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老公是穷光蛋的那几年——zapbeast
时间:2020-07-06 09:29:57

  周之学在目送她回家之后才放下心,关门前问了句要不要一起上学。
  林伶理都没理,心里道小孩子才上学,大人不需要。
  进门后,她先是回家取了银行卡,再把所有可以套现的财产清点完毕,随后该网上操作的网上操作,该去银行的去银行。
  总之,一番折腾后,林伶把所有凑出来的钱一股脑汇给了林志达。
  这话没够,林伶看着这一处还没怎么住过的房子,以前不感觉大,现在倒是有些过于奢侈了。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关于自己父亲的事,她完全没想到他会出事,而且显然是有预谋的,一开始她竟丝毫未察觉。
  林伶给房东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家中变故,凄惨无比,精神有点崩溃,再这么下去这里可能会变成凶宅。
  房东大惊:“我赶紧帮你报警!”
  林伶安抚道:“没有,我就是问一下现在搬走,能不能退房租?”
  因为她说得声泪俱下,房东被她饱满的情绪感染了,答应退房租,但是只能退整月的,这个月的可能退不了了。
  林伶说好,反正这个月只剩三四天,不亏。
  她准备在家躺倒这个月过完,就当给自己调整的时间,但她突然想到,如果不租房子的话,那每次放假只能申请留校,一想到学校,她嗷呜一声,特么的自己竟然是个学生。
  学校还是那么变态的一所。
  为了不让自己失学,林伶从书包里翻出一张纸条,上面记得是周之学的电话号码,玩大冒险的时候,周之学说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但是没她的电话号码,林伶当时就觉得,周之学肯定不是真心喜欢那个女孩的,如果真的喜欢,千方百计也会要到的。
  就像她一样。
  可惜现在,林伶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她已经快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还爱不爱他,可能爱是有惯性的,或者说变成了一种习惯。
  那这样的爱,还叫爱吗。
  她和她爸爸太像了,死心眼。
  齐云,她的妈妈,和林志达青梅竹马,当时情意浓浓,多年后却毫不留情,只留林志达一人,抱着回忆生活。
  我爱你,情至深处。
  我不爱你,情非得已。
  齐云现在应该在南极看企鹅吧,她也许都不会关心林志达的死活。
  让人不忍去想。
  林伶重新拿起纸条。
  她没有打电话,而是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
  【麻烦向老师帮我续个假,我过几天再回去,谢谢。——林伶。】
  发完后,她将手机关机,沉沉睡去。
  迷糊间,林伶好像听见了门铃声,但她已经不想管了,只有睡觉能让她好受一点。
  ——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林伶是被饿醒的。
  她现在手头上闲钱很少,吃个早饭都要计算着价钱,这种日子刚开始过还不算太难捱,还有种奇特的新鲜感。
  吃完饭后,林伶计划要找份活干,她一个新时代的进步女青年,找份工作应该不算难事。
  可惜她想多了。
  一开始,林伶顺利摸到一家平面杂志的模特,面试的时候,两个男的,对着面前一群或坐或站的女孩评头论足,她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一股猥琐的快意。
  很快,两男的开始洗脑,让女孩子们交钱培训,说是现在给钱,可以得到更好的资源,他说是看她们条件不错才告诉她们的,其他人都没这机会。
  竟然还有人信。
  林伶当即离场。
  她很生气,本来想破口大骂,想了想还是忍了,这群人素质不高,万一到时候动手打人她可打不过。
  第一次找工作受挫,林伶反而没那么急躁了,她渐渐地找一些普通一点、薪水没那么高的,但是招人的一听她还是高中生,嫌弃地挥手赶人。
  倒是有一家教育机构,说是可以试一试,时间也很自由,只要她做一套初三的数学题,满分150,只要她达到140就算合格,然后再面试几道题,讲清楚就行,要求不高。
  那人讲了很多关于讲题的技巧,林伶生硬的附和,结果做完题,只拿了101分。
  她自己还挺惊讶,没想到能上一百。
  就是又被人嫌弃的赶走了。
  这次失败,林伶总结了一个道理,正如林志达常说的,只知识改变命运。
  那一刻,林伶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她回校之后,一定,要,好好学习。
  什么情啊爱啊的,统统不要了。
  ——
  高三没有国庆。
  学生们放了个跟平常一样的假期,立刻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上课。
  而且连运动会也没了。
  在怀南双语这里,即便是学生打电话向市教育厅举报也没用。
  校门口,林伶偶遇王海生,好在王海生对林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态度,林伶还没开口跟他解释,王海生就说她以身体为重,学习什么的是其次。
