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回城知青女配——暮见春深
时间:2020-08-12 10:11:29

  余湘淡淡一笑,不甚在意的说:“可是我不想给你做任务了啊,直接告诉宁勉真相不是一件好事吗?”
  “当然不是!”
  可是无论长风怎么说,余湘一直站在阴影里没有动弹,静静听余露说那些污蔑她的话,说污蔑也不太合适,毕竟那些事还是有可能存在的。
  长风很意外余湘在此时变得不听话起来,它气愤的实施惩罚,先是通体灼热的温度,让余湘承受不住,让她不由自主的上前去,可不怎么的,余湘竟然忍住没动,任由长风惩罚。
  操场上,余露已经将实情说的差不多,宁勉神情不大好,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言论,但他知道余湘的存在,却一直没有揭穿,静静等待着什么。
  余湘其实很想走过去。
  但下一刻,梦又变了,这次是梦境,是她曾经梦到过貔貅模样的灵兽。
  貔貅跑到余湘面前,定住不动。
  “长风?”
  “是我,余湘,你不可以告诉宁勉真相,你破坏他历劫的过程是要被天打雷劈的,你要跟他解释!”
  余湘不言语,貔貅便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凶巴巴的,像是要吃人,甚至朝她喷火,灼热的让她很不舒服。
  但下一刻,火突然灭了,远处来了一个人,看不清楚面容,在一步步朝她走近。
  余湘身上的灼热很快消失,在床上打了个滚,习惯性的往身旁滚,但身侧没躺着人,那人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动作,紧紧蹙眉。
  冷眼看她在床上摸来摸去,只是为了找到他,捉到他手的那一刻,他才惊觉她手心的灼热。
  宁勉立刻起身打开台灯,摸摸她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人心惊,他想去拿感冒药,可余湘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松开,幸好床头柜便有药,他握着她的手去拿药,又倒了一杯水。
  睡着的人仍旧闭着眼睛。
  “余湘,起来吃药,你发烧了。”
  他们在吵架,宁勉说完这句才意识到声音是习惯的温和,可睡着的人无动于衷,躺在那儿动也没动。
  先喂她吃药吧。
  “余湘,乖,张开嘴。”
  宁勉将她拉起来,单手抱在怀里,她不喜欢吃退烧药,因为苦的厉害,还容易沾在上颚上。
  好说歹说,余湘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宁勉,我热。”
  “乖,吃了药就不热了。”
  余湘皱着眉头张口,不情不愿的吃了药片,咕嘟咕嘟喝掉大半杯水,最后娇声抱怨:“好苦。”
  看她皱着眉头很不舒服,如果在吵架之前,宁勉会想方设法的哄她,可这会儿,喉咙里像是堵着东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吃过药,余湘便沉沉睡去,宁勉守在床边盯着她的睡颜,久久没有散去。
  对你来说,我算什么呢?
  宁勉闭上眼,什么都没问,任由余湘抓着他的手,并未陪她躺下。
  半夜,余湘身上的热度渐渐散去,宁勉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她咕哝一句:“好烦。”
  宁勉浑身僵硬,自嘲的笑笑,松开她的手,离开主卧。
  只是躺下的时候辗转反侧,宁勉回想她说过的话,有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闭上眼睛敛去眸中深思。
 
 
第113章 
  四五点钟燕城天刚蒙蒙亮, 抬头看是一片灰蓝。
  余湘睁开眼睛, 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那股灼热长在了骨子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刚入睡时的清爽仿佛是梦。
  “长风,你到底想怎么样?”
  长风没有回答。
  它亦虚弱不堪, 本就没有能力在宁勉附近出现,如今是拼尽余力的威胁。
  余湘也没等它回答,将窗子推开, 昨夜雨后的凉风吹进来, 整个人舒服多了, 看看时间, 四点五十分。
  余湘嘴唇发干, 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才想起昨晚似乎喝了水,她疲惫的呻丨吟片刻,倒了一杯凉白开一饮而尽。
  随后拉开衣柜翻找衣服, 准备再洗一个澡。
  拉开主卧的门,次卧的门也开了。
  宁勉蹙眉望着她, 冷声问:“干什么去?”
