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渣了黑化大佬——江烟乘风
时间:2020-07-22 11:08:51

  “啊?”孟南霜劝他道,“擦一个吧程师兄,虽然你们每天擦却清污膏,但那个效果总归有限……”
  “不用,”程予风打断她,拒绝道,“我近日疲乏,只想休息。”
  “那累了才要擦擦干净啊,”孟南霜为难了,“这样躺下舒服。”
  程予风抿紧唇:“我说了不用。”
  “程师兄,你是不是嫌麻烦我?”孟南霜想想,又自顾自对他道,“没事的,这点小事,无非就是多帮你打几趟水的事,程师兄不必这样客气。”
  程予风:……
  不知从哪一股火就冒上来。
  “程师兄,你放心,我可不嫌你麻烦,”孟南霜又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可是收了灵鸟大人好多银子的,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会满足。”
  程予风听完,忽然一声冷笑。
  “什么要求都满足?”
  “是啊。”孟南霜道。
  “好,”程予风又冰冷一笑,“你帮我擦身。”
  “啊?”孟南霜一愣。
  “擦全身,”程予风冷冰冰盯着她,“全身上下。”
  ……
  孟南霜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程予风就静静躺在席子上,等着孟南霜来给他擦身。
  禁室通道里传来脚步声,他稍稍一偏头,就能看见孟南霜端着盛满水的小木盆,吃力地朝他走来。
  脚都成了微微外八。
  程予风一皱眉,再往她身上一瞧,这才明显发现,她的肚子,鼓起来了许多。
  是乌铃藤。
  他心颤了一下,随后却又想,怀乌铃藤是她自找,又关他何事,如今解不开,变成这副模样,是她自找。
  程予风又闭上眼。
  孟南霜来了。
  她吃力地弯下腰,把木盆放下,又拿一块棉布,在里面浸润,这才坐在跪坐在程予风面前,对他道:“程师兄,那我开始了。”
  程予风趴在席上,没说话。
  孟南霜慢慢拨开他衣裳的上半截,这才发现,他那后背,已经变得不堪入目。
  满背全是结了血痂的伤口,纵横交错,将整个光洁的背染成一片黑红。
  孟南霜咽了咽嗓子,心有点酸,一点一点给他擦拭着。
  擦完后背,她才又让程予风转过身仰躺着。
  开始擦前面。
  他胸膛连着腰腹也是惨不忍睹。
  师尊抽他是抽的是后背,可这前胸,明明白白是被这阴暗潮湿的禁室中的虫子咬的。
  一堆暗疤。
  好在孟南霜刚过来照顾他第一天,就在这里洒了药粉,又在地上铺了厚厚席垫,熏上香,好歹,虫子没再来找他。
  孟南霜有点心疼地擦着他的身,感叹还好他这几日食欲不错,胸部肋骨不是太突出了,腹肌也紧实了不少。
  她擦着擦着,一不留神,上手摸了摸他的腹肌。
  “你干什么?”程予风立刻警觉道。
  “哦,没有。”孟南霜慌忙拿开手,生怕他误解她,以为她这个小师弟是个变态。
  上半身都擦完了,该下半身了。
  孟南霜从腿开始给他擦。
  擦着擦着,到某一处时,她就不敢继续了。
  程予风这才一副了然模样,看着她:“怎么不擦了?”
  孟南霜有点犹豫。
  “不都是男人么?”他又笑道。
  孟南霜:……
  看着她窘迫的模样,程予风这才舒心了些。
  他正想讽刺她两句,让她滚蛋,突然间,就发现自己衣衫下摆被撩起来了。
  孟南霜也铁了心了,不要脸了。
  擦就擦。
  谁怕谁。
  她刚把他衣衫全部解开,准备深入,程予风一下坐起身,蜷缩起身子来,气得脸发紫,对她道:“出去!”
  孟南霜懵了:他这又是咋了?
  不是刚还不满她不给他擦那块吗?
  怎么她要擦了,他又生气了?
  看着程予风那副把自己的身子蜷紧的抵抗模样。
  她总觉得这搞得像她要侵犯他似的。
  孟南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先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往下翻还有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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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证道
  程予风虽然那么生气, 但还是允许她继续在禁室里跟他一起睡。
  只是不跟她说话而已。
  夜晚静悄悄的,孟南霜侧躺在程予风背后,悄悄望着熟睡的他。
  白天他身上那一道道伤口结痂的痕迹让她触目惊心, 现在想起来, 她还一阵阵后背发寒。
  几月前他在省思殿上受师尊鞭打的一幕幕, 她记得很清楚。
  怎样都睡不好。
  孟南霜担心他。
  这个禁室潮湿,夜里又寒凉, 他也不盖点毯子,就这么躺着, 是不是不好啊?
