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直接处置了悦竹园中的几个宫女和宫里的几名暗卫。
虽然不得不纳了她为侧妃,但当夜他未与她圆房就直接去了边关,何尝不是为了羞辱她。
后来他们之间感情好了,太医说多泡温泉对他的伤有好处,他便带着她去了他的温泉庄子。
在那里的温泉池中,他非说她当时是暗恋他,才会去偷看他洗澡,想尽办法做了他的侧妃。
他说他吃了亏,是逼着她旧事重演,要描补一番。
她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恶趣味,本不答应,但架不住他的痴缠,是陪他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累得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被他从池中抱着回了房间。
夜深了,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又走进了一个温泉池中,她拨开水雾,便看见宁玚赤、身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身材,看着他饱满紧致的肌肉,这身体充满了阳刚之气,是那般健美,让她的身子不由得软了。
不过当她看见那里,是羞得尖叫一声,用手捂住了眼睛,:"你这个臭流氓。"
臭流氓在得意的笑:"分明是你觊觎本王,跑来偷看本王洗澡的,诶,本王是菩萨心肠,只能舍了自己,成全你的私心了。"
他两步上来捉住想要跑的她,是一把撕了她的衣服……
…………
因为苏家人接连发生了两件让苏皇后失了颜面的事情,千秋节过后第二天,苏家姐妹便离开了玉泉宫回了家。
待在宫门前,苏沅儿正准备上自家马车时,就听见其他人在那兴奋的嘀咕:"快看,谦王爷啊!"
苏沅儿知道宁玚此次马球赛上大展雄威后,是在京城女眷中人气急升,是多了很多慕爱之人的。
她也回头看去,就见宁玚一身玄袍,骑着红色的火云,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当真是威风凛凛。
宁玚见苏沅儿总算看他了,他一拉马缰,火云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向上一跃,带着宁玚腾空而起,一人一马就像要追云逐日而去。
苏沅儿就听周围一片惊呼声:"哇,太威武了。"
苏沅儿就见宁玚嘚瑟完,回头冲她呲牙一笑,才得意的扬鞭策马而去。
苏沅儿心中啐了一口,就没见过这么爱显摆的人。
不过,她坐在马车上,看着宁玚的背影,嘴角还是忍不住翘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在回到苏府,见到钟子齐后便一扫而空了。
"表哥,你怎么又瘦了?",只三四天未见,苏沅儿就觉得钟子齐的下巴又尖了些,脸颊都凹了下去。
"可是京城的饭菜不合口味,不如让外祖母从江南派个厨子过来吧。"苏沅儿有些担心钟子齐过份用功,身体吃不消。
"噢,祖母已经派了两名厨子来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钟子齐微微一笑,像原来兄妹相处时用手拍了拍苏沅儿的头安抚她。
"沅儿,你三月就要考京中的女学凤鸣苑了,这是我为你整理的读书笔记,你这些日子要好生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苏沅儿看着那两大本正楷小字书写的读书笔记,表哥要准备科考,本身学业繁重,却还想着她的考试,为她做了这些,人都瘦了。
她和钟子齐订了亲,虽然两个人都明白彼此之间只是兄妹之情,可她已经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了,她是要照顾着表哥的心情和面子的。
钟子齐就见苏沅儿一言不发,眼泪却噼里啪啦的滴落下来,将笔记皮都洇湿了。
"这是怎么了?"钟子齐忙道。
"表哥,沅儿做得不好,让表哥操心了。"苏沅儿哽咽着。
"诶,沅儿,不要说傻话了。"钟子齐给苏沅儿擦了擦眼泪,看她的确是伤心了,便把她轻轻拥进怀里,叹息道:"沅儿,你做得很好,是表哥配不上你的……"
苏沅儿与钟子齐在院子廊下相拥的一幕,被传到了苏蘅那里,苏蘅是妒恨得连砸了一套茶具。
可苏沅儿心中到底还是愧疚的,说到底,钟子齐也是她最亲的表哥,十几年的亲情,他独自来京赴考,她是应该好好照顾他的。
故此,她只要有时间便去钟子齐在京中买的宅院,安排些他的起居饮食。
转眼便是春节,过了年,就到了正月十五,这段时间,宁玚竟然十分安静,并没有找过苏沅儿。
