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白月光重生了——花惜言
时间:2020-08-27 08:32:29

  小姑娘们从偏殿里走出来, 筹得善款的前三名的画被留了下来又单独展示。
  众人一看,第三名画的是鱼, 数条红色的锦鲤在水中畅游,是活灵活现,生动有趣。而且锦鲤寓意祈福安康, 画意极佳, 是极具品味的。
  第二名的是一幅山水画, 众人一看这画就是苏蘅所做的, 是以春山为题,以淡绿色为底, 画面由远及近,描绘出春山的层峦叠嶂, 极富意境。而且用笔老到, 恰如其分, 将春山之美描绘得跃然纸上, 让人赏心悦目,是沉醉不已。
  以上这两幅画一看就是经过名师的指点,是有五、六年的功底了,的确是为佳品。
  等众人再一看第一名的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画描绘的是冬日被白雪覆盖了的大山,是用墨笔简单的勾勒出一座大山的形状,山上只画了两棵枯树,剩下的便是白描出来的雪。
  整幅画是没有一丝美感,而且一看手法,是十分幼稚,也就算个初学者吧。
  众人虽然刚才被宁玚胁迫着,不得不捧这幅画,可此时对比着前两幅画,他们也实在是无法再违心夸赞,总得还要点脸吧。
  祁肃帝见了画也是说不出来话了,他看了坐在那里悠忽悠哉的宁玚,儿呀,你爹虽是皇帝也是帮不了你,总不能让父皇睁着眼说瞎话吧。
  苏皇后当年在凤鸣苑,也是才女一名,诗画极佳,她是懂行的。
  只是没想到,今日她提议的义卖,最后夺得魁首的竟是这么一幅画,而且这画还是宁玚捧出来的。
  这是夸啊,还不是夸啊,苏皇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只能打着哈哈道:"这是哪一位做的画啊?"
  就见女孩中走出一人:"民女苏沅儿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呀,还是苏家三房的女儿。
  苏皇后就觉得有点尴尬了,自家人得了第一,是长脸的事,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画的确是拿不出手的,名不符实。
  这时就见苏沅儿一幅弱不胜衣的袅袅姿态,就如同那水中盛开的白莲花。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民女没有想到民女的一幅拙画竟然拔得头筹,也是各位姐妹们承让了。
  只是最不枉民女勤学苦练了这般时日,真真天生我材必有用,终能得偿所愿。"
  这下全场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女孩的话说得是不伦不类的,你这种水平的画得了第一,还不自谦些,这又是天生我材,又是勤学苦练的,你让输给你的那些小姐们如何自处啊。
  果然,在场的这些女孩本都是恃才自傲的,输给苏蘅是没办法,但输给这个号称草包的苏沅儿,一个个都是面露不平之色。
  苏皇后一看,这情形也太不美了,还是赶快把这茬给掀过去吧。
  她就想说,作画既然比完了,那么接下来比做诗吧。
  可转念一想,今晚比画,比出这种结果来,等会比做诗,如果宁玚再随便出价,又弄个这样的第一出来,那场面就真不好看了。
  苏皇后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正犹豫间。
  就见苏沅儿又一脸欣喜的开口:“民女这次之所以能拔得头筹,全是托皇后娘娘的洪福,民女谢过皇后娘娘了。”
  苏皇后被狠狠噎了一下,还托她洪福?
  你这苏沅儿不会拍马屁,你就别说话了。
  画成这样,能得第一,你托的是宁玚的洪福,也就宁玚眼瘸选了你吧。
  殿中其他人也是这般想的,这小姑娘长得这般水灵,可是说话做事却是没有章法,白瞎了这张脸了。
  宁玚也放下手中的酒杯,嗯?他家大宝贝今晚言行怎么这么奇怪,她这是想干什么?
  就听苏沅儿又继续道:“民女就是按照皇后娘娘的画作不断临摹学习,才有了今日的所成,皇后娘娘可谓是民女的先生。”
  这一下苏皇后真是无语了,哦,你还真好意思说,这种画你是和我学的?我可没交你画这样的画,我用脚都比你画得好。
  行了,你还是快别说话了,能气死个人。
  苏皇后脸上便带出些厌烦来。
  今天能参加这宴会的都是些人精,一看,这苏皇后明显是不高兴了。
  看来苏沅儿今天是没法带脑子出门的,这小姑娘恐怕是傻子吧。
  殿中人,尤其是那群女孩们,脸上都露出鄙夷之色。
  宁玚一看可不愿意了,他从进了这大殿,早就忘了李小侯爷让他冷淡苏沅儿的叮嘱了。
  心中只是想,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还瞧不起我的大宝贝,我的大宝贝得第一,你们这就是羡慕、嫉妒。
  宁玚接了苏沅儿的话头,忽地开口道:“嗯,不错,的确画的非常好,有皇后娘娘的风采,来人,把这幅画好好装裱,送回京里,挂到太和殿去。”
  众人一听,皆是仰倒啊!
