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霍霍于安
时间:2020-08-09 09:45:05

  凑脸过去,挨了挨囡囡的小脸儿,倒是有些冰冷,盛蕾又伸手牵了住冠玉的手,凉凉的。
  “都别杵在外头了,先进屋里去暖和一下,省得冻了孩子。”盛蕾朝周嫂示意了一下,周嫂上前,将院门外挂着得锁打开,引得众人进了院子。
  齐嬷嬷昨日便被她派到司府旧宅进行洒扫,院里的几个粗使婆子,盛蕾都给放了假日,本以为昨夜便可归府,却不想出了瑜贵妃的事,一直闹到这会,这得以归家,不然也不需着让刘子惠几个在外面一直候着了。
  周嫂和安嬷嬷几个帮着将屋里生了火,庆嫂和李嫂,张嫂都是军户出身,都是熟人,几个一并去了膳房准备吃食。
  盛蕾将囡囡搁在炕,然后将炕头早已准备的新年礼物,一一发给几位小辈,便是连刘子惠带过来的仆从,亦是备了不小数目的赏钱。
  刘子惠陪着盛蕾用罢晚膳,两小儿玩得累睡了过去,杜嘉石不在,其屏退了下人,这才一脸犹豫的走到盛蕾身边坐下。
  “娘,有个事,我想问一下您,可以吗?”
  “问吧!若是我知晓的话,定会告诉你。”盛蕾瞧刘子惠模样,倒是有些疑惑,随即又想到一种可能性,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羞涩之意,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几许涩涩的之意。
  “娘,您和时大人,你们之间是不是……?”刘子惠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盛蕾,话语间,亦是含糊不清,但已足矣让盛蕾知晓,其话中的意思。
  虽是羞涩,可盛蕾还是一脸郑重其事的望向刘子惠,极其认真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余下的光阴,我想陪着他一起到死。”
  刘子惠一脸诧异的望着盛蕾,想要知道,她是否有玩笑的成分在,可显然,片刻之后,她已经确定,盛蕾这话是认真 的。
  “娘,你当真决定了。”
  “恩!绝不更改。”盛蕾似承诺般的朝刘子惠点了点头,“你无需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自己的生活,终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要被外面噱头,庸人自扰。”
  这便是她,盛蕾的生活方式,也是她想告诉刘子惠的。
  “我知道了。”刘子惠脸上浮现出思考的模样,良久,刘子惠点了头,脸上露出些许的笑意。
  “娘亲,我站在你这边。”
  盛蕾失笑的看着刘子惠一脸认真表情,伸手摸了摸刘子惠的发鬓,然后点了点头,“恩,这些时日幸苦你了,修然应该会在三四月的时候,回京。到时候你们夫妻就能团聚了。”
  “娘,此话当真?”刘子惠本就一心盼着杜修然回霍京,如今听到确切的消息,自然无比的欢喜。
  “是时大人告知我的,这些时日,京中不太平,你带着孩子还是住在刘家,这样我放心些。”看着刘子惠欢喜的神情,盛蕾自然不好意思告诉她,是她求着时廊,将杜修然送出霍京,以致于在这新年之际,都未能团圆。
  “好,我都听娘的。”刘子惠一脸乖顺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时间也不早了,你带着两个孩子该回去了。”盛蕾看了看外面天色,然后站起身,“你稍等一下。”
  说完之后,盛蕾便往内卧而去,不多时,便从里面抱出一个盒子,然后交到刘子惠的跟前,“替你向你爹娘问声好,未能亲自拜访,还请亲家见谅,这便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让他二老守着。”
  “这是……,娘,这太贵重了些,我不能收。”刘子惠满脸疑惑的接过盒子,然后打开,露出里面一根须完整的人参来,参体差不多有三根手指粗细,一看便知其年份不小,刘子惠猛的将盒子盖上,然后往回推去。
  “这可是大补的东西,娘你身子骨一向不好,您还是留着吧。”
  “虚不受补,我这身子,一直都由沈姑娘调养着,没有大碍,我也是近儿个听闻,你祖母需着这东西,才想起,家里存了这个,这些时日,你一直住在刘家,还得多亏了亲家一直看顾,我也就只能帮上这么点忙了。”
  这刘子惠的祖母年前便病了,她还是前几日听时廊提起,说是刘家在霍京四处收罗年份长的人参,这才想起嫂嫂留了些药材给她,这不正赶上趟儿了。
