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佬这话说的,卿衣她不会翻车吧?
系统悄咪咪去戳卿衣。
却见卿衣半点紧张感都无,目光也没挪动半分。她甚至还能带起一点漫不经心的笑,答道:“走不出去就不走了……我知道学长舍不得我。”
左知年没有否认。
他的确是舍不得她。
他们两个之间,掌控权一向都在卿衣的手里,她想怎样就怎样,所以不论卿衣做出什么选择,只要她高兴,他就都可以。
于是左知年很坦然地问:“你能舍得我?”
卿衣说:“当然舍不得。”
她终于抬起眼来,里头带着笑,仿佛在勾着他往其中跳。
她声音也比五年前更甜,含着蜜糖一样:“所以学长,你要不要给我当情人?可以每天都接我回家,晚上也能给我暖床的那种。”
“情人?为什么不是男朋友?”
“我现在不想要男朋友。学长如果不喜欢情人这个称呼,那就给我当床伴,或者像别人那样玩包养,我也是不介意的。”
左知年没有立即回答。
他定定看了卿衣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最终他似乎有点败下阵来,沉声道:“好,我给你当情人。”他说,“只要你不去找别的男人。”
卿衣声音更甜:“有学长,我还要别的男人干什么。答应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
“学长好乖。”
“你也要听话。”
“知道啦。那学长,这是你自己的房子?”
卿衣知道左知年从高中开始,就没再和家人住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应该是他自己的房子。
果然听见他嗯了声:“你看看还喜欢吗?”
卿衣闻言,手撑在他胸膛上,稍稍起身,左右环顾了一圈。
入目所见的一应家具和装饰都跟他这个人一样,满满的禁欲系风格。要不是椅子上搭着她那条红裙子,卿衣还真看不出这房间被人住过。
“这是主卧?”卿衣评价道,“一点人气都没有。”
左知年说:“你进来了就有了。”
卿衣笑了声,重新趴回他怀里,猫一样蹭他肩窝。
他双手圈住她的腰,低头亲她。
刚回国,很多事要办,卿衣没在左知年这里多呆,等他打电话让人送来新的女装,她换好了,就准备出门办事。
左知年开车送她过去,让她记得办完给他打电话,他来接她。
“我手机号还有吗?”临走前他问。
“有。”卿衣笑眯眯地挥手,“就算没有,我心里也记着呢。”
左知年也没追问她说的是真记假记,只说:“记着就好。”然后调转车头就要走。
卿衣却又叫住他:“你顺路记得买点东西。”
左知年:“买什么?”
卿衣:“以前我们经常会用到的东西。”
左知年懂了。
他深深看她一眼,驱车离开。
卿衣上楼去办事。
震惊了一早晨的系统这时候缓过来,默默翻开备忘录,给她念今天要办理的各种事项。
卿衣这就开始忙碌。
见状,系统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全咽回去,没打扰她。
不过卿衣过后还是抽了个空当,和系统说悄悄话。
“拒绝左知年真的太难了。”她说,“你知道我是抱着多么大的毅力和决心,才问他当不当情人,而不是当不当我老公吗?”
系统:“???”
啥?
老公?
系统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他做梦都没想到,老公这个词,居然有生之年能听卿衣从嘴里说出来。
这是一个天然渣能理解的词汇吗?
系统忍不住质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卿衣:“知道,我在说他能当我老公啊。”她解释道,“你是不知道,他现在越来越合我胃口,我都觉得他是不是总局专门按照我的审美整出来的。嗯,这么说吧,你现在让我把他推出去,我指不定都要跟你拼命。”
系统:“?”