  林伶被讲得不好意思,赶紧找了个理由回班。
  谁知道一进教室的门,里面的景象跟她走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了。
  她往原先自己的位置上看,发现那里坐了个不认识的同学,周之学的位置上也换了一个人。
  晚上十点,班里正在自习,一般有人进来根本不会抬头,刘思瑶正好要喝水,一抬眼便看见了她。
  “林伶!”刘思瑶用气音喊她,并招手让她过来。
  刘思瑶的位置也变了,变到了第四组的第一排,她小声跟林伶解释道:“月考成绩出来了,这几天重新换了座位,诺。”她指了指第五组第零排——讲台旁边的空位。
  “你来的晚……所以……”
  其实林伶心里清楚,就算她来得早,也只能捡别人剩下的。
  林伶谢过她,孤独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东西是连同桌子一起搬来的,书本被人整理过,分门别类地叠放在桌肚里。
  林伶刚坐下,就感觉不太对劲,这个位置,不正是网上讲的,班里最不听话的学生坐的地方嘛。
  往右扭头,是讲台,往左看,一片空白,往前,离黑板最近,往后,人家都有同桌。
  林伶无聊地转笔,单手撑着下巴,思考以后艰苦的生活。
  不仅会时刻被老师关注,就连粉笔灰都是吃的最多的那一个。
  她自顾自发呆,哀怨了一会儿也没太放在心上,既然决定要好好学习,这个位置似乎也挺好的。
  林伶准备从抽屉里拿出资料复习,不曾想摸出了一沓试卷。
  有月考试卷,还有这几天累计下来的空白卷子。
  让人窒息。
  她硬着头皮一个一个看过去,题目看起来挺短,难度颇大。
  每晚的作业写在黑板上,林伶挨个望去,先解决了语文和英语,理化生则看着答案的解析一个个磨,至于一窍不通的数学,她留到了最后。
  徜徉在学习的海洋里,时间过得飞快,林伶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下晚自习了。
  周之学从办公室里回来,手里抱着全班昨天当堂测试的卷子。
  他再次被扣留当了两小时苦力,给王海生教的另一个班的两名女生讲题。
  周之学算不上温柔,只是比较有耐心,但那两女生实在是太笨了,而且讲着讲着找他要起了企鹅号。
  他的耐心也耗得差不多了。
  从办公室摆脱,他还要回班看堂,因为王海生总是要开会,所以他作为数学课代表,当仁不让地担起了纪律委员的责任。
  原本是一个劳心劳力,让人疲倦的夜晚。
  但当他走进班级,开始按照组别分发试卷的时候,发到第五组的时候,一直空着的位子上坐了人。
  林伶回来了。
  她低着头专心致志地计算着大题,就是过程看起来有点痛苦,薅下来好几根长发。
  周之学找出第五组的试卷,在林伶面前站定。
  林伶好不容易进入状态,学得正起劲,面前一道阴影久久挥之不去,她不满地抬起头,看到是谁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周之学把试卷传给她,林伶在里面翻找了老半天,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卷子。
  好像有很多话要讲,却又不知道讲什么,周之学看她找得积极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没你的……”
  林伶:“……”
  她也瞬间想起来,这份批改完的试卷,她没做过。
  感觉,又被他耍了。
  因为不好在鸦雀无声的班级里说话,林伶沉默以对。
  周之学看着她气鼓鼓的脸,有些想笑,还想捏,但是理智告诉他,要忍住。
  发完试卷,周之学回到自己座位上,拿了一本书一支笔,坐上讲台。
  晚自习的时间过得飞快,十点四十,准时收作业。
  周之学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轻敲了下讲台,说:“每组第一位同学收下作业。”
  “……”
  林伶以为听错了,按照以前的惯例,不是每组的最后一位同学收作业吗。
  之前坐最后一排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起来收作业,换了位置后,林伶美滋滋地想终于摆脱了这个无聊的差事,谁知道他说改就改。
  林伶一脸不解地望着周之学,脸上就差写四个大字——我不想收。
  周之学靠在讲台的软皮椅子上,与她的视线撞上,挑挑眉,小声催促道:“快去。”
  周围第一排的同学都起身了,其实在班里,第一位和最后一位收作业都是常有的事,具体到底是谁,取决于看堂班干部的心情。
  再是不愿意,也不得不站起来,林伶懊恼地瞪了他一眼,她作业还没写完。
  一个个收过去,小组所有成员都写完了,林伶越看他们写的越自卑,都好厉害。
  别人的作业上,是知识,她的作业上,是头发。
  到了最后一个,位置上没人,但是桌面上摆了一张写得满满的卷子。
  完整干净。
  林伶一看名字,是周之学的。
  因为写得太满,不像他以往的风格,以往能少写一个步骤,他不会多写一个字母,这张试卷,显然不太一样。
  林伶多看了几眼。
  “……”
  不看不知道。
  特么的。
  连选择题都写了注释。
  在分数栏上方的空白处,有一行小字,林伶匆匆一瞥,上面写道:“这张试卷不用收了,写给你的,拿回去好好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以公谋私,强烈谴责!
