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快意人生[快穿]——冠滢滢
时间:2020-08-14 08:12:24

  一群人悄无声息的走过来,没人敢报信,为首的皇上穿着常服,但掩不住那一份威严。
  他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你就是传说中想当皇后的姜家庶女?”
  姜惠兰吓的魂飞魄散,涕泪齐流,声泪俱下,“不,不不,臣女没有那样的野望,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女,请皇上明鉴。”
  她长的挺符合皇上的审美,美丽娇弱,但再美的人,哭成这样也没什么美感。
  皇上见多了野心勃勃的女人,不足为奇,他看向五皇子,眼神微冷。
  “五儿,你想娶她为妻?还是想纳她?”
  他本来挺喜欢这个与世无争的儿子,如今看来,是藏的太好。
  皇子有野心也很正常,皇室的孩子都有一争皇位的机会,但明明想要,却这么虚伪装模作样,让皇上极为不喜。
  “父皇,儿臣……”五皇子城府极深,但这会儿也被打的措手不及,“儿臣只是见她可怜,安慰几句,断然没有别的意思。儿臣的婚姻大事自有父皇作主。”
  他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他将姜惠兰收入府中,等于默认了夺嫡的心思,在这种关键时刻,极为不明智。
  姜惠兰虽然早知是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依旧受了不小的打击。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在皇上这里挂了号。
  她想出头,只有等换新皇了。问题是皇上春秋正盛,正当壮年,看样子还能活几十年。
  一想到这,她悲伤的无法自抑。
  知夏嘴角微勾,这是一个死局,姜惠兰不管怎么挣扎都破不了。
  她没要姜惠兰的命,而是看着她在痛苦中沉沦,离渴望的荣华富贵越来越远,这样的惩罚对一个心比天高的人来说,才是最残忍的。
  想要的贵婿,想风风光光的当人上人,都变的遥不可及,她的野心越大,痛苦越深。
  忽然,一道视线扫过来,知夏微微垂眸,跟对方醒惕的视线对上,咦,这不是那个茶楼上的白衣贵公子吗?
  他跟在皇上身边,看来身份显贵呀。
  掩在树荫的她若无其事的挥了挥手,从容一笑。
  应天成错愕万分,他还笑的出来?知道自己撞破了什么秘密吗?
  五皇子秘会佳人,就不查查四周的环境?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真有角逐大宝的能耐吗?
  奇怪,这书生的眼睛怎么有点熟悉?
  他冷声喝道,“是谁?下来。”
  大家齐刷刷的朝上看,五皇子和姜惠兰的脸都绿了,树上藏着一个人,他们居然没发现。
  在大家的注视下,知夏一个顺溜的滑下树,行了一个大礼,“草民见过皇上。”
  皇上身边侍卫无数,自然不担心一个弱不惊风的少年。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知夏这回扮的是身世孤苦的少年,一张清秀的脸,纯良又无辜,“草民是一介穷书生,借宿在这家寺庙半个月了,看书看累了就喜欢来枫叶林逛一逛,美景能让人心旷神怡,嗯,刚才在树上睡着了,什么都没听到。”
  她说的头头是道,振振有词,全都经得起查。
  只是,最后一句话非要说出来吗?没见五皇子的脸更黑了吗?
  应天成嘴角抽了抽,这少年喜欢作死呀。
  皇上使了个眼色,一名侍卫匆匆去调查。
  “你打算科考?那朕考考你……”
  知夏忽然打断他的话,“皇上,草民虽然天生聪明,但对策论八股文不怎么感兴趣,草民早早就放过了自己,转向学习喜欢的格物学,所幸略有成果,想献给皇上,愿我大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运昌隆,绵绵不绝。”
  虽然有点无礼,但这话皇上爱听,微微颌首,这少年学的不是正统的圣人儒学,但忠心可贵。
  其实他没什么期待,但还是愿意给这个少年一个机会,哪怕再平平无奇,冲着这一份心意,也夸上几句,就当鼓励。
  只是,当他看到奉上的千里眼,不禁惊呆了。
  他拿着千里眼看了半天,站在山上能看到几里外的一草一木,看的特别清楚。
  他是君王,太清楚这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有多大的威力。
  这个千里眼在战场上太得用了,可以说,敌军的情况一目了然。
  “这是你自己做的?”