  太和殿是皇宫内接待外国使臣之地,里面挂的都是名家大师的作品,你把这么一副画放那去,这不是丢脸都丢到国外去了吗?
  这谦王不仅眼光不好,这脑子也是常人难以理解,他和这苏沅儿倒真是一对,都是奇葩啊。
  祁肃帝也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能任宁玚胡闹。
  刚要拦阻,就听苏沅儿道:“多谢谦王殿下。”
  苏沅儿心中叹息,今晚她本来是想当一朵恶心人的大白莲的,最好把苏皇后、苏蘅她们恶心的,下回干什么事情都别想着她,把她直接剔除去。
  她开始想着她的画是最后一名,她就跳出来哭诉一番如此评定不公平等话来,好好的闹一场。
  但是没想到她得了第一,她便做出刚才那副没头脑的模样出来。
  而且的确起了效果,苏皇后是明显厌烦她了
  但是宁玚这一说话,也是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当然能看出,宁玚三番五次对她的维护,她可以丢自己的脸,但是却不能丢一个保家卫国的英雄的脸。
  苏沅儿冲宁玚一施礼:“民女自知此画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王爷既然喜欢此画,民女便把此画献与王爷,以此报答王爷对它的知遇之恩。”
  苏沅儿从桌上端了一杯清水,走到她的画前,对拿画的宫女道:“把画颠倒了,翻转过来。”
  宫女依言把画倒了过来,又把画的背面冲向苏沅儿。
  苏沅儿用手指往画的背面掸上水珠,随着她手指的舞动,那画的背面渐渐的竟显现出一个老妪的头像来。
  头像用墨笔白描,老妪满是皱纹、饱经风霜脸是如此的生动。她似乎在向在座的这些人乞求,乞求救救他们,救救那些淮河的灾民,正是完全符合了今日作画的主题。
  大殿瞬间安静了。
  苏沅儿心中道了声惭愧,这倒画、背书、水影的画法是钟子齐的绝技。
  当时为了考杭州的梧桐苑,要是以她自己作画的水平,是绝对考不上的,所以钟子齐就教了她这个讨巧的方法。
  在梧桐苑的考试中这作画的手法就震惊了评判的名家,今日在这里也是同样震住了在场的人。
  苏沅儿又对苏皇后娘娘施礼道:“皇后娘娘,您的倒画,乃是京中一绝,民女就是按你的画法,又画蛇添足了些,做了此画,实乃东施效颦,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当年苏皇后的倒画的确是她的看家本领,但是苏沅儿这个,可是比光是倒画要难得多。
  苏沅儿这样说,这的确是自谦呢。
  苏皇后只能笑道:“不错、不错!”
  苏沅儿拿了画,走到宁玚面前:“多谢王爷抬爱,民女不胜感激。”
  宁玚站起身,眼睛扫了一圈大殿里的人,看着这帮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这个爽啊。
  看,这就是本王的大宝贝,就问你们哪个能赶得上。
  他接过画,还一本正经的给苏沅儿回了个礼:“苏小姐,画艺绝伦,本王十分佩服,本王觉得此画不应挂到太和殿,而是直接挂到金銮殿去,让朝中的文武百官们都看看我大祁百姓的模样。”
  上位的祁肃帝这个无奈,儿啊,知道你是慧眼识珠、是伯乐了,但金銮殿你一年就上那么几次朝,还是不用你操心了。
  祁肃帝忙道:“不错、不错,朕看就挂到机要堂去吧!”
  机要堂是大臣们在宫内候旨的地方,宁玚看上去是给父皇面子,十分勉强的点了点头。
  众人一看,这您还不满意呢,这画是胜在手法新巧与符合题目,应了民情,要论画工,那就是小儿的水平,已经是高抬了。
  宁玚可不管这些,他心中高兴,不过他看殿中的那些女孩还是有愤愤不服之色。
  不服,也得忍着。
  这诗是不能再做了,今天的第一只有一个,就是他的沅儿,他才不能让别人抢了沅儿的风头。
  更何况,这跳舞、作诗、作画什么的太无聊了,他早就坐不住了。
  他的沅儿已经拿出绝技来了,那他是不是也得显示一番,让沅儿看看啊。
  想到这,宁玚又站起身:“既然女子都出了力,我们这些男儿也不能落后啊,这样吧,也别作诗了,我们来场马球赛吧。
  我和我带的人算一队,太子殿下与殿中诸位算一队,比一比如何?
