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荼如遭雷劈,他千辛万苦打仗打回来,竟然落得个被心上人抛弃的结局。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小皇帝!
师荼满心愤恨,拂袖而去,元霄觉得,他最后看自己的眼神简直要吃人!
“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女主大大,你确定吗?
元霄心惊胆战啊,男主的愤怒她可承受不起。
这边人刚走,秦放便赶了回来,将她上下打量了好几遍,问:“听说陛下被摄政王非礼了?”
尼玛……
“你听谁说的?”为什么这种事都能传出去?
“摄政王不是那样的人。”
“???”
“陛下是不是又耍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虽然这是事实,可特么你这样质问你的皇帝主子叫话吗?
“摄政王是国之栋梁,可堪大用,若陛下实在忍不住,臣可以给你用……”
轰隆!
一道雷霆劈在天灵盖,元霄整个人都懵了。
然而秦放态度诚恳,表情严肃。
元霄简直被他给气笑了,“秦将军,你脸上的伤是不是不够疼?”
都什么人啊这是……
当天下午,谢瑶给元霄做了玉米烙,她也不敢吃,回头便亲自送去了昭阳殿。
师荼缩在昭阳殿磨剑,起初这剑磨得唰唰的,整个近卫军都在瑟瑟发抖,可磨着磨着,动作就越来越慢,还磕磕绊绊,桓煊好几次探头进来,想瞧个究竟,看看他家王爷到底怎么了?
师荼却厉眼一扫,逮住他:“过来,把这腰带系上,做一百个俯卧撑。”
桓煊看看腰带,为什么做俯卧撑要系腰带?难不成他家王爷研究出了什么新的练兵方法?
他规规矩矩系好腰带,趴地上就做。
做完,师荼问他:“感觉如何?”
桓煊很认真地感受了一下,跟以前没差啊,但近日王爷脾气不好,他觉得得顾及一下他的情绪,于是说:“好像比以前要轻松,王爷,这腰带是不是有什么神奇功效。”
师荼俊脸一黑:“再做一百个……”
于是元霄进来时,就看到如此情形,视线在那条腰带上戳了好几下,心肝儿颤悠悠的。
“阿姐在气头上,今日那些话,摄政王切莫当真。”说罢,还将玉米烙双手奉上。
师荼看着她粉嫩的手指,玉白的面颊,心气不顺,男人长成这般模样,难怪被人压,今天,肯定是小皇帝耍了什么阴险手段,故意勾、引了他,不然,以自己如此坚韧的意志,三千美人尚且坐怀不乱,顶级春、药尚且岿然不动,怎么可能就随便动了情?
小皇帝觊觎他这么多年,怕是炼成了了不得的手段。
“桓煊你下去,把腰带留下!”
桓煊如临大赦,跑得飞快。
师荼将元霄再次堵在墙角,仔细闻了闻,看,同样的香味,自己不心如止水么?
果然,今日是遭了小皇帝道儿。
元霄提着食盒心惊胆战,师荼怎么突然变狗了?
默默从他腋下钻出去,将食盒打开,金黄的玉米烙放到案几上,说,“这是长公主特地为摄政王做的,摄政王不要辜负了长公主的美意。”
“这是她给你做的吧?”
元霄默默一抖,讪笑:“一家人,何需分彼此。”
“谁跟你一家人?”
“你看,长公主是朕阿姐,摄政王以后就是朕的姐夫,这不就是一家人么?”
小嘴儿倒是挺甜,师荼勉为其难吃了一块玉米烙,瑶儿的手艺自是不错的。
元霄吞了吞口水,眼睛盯住师荼,手指一寸寸爬上碟子,偷了一块玉米烙,赶紧塞进嘴里,这味道,果然很好。
师荼斜眼睨她,元霄赶紧将玉米烙咽下,“我想了个方法,可以让你们破镜重圆,摄政王可愿意试一下?”
师荼危险地眯起眼,“如果做不到,小心我弄死你!”
