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的改造[快穿]——顾如烟
时间:2020-07-24 09:49:49

  今天太晚了,她一个女孩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找他,还是明天上工的时候再把钱还给他。
  可是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个人很有可能不去上工。
  ***
  一大清早,张巧就起床了。
  她父母还在打着呼噜酣睡,昨天他们干活干到很晚才回来,胡乱吃了几口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张巧的眸里闪过心疼,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孩子,她妈妈在生她时伤了身体,以后再也不能生了。虽然她是个女孩,但她爸却一点都没有嫌弃,甚至为了她们母女俩直接分家了。
  她奶奶是典型的重男轻女,觉得女娃子就是赔钱货,儿子才是她的命根子,知道张巧母亲不能生后,一直想让她儿子离婚,再娶一个能生的媳妇。
  张巧母亲忍了一年多,毕竟不能生孩子是她的问题,结果她婆婆居然趁她不在家,直接抱着张巧走了。
  隔壁村里一家人刚生了个儿子,想要养个童养媳,人家里还挺有钱,住的是二层红砖房,一进村就能看到,可气派了。
  因为这件事,张巧母亲一下就急疯了,平时软着性子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这次看她女儿不见了,直接拿着家里的菜刀找上去了,一刀劈在门上把门劈烂了,她婆婆这才不情不愿的把张巧送回来。
  张巧父亲知道这事后,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就提出分家了,估计那边也是心虚,而且还有还几个儿子不愁养老,所以就爽快地就分了。
  后来,张巧慢慢长大,她父母也就没有那么累了。
  想到这,张巧披着外套就出门了,把柴火抱过来开始做饭。
  早饭是前几天她蒸的苞米面的窝窝头,煮了煮稀饭粥,在从罐子里拿一碟年前腌的咸菜,简单又方便。
  张巧吃完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她起得早,一路上还没遇见几个人。
  等她干了一个多小时后,太阳逐渐晒起来的时候人也多了。
  他们生产队原本是固定工分,干多干少都一样,结果那年地里几乎是没什么收成,上面也没分配下来粮食,一村人全靠余粮养着。今年为了避免那种情况他们就改了,直接按劳给工分,你干得多挣得也多,这下生产队里的积极性一下就提高了。
  张巧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估摸着今天已经挣到的工分,眼角瞥到她旁边的那个新媳妇,问道:“翠翠姐,你知道知青们在哪片地上工呢吗?”
  那小媳妇估计心情不错,听到她问就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指着一边说道:“知道啊,你要去那吗?直接从咱们这片拐过去,那个大槐树一边挨着知青住所的那片田就是了。”
  张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谢谢翠翠姐。”
  小媳妇摆摆手,矜持地笑了笑,又问:“你去那边干嘛?”
  张巧道:“我去找个人。”
  小媳妇有些疑惑,但看着她挺着急的,也没继续问。
  张巧摸了摸自己的内兜,把锄头放回到队里,就直接过去了。
  她围着那片地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昨天那个青年。
  刚好大队长走过来,两家住得近,他认识张巧,大队长笑着问:“张巧,你过来干嘛?”
  “我过来找个人,不过他好像今天没来上工……”
  “没来上工,是知青吗?”
  张巧点点头。
  没等大队长说话,旁边一个满脸汗水的人就插嘴道:“没来上工的知青还会有谁啊,肯定是苏若远。”他们就算干的慢,最起码还会过来上工,可是苏若远连来都不来。
  张巧咬着嘴唇,问道:“那他去哪了?”原来他叫苏若远。
  “估计又去后山了吧。”
  大队长一拍那男人的头,笑骂道:“你知道的可不少啊!”
  那男人嘿嘿嘿地笑了两声。
  张巧向他们两个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
  后山就在他们村后不远处,山有些深,山上的树很多,郁郁葱葱,但是村子里基本上没什么人进去,听老一辈的人说,这山里有会吃人的野兽,以前咬死过人,老人们都这么说,后来年轻的一辈就没什么人去了。
  张巧皱了皱眉,他怎么会去后山?
  走到村子后面,望着幽深的山林,张巧的脚步停下,心里莫名地有些害怕。
  后山和村里有一河之隔,河水潺潺流淌,张巧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然……明天在还给他吧。
  “吼!”