  以百两纹银为一注,各位都要下注,压哪队能赢,输的那队,所有赌资都要交于赢家,以赢家的名义捐给淮河灾民。”
  哟!马球在大祁十分盛行,男子几乎都会打,京城里三五天就是一场比赛。
  宁玚提出这个比法,大家是都动心了。
  宁玚是谦王,但太子是储君,太子的地位高于宁玚,这样比赛时就不需特意让着宁玚。
  宁玚刚才逼他们买画时的嘚瑟的模样,其实已经很招人恨了。
  尤其此时他又怕气不死他们似的,又加了一句:“我的人以五敌十。”
  哟哟!你五个人和对方十个人比,真是狂的不行。
  此话一出,可把这些青年才俊们的火气给激出来了,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太子一看,这场球不打也得打了。
  宫人们这就下去准备了,众人是移步到了玉泉宫的马球场。
  就见球场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宫中乐师奏起助兴的《康国乐》,场内太子一队十人已经驻马等候了。
  但是宁玚他们并没有出现。众人正抻着脖子找呢,就听一声鼓响,宁玚这边五匹骏马冲进了场内。
  马上的五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玄色球服,脸上带了虎头面具遮去了半边脸。
  奔到场中央,五人一起勒住马,动作整齐划一,是气势如虹。
  锣声一响,比赛开始,上来便是精彩纷呈。
  两队都是卯足了劲,速度极快,场内只闻马蹄声和月杖相击的声音。
  一顿眼花缭乱后,场外的众人一看,论单打独斗,宁玚这边是明显高于太子那边的。
  但是他们人少,五对十,所以这局面就胶着起来,是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可时间长了,便看出,太子这边的人体力是跟不上了,是连接着换人。
  而宁玚这五个人就像吃了大补丹似的,不见任何疲态,是势不可挡。
  半个时辰后,宁玚队五敌十,以六比四赢得了比赛。
  这下全场的人心中皆是佩服,这谦王军的确是有牛气的本钱实力啊。
  等这五个人摘下面具,中间的一位赫然便是宁玚。
  就见他额头滚着汗珠,脸上带着拼搏后淡然的喜悦,在众人的喝彩声中,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月杖,示意胜利。
  灯火闪烁中,他飒爽威武,豪气云天,似沧海横流般尽显英雄本色。
  苏沅儿就听自己的心如花开般,怦然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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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前尘今事
  苏沅儿只觉得有一种与荣有焉的骄傲与激动让她的脸颊都变得绯红了。
  可这时她就听她身后有两个贵妇道:“没想到, 这谦王爷倒是英俊的。”
  “是啊, 原来竟没有发现, 怎么,你这是春心荡漾了。”
  “你也不要装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你看他刚才击球时,腰力十足,那事上必是十分厉害的。”
  “嗯,看他的鼻子, 他那里也不会小的,不过好像没听说他亲近过女色。”
  “诶,这你就是孤陋寡闻了,我倒听说他这段时间与那风流的李小侯爷成了莫逆, 好像一起包了京城如今风头最劲的扬州瘦马,叫做什么如花的歌伎。”
  “哟,你怎么知道的,快来说说。”
  后面的人兴奋嘀咕起宁玚的最新八卦来。
  这是苏沅儿在今晚的宴会上第二次听人说宁玚去了妓院,而且这一回说得更具体,说他成了一名叫如花的歌伎的入幕之宾。
  苏沅儿的心一沉,她是不愿相信这些话的。
  可就像是佐证一般,苏沅儿竟看见李小侯爷此时站在了球场边, 宁玚骑马过去, 还与他笑着说了几句话。
  苏沅儿是认识李小侯爷的, 前世她嫁入谦王府, 宁玚当夜离开, 半年后才回来。
  这半年的时间里,这位李小侯爷就曾想方设法的纠缠过她。
  又是偶遇,又是讨好,又是送礼物,有段时间,她只要一出门就会遇到他。
  后来竟发展到私下里给她写情诗,想与她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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