而苏沅儿也像是一只小乌龟,把心事藏在厚厚壳中,尽量不去想她的将来。
十五,京城照例是花灯节,钟子齐第一次来京,苏沅儿便与他约好一起去看花灯,好好的玩一回。
苏沅儿禀明了钟氏,钟氏也希望他们两个好好相处,便欣然同意了。
钟子齐如今是躲着苏蘅等苏家女儿的,很少来苏家,便由苏沅儿来找他。
苏沅儿从苏府坐了马车,到了钟子齐的宅子,管家热情的将她迎进钟子齐的内院前便离开了。
因钟子齐属兔,苏沅儿今晚是特意拿了一盏玉免灯的,等进了院,院内竟没有钟子齐的小厮来迎她。
苏沅儿有些奇怪,等到了钟子齐的内房门口,门口也没有人守着。
苏沅儿让知书四人在院中等候,她自已轻轻的推开了钟子齐的房门。
等她看了屋中情形,是全身发软,再没了气力,一松手,那玉兔灯便颓然的掉在了地上,烧成了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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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版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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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峰回路转
苏沅儿看着屋中紧紧相拥相偎的两个人, 她是震惊的, 但这种震惊却又好像是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么长时间来她心里的那丝猜测, 终于得到了答案。
……表哥心中是一直有着他爱的人,而那个人果真便是慕羽。
屋中忘情的两个人, 直到地上着了火的玉免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时,才惊醒过来。
他们一起抬头,才看到呆楞着站在门口的苏沅儿。
钟子齐和慕羽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变了脸色。
钟子齐忙松开慕羽, 向前一步:"沅儿?"
苏沅儿这才反应过来,脸腾的红了,她有一种偷看别人亲热被抓包了的不好意思。
她还记得上一世,她有一次去大哥的院子, 她随便惯了,也是直接闯了进去,正好看到大哥与通房丫头也是这样的亲热呢,她当时吓得是转身就跑了,后来钟氏知道了是狠狠的说了她与大哥的。
如今她是经历过□□的人了,初看这一幕时她没有了姑娘家的害羞,而更多的是无措与茫然,还有一种说不清、倒不明的释然。
可如今她该怎么办?
苏沅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只好转身就走。
可是她的袖口被人拉住了, 苏沅儿回头就看见钟子齐白着脸, 有些焦急道:"沅儿, 对不起, 你听我说。"
对不起?苏沅儿看了表哥,又看了看他身后满脸愧色的慕羽,眨了眨眼睛。
对啊,她如今可是与表哥订了亲的,这一幕如果在外人看来,她是捉了她的未婚夫的奸了。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捉奸在床的感觉啊。
……没有气恼、没有心痛。
只是这样的情形她也是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只轻轻拽了衣袖:"表哥,我先走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钟子齐有些愣了,苏沅儿是平静的,她语气里甚至还带了妹妹对哥哥的那份关心。
钟子齐不由得松了手,苏沅儿转身快步出了内院。
钟子齐跟了几步,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只能吩咐知书等,好生伺候着小姐。
知书等就见小姐是越走越快,不发一言,像逃了一般出了钟宅。
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小姐是与表少爷约好一起看灯的,如今表少爷没出来,那她们是要去哪里。
"小姐,是要回家吗?"知书大着胆子问了句。
回家?苏沅儿看着街面上的人来人往,她如果回了家,钟氏肯定是要问她怎么这么早回来,一直在派人在暗中监视她动静的苏蘅也会得到信的。
她该怎么与钟氏解释,她该怎么替钟子齐掩饰呢。
苏沅儿此时才反应过来,她陷入了一个怎样的境地。
她撞破了表哥与慕羽之间的事情,掀开了她与表哥彼此一直回避的那层纸,她与表哥再也回不去了……
那他们之间的婚约该怎么办?
