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暂时退出娱乐圈。谢谢各位支持,有缘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
本来想先发一半明天再说退圈这事儿的的,但不想卡你们,所以飞速码字给大家写出来了,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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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明后天妹妹就长大了,啊,老母亲惆怅。
第90章 见/不见
第二天早上, 姜霜刚刚起床,就被梅珍急急忙忙地递来手机。
接着,她就看到了池见那条微博。
姜霜原本因为失眠不太清醒的大脑像是被瞬间从头顶浇下一盆凉水, 清醒过来。
“他在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明明上一世没有这样的事情……”
池见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在气头上,所以一时不理智, 等这段时间过了就好了。
直到常真真把电话打到姜霜这里来时, 她才知道池见是认真的。
电话里常真真的语气很焦急,“霜霜, 你和见哥联系上了吗?”
在起床后看到微博的姜霜已经连续给池见打了几十个电话,但他的手机一直是在关机状态。
“还没有联系上。”姜霜低声说道。
“刚刚金姐见了他请的代理律师,带来了解约书, 还说是会按额赔偿违约金,可是金姐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啊?但见哥电话打不通, 发微信没人回,现在金姐已经快要气疯了。”
常真真头疼至极, 恨不得通过屏幕把那些私生饭抓过来一顿暴打。
她又问:“你呢, 没事吧?我看昨天晚上那个热搜很快就撤了下去, 你没受到伤害吧?”
常真真指的是她裙子被人撕裂拍照的事情。
“没事, 底下有穿打底裤。”
“万幸啊, ”常真真舒了口气, “见哥这次也真硬,居然为了几个傻叉, 说出了赔违约金退圈的话,他有在冷静思考吗?”
姜霜抿唇不语,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
如果这一世池见没有来《帝业》唱主题曲, 他就不会出现在湖春国际电影节的颁奖典礼上。如果他没有来颁奖典礼,说不定就可以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姜霜心中出现了一丝慌张,渐渐地,这份慌张弥漫了她整个心室。
现在的一切都变得不可控起来,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女孩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冲进卫生间,“干妈,我们去京城!”
梅珍并不赞同她这么冲动,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
“你过去了能怎么样,他家现在肯定已经乱成一锅粥,你去了他都不一定有时间见你。”
姜霜现在已经陷入一个怪圈,她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如果现在她不去看看情况,不能“赎罪”,她寝食难安。
……
下午四点,高铁准时到达京城,外面接站的是倪致,昨晚颁奖典礼一结束他就回来了。
上了保姆车,倪致蹙眉道:“还是没联系上小池吗?”
姜霜惶惶摇头。
“那小张呢?也没联系上吗?”
这话猛然提点了姜霜。
昨晚是小张开车把他带回京城的,就算他不知道池见现在什么情况,肯定也知道他家在哪。
“我怎么没想到呢!”她一边懊恼的敲了下脑袋,一边掏出手机给小张拨去电话。
嘟……
嘟……
嘟……
等待电话接起的时间漫长的要命,她屏神细听,生怕错过第一开口时间。
四十秒后,电话终于被接起:“小姜?你还好吧?”
所有人都在隐晦关心她昨晚的事情。
“我没事,”姜霜急急开口:“小张哥,见哥呢?”
那边的人叹了口气:“金姐也打电话问过我了,昨晚我把他送到他家门口,他进去以后就再也联系不……”
“他家在哪?”姜霜着急的打断他。
“他家你进不去啊……”小张突然顿住,然后诧异道:“你来京城了??”
“嗯,他家在哪,我去等着。”她声音短促。
小张张了张嘴,终是无奈道:“那里门口都是哨兵,你过去也不能蹲守在那啊。”
因为车里很安静,姜霜手机的音量又不低,倪致捕捉到了这句话。
“问他是南山还是西山。”他说了两个地名。
姜霜把这两个地方重复过去,小张惊喜道:“对对对,是西山。”
倪致没说二话,直接指挥司机开回自己家。
一边的梅珍有些惊讶,“你也住那?”