听听听听,这是有多垂涎大佬的身体,才连这种崩人设的话都能眼也不眨地讲出来。
系统无言半晌,说:“那当初分手的时候,你还和冯思恬说让她拿下大佬。”
卿衣说:“可冯思恬她也没拿下啊。”
所以上天注定,左知年就是属于她的,谁都抢不走。
想到这里,卿衣心情愉悦极了。
她不由开始期待接下来和左知年的同居生活。
……
傍晚时分,左知年接到卿衣的电话,让去一家画室接她。
他应下,途中去花店买了束花,算是为这重新开始的第一天营造一点小浪漫。
到画室后,左知年敲门进来,迎面就见画室里一群老师和学生正比照着个男人画素描。
正如当初左知年给卿衣当人体模特时,卿衣让他脱衣服,眼下这个男人也是,不仅脱得非常干净,还有意无意地调整姿势,好让自己的身躯看起来更健美。
左知年一顿。
这个男人非常年轻。至少比现在的他要年轻。
他手不自觉微微一紧。
见卿衣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手里的笔不停在纸上勾涂,左知年还没升起别的什么念头,就注意到卿衣的目光实在平淡,仿佛那个男人和旁边的石膏像没什么两样。
他心中顿时油然而生一种微妙情绪。
果然只有他是最吸引卿衣的。
卿衣的素描很快结束。
她没带走这张画,随意在右下角签了名,就和左知年一起离开画室。
打开车门,见副驾驶上放着一束花,卿衣捧起来,还没说话,左知年就先开口了。
“刚才那个男人,身材有我好?你画他不如画我,我给你当人体模特。”顿了顿,“个人专属的那种。”
第15章 大佬被我始乱终弃了完
卿衣眨了眨眼。
反应过来后,捧着花笑得乐不可支。
“学长, 你这是在吃醋?”卿衣问, “就因为一个身材没你好的路人?”
左知年说:“路人?”
卿衣说:“是啊,不然怎么叫人家, 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那间画室,是卿衣出国前的室友和几个师兄师姐合伙开的, 办得还算有声有色。卿衣回国, 自然要和以前的朋友联系,室友就问她要不要来一趟, 权当叙旧。
刚巧卿衣办完事,在想去哪里等左知年,闻言随口应下,然后也不耽搁,立即坐车过来。
画室里的学生普遍年纪小, 都是才接触画画不久,对这个圈子一知半解,哪里听过卿衣的名头。只听老师说卿衣的画功是他们那届里最好的,拿过不少奖, 学生们觉得卿衣厉害,缠着要看她画画,这才有刚才画室里的那一幕。
听完卿衣的解释, 左知年说:“那也不妨碍我吃醋。”
卿衣说:“那我现在和你说清楚了,你还要继续醋下去吗?”
他摇头,却又说:“画我吧, 我给你当模特。”
卿衣说:“真这么想当?”
他嗯了声:“不想让你看别的男人。”
即使对方一点都比不上他。
卿衣说好。
不过:“我得去拿画板。”
她包里就一个便签本并两支签字笔,这点装备哪里够画左知年的。
她画他,少说也得正正经经地上画板。如果他不嫌麻烦,她还想给他画油画。
于是本该直接开回家的车,半路转道去了卿衣这几天临时居住的地方。
到地方后,左知年才知道难怪卿衣昨天说的是没带钥匙,而不是没带房卡,原来她借住了她另一个室友的房子。
室友这会儿正在家,接到电话就过来给卿衣开门。
卿衣进去,还没换鞋,就发现室友眼睛黏在她身后的左知年身上,不会动了。
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室友这会儿也还是没忍住原形毕露,陡然惊呼一声:“我记得你!高岭之花!”
这惊呼简直震天响。
怀里的孩子被吓得一愣,磨牙棒都掉了。
室友却来不及顾孩子,只又惊呼道:“我记得你被卿卿甩了!”她终于看向卿衣,犹如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这个渣女!”
卿衣:“?”
不是很懂为什么叫她渣女。
系统心道,说得好!
他情不自禁地为敢于说出实话的室友鼓掌。
却听卿衣说:“只是甩了他而已,这在正常操作的范畴内,怎么能叫渣?”
系统:“……”
系统第不知道多少次地被卿衣的话洗刷三观。
室友和系统思维神同步,也被卿衣这话震惊了下。
世上竟有如此渣女!
室友努力扳回自己被震得岌岌可危的三观,对卿衣说道:“怎么不能!这样的高岭之花,颜狗见了都只想把他供起来,谁舍得甩他!”