  他一夜未睡,主卧有轻微的动静, 一墙之隔的他很快注意到了。
  余湘举起衣服,无辜的说:“洗澡。”
  又是这样。
  滑不丢手,惯会装可怜。
  宁勉没再看她,沉默着走向客厅, 高大的背影落拓寂寥。
  卫生间的水声断断续续,人出来时,嗅到了厨房传来的食物香气,余湘一怔,一直未切断的通话里听到了长风的哀叹。
  是宁勉在做早饭。
  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吃饭,余湘奔出去找他们约架的地点,又淋了雨回来,都没想起来晚饭这茬事。
  吊坠内的长风声音有气无力:“ 都到了这时候主人还不忘给你做早饭,他那么喜欢你,你却不帮他渡劫,!你为什么要破坏他的前途?!余湘,你到底有没有心?!”
  余湘打个哈欠:“没有。”
  不过到客厅才发现宁勉是煎了鸡蛋饼,只有两张,都在他的盘子里,看也没看她,更别说有把鸡蛋饼给她的意思。
  余湘只好去了厨房,她刚转身,宁勉便起身去卫生间洗漱,香喷喷的鸡蛋饼摆在餐桌上,香气勾人。
  就像是诱饵。
  长风:“那是主人给你的啊!你快吃掉跟他解释!”
  余湘面无表情的走到厨房,碗里还有**蛋饼的面糊,她拧开火,用现成的锅铲和锅子做了三张鸡蛋饼,家里还有橘子罐头,她开了一罐,补充体力是目前最重要的。
  长风开始急了,它从昨晚就急的不得了,让主人知道事实,还怎么历劫?它的任务就是帮助主人历劫,走完这一生!
  但是现在余湘不配合,威胁和惩罚都不听。
  长风控诉:“余湘,你根本没有契约精神!”
  余湘冷笑:“就你有?”
  说完也不管长风语焉不详的叫嚣,慢条斯理的坐下吃饭,直到宁勉慢吞吞洗漱归来,看到餐桌边的情形也不是很意外,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说话。
  约莫是两人离得近了,一直发威的长风越来越弱,吊坠里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那股灼热也渐渐散去。
  可能,留在宁勉身边就不会那么难受。
  余湘吃完饭眼皮沉沉,坚决的离开,回到主卧再次睡去。
  宁勉磨了磨牙,表情凶狠。
  这时候,圈圈终于醒了,悲伤地发现两位主人都吃过了早饭,它稳住形象,没让哈喇子流出来。
  宁勉看看狗儿子:“吃你妈剩下的吧。”
  圈圈吃到鸡蛋饼还是很高兴的,大早上便在家里很兴奋,又想出去溜达了,毕竟昨晚没出门。
  宁勉揉揉它的脑袋:“今天在家不出去。”
  “呜汪!”
  嘘——
  圈圈听话的安静下来,去找小乌龟圆圆玩耍,可是小乌龟精神不大好,事实上从上次祁韬送了金霉素膏治了他的白眼病,虽然活过来了,但一半时间蔫蔫的。
  宁勉注意到这个碍眼的东西,脚步顿了顿,最终绷着脸拿了龟粮,放到它面前。
  圆圆露头看了看,食欲不振。
  宁勉面无表情,并不关注它吃了多少,原本就是打算买来吃的,死了也无碍,他只是不虐待它罢了。
  房子里很安静,宁勉缓步走到主卧门口,听不到里面的声响,这是三楼,就算开了窗也不可能大白天悄无声息的离开。
  宁勉去了隔壁书房,书桌上还摆着余湘平时看的英语书,他握着书脊失神,很快将东西收拾起来,不想总是看到心烦意乱,桌上的合照静静看了一会儿也放倒。
  从余湘手里买回的那支金簪就放在桌边,他捏着簪柄出神。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宁勉过去接起来,是周芩韵打来的,今天是星期天,大家要一起吃顿饭,她问小两口什么时候过去,好准备一些他们爱吃的食物。
  “妈,我们今天不过去了。”
  “为什么啊?”
  “余湘病了,在发烧,现在还在睡。”
  “没事吧?烧的严重吗?要是严重就去医院挂吊针别拖着。”
  “还好,她吃过感冒药总是睡不醒,我盯着就好了。”
  “那行。”
  周芩韵并不强迫,也不觉得儿子为了余湘不来参加家庭聚餐有什么不对,两个人感情好,宁勉又马上出国,放心不下也在情理之中。
  电话挂断,家里又恢复宁静。
  余湘忽然醒了,隐约能听到客厅的对话,她皱了皱眉,摸到放在床头柜的手表,已经九点多种,她睡了挺长时间。
  余湘想下床,可脚挨到地板的刹那,钻心的疼痛从脚腕传来,仿佛骨头被分割成一寸一寸了,可和身上的灼热相同,疼痛也没有异常。
  她苦笑,安稳那么点时间,又开始了,好在她已经缓过来了。
  该死的小崽子为了威胁她,是要将热改成疼了?