  张巧刚转身,就听到山里传来一声野兽的嘶吼声。
  张巧的脚步一顿,立即朝着后山里跑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头一次认识到了存稿的重要性(深思.jpg)
  今天二更一定会粗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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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躬
 
 
第94章 年代文里的知青(3)
  张巧拿着一个从地上捡起来的粗长棍子, 小心翼翼地踏入山林里。
  茂密的树木像阳光遮挡住,阴凉的风从山顶吹来,绿草丛生将地面遮住。因为村里的人从来不进去, 让这座深山保持了原有的模样。
  地上有些潮湿, 落叶遮挡处长出了绿油油的苔藓,留下了各种动物经过的脚印, 张秀咽了咽口水,谨慎地拿着棍子向前走。
  忽然身后有异动传来,声音细细琐琐,张秀猛地回头, 却看见一只灰色的山雀扑闪着翅膀离开。
  原来只是一只山雀呀, 张巧心中绷得极紧的那根弦稍微松了, 她小心地喘了口气, 然后屏住呼吸继续向山的深处走去。
  忽然山顶上又传来一阵嘶吼声。
  张巧的瞳孔猛缩,这个声音好像是……野猪的叫声,她心里有些着急,这人跑到山上就算了, 还居然招惹了野猪。
  想到那人消瘦的身体, 张巧不再犹豫,迅速的拿着棍子上去。
  后山一侧。
  苏若远看着被抓在网里的野猪, 嘴角愉悦地勾起一抹笑容。
  不枉他昨天熬夜去编粗绳网, 今天的收获看来还不错。
  只见一个白色的粗绳网高高地系在两棵树上,一个鬓毛锋利的野猪被牢牢地锁在里面,黑色的野猪喘着粗气不停地挣扎,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下面的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苏若远也不理会,看着旁边的树枝随手撅了一节, 上面的嫩叶才刚长出来,苏若远走到离野猪不远处,用着树枝的间断去碰了碰野猪的头。
  野猪像是被激怒一样发出了一声嘶吼,嘴里的唾液顺着它那锐利的獠牙滴落在地上,奈何身体越挣扎却被束缚地越紧。
  苏若远拧着眉,嘴里喃喃道:“看来还有力气啊。”
  他也不着急,摸到一块石头直接坐在地上,从身后借来的菜筐里掏出一个红乎乎的果子,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就放在嘴里啃起来。
  咔嚓一口。
  苏若远呲牙咧嘴地整张脸都皱起来,这果子也太酸了。
  看着还剩一口的果子,苏若远捂着牙根,感受着嘴里的酸爽,那大老爷不是说很好吃吗?
  昨天他去村口打锅的老大爷家里定了一口锅,看见他正在编麻绳就顺嘴问了一句,结果听到他神神秘秘给他说后山的事,虽然那大爷还没说两句,就被他家那婆娘给教训了。
  反正苏若远就记住了两件事,后山有野猪,山里的红果很好吃。
  苏若远正盯着手上的红果发呆,就听到不远处有动静,他微微凝神,手已经将树枝捏紧,腿部肌肉紧缩,随着准备进攻。
  “苏若远……”那边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
  苏若远眸色渐深,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没等他想出来是谁的声音,就看见一个女孩从那边探出头。
  张巧?
  她怎么过来了?
  苏若远赶紧站起来跑到张巧一边将她拉过来,她那个位置离野猪很紧,万一这野猪暴起挣脱后很容易伤到她。
  苏若远上下打量着她,看她没受伤,松了口气道:“张巧,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些隐隐的责备。
  张巧没有理他,她的眼神透过他的肩膀,两眼死死地盯着他身后的那个野猪,身体有些微微的战栗。
  天知道她刚刚扒开那丛草,就看见一个庞大的野猪挡在她前面的那种心悸感,太可怕了。
  张巧盯着那被抓住的野猪,不可思议地问道:“这是…你干的?!”
  这么大个野猪,他是怎么做到的?
  苏若远顿了顿,然后指着那个白色粗麻网,非常随意的说:“这是野猪自己钻进来的……”
  张巧:你觉得我信吗?
