对她,哪怕只是咬了咬她的唇,梁依童的脸也刷地红了,她伸手推了他一下,“王爷。”
  小姑娘声音娇娇滴滴的,活像一把小钩子,搅乱了他的心,豫王扫了萧岺等人一眼,只觉得他们碍眼极了,道:“都下去。”
  梁依童捉住了他的手,眸中又羞又窘,还带了一点恳求,“你别闹。”
  萧岺等人已经在往下退了,数绿秀溜得最快,萧岺和雪梅也已经走到了门槛处,豫王神情顿了顿,见小姑娘眸中带了点气恼,他又莫名有些怂,扭头对萧岺和雪梅道:“回来!”
  两人动作顿了顿。
  豫王冷着脸,已经站直了身体,又对梁依童道:“赶紧处理!”
  梁依童被他火热的目光注视着,脑袋莫名有些卡壳,若非没嗅到酒味,她都怀疑,他是不是饮酒了,她赶紧问了一下雪梅,可愿意嫁给萧岺,雪梅脸颊涨得通红。
  见她磨磨蹭蹭,豫王不悦道:“点个头有那么难?”
  语气甚为刻薄,显然不满他们占用了她的时间,平日里,他虽然也会不满,这却是头一次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雪梅有些杵他,连忙点了头,萧岺摸了摸鼻尖,也意识到王爷有些不对劲,他扫了一眼绿秀给他倒的那杯水,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怕再待下去,会惹王爷不悦,他直接拉着雪梅离开了,“那属下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了。”
  走出堂屋时,他才看
  了绿秀一眼,绿秀缩在院中,神情心虚极了,他警告地扫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自个领罚去。”
  绿秀缩了缩肩膀,倒也没反驳什么,直接站了起来,虽然这药对身体无碍,无形中连累了王爷,却是事实。
  雪梅小幅度挣扎了一下,萧岺这才发现,他竟是一直抓着她,他耳尖一红,略显局促,“抱歉。”
  走前,他才叮嘱了雪梅和萧玲一句,“短时间内,王爷肯定不喜旁人的打扰,你们识趣些,王妃若是没有喊你们,就别凑上去了。”
  雪梅懵懂点头,刚刚豫王的异样,她也瞧在眼中,想到什么,她才道:“王妃不会有事吧?”
  萧岺清楚豫王有多重视豫王妃,这药只是让他更坦诚地面对自己而已,他那样在乎她,又岂会舍得伤害她?
  “不会有事,你们别往上凑就行。”
  萧玲已经猜出了是绿秀动了手脚,她也觉得这丫鬟胆子越来越肥了,活该被罚。
  说话间,他们已经退到了院落门口。
  此刻,豫王和梁依童还在堂屋内,见他刚刚说话如此不客气,梁依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却再次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梁依童抿唇躲了一下,“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豫王又朝她贴近了些,哑声道:“自己尝不出来吗?”
  说完,就撬开了她的牙关,比平日还要霸道。
  梁依童有些头疼,却被他缠着亲了许久,她都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才放开她,本以为总算亲完了,他却又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竟是直接抱着她回了寝室。
  梁依童睁大了眼,“一会儿就该吃饭了。”
  他却道:“比起吃饭,更想吃你。”
  他声音低沉,黑沉沉的眼眸,也始终盯着她,目光说不出的火热。
  梁依童有些脸红,说话间,他却已经将她抱到了寝室,将人搁在了床上,从得知有了身孕后,他们还不曾真正亲密过,如今望着这个模样的他,梁依童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
  其实宝宝满三个月后,太医就说过,也不是不能行房事,只是动作不能猛烈,务必要注意。因顾及她虚弱的身体,豫王才没有折腾她。
  她却误以为,他最近都不想要,毕竟他的吻,都克
  制了许多。
  此刻,他眼底却满是侵略性。
  梁依童不由舔了舔唇,有些紧张,心中也莫名觉得这个时候他有些危险,她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腹部,往里缩了缩,“我肚子里还有宝宝,你、你不许胡来。”
  这话让他的动作停了停,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腹部,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悦道:“你说,你是不是更重视他?”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不舒服请假了,我一会儿再写一章,争取八点见,比心
 
 
第119章 
  梁依童懵了片刻, 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腹中的宝宝, 她也不知为何, 竟有些想笑,明明上一刻, 还很紧张,这一刻她却放松了下来。
  她捉住了他的手,莫名想逗逗他, “你说呢?”