“不是,竹子家是那,我家在另外一个,”倪致眼角带着倦意:“先回我家换辆车,那个车有通行证。”
合着这几个一溜烟全是二代。梅珍咂舌,平时真是看不出来。
包括池见,那么没正形的一个人,家里居然是这个背景。也难怪他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家的情况。
姜霜没说话,心里乱糟糟的。
她此时也顾不上追究池见以前说的,家里情况不好,被来回嫌弃,还凑钱去国外上学这种胡话。
她只希望他没事。
……
倪致的司机车技高超,在这紫禁城里一路飙车还没违章,很快就到了大院门口。
在看过通行证后,他们就被放了进去。
“他家是哪个我也不清楚,这个大院里没听说过有姓池的人家,”倪致将上半身靠在椅背上,抬手压了压鼻梁,“我已经托人问了,但是得再等等。”
姜霜总算是回过了点神,扭头看着疲惫的男人,“致哥,你看起来很累,我还麻烦你来这边,抱歉啊……”
倪致摆摆手,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没关系,小池这孩子确实让人担心,不跟过来看看我也不放心。”
“岑导最近怎么样?”她问。
“老样子,关禁闭。”倪致默了一瞬,才缓缓回答。
姜霜这时才灵魂回笼,她垂眸道:“我从这里下车碰碰运气吧,你可以去看一下岑导。”
因为如果家里有老人去世的话,门口多半会有一些特征。而倪致专门换了车把她送来这里,多半也是想去岑竹家里看一下的。
倪致没有拒绝,点了点头,“正好我后备箱也备了礼,顺便过去一趟。你还是给他多打几个电话,他家有什么急事的话可能还顾不上看手机。”
倪致不知道池见的爷爷去世了。
姜霜下了车,漫无目的地走在这里。
她想直接去挨个敲人家门,问认不认识池见,但这样未免太过奇怪。
而且在这里这样做,多半会被当成间谍抓走吧?
见哥……
你还好吗……
现在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姜霜走了一会儿,突然就蹲了下来。
她把头埋进臂弯,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回放着这些日子。
他玩味……他怒骂……他懒散……他认真……
真的对不起啊,见哥,是我害得你见不到爷爷最后一面……
姜霜心如刀割。
重生以后一切都太过顺利,让她忘记自己曾经是世界上最失败的人,总是搞砸一切,连累身边的朋友家人。
她突然在这里有些呆不下去。这是池见长大和他爷爷生活过的地方,是她的出现扰乱了一切。
她还哪里有脸见池见呢?
姜霜扶着地慢慢站起来,拿出手机想告诉倪致,她不找池见了,她在原地等他过来。
谁知消息还没发出去,一道熟悉的声音冻住了她的动作。
“姜小霜?你怎么在这儿?”这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随性,仿佛一颗未曾蒙尘的明珠。
听到这个声音,姜霜茫然抬头,然后看到了穿着一身唐装的池见。
察觉到她的视线,池见不耐的扯了扯身上的布料,掩盖尴尬:“家里老头烦死了,我没带衣服回来,就非要我穿他的。”
他话音刚落,男人就看到豆大的泪珠从面前的女孩眼里滴落。
她的眼眶和小脸都憋的通红,下唇被牙齿死死咬住,柔软的鬓角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
男人突然哑声,猜测她大概是来找他的。片刻,他才手足无措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一来就掉金豆子,我没惹你吧?”
“我……你,爷爷……没,没有……”姜霜一字一字往外蹦,生怕是自己听错或者理解错了,但她还是说了几个字就停住,唯恐哪里冒犯到了他。
池见这才想起来,他昨晚在得知那个消息后,慌地站都站不稳,心里的痛苦无处抒发。然后混乱之中,给那个满怀担忧看他离开的女孩发了条消息。
他半是无奈半是无语地叹了口气,“老爷子没灾没病,我半夜回去的时候还在那画画呢。”
意思是池爷爷没什么事。
闻言,姜霜终于如释重负。
但随着这股压力的宣泄,她的眼泪反而越流越多。
“这怎么又哭?”池见彻底慌了手脚,双手抓住头发,崩溃道。
“我就是……太,太高兴了。”她瓮声解释,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一直思考怎么安慰她的男人突然表情严肃地来了一句:“这是我爷爷吧?你哭的这么惨,别真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换做平常,姜霜的拳头早已招呼上去,可现在她哭的停不下来,哪有功夫管他。
看她也不理他的逗弄,池见抬手轻抚女孩的头顶,勉强自己柔声宽慰她:“别哭了,你一哭哥哥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我都带你去 。”
他的语气太过温和,诡异的不像是他发出的声音。姜霜硬生生被吓的打了个哭嗝。
池见:“……”
小爷那么吓人吗靠!!!