  她想了又想,终于慢慢爬起身, 把身上的被子扯下来,一点一点往他身上盖。
  程予风平日睡觉都挺沉的,应当醒不过来。
  饶是如此,孟南霜还是一点一点小心翼翼把毯子往他身上盖, 生怕惊扰了他。
  她一边盖一边想, 要是明早醒来, 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她的毯子,而她却整个人露在外面睡着,那他又是怎样的表情。
  到时候她还可以倒打一耙,说他晚上抢了她的被子, 她抢不过,只能一个人可怜受冻。
  要是听到这样的话,程予风脸上又该是怎样的表情。
  孟南霜想到这里就想笑。
  她不禁嘴角勾了一下。
  可下一秒, 她就见程予风忽然抬手,一掌推过来,孟南霜的身子直接往后一绊,仰倒在地上。
  程予风已经坐起身子,指尖窜出一道光,他看了看身上披着的毯子,冰冷地质问她:“你要干什么?”
  孟南霜慌了,忙道:“晚上凉,我怕你冻着……”
  “不需要。”程予风无情拒绝,把她的毯子扔在一旁。
  孟南霜心有点碎,慢慢坐起身,想把毯子拉回来。
  可刚一有动作,就觉得腹部一阵痛。
  痛……
  她疼得弯下身子,蜷在原地,捂着肚子一动不动。
  程予风原本要背过身去继续睡,但见她突然这般疼痛模样,又开口问:“怎么了?”
  “没事……”孟南霜说话都在颤抖,“就是吃坏东西了,胃疼……”
  说这句话时,她额头上的汗珠都在往下滴。
  程予风打量她一阵。
  这种状态,倒不像是吃坏东西。
  孟南霜一直蜷着身子颤抖着,像只受伤的小猫。
  自从怀了这棵该死的乌铃藤之后,她的肚子其实一直都在隐隐作痛,以前还是能忍的程度,现在不知怎么了,却好像是里面装了绞肉机,把她绞得生疼。
  她咬着牙,正在拼命忍耐,眼泪都掉下来了好些,却顾不得用手擦。
  也是在这时,她听见一个青瓷瓶滚在她面前的声音。
  “吃了它。”程予风坐直身子,居高临下对她道。
  孟南霜慢慢伸手把青瓷瓶拿过,看了看,问:“师兄,这不是你用来治伤的吗,你伤还没完全好,给了我,你用什么……”
  “今夜听你在这里一直打滚,我还睡不睡了?”程予风只道。
  “可这药我若是吃了,就不好再取了,这药珍贵,芍药院那边已经没了。”孟南霜又小声道。
  “那你滚出去,别扰我。”程予风又道。
  “嗯……好。”孟南霜说着,慢慢往禁室外爬。
  程予风眼底一动。
  刚爬到禁室外,孟南霜突然发现青瓷瓶也被程予风扔出来了。
  孟南霜还想说把青瓷瓶给他原丢回去,却又发现程予风把她连人带瓶一块拒在门外。
  唉。
  她叹声气。
  第二天,孟南霜照例来给程予风送早饭。
  程予风静坐在禁室之中,透过那铁栏杆的缝隙,看到远处甬道里,挺着小肚子,蹒跚而来的孟南霜,艰难地用自己的小细胳膊提着沉重的木桶,一步一把,迈着些微外八而来。
  他扯了扯唇角,又在心中自嘲一声,转过身去,不去看她。
  吃饭时他一直沉默,不搭理她。
  孟南霜也不自讨没趣,一句话不说,咬紧泛白的嘴唇。
  肚子还是疼,但比昨夜轻多了。
  她也算是好歹忍过去了。
  一整天,肚子都隐隐做疼。
  又到了夜晚睡觉的时候。
  程予风对她的去留已经不在意了,孟南霜这一整天忙忙碌碌不舒服,也就夜晚指着补点他的灵气缓解一下,所以她照旧还是留在禁室里过夜。
  但一夜难眠。
  肚子又开始绞痛。
  起初是能忍住的那种,后来是必须把身子蜷起来才能忍的那种,再后来……孟南霜忍不住了。
  猛然一霎间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出来。
  随即她捂紧嘴巴,看向一旁熟睡的程予风。
  昨天他还为她肚子疼扰他睡觉的事生气呢。
  算了算了,孟南霜咬咬牙,慢慢起身,缓缓爬出禁室外。
  就算疼得想哇哇大哭,她也不能让程予风听见。
  孟南霜肚子疼得浑身冒汗,四肢虚疲,只是爬出不久,她就窝在甬道里前进不下去了。
  她缩成一团,一直抱着肚子打滚。
  在这里小嚎几嗓子,他应当听不到吧?