元霄默默擦了一把汗。
作者有话要说: 师荼:本王也没想到自己是这样的人……
第二十六章 幽会
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秋高气爽搅基时。
元霄记得,原著里写过,师荼攻破上都,因为在小皇帝的处置问题,与谢瑶产生了嫌隙,又被张太后各种见缝插针添油加醋,两人的感情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土崩瓦解。
两人感情线关键的转折点在天坑一夜情,那可是前半部分的高潮啊,当时作者预告时,一堆书粉蹲在坑底想看开船,结果和谐大旗一拉,直接“一夜过去了”,梗得多少人稀里哗啦夜不安眠,就差把作者挂碧水鞭尸了。
而现在,有机会自己来制造一夜情,一偿宿愿,元霄狼血沸腾。
“摄政王,请看,这就是朕为你们筑的爱巢。”元霄指着脚底下那个坑洞。
十几米深,早被她叫人铺满鲜花,还有美酒相伴,待会再找几个黑衣人,假扮追杀他们,两人一起掉进去,在这里困一夜,只要师荼不是木头,只要谢瑶不是铁石心肠,届时干柴烈火,死灰也会复燃,啧啧……
元霄一边讲述自己的计划,一边双眼冒绿光。
“再过半个时辰阿姐就要来了,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迷魂药啊,春、药啊,壮阳药啊,朕一律满足你!
师荼看看下面,“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们在被追杀的过程中直接从这里掉下去?”
元霄眨巴眼,有什么不妥吗?原著就这么写的!
“要不,你先跳一个?”
元霄探头看了一眼,好高,头有点晕……
师荼简直被气笑了:“陛下,你若是想设计杀我,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元霄脸都吓绿了,“误会!完全是误会啊!”
她这才意识到原著的一个大BUG,原著说十几米深的坑洞,十几米这个数量词其实很多人没概念,以为男主武功盖世跳跳就下去了,四五层楼的高度,你来跳个试试?
就算轻功盖世,只要不是修仙,这种高度就没法随便跳。
元霄赶紧将备好的绳子和梯子拿过来,“你要用哪个?”
“被人追杀,还自备绳子梯子?你当我傻还是当她傻?”
为什么让你们滚个床单就这么麻烦?元霄郁闷了。
“要不把阿姐绑了,直接丢里面,你再去救她?”
“为什么非得是这个坑洞?”师荼双手抱胸,星目微眯,“要不,你说说,下面除了花和酒,还有什么机关?”
师荼不傻,小皇帝能当着十万禁军设计张怀玉,自然也不傻,他甚至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个小东西是要乘机将他弄死,好坐稳他的帝位,呵呵……
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下可把元霄给气炸了,“我就当着你的面下去看看,看到底有什么机关!”
说罢,放下梯子,就爬了下去。
别说,十几米的高度,梯子悬空还真有些恐怖,元霄下去的时候腿儿都在抖,也不知道秦放是怎么带着东西下去布置的。
她这刚把脚丫子落在地上,忽然感觉一滑,脚下似踩着了什么活物。
“蛇!有蛇!”
下一秒,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捏住蛇的七寸拔下,挥剑斩断……
刚刚,谁嫌高说下不来的?
再一秒,拉住绳梯,就要将元霄带出去,然而,师荼只是那么一拽,人没上去,绳梯它……落下来了……
足有三秒的沉寂……
“这、这不是我的错!”元霄心惊胆战,转而又小心翼翼问,“没绳梯,连你也上不去吗?”
狐疑的眼神简直在质疑他作为男人的能力。
“你最好给我闭嘴!”师荼一字一顿。
她能闭嘴吗?显然不能啊!哪部剧被蛇咬,男主不是立刻趴下来吸、毒血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按套路来了呢?
元霄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不得不提醒师荼:“我被蛇咬了!”
“蛇没毒!”
“……”元霄卡了一下,可怜地眨巴眼,“就算没毒,这种野生动物身上都带细菌的,我会被感染的!”
“什么细菌?什么感染?”师荼没好气地瞪着她,谁知,这一瞪,小皇帝双眼立刻泛出泪花,顿时,他心里跟猫爪子挠过一般。
“你到底想怎样?”
元霄不想哭的,她就是觉得委屈和害怕,伸伸脚丫子,“我要吸、毒疗伤。”
师荼无动于衷。
“你也不想你最后剥下的皮,有两个蛇窟窿……吧……”
话音未落,身体突然被人抱起,放在了铺满鲜花的石床上,师荼脱掉她的靴子,挽起裤脚,埋头就吸。
少倾,一口恶血吐在地上,鲜红色中竟然带了丝黑。
师荼也是一愣,随手点燃蜡烛,光线顿时变得明亮起来,也将元霄的伤口照得更清晰。
鲜红的伤口里面,竟然真有黑色的血迹涌出。
师荼脑子里咯噔了一下,拔出匕首,在烛火上烤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元霄。
小皇帝此刻已经面色煞白,眼神迷离,似随时要昏过去。
“忍着点,疼的话就抓个东西……”
一刀下去,于是元霄抓住了他的头发,师荼疼得长嘶一声,但下刀依然很稳,将被毒浸染的地方剖开,再吸、毒再敷药……
元霄看着原本只有两个牙齿洞的伤口变得血肉模糊,她本该很疼的,此刻却只有麻木,身体轻得像要飞起来,抓师荼的手也失去了力道,眼前出现了重影。
师荼清楚感觉到她的变化,额头弥下一层汗,“振作点,堂堂男子汉,别这么没用!”