  走出房门时,余湘神色如常,那莫名的疼痛习惯了也就好了,有时候她挺能忍。
  宁勉自书房抬头,看她从面前路过,眸中无波,一如初初相识时,冷静淡漠,如果忽略他下巴冒出来的胡茬的话。
  余湘到厨房倒了点凉白开,她急需喝水。
  出来的时候,圈圈在她身边蹭来蹭去,一看就是想要陪玩。
  “咦?”
  余湘看到了没精打采的小乌龟:“圈圈,小乌龟怎么出来了?你从哪儿找出来的?”
  她声音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圈圈歪头看她,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蹭蹭她膝盖,又舔舔她手心。
  余湘身上的不适渐渐散了,搂着圈圈恋恋不舍。
  “圈圈,你跟我走好不好呀?”
  汪汪。
  “好孩子。”
  余湘不能一直蹲着,脚腕的疼痛逐渐往上升,蹲着是自虐。
  不过小乌龟的样子有些不好,余湘试图找出之前买的金霉素之类的药,给它用上一些,但翻了两个抽屉都没找见,能放到哪儿去?
  对了,昨晚宁勉回来时好像拿着小乌龟,他和人打架还要带着乌龟出去?
  余湘咬咬唇,去了书房,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
  宁勉从书中抬头,抿着嘴角问:“怎么?”
  “乌龟的药都放到哪儿去了?”
  他瞬间皱眉,脸色难看,硬邦邦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昨天在哪里找到的小乌龟?”
  宁勉抬头看她,她却不自然的低头,攥住衣角,他想起昨晚听到那些得意洋洋的话语,神色逐渐冷淡。
  “祁韬还回来的。”
  余湘一愣:“怎么会在他手上?”
  宁勉垂眸,许多话到了嘴边,想要问出来的时候,又生生忍下来,他不想听到不愿意听的答案。
  所以不如不问。
  余湘等不到回答,只能走了。
  最终在客厅最角落的抽屉里找到了,但平时他们不会在这个抽屉放东西,余湘捉摸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先给小乌龟上药。
  可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感觉。
  余湘叹气,听天由命吧。
  电话铃响了。
  余湘跑过去接起来。
  “余湘,你在吗?我有事找你,你出来和我见面。”
  余湘勾起嘴角,嘲讽道:“我和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余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重生的!你根本什么事都知道,先前跟我装不知道,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你好动手夺走我的人生,我没有说错吧”
  “所以现在你满意吗?”
  余露咬牙切齿:“你把属于我的一切还给我,我才是应该嫁给宁勉的那个人,你该和许振渊结婚,以后不管是祁韬还是许振渊,你都可以随便挑选,我只要宁勉,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所有的事情昭告天下,你不是要出国了?我会毁掉你的一切!”
  “是么?可是宁勉喜欢我,他应该不想要一个神经病。”
  “你就是个替代品,冒牌货,宁勉就算喜欢也应该喜欢我,不是你!”
  余湘耸耸肩:“余露,你不用发疯了,我想要的东西只会是我的,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说法改变半分,再说,你现在的名声,除非重来一辈子,否则没可能了,我不一样啊。”
  “你别以为我不敢说!”
  “你大可以试试,看你是先被送到精神病院,还是先败坏我的名声,我不一定非得在燕城混下去,但你离开燕城可能就没活路了。”
  没工作没收入,至少留在燕城,余家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余露横死街头。
  余露恨到极点:“你,卑鄙!有本事别躲在家里,我们今天晚上见面谈!”
  余湘不屑的轻哼,随后砰的一声挂断电话,残留听筒里余露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她绷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靠在沙发上。
  过一会儿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宁勉就站在书房门口,神色莫名。
  余湘这才有些瑟缩:“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刚才是余露打的电话。”
  她以为宁勉不会回答,谁知他停顿片刻,低沉沉的问:“你让余露随便散播这件事?”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她没胆子的。”
  所以她一点都不在乎他们在燕城的名声,不在乎这种事会引起非议,为什么?是因为不会留在燕城了吧?
  余湘看他神色莫名,委婉提议:“我刚才听到你和妈通电话,不是要去奶奶家里吗?要不然你过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宁勉不知想到什么,恶狠狠的说:“想都别想!”
  啊?
  余湘瞪大眼睛仿佛很无辜的样子,宁勉看着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到她面前,捏着她下巴说:“你别想走,更别想和祁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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