苏沅儿哑然苦笑,想起去年的八月十五的花灯节,她在杭州城拒绝了宁玚,为了解决当时的困境,她匆匆的接受了表哥的求亲。
可不到半年,又是一个花灯节,一切又轮回到了起点,就是不知当时宁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回家,我们逛逛街吧。"也许只有在这热闹繁华之中,她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烦闷。
知书等互相看了看,小姐自己逛街,怎么看都有些不安全啊。
可是她们也不敢拦小姐,苏沅儿出来时是穿了暗绿色裘皮如意云纹滚白狐狸毛的斗蓬的。
知书把斗蓬上的兜帽给苏沅儿带好,又往前拉了拉,苏沅儿的大半个脸就被兜帽上的狐狸毛挡得严严实实的。
十五,街面人多,官府不让走马车,车就留在钟宅外面。
苏沅儿出来也是带了婆子与家丁的,这些人把她围到中间,护着她在街面上走。
苏沅儿是漫无目的看了街头的热闹,那些衣香鬓影、欢声笑语,好像更衬托了她此刻的孤单。
知书感觉到小姐的寂寥,便指了街边的一个糖画摊子,小姐原是最喜欢的这个的,每次正月十五花灯节都要买的。
那做糖人的老手艺人看了苏沅儿一行人穿着富贵,忙来招呼生意。
苏沅儿看了跟着她的这十几个人,手一挥,每人两个糖人,样式让他们自己挑。
小姐出手大方,这些家丁、婆子都是高兴的。
苏沅儿心情也忽然好了些,果然逛街、花钱是能让女子身心愉悦的。
摊主做了个游龙戏凤的糖画出来,苏沅儿拿了仔细的瞧了。
便想起前世,她觉得宁玚从小就是习武练功,连糖人都没吃过,很是可怜。
她便招了个糖人师傅到谦王府做了些糖人,里面有两个就做成了她和他的模样。
哪知宁玚那个流氓,竟拿了她样子的糖人,当着她的面,放在嘴边用舌头一点一点的上下的舔。
她气得去抢,他便把她抱住,说也要这样一寸一寸的吻遍她的全身……
苏沅儿想到这就忍不住张嘴咬了龙形糖人一口,可这样糖人便沾了些在她兜帽的狐狸毛上。
知书忙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时便微微抬起了兜帽的一角。
苏沅儿那“清妍绝人间”的半边脸便露了出来。
虽只是瞬间的事,但苏沅儿不知,她刚出现在街面上,便被今天花灯节上的拐子给盯上了。
这小姑娘的穿着一看不是普通人家,还是独自一人带了丫鬟家丁出来,这就是极好的目标了。
刚才这一露出容颜,又是国色天香般的美貌,这些拐子胆大包天,便也顾不得什么了,就准备弄上一票。
拐子们打了暗号,围拢过来,苏沅儿一行人都在看做糖画呢,今天街面人多,身边总有挤来挤去的人,不知不觉中,就被拐子把苏沅儿和知书、知琴三个人与婆子、家丁们分开了。
苏沅儿手里正拿着糖人看呢,忽听旁边有一男子叫了一声:“可找到你了,你不听话,竟然自己跑出来了,成何体统。”
说着一只手掌捂住了她的口鼻,她被人拦腰抱起就走。
苏沅儿哪里会想到会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公然抢人。
她愣了一下,才奋力挣扎,可她的力气没有对方大,是被夹着便走。
那些拐子对地形极熟,又分工明确,苏沅儿就听知书的惊呼声是离她越来越远。
苏沅儿心中又惊又急,突然她想起前世与宁玚玩闹时,曾不小心踹到了宁玚那里,给宁玚疼坏了,宁玚告诉她,男人的那里是最脆弱的。
苏沅儿是大头冲下被拐子夹着的,她便挥起拳头,用力往那人身、下一砸。
那拐子没防备一个小姑娘竟能使出这等手段,被打得白毛汗都疼出来了。
手就一松,苏沅儿便掉在了的地上。
苏沅儿是什么也不顾了,是爬起来便跑。
街上人多,苏沅儿已不及分辨东南西北,就是一味的往前跑。
慌张之下,她跑进了一条死胡同里,待要回头,那拐子已经追了上来,嘴里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竟敢偷袭老子。”说着挥手就要给苏沅儿一记耳光。
苏沅儿惊叫一声,闭上了眼睛,可就听扑通一声,她睁开眼睛再看,就见那拐子倒在了她的脚边,背上插了一把剑。
这时耳边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别怕,没事了。"
然后她就被拉进了那个同样熟悉的、坚实的,让她无比安心的怀抱里。
苏沅儿一手紧紧的搂住了宁玚的腰,一手捶了他胸口两下,眼泪便流了下来:"你怎么才来,我刚才差点被拐子拐走,呜呜……"
宁玚感觉到苏沅儿的身子在不由自主的害怕发抖,他忙用手抚了她的后背:"都怪我,都怪我,我来晚了。"
苏沅儿听着宁玚难得的软语温柔,闻着他身上熟识的气息。
今晚遭遇的钟子齐与慕羽的那一幕,还有来自拐子的惊吓,全都转化成了一股难言的委屈,眼泪是像小溪水似的往下流。
宁玚搂着苏沅儿,一会儿就感觉到胸口的衣服都洇湿了。
妈蛋,这可怎么办?书上说的女孩家是水做的真没错,这眼泪怎么会这么多呢。
宁玚就觉他的心都被哭疼了,"别哭了,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