  “对了,你怎么过来了?”苏若远再一次重复问道。
  听他这么说,张巧才想起来她的正事,她从内兜里掏出那五角钱,递给苏若远,“给你,我不能占你的便宜。”她又补充说:“以后你要吃还可以去摘,但是不用给钱。”
  苏若远:所以这个傻姑娘就为了这件事跑到这儿来了……
  张巧不知道苏若远心里在想什么,她指了指那头还在挣扎的野猪,问道:“你要把它怎么弄下去?”这头野猪看起来不小,估摸着至少有三百斤重。
  苏若远道:“晚上我再过来弄,现在这会儿村子里的人太多了,万一有眼红的人举报了咋整,我待会儿去借刘叔一个推车,晚上过来把它拖回去。”
  刘叔就是村口的那个打锅的大爷。
  张巧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这么大个野猪抓住了可是要上交的,但今年收成不好,谁看着这么多肉也不会上交白便宜了其他人。
  “好,晚上我过来帮你。”张巧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热心,明明自己平时不怎么喜欢搭理那些知青们,可是对着个人,张巧打心眼里就想帮他。
  听到她这么说,苏若远扭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开口:“谢谢你,张巧。”最后两个字他念的极慢,几乎是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从他嘴里吐出。
  张巧蓦地脸有些红,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么好听的声音念出来,忽然发现她爸起的这名字还有些好听。
  苏若远将菜筐里剩下的麻绳拿出来,甩到野猪的身上,又绕了两圈,然后结结实实地绑在旁边的那个树上,即使它从网里挣脱了,那绕着它脖子的绳子也会系着它。
  “走吧。”苏若远背起地上的菜筐,转身对着张巧说道,“咱们先下去,现在还早着呢。”
  张巧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他筐里的那些显眼的红果,她好像还没有见过这种果子。
  “想吃吗?”苏若远伸手给她拿了一个,擦干净后递到她嘴边,眼里藏着坏笑:“给你一个尝尝。”
  张巧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苏若远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碰到了她的脸,张巧面上含着羞涩咬住了那个红果。
  然后她羞涩的脸颊开始扭曲,她忍着酸涩,硬是吃完了才抬起头,张巧看到苏若远眼里的笑意,目光控诉道:“你故意的!”
  苏若远装无辜:“什么故意的?”
  “那果子,好酸。”
  “酸吗?是不是你尝错了,要不要再来一个呢?”他伸手不怕死的又拿出一个递给她。
  张巧:“……”
  五分钟后。
  “诶诶诶!张巧,别追我了,我错了,巧巧!我错了!”苏若远背着一个菜筐艰难地向着山下跑着,后边张巧拿着那根木棍紧紧地追着他。
  “你别跑啊!”她声音娇俏地朝他喊道,脚下跑得飞快。
  “你追上我我就不跑了!”
  “你——”
  两个人边跑着边打闹着地下了山。
  直到回到了村子里,张巧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幼稚,居然追了人家一路。
  看着苏若远朝着村子一边走去,张巧下意识地想跟去,走了两步,她又停下,像是气急败坏一样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然后鼓着腮帮子回家去了。
  “刘叔,我那锅好了吗?”苏若远直接奔去院子里问道。
  院子里很大,但是到处都是砸烂的的锅,角落里还堆着一些原料,所以显得有些乱,刘叔把他自己弄的摇椅搬出来,躺在太阳底下,手里晃悠悠地扇着一个破蒲扇,悠哉又惬意。
  就差整两壶小酒放在一边喝着了。
  听见苏若远的声音,刘叔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慢吞吞地说:“哪有那么快的,怎么着也得一天去了。”
  苏若远也不在意,直接问另一件事,“刘叔,你那推车还在不,能借我用一下吗?”
  刘叔翘起二郎腿,晃了晃脑袋,“要我推车干嘛啊?”
  苏若远递给他几个红果子,“有点事,推个东西。”
  刘叔刚刚还在躺着,看见那几个红果立马两眼放光,直接坐起来,摆了摆手:“那推车就放在门口那,一会儿你自己那就行了。”
  说完,他咬了一口红果,享受地眯起眼,感叹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酸味啊。”
  苏若远:“……”敢情你喜欢酸的啊。
  他默默地把自己摘得那小半筐红果全放下。
  夜晚。
  张巧鬼鬼祟祟地从屋子里出来,小心地把大门关上,刚一转身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她面前。
  将惊呼咽下,张巧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在山下面见面吗?
  苏若远淡淡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同样小声地说:“我担心你会害怕。”
  今晚的月光十分皎洁,张巧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透了,她抬起头悄悄看了苏若远一眼,有慌张地低下去,任他牵着走。
  黑夜里的后山显得比平时更幽森,苏若远显然不信鬼神这一套,他淡定地拉着张巧来到捆着野猪的地方。
  用棍子碰了碰,野猪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将推车放在它身下,苏若远这才将它身上的网子拿下来。
  “砰!”
  野猪肥重的身体直接砸在推车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苏若远双手握着推车,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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