  追妻第三步:让媳妇儿觉得自己很厉害hhhhhh
  嗳,依这个男人闷骚的性格,距离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还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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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其他的同学都已经收好作业往回走了,林伶摸不懂他什么意思,事实上,她好像一直都不是很懂他。
  在学习和面子中纠结了片刻,林伶深吸一口气,当然是要面子了!
  他又没指名道姓说是给她的,万一弄错了,岂不是显得很自作多情。而且就算是给她写的,那她也不想要。
  不受嗟来之食。
  一股傲气油然而生,林伶装作没看见,把试卷收好,一齐放在小组作业里,交到讲台上去。
  周之学瞥了一眼试卷,以及一副要划清界限的林伶。
  心里有些失落,一种涩涩的感觉。
  有点陌生,有点奇怪。
  他若无其事地把自己的试卷抽出来,这可不能上交,要是被老师看见“写给你的,拿回去好好看看”,准会被认为脑子出了问题。
  ——
  前段时间因为教务处严抓学风,严打谈恋爱的情况,主任给全体高中部的班主任开了次会议,要求禁止男女生同桌的情况出现。
  恰逢第一次月考结束,换座位的时候到了,王海生决定女生只能选前两排,男生则是第三排往后的区域。
  林伶知道这些,是好几天以后跟刘思瑶闲聊时谈到的。
  经她这么一说,林伶仔细回忆了下刘思瑶后面的位置上做的是谁,她“嗷”了一声,笑道:“沈立坐你后面哎!他好像每次不是坐你后面,就是坐你后面的旁边。”
  刘思瑶的脸瞬间就红了,她手足无措了一会儿,生硬地转移话题:“我听沈立说,学神回来之后爬他床上把他打了一顿。”
  “……”
  “学神讲,沈立没帮他留一个好位子,按照学神的综合成绩排名,是第一个选座位的,上次学神不是请假了嘛,老王让沈立帮他选,沈立想,他每次都选最后一排啊,那就还是最后一排吧。”
  “谁知道他一回来就生气气,说沈立一点都不懂他哈哈哈哈……”
  “……”
  林伶叹了一口气,拍拍刘思瑶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接下来的一年,本姑娘的世界里只有学习。”
  在第零排坐了几天后,林伶发现这个位子也不错,她现在能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学习学习学习,一个人在前排上课,没有同桌,安静不少。
  像她这种话比较多的,还是比较适合这个位置的。
  但是有一点,她没有可以问题目的人了。
  离她近一点的是后座的女生,可惜那个女生话太少,每次林伶问题目的时候,她甚至还会结巴。
  也可以问刘思瑶,然而刘思瑶典型的应试型选手,有些题目她能写出答案但讲不清楚过程,问得久了,林伶就不太好意思继续问,怕打扰别人的复习时间。
  在这个学霸云集的班级里,她越发自卑了。
  好在一轮复习比较全面,她就当是在重新开始学习。
  林伶对自己的要求不高,达到本科线就行,她去办公室问了自己第一次月考的成绩,语文英语不错,数理化生拖后腿严重。
  王海生给她分析完成绩,一拍脑袋,想起什么,说:“你现在一个人坐在前面吧?啧啧啧我还没太注意,要不给你换到几个成绩好的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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