  在君王面前,知夏落落大方,神色坦然,“是,皇上,我不仅能做望远镜,呃,就是这个千里眼,还能做放大镜,老花镜,就是年纪大人的看不清楚字,戴上老花镜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巴拉巴拉的介绍,皇上的眼睛越来越亮,这是一个人才。
  他很喜欢眼前的少年,有才华,一片赤诚,还没有学会弯弯绕绕,不像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心思复杂,所做所为都是为了私利,而不是忠君爱国。
  难得看到这么率真单纯的少年,怜才之心立起。“夏一江听令,朕赐你工部员外郎,从五品。”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眼睛都红了,一上来就是从五品,起点好高,这少年是得了圣眷。
  十年寒窗苦读,打败无数对手一朝成为状元郎,授翰林院修撰,是从六品官。
  夏一江是江夏给自己起的化名,她愣了一下,随即苦着脸,“谢皇上,当官很好很威风,但我生性散漫,举止浪荡自由惯了,怕上司看不惯,给我穿小鞋,到时受了委屈,可怎么办呢?”
  人人侧目,这小子说的什么鬼话?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知不知道她是多么幸运!
  皇上对渐渐长成的儿子严苛,但对有才华有本事的臣子很包容,尤其是这种天真热血的少年人,更是喜爱。
  见多了尔虞我诈,更喜欢单纯干净,直来直去,有话就直说的少年就格外显得特别。
  “你以后只需要听他一个人的话,他是工部侍郎,应天成,多护着他些。”
  知夏立马抱大腿,“老大,以后就拜托你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应天成嘴角直抽抽,会不会说话?这样怎么混官场?怪不得皇上指派他罩着这个臭小子。
  知夏的骚操作一波接着一波,“老大,你别觉得委屈,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她一点都不怕生,都叫上老大了,抱大腿毫不羞愧。
  应天成哪见过这样自来熟的,神情生硬。“不需要。”
  知夏挑了挑眉,“你确定不要?”
  应天成位高权重,出身显赫,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稀罕别人送的礼。
  但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人帮他应了,“要。”
  应天成都愣住了,“皇上。”
  皇上对知夏挺期待的,年纪这么轻就能造出千里眼,可见是难得一见的奇才,虽然一身的市井小混混气息,但鲜活的让人心情愉快。
  “要特别些的,让你老大刮目相看的。”
  知夏笑吟吟的应了下来,还大拍马屁,“还是皇上识货,慧眼识珠,我就说嘛,天下共主的气魄是谁都比不了的,别人只有当臣子的份,皇上就不一样了,一国之君气度眼界胸怀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一波彩虹屁,直白的不行,但皇上就是喜欢听啊。
  多率真热情的少年,一片赤胆忠心向着他。
  随从们只有一个想法,狗腿子!
  但他们怎么想不重要,架不住皇上喜欢,听说知夏父母皆亡只能借住寺庙,直接拨了一个京城的小宅子给知夏,还特意叮嘱应天成多照应一二。
  应天成就不懂了,皇上到底喜欢她什么?这就是眼缘?
  五皇子试图插嘴,“父皇,不如让儿臣来带他吧。”
  “不要。”知夏毫不犹豫的拒绝,义正言辞的表态,“我不跟皇子接触,只忠于皇上一人。”
  皇上龙心大悦,更加的喜欢她。
  他还没老,文武百官就急吼吼的压注皇子,帮着皇子夺嫡,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皇位,至于这些渐渐长成的皇子个个不安份,跟朝臣串联,上跳下窜的,实在碍眼。
  五皇子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暗暗记恨上了,不识抬举的东西。
  他深深的看了知夏一眼,知夏立马大叫一声,“皇上,他瞪我!凶我!我只想忠于皇上啊,哪里错了?”
  皇上不善的目光扫过来,五皇子差点吐血,踏马的,没见过这么敢跟皇子作对的人,到底是蠢呢?还是傻?
  “父皇,儿臣没有。”真没有瞪!他顶多心里想想,还不许别人想吗?
  知夏跳了起来,小脸委屈极了,“你有,你就有,你是皇子怎么能骗人呢?”
  五皇子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成功的成为五皇子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至于姜惠兰,被所有人直接无视了。而她也恨不得大家忘了她的存在。
  马车里,知夏翘着腿喝着香茶,吃着糕点,悠哉极了。
  对面的应天成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很讨厌五皇子?”
  当着人家的爹告状,这操作太骚了,就不怕被报复吗?
  这么爱兴风作浪,他还得护着,真是让人头疼。
  知夏懒洋洋的挑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皇上的车架就在前面。
  “对呀,他跟那个女人抱在一起说的话把我恶心坏了,一对狗男女。”
  应天成下意识的一把捂住她的嘴,紧张的看向外面,“你这么耿直,会被人打死的。”
  奇怪,这小子明明嘴硬的不得了,但嘴唇好软。
  知夏用力挣扎,但被应天成紧紧按住,她眼珠一转,轻轻啄了啄他的掌心。
  应天成的脸刷的红透了,如被火烫了般迅速收回手,羞恼万分,顽劣的家伙。
  知夏恶劣的凑过来,笑的贼兮兮的,“我不是有你罩着吗?应大人,你会保护我的,是吧?”