直到这个时候,她喜欢过的纸片人都舍不得给她一丝温柔,元霄笑了,“以前看穿越文,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主角十有八九都得悲剧……”
“什么穿越文?什么主角?”师荼意识到小皇帝神志已经开始混乱了。
“现在,我懂了,因为他们的出现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世界法则,是不容违逆的……”
改变就要承受这个世界法则的惩罚!
从她来到这里,王文启的撞伤、师荼的剑伤、自己造成的刀伤,还有这个本该没毒却突然带了毒的蛇伤……
她遍体鳞伤,这不就是法则天谴吗?
“师荼,我是不是真的会死……”
元霄撑着一丝清明,看着眼前已经模糊不清的男人,她的身体好冷。
鲜活的生命眼巴巴的在眼前流逝,那一刻,师荼心口突然像被什么刺了一下,“除了我,没人能取你的性命!老天也不能!”
小皇帝的手脚好冰,师荼脱下衣服,露出结实却火热的胸膛,元霄本来就要晕过去的,忽然看到这一幕,竟然咽了口口水,下一秒,师荼的大手摸到她腰带,元霄不知道忽然哪里来的力气,拉住自己的衣服,大喊:“不要!”
前来赴约的谢瑶,忽然听得这声大叫跑过来,就见坑底,铺满鲜花的石床上,一个赤果着上半身的男人,正骑在元霄身上施暴。
小皇帝死死拽住自己的衣服,不让他脱……
心血瞬间飙升,谢瑶出离愤怒:“师荼!”
冰冷的煞气震得整个坑洞都在抖,师荼抬头,就见谢瑶怒火中烧的脸,回头再看,泪痕未干,弱不禁风,衣衫凌乱,像是遭受过什么蹂、躏的小皇帝……
这下更说不清了!
找人到将人救出来,不到一刻钟,谢瑶心疼地将小皇帝搂在怀里时,明明都要昏过去的人,还拽着她的手,说:“阿姐,不要脱我的衣服……”
谢瑶眼泪都给逼出来了,视线猛地杀向师荼,师荼不满地挑挑眉。
直到得到承诺,元霄才甘心地昏死过去。
“师荼,这笔账,以后我们慢慢算!”
谢瑶带着元霄就走,师荼留在原地,那个郁结啊,拳头捏得咕咕作响,已经远去的元霄忽地打了个哆嗦,好像骨头被人捏碎了一截。
作者有话要说: 师荼:都说了这是误会!
谢瑶:信不信我弄死你?
第二十七章 谢瑜
是夜,昭阳殿第一次接到从千秋殿送来的核桃酥。
还是气头上的师荼,那口气默默地噎了噎,努力端出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捏起一块核桃酥,大马金刀地靠在椅子上,斜睨玉蔻:“怎么,瑶儿知道错怪我了?”
玉蔻眼观鼻鼻观心,脸上平静如水。
师荼吃完一块,又捏起一块,“都说了小皇帝现在很会笼络人心,让长公主多留个心眼,别被他欺蒙了。东西留下,你回去吧。”
玉蔻躬身退下,前脚还没迈出昭阳殿外门,师荼后脚已经冲进茅房,稀里哗啦好一通拉,回头再看这核桃酥,陡然明白过来。
“元霄!”
元霄还在昏睡中,就被这隔空愤怒撩得狠狠打了个哆嗦,谢瑶赶紧替她掖紧被子,还用手搓了搓她冰凉的手指,满脸的心疼,无以复加。
不多时玉蔻回来,谢瑶一改方才的温柔,问道:“他可吃了?”
“吃了。”
“那就好!”
“殿下……”
“还有什么?”
玉蔻犹疑半晌,还是忍不住说:“殿下是不是误会摄政王了?”怎么看,摄政王对小皇帝都不会起那种心思啊。
“误会什么?阿荼这个人偏执得很,只要能让皇上不痛快的,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