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书道过谢后,用吸管扎进杯盖里,点了点头。
夏早说:“张也后天生日,我陪他过过。”
“嗯,好的。”
夏早看着她:“林望书,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像有心事,哪里不舒服吗?”
林望书笑着摇头:“没有,只是昨天好像没睡好。”
像是被谁挤了一夜,酸痛的不行。
“没事就好。”
夏早总觉得林望书这种性子文静的女生特别容易被欺负,她揽过她的肩膀:“以后夏姐罩着你,有谁敢欺负你,你就跟姐吱一声。”
林望书轻笑着点头:“好的,谢谢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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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回到家,只有吴婶在。
小莲的父亲生病了,她请假回去照看。
这几天家里总是很冷清,可能是少了小莲的缘故。
江丛羡也很少回家了。
有时吴婶会给蒋苑打电话,问他:“丛羡今天回来吃饭吗?”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点点头,挂了电话。
然后和林望书说:“又不回来了。”
林望书轻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他们这些天的反常吴婶也算是看在眼里。
江丛羡工作忙,也常有晚归的时候,可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整宿整宿的不回家,干脆住在外面的情况。
以往就算忙到再晚,他也会回家。
“小书,你和婶婶说说,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林望书动作一顿,摇了摇头:“没有的,吴婶您别担心。”
闹别扭是在两方都有感情的情况下,这种事在他们身上是不成立的。
吴婶叹了口气,她是老了,可是眼睛不瞎。
怎么可能没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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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他都没回来过。
就连家里的文件也是让佣人直接送去公司。
林望书对此事也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吴婶越发肯定了二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她是心疼林望书的,可是在她心里,对江丛羡总是偏爱一些。
林望书最起码还有姥姥和弟弟,而江丛羡,什么也没有。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上楼,拜托请求林望书给江丛羡打个电话。
“那孩子身体刚恢复,本来就该好好休息,他这样,我怕他又出个好歹来。”
他不回来,林望书反而更省心了些。
不过看吴婶担忧的神色,她犹豫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您别太担心,我现在就给他打。”
电话拨通后,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通。
不过是个女人的声音:“喂,哪位呀~”
又嗲又娇。
林望书沉默了一会,礼貌的询问道:“请问江丛羡在旁边吗?”
“稍等一下啊。”
声音离的远了点,女人撒着娇说道,“江总,有个妹妹给你打电话呢,接不接呀。”
江丛羡笑的散漫随意,又带了点漫不经心:“挂了。”
那女人靠近手机,问林望书:“怎么办,江总现在好像不太想理你呢。”
林望书说了声谢谢,然后把电话挂断。
吴婶就在旁边等着,连忙问她:“怎么样?”
林望书说:“您别担心,他没事。”
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那就说明他的身体没问题。
闻言,吴婶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用完晚饭后,林望书看了会书,又和林约视频了一会。
他仍旧不太爱说话,全程都是姥姥在旁边讲。
“又不肯去学校了,昨天回来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肯讲,问他发生了什么也不说,把课本全撕了。”
林望书心猛的揪了起来,她问林约:“是被同学欺负了吗?”
后者低着头玩指甲,好半天才迟钝的摇了摇头。
仍旧不肯开口。
林望书说:“他不想去就不去吧,在家休息几天。”
姥姥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好我有时间,可以陪陪他。”
说完,她又叮嘱林望书:“你也要注意身体,早点休息,别熬夜,知道吗?”
“您也是,别太操劳,上次学校比赛的奖金有五万,我给您转给去了,这几天就好好在家休息。”
姥姥皱眉:“你这孩子,都转给我干嘛,我们这儿小地方,用不到钱的。”
林望书笑道:“没事,我手上还有钱,以前存的,加上攒的压岁钱,都够在市中心买一间一百平的房子了。”
她想过了,的确如江丛羡说的那样,那些钱她可能一辈子都还不上。
但她还是不想放弃。
林约还小,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那个小镇上。
她会努力的,哪怕渺小,但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挂断视频后,她关了灯准备休息。
楼下传来女人的声音:“有没有人?”
“怎么回事,佣人都死光了吗?”
这个点家里的佣人都睡下了,林望书疑惑的开了房门出去。
站在栏杆旁,视线落在一楼客厅。
喝的烂醉的江丛羡被一个女人搀扶着进来,蒋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连路都走不稳。他一米九的高个,那个女人搀扶起来吃力。
看到林望书了,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拼命吆喝她过来搭把手:“傻站着干嘛啊,还不快过来帮忙!”
听她的声音,应该就是刚才接电话的那个人。
林望书还是下了楼,和那个女人一起把他扶回房间。
她双手环胸,靠墙站着。
上下打量了林望书几眼,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林望书说:“没关系。”
那女人就笑啊:“小妹妹别吃醋啊,我们这种明码标记的可是有职业道德的,不会跟你抢男人。”
林望书无动于衷:“他醉成这样,还劳烦您照顾一下。”
刚要出去,江丛羡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到墙上,哪怕是喝醉了,力气仍旧大的要命。
染了醉意的声音低沉暗哑:“你就这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她企图掰开他的手,可她越掰他就越使劲,仿佛要将她的腰生生给掐断一般。
她眼角湿润:“痛。”
他冷笑一声,抬手解皮带:“就痛这一会,马上让你爽。”
皮带解了一半,虚挂在腰间,他抬眸,看向那个女人,眼神阴蛰:“还不给老子滚?”