  “娘,谢谢您,谢谢您。”刘子惠自然知道,这人参是祖母现今最需要的,可一边娘,一边是祖母,她自然抉择,如今听得盛蕾言语,一时间是泪眼盈眶,感激不已。
  “可不得哭了,这要是哭花了妆容,你回到刘家,亲家可得要误会了,好了,收拾收拾,回去吧!天冷,我这身子也懒了,就不送了。”盛蕾掏出手绢,擦去刘子惠眼角得泪痕,然后打趣道。
  刘子惠顿时失笑出声,然后接过手绢,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朝盛蕾行了一礼。
  “那儿媳这便告辞了。”
  盛蕾点了点头,刘子惠自是向安嬷嬷吩咐了下去,由着下人,将两小儿,抱进了马车,再是向盛蕾告别,这才离了院子,回府去了。
  “娘亲,您这些时日,过的可还舒心。”杜嘉石就像是踩着点儿,刘子惠离开没多久,他便出现了盛蕾的跟前,毫不避讳的往盛蕾身侧挨了挨,眼中带着几许担忧。
  “甚为舒心。”盛蕾点了点头,这院里有时廊护着,并操持一切,她过得自然是舒坦得很。
  杜嘉石闻言,脸上确是浮现几许愧疚神情,“娘亲,对不起,之前没能来看您。”
  盛蕾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之前被刺杀的事,她事后可是特意传了信,让杜嘉石和刘子惠不要前来探望,以免被人觉得,走得亲近,以致于将主意打他们身上。
  “没来才乖,我如今乃是自顾不暇,危险未知,哪还能顾得上你,不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伸手,指头弯曲,然后叩了叩杜嘉石的额头,盛蕾说得一脸轻松。
  这倒是让杜嘉石松了口气,然后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朝盛蕾笑了笑,接着便是主动提及了杜府家的事。
  自盛蕾离开杜府之后,钟氏自然也就住回了原先的院子,只今时不同往日,奕蝶和卿月的年龄摆在那里,该娇的娇,该魅的魅,比之于钟氏,这个中滋味,自然是高低立现。
  便是杜鹤顾念的和钟氏之间的以往情分,可那二人从小便教养着如今讨得男人欢心,钟氏刚进门时,又给二人下了那么大的绊子,卿月二人自然是想着法儿,让杜鹤高兴。
  以致于杜鹤沉溺于美人窝里,那可谓是流连忘返,自然也就忽视了钟氏,钟氏那可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是不会被杜鹤三言两语,随意打发了,于是,各种闹腾之下,杜鹤也就被搅合的不得脱身。
  而刘子惠也是离开了杜府,整个府邸,也是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简而言之,如今的杜府,可谓当真是鸡犬不留,一团乱糟。
  杜鹤过得不好,盛蕾自然是十分欢喜。
  杜嘉石最是察言观色,见盛蕾喜欢听,那便是捡着杜鹤和钟氏的倒霉儿细细说道,这一说,便是挨近傍晚,盛蕾见时候不早,留着其在院里用过晚膳,这才放了他回去。
 
 
第65章 抽丝剥个茧
  昨晚在皇宫折腾了一宿, 送罢杜嘉石之后, 盛蕾已是混混沉沉,欲睡。
  可先前,早上分离之时,时廊说过,晚上会回来, 所以,盛蕾便是强撑着在屋内, 等着时廊。
  “夫人, 时大人回来了。”正在盛蕾一不小心,眯睡之时,忽然听到周嫂的声音, 惊得盛蕾,猛一下, 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
  睁眼一看,果然, 周嫂身后跟着的,正是一日不见的时廊。
  周嫂见盛蕾清醒, 朝其微微屈身, 知不是打扰的时机, 留着时廊在屋内, 推出关门而去。
  “时大哥,你回来了。”盛蕾走到时廊跟前,倒极为自然的, 伸手去握时廊的手。
  却万万未曾料到,盛蕾的手,再要碰到时廊的那一刻,只见,时廊猛的后退了两步,避开了盛蕾的手,脸上挂着盛蕾从未在时廊脸上见过的窘迫,害怕之色。
  “夫,夫人,不可。”
  “你,你不是时廊!”不是疑惑,而是肯定的语气。
  身形不对,身量也不对,声音更不多。
  眼前的时廊,显然是由其他人,假扮的。
  那‘时廊’闻言,脸露警惕之色,环然四顾,确定四下无人,这才伸手到脸庞,撕下一层薄薄的软物,露出关舟的脸上,“是属下,老夫人。”
  “你家主子呢?”盛蕾见是关舟,倒也是能理解,之前关舟的躲避之举了。
  “还在诏狱内,主上遣属下回来,一是让夫人您安心,二是意图,引蛇出洞,还请夫人见谅。”
  盛蕾闻言,只下一秒,便猜出了其中关键所在,“可是为瑜贵妃之事?”