“你为什么要骗我。”缓缓平静下来情绪后,姜霜方才质问他到。
男人拎着她的帽衫往一个方向走,声音充满无奈:“老头不想让我当明星,说了很多次。但这次最绝,直接咒自己死掉,就为了把我往回骗。”
男人眸光淡淡,“不过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现在是真不想搁那呆着了,真tm恶心人。昨天晚上也不是故意骗你,我把手机摔了,老头又不让我出这院子,不能修也不能买新的,就耽误了。以后我把你电话背下来,手机摔了也能给你打电话。”
姜霜瞳仁微动:“那你就真的要退圈?那个违约金可是一笔不菲的数字吧……”
“呵--”他冷笑一声,“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呢?以为我是公众人物就不敢对他们怎么样?这次不陪那几个傻缺玩到他们哭爹喊娘,我就不姓池。”
“你要做什么?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她揪着衣角,睁大眼睛无措劝阻。
“你是不是傻?”男人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我就是学法的,还会以身试法?”
“那那那,你要自己告她们?”姜霜瞠目,想到池见退圈后的一个出路,yale法学院的高材生,毕业以后第一份专业相关的工作就是告自己的粉丝。这事儿听起来多多少少有些现实魔幻。
“对啊。”池见往嘴里含了块不知从哪摸出来的硬糖,还顺道往姜霜嘴里塞了一颗。
回味片刻,他才悠悠说道:“我已经托关系把昨晚的监控调了出来,然后数据库匹配了那几个人的住址,”他故作幽默地看了看表,“律师函已经在送去他们家的路上了,明早应该就能收到。”
“文件我也已经在准备,争取让他们半个月内拿到法院传票。”
这是什么超光速。
姜霜惊呆。
不过这还没完,男人脚步停在一扇门面前,在迈进去之前,幽幽说:“他们有工作的,公司同事和领导会在这周内收到他们变态一样偷窥别人生活的证据。没工作啃老的,家门口也会很快贴上他们的种种行为供邻居欣赏。”
“我就是要让这群人感受一下,什么叫没有隐私的生活。”
池见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小爷在这四九城兴风作浪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在哪和稀泥呢。在我面前乱蹦跶?”
他吐出两个字:“脑、残。”
姜霜一边为池见的效率震惊,一边推着男人拉着她帽衫的手:“你干嘛,这是哪。”
池见正把她往这个院子里带。
“我家,卖不了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捡垃圾的有什么区别?进来洗洗,休息一下。走外面真给哥哥丢人。”虽然他嘴上说这嫌弃,可眼神中却露出一股淡淡地暖意。
这时,两人还在推搡,突然,一个声如洪钟地老爷爷从里面走了出来,中气十足地吼道:“老子怎么教你的,你在家门口欺负小姑娘?!”
这个老爷爷精气神十足十的好,整个人神采奕奕。
看到他过来,池见无奈的松开手,回应说:“您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你看她脏的,这不是想让她进去洗洗。”
这个老人就是池见的爷爷,洪建业。
那个年代的先锋者大都是隐姓埋名出来拼天地的,事业已成后,假名字已经跟了大半辈子,所以索性就不再更换。只是为了香火,可能会让子孙改回本姓。
老人家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姑娘,虽然是出了些汗,头发微乱,脸蛋也有点花,但依然无损她清澈的眼神。
老一辈人看人就爱看眼睛,一个人的眼睛能表现出这个人的品性如何。
他看姜霜第一眼就十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