  孟南霜抱着肚子 ,极力压低声音,边哭边嚎。
  程予风就静静坐在禁室里,把孟南霜的嚎叫哭喊听得一清二楚。
  他忽然捋起袖子,指尖一道光飞出,瞬时间,左手臂上破了一小块血窟窿。
  “你在吗?”他又在识海中唤灵鸟。
  不,是唤孟南霜。
  孟南霜没回应。
  程予风抿抿唇,又道:
  “我被毒蛇咬了。”
  “快死了。”
  这句话一出,他立刻听到甬道那边的哭声停了。
  过了一会儿,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孟南霜艰难地挺着小肚子,一步一步扶着墙壁匆匆走来。
  程予风指尖掐着光,就那样静静看着她。
  孟南霜一进禁室,就闻见一股血腥。
  “程师兄你怎么了?!”她忍着腹痛,连忙去看程予风小臂上的伤口。
  “被蛇咬了。”程予风盯着她,淡淡道。
  “那你先上点药。”孟南霜连忙从衣裳里拿出程予风那天给他的青瓷瓶。
  青瓷瓶里装的药丸是百用丸,治伤疗愈解毒止痛都可以。
  程予风看到她把那青瓷瓶拿出来,唇角冷漠一勾。
  “程师兄,你先吃药……”孟南霜说着把青瓷瓶递过去。
  程予风一言不发地接过瓶子,随后往地上用力狠狠一摔。
  那青瓷瓶光洁的瓶身瞬间四分五裂,里面剩着的唯一一颗药丸也不知去向。
  “啊!”孟南霜吓了一跳,“程师兄你干什么?”
  “为何不吃它?”程予风只质问她。
  孟南霜顿时无言。
  程予风一声冷笑:“这药丸是你从芍药院拿来的,莫不是在里面动了手脚,这才不敢吃?”
  孟南霜一听,慌忙辩解道:“不是的,是我看你身上伤太多,那瓶里又只剩最后一颗,才想让你吃……程师兄我绝没有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好……”
  “让我好?”程予风又冷漠一勾唇角。
  孟南霜在微弱的火光下,呆呆看着他那张笼在一片冷淡阴影下的脸。
  程予风突然把自己受伤的手臂拿到她嘴边:“若是想让我好,就帮我解了这蛇毒。”
  “蛇毒?”孟南霜又看向他不停冒血的胳膊,立刻反应过来,“怎么解
  ……我现在去找大夫!”
  “等你找到人,恐怕我连命也没有了。”程予风沉声道。
  “什么?”孟南霜一愣。
  “此青须蛇毒性极大,若不及时吸出,不出一炷香,我便会没命。”程予风又道。
  “那、那我帮你吸。”孟南霜马上道。
  程予风又在阴暗处一勾唇角:“你若是沾上那蛇毒,便也会毒发身亡,如此,你也愿意忙我吸毒血?”
  孟南霜噎了下。
  她抬头看着程予风,说不出话来了。
  程予风又一声讽刺的笑:“此事你做不了,滚吧。”
  可正当他落下最后一个话音时,突然察觉到一阵温热笼在了手臂上。
  低下头去,孟南霜已经抱着他的手臂,不停地吸着那毒血。
  程予风怔住了。
  他浑身僵直,呆呆看着她的动作。
  孟南霜就抱着他的胳膊,那样一口一口,笨拙地吸着。
  程予风忽然咬紧牙关。
  “你当是不怕死么。”别说是他胡诌蛇毒害人,饶是这女魔头和他三口血,就应当有蚀骨焚心之感,这孟南霜现在如此作为,真当是找死。
  孟南霜吸着鼻子,一边吸着他的血,一边间隙含着哭腔道:“可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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