  “主上交代,一切未明之时,切不可说,还请夫人见谅。”关舟一脸为难的望着盛蕾,此事事关重大,务必需得捂紧口风,便是对盛蕾,也不得妄言半分。
  “我懂了,你先回去吧,等了这么久,我累了,该歇了。”盛蕾也不是强求的人,关舟既然不说,她也不多问。
  反正,倒时,时廊回来之际,她要问,时廊定会告诉她的。
  “那属下先行告退了。”关舟闻言,脸上顿露出几许轻松之态,将手上的伪装,重新贴于面上,伪装成时廊的模样,然后出得盛蕾屋外,回到时廊歇睡的住处,灯燃灯灭,一切,皆按时廊的作息而来。
  盛蕾困极,也知时廊确定不会归来,自然安寝落夜。
  而此刻,诏狱深处,关押着青莲和尚竹二人囚牢之内。
  “你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尚竹坐在地上,抱着青莲,青莲这会脸上煞白,身下裙裳,亦是被血污染透,其所坐地上,更是血色蜿蜒,及其恐怖。
  “尚竹,我冷,我好冷。”青莲这会已是意识含糊,她身体哆哆嗦嗦的,显然这会若再得不到救治,只怕是凶多吉少。
  “来人啊!快来人啊!”尚竹见此,知道也是耽搁不得,一咬牙,扶着牢门,大声呼救。
  可偌大一个诏狱之中,却无一人应声,倒是显得诡异至极。
  “啊!”还不得尚竹察觉不对,便听到,一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即脚步声近,尚竹便看到一男子,出现在了视线远处。
  “杜大人,您来了,您是来救我们的吗?”尚竹见着来人,脸上顿是露出狂喜的模样。
  “是杜郎来了吗?杜郎,杜郎。”原本已是意识迷糊的青莲,听得杜大人三字,顿是回光返照反照了一般,意识瞬间清醒了过来,她仰头往牢外一看,脸上露出一丝微弱喜色,然后四肢并用,往牢门处爬去。
  “让两位姑娘受累了!杜某这便送你们出去。”来者,正是杜温喻,他挂着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走到牢门前,然后伸手拍了拍尚竹的手,又是朝青莲笑了一下,这才从怀中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
  “杜大人,奴婢知道,你定会来的。”牢门打开,尚竹一把扑入杜温喻的怀中,向其抱怨道。
  “杜郎。”地上的青莲,见状,顿面露嫉妒之色,只现在,身形不便,也只能弱弱低呼。
  “啊!”尚竹这才猛然惊醒,青莲还在,兔子一般,后跳了几步,脱开杜温喻的怀抱。
  “该走了!不然就要被人发现了。”杜温喻倒是无所谓,朝尚竹温和一笑,便是让开道去。
  尚竹闻言,面上顿露欢喜神情,然后折身返回牢中,伸手便去扶青莲。
  只其一人,要扶其青莲,实属不易,尚竹使了两劲儿,只得抬头,向杜温喻求助,“杜大人,还请搭把手。”
  杜温喻闻言,视线落在青莲 染了血污的裙裳上,杜温喻脸上顿是闪现出一抹厌恶的神情,面带不情愿的伸手,却是隔得远远,扶住青莲,往上一提,将青莲给提了起来,只身形隔得远远的,裙带不沾染半分。
  饶是如此,青莲已是溺在了杜温喻的温柔之中,心中在其他。
  三人搀扶着,一并出了诏狱,一路上,竟然连一个狱卒都没有,三个也没察觉有异,登上早已备好的马车,乘着夜色,便往城门方向而去。
  却不知,就在其走后不久,一身形乍现,正是时廊无疑。
  他眼盯着马车离去,然后跃身而上,一路追了下去。
  夜色暗雾笼罩,马车徐徐而行,只还未置城门处时,车夫便是叫停了马车。
  而车前不远处的道上,数十黑衣人横七竖八,躺在街道中间,兵器零落,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剧烈的争斗。而不远处,一队数十人的将士,正等候于侧。
  杜温喻坐在马上和为首的将士,互视眼神,确定无误之后,这才扭头,向马车唤道。
  “两位,到了。”
  马车的车夫,丢了马鞭,下得马去,将马车门打开,将青莲和尚竹一一请了下来。
  “这……啊!有死人!杜,杜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尚竹搀扶着青莲,一转身,便见满地的尸体,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里杜温喻的身后躲了躲,满脸惊恐之色。
  杜温喻转身看着二人,微微一笑,语言之间,意满是温柔。
  “瑜贵妃之事,多谢二位姑娘出手,现在杜某便送二位姑娘归去。”
  只说话间,杜温喻却是从袖中掏出一剑,直接便是刺入尚竹的腹中。
  尚竹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杜温喻,想要说些什么,确是鲜血自口中吐出,然后撒开青莲的手,身形软软,直接往地上倒去,想是已经无了呼吸。
  而青莲失了尚竹依托,也是跌坐在了地上,她满面惊恐的望着尚竹的尸体,伸手便要去扯杜温喻的衣袍,“杜郎,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可手还未碰到杜温喻衣袍,杜温喻便是抬脚,一脚踹在了青莲心窝窝上。
  “噗!”青莲仰翻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杜……杜郎?你不能,我腹中怀的可是你 的孩子,你不能杀我。”
  “你若不死,此事又何以栽倒四殿下身上。”杜温喻自言一声,手中匕首刀落,只戳在了青莲的心口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