  见她不答反问, 他的脸色又臭了些, 他低头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唇,咬完, 不满道:“依我看,早偏心偏的没边了,没怀宝宝前, 我每次回来,都会第一时间黏到我跟前, 有了宝宝后,人走到你跟前了,都发现不了我,不是在给他做靴子, 就是在跟他做衣服,他还没出生衣服就比我的都多了,真出生了,还得了?嗯?你自己说, 是不是太偏心了?”
  梁依童都没料到,他竟在偷偷跟宝宝做对比。
  豫王平日里一贯隐忍,哪里抱怨过这些?如今却是什么身份脸面都不要了,梁依童又好笑,又有些心酸,她甚至忍不住悄悄反思了一下。
  难道她真的因为宝宝,忽视他了?
  她摸了摸鼻尖,有点心虚,哪怕察觉到了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她心中还是莫名软成了一团,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软声道:“谁说的,在我心底,你明明跟宝宝一样重要。”
  豫王冷哼了一声,神情缓和了些,嘴上还不忘道:“等他长大了,会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有可能一直陪着你?也就我能始终伴在你身侧,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那句“始终伴在你身侧”,让梁依童心中好似吃了蜜一样,她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附和道:“嗯嗯,你最重要了。”
  豫王总算满意了,满意之后,又有些心虚,出于对宝宝的歉意,加了一句,“对他吧,该疼疼。”
  梁依童又有些想笑,硬是忍着才没有笑出来,豫王扫到她的神情,眯了眯眼,神情有些危险,“笑什么?”
  梁依童弯了弯唇,哄道:“就是觉得王爷日后肯定是个好爹爹。”
  放在平日,他肯定听出了她在哄他,肯定要么嗤笑一声,要么捏一下她的鼻子,此刻,他却跟喝了酒一样,神情虽慵懒矜贵,却又格外好哄,还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理直气壮道:“只是口头表扬?”
  他咬得并不疼,甚至刻意控制着力道,
  反而将她咬得痒痒的,梁依童笑弯了眉眼,抬头亲了亲他的唇,他这才满意了些,却又加深了这个吻,哪怕他状态不太对,却还记得不压她,俯身吻她时,手掌撑在她身侧。
  一吻结束,梁依童微微平复了一下呼吸,才道:“你是不是喝酒了?怕我闻到酒味在外沐浴了一番,才回来?”
  豫王道:“怎么这么问?”
  他问完,就隐隐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有些话,平日里他根本不会说,他自然没喝酒,他的反常可以追溯到半个时辰前,想到那杯本是倒给萧岺的茶,豫王心中有了某种猜想。
  尽管有了猜想,他却依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格外想亲亲她,抱抱她,不等她回答,他就低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等到他彻底停下来时,已经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明明没有做到最后,梁依童身上的亵衣却被他扯了下来,手指能够蔓延的地方,遍布了他的吻,她虚软地瘫在枕头里,脸颊烫得几乎可以煎蛋。
  豫王又吻了吻她的唇,哑声道:“这就不行了?身子骨弱成这样,还不许我说,只会怪我欺负人,我若真欺负,你后天都下不了床。”
  见他又胡说,梁依童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你还说。”
  豫王哼笑了一声,吻落在她脖颈上的红痕上,少女躺在火红色的被褥上,有一种脆弱的美感,她肌肤莹白娇嫩,只是被碰了碰,有的地方就红了起来,等过一夜,只怕哪儿都是痕迹。
  豫王明明刻意控制着力道,见她手腕处也红了,他又在她手腕上吻了一下,还不忘评价道:“真是娇气。”
  他平日里虽会觉得她娇气,顶多眼神露出个费解来,从不曾说出口,见他今日竟敢公然嫌弃她,梁依童有些不爽,她哼道:“嫌娇气,就不要碰我。”
  梁依童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给他一个气呼呼的背影。
  豫王勾了勾唇,手伸进被子,触碰了一下她嫩滑的肌肤,“我什么时候嫌弃了?嗯?爱不释手还差不多。”