正待好好跟卿衣讲解一下她的渣具体都是怎么体现的,那因见到左知年而发热充血的大脑在这时稍微冷静下来,室友回过味来,顿觉不对。
卿衣甩高岭之花那是五年前。
都这么久了,怎么高岭之花还会跟着卿衣来她家?
莫非高岭之花现在改了人设,开始变身舔狗追卿衣了?
室友一问,卿衣答:“破镜重圆了解一下。”
室友闻言,当场表演什么叫瞳孔地震。
跟画室那个仅和左知年打了招呼,就再没理会左知年的室友对比,眼前这个暂时是没救了。卿衣嫌弃地绕过她,给孩子喂了根新的磨牙棒,去拿行李箱。
卿衣回国带的行李多,光是各种画具就装了满满两个箱子。接连来回几次,所有行李箱全进了电梯,卿衣环视一周,确定没有落下的东西,她捏捏孩子的小手,准备走人。
室友这时已经回到正常状态,问:“不留下来吃饭吗?天都黑了。”
卿衣说:“不了,先走了,回头有空再来找你玩。”
室友晃着孩子的手说拜拜。
到了左知年的公寓,卿衣正想着是现在画,还是睡前画,如果睡前画,该怎么个画法比较好,就听左知年说:“你先收拾东西,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卿衣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左知年这就穿上围裙,开始洗菜。
敏锐地注意到那条围裙很干净,却并非没穿过的干净,而是清洗过的干净,卿衣若有所思地问系统:“他这几年是不是偷偷学做饭了?”
偷什么偷。
大佬那叫光明正大地学。
系统先是批评卿衣用词不当,然后才答:“在国外读研那会儿学的。”
卿衣点点头,心里有数了。
她开始整理行李箱。
左知年这个公寓很大,七八个人住进来都绰绰有余。不知道他是不是早有要让卿衣过来住的意思,卿衣早晨就发现他专门留了个最大的房间,采光也好,正适合她画画。
卿衣把所有和画画相关的东西全放进去,以后这就是她的专属画室了。
接着又把衣服挂进衣帽间,和左知年的西装肩并肩。
其余杂七杂八的东西也都分门别类地放好,先前还显得禁欲系的公寓,终于看上去像模像样起来。
卿衣拍了拍手,把左知年买的一次性消耗品分开放好,大功告成。
“卿卿,”那边左知年喊她,“吃饭了。”
“来啦。”
卿衣洗了手,去餐厅里一看,简简单单的家常菜,做法不是多费劲,但放在五年前,左知年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系统迅速拍照留念,然后说:“看看大佬为你做了多少。再看看你,你为大佬做了多少?”
卿衣闻言,稀奇道:“我都能回来让他给我当情人了,这做得还不够吗?”
系统:“……”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系统懒得跟这个渣说话。
卿衣坐下来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呆得久了,卿衣觉得这顿饭很好吃。她不由夸左知年手艺好。
左知年问:“还喜欢?”
卿衣点头。
左知年说:“这就好。”
卿衣这才知道他是为了她学的做饭。
这个认知一出来,说没有一点感动是假的。卿衣踮脚亲他,说学长真好。
“觉得我好就把我画好看点。”左知年说,“不好看重画。”
卿衣说:“你已经足够好看了。”
左知年不置可否。
被卿衣命名为专属画室的房间似乎有重新装修过,灯光可以随卿衣的心意进行调节。卿衣开了空调,拉好窗帘,把灯光调成接近自然光的效果,然后打眼一扫,指了个地方让左知年坐。
左知年毫无异议地坐过去,再一次地开始他的模特生涯。
“今天全都脱了吧。”卿衣边削铅笔边说。
“全部?”左知年问。
卿衣点头。
于是左知年微微抬起下颚,不疾不徐地解衬衫。
望见他的动作,卿衣立即停手,专注地看他。
那视线,远比左知年记忆中的更热烈。
而随着衬衫被丢开,左知年再去解哪里,卿衣的视线就跟着到哪里。那视线中蕴含着的热烈也一秒比一秒更浓重,到最后,左知年就见卿衣抬手捂眼睛,她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