  眼波流转,自有一番风情。
  不知怎么的,应天成的心怦怦乱跳,“他是皇子!我只是工部侍郎!”
  知夏确认五皇子是无法共存的人,有姜惠兰在,他们注定是敌人。
  既然这样,那就明晃晃的干呗。
  “皇子有八个,工部侍郎只有一个,物以稀为贵。”
  还能这么对比?应天成恍恍惚惚,似乎,好像也对?!
  他猛的惊醒,错愕的看着身边的少年,这洗脑功力太可怕了。
  皇上赏了一座三进的四合院,位置就在定远将军府后门的胡同,只隔了一条街。
  知夏还挺惊讶的,这么巧?
  入住事宜全是应天成一手安排的,他虽然没有露面,却派出管家帮忙打理。
  知夏什么都不用操心,当起甩手掌柜,安安心心的入住整理一新的宅子。
  她休息了几天就去工部报个道,之后就天天待在营造司捣鼓,哪里都不去。
  营造司是应天成的地盘,谁的手都伸不进来,所以,纵然五皇子一心想给知夏一个教训,也无可奈何。
  知夏一口气造出一批千里眼,送到君王面前。
  皇上大喜,自留了几个,其他都送去各地的军营。
  王公贵族听说有这样的宝贝,纷纷求皇上赏赐,只有皇上最信任最亲近的人才得了一样,一时之间到处在讨论这个稀罕玩意。
  应天成也收到了一份,是知夏送的,除了千里眼,还有一个放大镜和一对老花眼镜。
  应天成把玩着这份礼物,心情非常复杂。
  应家人看到后,羡慕的不行,“这是千里眼?皇上赐下来的?不是说只赏赐了大长公主和几位皇子吗?”
  应天成拿起老花眼镜,递给老侯爷,“爷爷,您试试。”
  应家不是一般人家,祖上立下赫赫战场封侯,每一代都有出色的子弟建功立业,只是到了应天成父亲这一代,战事渐少,武将多是无用武之地。
  老侯爷有意让儿孙弃武习文,儿子读书不成,但应天成很有读书天份,所以倾家族之力培养。
  老侯爷退下来荣养多年,不再舞枪弄棍,而是开始学画,陶冶情操,打发晚年生活。
  他学的有模有样,只是近几年视力下降的厉害,鲜少拿画笔了。
  老侯爷一戴上老花眼镜,顿时天更蓝了,草更绿了,看东西不再模糊了。
  他不禁喜上眉梢,“这可是好东西啊,准备一下,我这就去谢恩。”
  应天成默了默,“不是皇上赐下来的,是……别人送的礼物。”
  老侯爷很惊讶,现在市面上都买不到的稀罕物,他都搞不到。“难道是哪个皇子?退回去吧。”
  他不想掺和进皇子们的争斗,只想当一个纯臣,也是这么教育自己的子孙。
  从龙之功确实是一步登天的好事,但更多的是炮灰。
  应家已经有爵位,何必再折腾?
  “不是皇子,是……”应天成犹豫了一下,说手下吧,那家伙玩劣不堪,哪像是手下?
  说朋友吧,又不是,这些日子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并不靠近。
  他一想到那个少年,心里就乱哄哄的。“是一个属下。”
  老侯爷奇怪极了,乖孙的表情怪怪的,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个属下跟他不对付?那怎么还送礼过来?
  京城的西城门,一辆马车停在路边,知夏撩起帘子看向外面,城门口人来人往,进城出城的人永远那么多。
  忽然,一行骑士飞奔而来,簇拥在中间的男人魁梧,有一股久经沙场的彪悍杀气。
  百人的亲卫军跟着他一起行动,排成一排,气势十足,让人不能忽视。
  一行人在城门前勒马,“定远将军回京,闲人速退。”
  守城门的士兵立马肃然起敬,纷纷退到一边行注目礼,对于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百姓是爱戴的。
  知夏定定的看着那个男人,这就是原主的亲身父亲,定远将军姜海。
  原主只见过父亲三次,每次见面都是陌生的,生硬的,没有一点父女温情。
  或许,姜海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吴氏母子,没有什么能给正妻母女的。
  姜海很尊重正室,但也只是尊重,正室去世时他也没有奔丧,说是公务繁忙,只派了吴氏回来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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