  他哄人时依然很有耐心。
  剩下的几个时辰都有些荒唐,他的情绪像被放大到了极致,丁点小事就能吃味,一度想要霸占她,真行动时,却又像对待瓷娃娃,小心得不得了。
  一直到第二日,起床后,豫王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若非真正失控的一面,仅有梁依童瞧见了,他捏死绿秀的心都有,尽管如此,她也再次被罚了,清楚她最不爱读书写字,豫王罚她每日抄写十页经书,直接罚了半年。
  绿秀宁可一天挨十鞭子,都不想抄写经书,偏偏又不敢去求情,只能认怂。
  又过几日是章氏的生辰,梁依童便亲自去了卫国公府一趟,她这次过来,明显感觉表姐不似上次苦恼了,她一贯的洒脱,洒脱到近乎没心没肺,梁依童也瞧不出,她与傅鸣卓究竟怎么样了,见她没有诉苦的意思,梁依童便也没有追问,毕竟他们夫妻间的事,她也不便插手,不管什么事,都该他们自己解决。
  梁依童给章氏送完贺礼,坐下又说了会儿话,就打算回府,章氏清楚她有身孕,也没敢多留。
  她提出告退时,章氏站了起来,起身送了送她,陆锦也想送她一程,谁料却听婆母道:“你留下帮我招待客人吧,我送一程就行。”
  瞧出她有话跟豫王妃说,陆锦也没再坚持。
  两人朝院外走了去,因府里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小厮,章氏也没多说旁的,送了几步,趁旁人不注意时,她却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梁依童,见她很是谨慎,梁依童也将信收入了袖口中。
  章氏压低声音道:“这是我昨日知晓的,本想直接给你寄信,想到你今日会过来,才没寄,你留意一下此事吧。”
  梁依童颔首,“谢舅母。”
  章氏摇了摇头,梁依童上了马车后,就忍不住打开了这封信,看完这封信,梁依童的神色却有些凝重。
  原来章氏昨日去了护国寺,她在护国寺竟是遇到了蒋姿馨的母亲秦氏,秦氏是去上香去了,按理说,她女儿才刚刚去世,她气色应该很差才对,毕竟她也是出了名的疼女儿,谁料她跟丫鬟说话时,神色却并无悲伤,碰到章氏后,她才说是为可怜的女儿祈福来了,章氏劝她时,她才露出一抹悲伤来。
  章氏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就让丫鬟多留意了一下她。
  章氏出身将门,身边的丫鬟也会点武艺,她的盯梢自然没出什么问题,谁料却发现个惊天大秘密。
  秦
  氏跪拜完佛像,就在寺庙住了下来,直接去了后院。
  护国寺的后院分两处,一处是拿来让普通香客住宿的,一处是专门让贵客养身体的,护国寺依山傍水,风景极佳,有不少身体不好的贵客会在此处休养,谁料章氏的丫鬟,却发现秦氏所去的地方,竟住着一个姑娘。
  那姑娘虽带着面纱,却唤秦氏为娘亲,秦氏叮嘱她,只能待在此处,不许踏出院门一步时,惹怒了她,她不仅骂了三皇子,还骂了梁依童几句,见她娘答应了,她爹定会帮她报仇,她才承诺了不出院子。
  怕靠得太近会被发现,章氏的丫鬟只听了个大概,尽管如此,内容也很是令人震惊,蒋姿馨竟是靠假死从狱中逃了出来,看样子这段时间都藏匿在护国寺。
  章氏昨天得知此事时,就纠结过要不要将此事告诉梁依童,毕竟蒋姿馨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让梁依童去死。虽然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扯上的仇恨,怕梁依童万一不设防,出个什么意外,章氏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此事告诉了梁依童。
  她没有让人传信,也是怕中途出个什么意外,怕信万一落入有心人手中,不仅没提醒到梁依童,反而会连累卫国公府。
  梁依童多少有些心惊,根本没料到蒋姿馨竟会在太医的眼皮子底下假死,她真是好大的胆子,清楚刑部肯定也有人帮她,她抿了抿唇,有些猜不透,蒋姿馨这么恨她是发现了她算计她的事,还是怎么回事。
  梁依童多少有些担心雪盏,连忙让侍卫去了雪盏家里一趟,好在雪盏并未出事,雪盏随着护卫过来时,还有些惊讶,梁依童没有过多解释,将信递给她,让她看了看,道:“如果蒋姿馨发现了你做的事,她肯定不会放过你,你还是留在王府吧,这段时间都不要出门了,至于你堂哥和堂嫂,我让人将他们接到别庄里,给他们找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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