男人都一个狗德行,拔吊无情。
虽然他本来也够无情的,在夜店里一个眼神都懒的给她,来了电话却让她来接。
还让她送他回来。
不过没摸没亲,连酒不愿喝她倒的,给的小费倒是挺多,都快赶上她半年的业绩了,而且他长的还帅,这种好事她自然乐的做。
就算他不给小费,恐怕上赶着想送他回家的姐妹们都能挤满整个包间了。
原本还以为送人回来以后,能顺势发生点什么。
他那个腰侧肌,一看活就好,和他睡一晚,不知道爽成什么样。
可谁知道人家里还藏了个娇呢。
没意思。
她啧了一声后,识相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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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走后,林望书伸手去推江丛羡:“你松开。”
“吃醋了?”他吻她的眼睛,喉间笑意微沉,“放心好了,那些女的太脏,我不会碰。”
他又去吻她的脸颊,除了胸口,她也就脸上肉多了点,他又是舔又是咬的,眼底猩红一片:
“这么急着催我回来,是想我了吗。”
“我这几天哪都不去了,就在家陪你,没日没夜的和你做,让你爽。”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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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未婚夫失忆了】
算命的在贺轻舟三岁那年给他算了一卦
说他命中克妻
除非尽早定个娃娃亲
于是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江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多了个未婚夫
偏偏未婚夫还是个比她大三岁的瘸子
而且上学期间还处处管着她,像她爹一样
对此江苑表示:封建迷信害死人!
对于包办婚姻,她终于忍无可忍,在他生日那天一通电话打过去,告诉他这桩婚事作废
一个小时后,她被她妈从床上掀起来,说贺轻舟接到她的电话后像疯了一样
开车过来找她的路上出了车祸
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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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轻舟车祸后醒来,性情大变
从前那个温润儒雅的男人,变的话少暴躁
医生说他撞到了脑袋,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江苑看着站在窗边抽烟的贺轻舟,使劲揉了揉眼
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结果男人扔了手边的拐杖,瘸了好几年的脚也凭空好了
他吐出烟雾,眉头紧皱,看着她:“你他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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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轻舟暗恋了江苑很多年,为了能让她嫁给自己
他装瘸装温柔,敛去一身戾气
一场车祸后,他将江苑忘了个一干二净
也就没了伪装的必要
江苑:豪门未婚夫-1 祖宗+1
第二十七章
他亲了一会就停下了, 并没有进行下一步。
头埋在她的颈窝,手上的动作也停下,呼吸逐渐变的平稳。
熟悉的烟酒味, 混着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质。
闻久了有些上头。
林望书手抵着他的肩,推了推。
没推开。
她只能喊他的名字,企图将他唤醒:“江丛羡。”
男人低嗯了一声,抱的更紧, 脸在她颈间轻轻蹭了蹭。
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说话的鼻音很重, 带着酒后的那点哑: “头疼。”
他少有示弱的时候,无时无刻都像是竖起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将情绪完全遮挡。
林望书有片刻的沉默。
想推开他的。
可是手才刚放上去,他的声音便软了几个度:“胃也好疼。”
像在撒娇。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抱的更紧。
他好像从来不把自己的健康放在眼里, 总是仗着年轻过度透支身体。
明明不久前才因为酒精中毒洗了胃, 还没长记性, 又不要命的喝。
林望书最厌恶他的时候是希望他去死的,可是她现在突然觉得, 死亡在他眼里可能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相反还是一种解脱。
太便宜他了。
哪怕再讨厌他, 可是莫名其妙的责任心让她没办法放着他不管。
“你先松开我,我去给你煮醒酒茶。”
他不放,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起了无赖。
平时肆意散漫的人,怎么喝醉以后倒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林望书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能放轻语气去哄:“你乖一点,先松开我,不然待会酒劲上来了会更难受的。”
她总是一副清冷不好接近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是带着温柔大度的。
吃软不吃硬。
但她的温柔大度,一直都是给别人。
江丛羡从未体会过。
在林望书的眼中,他就是虚伪的代名词。
是啊,他多虚伪。
为了谈拢一单生意就可以对着自己厌恶的人笑。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当然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残酷,她的人生都是干净的。
一眼就能看到底的那种。
所有人都睡了,四周静的可怕。
只剩下她那句:“你乖一点。”
你乖一点。
语气有点无可奈何,仍旧是熟悉的声线,却带着他从未听到过的,温柔。
你乖一点。
纤长的睫轻微的颤动,他的手抬起又放下。
其实也没有多难的。
只要她向他示软,哪怕是一次。
别说是六十亿了,就算是六百个亿,他都能帮她还了。
他很好哄的。
只要一句:你乖一点。
于是他听话的松开了手。
因为怕吵到吴婶休息,林望书只开了一圈灯带,暗色的光。
厨房开火的声音有点大,她把门关上。
小火慢煮,大概十分钟才好。
她让江丛羡先回房间躺着,她煮好了端上去。
他不肯,非要跟她一起过来。
林望书不知道为什么人喝醉了以后连性格都会大变。
她也不再勉强他,时刻注意着锅里。
偶尔揭盖看一眼。
醉酒是装的,但头疼是真的。
洋酒后劲足,他也没个讲究,白的洋的啤的混一块。
眼前的事物好像翻了个面,脚步逐渐虚浮起来。
他没站稳,扶着墙蹲下,头疼的厉害,要裂开一样。
其实也习惯了,生意场上的应酬免不了喝酒。
就连赵廖都劝他少喝点,当心喝成酒精肝。
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林望书不容易,江丛羡也不容易。
可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和人诉苦。
他的防备心太重,对谁都不信任,要他将自己的真心捧到谁面前,太难。
茶煮开了,鼓着泡沸腾,林望书关了火去拿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