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康熙嫡长孙——瞄酒
时间:2020-08-30 09:01:47

  强弓要求的臂力十分的强,按照弘承现在的臂力是拉不开的,一只脚踩在了强弓上,代替了手,双手抓着箭羽使劲的拉开了强弓。
  箭羽带着破空的声音,划开了黑暗,嗖的一声飞出去,直接命中那射箭的黑衣人。
  看着那人中箭之后,从屋顶上落了下来,这才寒着脸对着孟德道:“派人去找,我就不信都被从屋顶上射下来了,还能找不到人!”
  饶是如此,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要知道揽月出事之后,整个洛阳城全城戒严,这些人本该插翅难飞的,结果却明目张胆的追杀已经逃跑的揽月,恐怕是揽月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要么就是这些人真的不在乎官府,或者就是与官府狼狈为奸。
  孟德听了之后,赶紧的对着身边的人下达了弘承的命令。
  周围的侍卫很快散开了,朝着孟德说的方向跑去。
  弘承则是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孟德看到弘承的动作吓得赶紧上前扶住他,只是看到弘承带着冰冷的杀意的眼神,瞬间就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咽进了肚里。
  弘承下来之后,就朝着小道跑去,他刚刚在上面看的清楚,揽月和舒路应该就是在这个方向落下来的。
  那边也有侍卫通知了胤礽,胤礽快速的带着人朝这边围拢了过来。
  弘承靠近了之后,就看到揽月满脸是血的扶着胳膊。
  屈杰抱着已经昏迷的舒路,冷着脸朝着弘承走来。
  弘承走到了屈杰的身边,手上有些颤抖的额摸了一下舒路的脉搏,确定舒路还没有死,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到揽月的样子,那肩头上的箭羽,还有脸上的伤痕,让弘承心里难受的厉害。
  他觉得嗓子里堵的难受,一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对着屈杰道:“先回行宫。”
  话一落下,眼眸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揽月知道弘承的心情,她也是带着劫后余生,走到了弘承的跟前,小心的靠了过去,小手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拉着弘承的衣袖。
  弘承伸手抓住了揽月颤抖的手指,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说话的功夫,弘承朝着揽月肩膀上的箭羽扫去,眼眸中的寒冷带着杀意。
  这明显的杀意让屈杰微微一顿,眼眸往前看去,心中却是带着惊涛骇浪。
  弘承阿哥一般都是笑眯眯的,他从上次在木兰围场上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弘承阿哥的脱变,后来胤褆被圈禁,明珠被抄家,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触及到了弘承阿哥的底线。
  现在眼底的杀意即将溢出,这还是他从未见过的另一种变化。
  就是如此,这个会哭,会笑的孩子,也让屈杰感到一丝的胆寒,同时明白了一个道理,是揽月格格是弘承阿哥的底线,还是说家人是弘承阿哥的底线?
  弘承不知道屈杰的想法,他扶着揽月朝着外面走去,看到胤礽的身影,眼眸微闪,片刻之后恢复平静,眼底的杀意和种种的愤怒都收敛了起来。
  唯有脸上的泪珠,能够看的出来他刚刚哭过。
  胤礽检查了一下揽月身上的伤痕,脸上的伤只是破皮,肩膀上的箭羽看着严重,只是皮外伤,相对来说舒路的伤更加厉害。箭羽穿透了他的肩膀,很明显已经伤到了骨头,稍有不慎,恐怕整个手臂就废了。
  弘承对着胤礽把事情解释了一遍然后开口道:“阿玛,我们先回去,让太医给他们两个看看伤,有个黑衣人被我用强弓射中了,应该走不远的,您派人去寻找一下。”
  弘承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胤礽,确定他对揽月的关心是真的,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觉得日子如此的难熬,和胤礽在一起的这么一会儿,就让他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胤礽太子。
  胤礽微微垂眸扫了一眼紧闭着眼陷入昏迷的舒路,对着弘承微微颔首,声音有些冰冷的道:“去吧,孤知道怎么做的。”
  弘承对着胤礽微微的福身,这才扶着揽月往回走,前面准备了轿子,等会儿就把人放在轿子上,免得再出什么事端。
  走到了街口的时候,一个妇人哭喊着,想要冲进来。
  弘承对孟德使了一个眼神,让孟德问清楚,就扶着揽月上了轿子。
  在路上孟德迈着步子跟着轿子,对着弘承道:“那位夫人把自己的爱女给丢了,这会儿听说主子您从这里面救出来了人,想着看看有没有她的闺女呢。”
  揽月听了,脸上闪过一抹的怒意,对着弘承有些虚弱的道:“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本来可以安然无恙的,只因为同时被抓的一个女子清醒了过来,看到我们想要逃走,就开口喊了人,我们才会这一路的惊险,舒路才会受伤的。”
  孟德闻言,有些咋呼道:“这人实在太可恶了,自己跑不了,还不让别人跑!”
  弘承的眼眸微冷,看着揽月道:“人性就是如此,有些人天生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你遇到的这个人就是这样,她看着你能逃出去心里不平衡,凭什么我即将落入虎口,而你却能逃离虎口呢?要死还是大家一起死吧。”
  他知道,要是揽月和舒路平安逃出来的话,他们现在恐怕已经派人把她们给救出来了,现如今揽月和舒路都受了重伤,也不可能带着他们回去救人,害人终究害了自己。
  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下场,不难想象。
  弘承的话让揽月一阵的沉默,肩膀上的疼痛让她不想在开口说话,只是看着弘承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回到行宫之后,
  揽月看着对她小心翼翼的弘承,一下子抱住了弘承的,大哭起来。
  弘承还担心揽月收到这么一次惊吓之后,到现在反应都有些不正常。
  现在看到她哭了出来,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伸手拍了拍揽月的肩膀,对着揽月安慰道:“先把伤口包扎一下,你看看这么这箭,让我回去怎么跟额娘交代啊。”
  揽月看着弘承的样子,抬手擦了一把脸,触碰到了脸上的那一道伤口,委屈地看着弘承。
  片刻之后才抽噎着:“先救舒路,要不是舒路,我恐怕就回不来了。”
  手指紧紧的抓着弘承的衣袖,生怕一放手已经就是在做梦。
  弘承冲着揽月点头,:“太医都过来了,你放心,舒路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
  两人说着走进了屋里。
  行宫里的太医都请了过来,一个个的围绕着舒路。
  擅长外伤的太医,让宫女给舒路退下衣服,解开了胸口的衣服,微微有些一怔。
  赶紧的又把衣服给合了起来。
  走到了太医的跟前道:“大人,舒路是个女孩子。”
  太医听了微微蹙眉,要是女孩子的话,恐怕就不能如男子一般脱了衣服治疗。
  他当机立断的对着宫女道:“把袖子上的衣服剪了。先处理伤口再说。
  ”
  趁着宫女给舒路剪袖子的功夫,他走到外面,看到已经处理好伤口的揽月和弘承,微微躬身道:“阿哥,舒路的伤,微臣不太好处理。”
  弘承微微蹙眉,看向一旁的揽月,开口问道:“怎么不好处理个法?人是为了救格格才成了这样的,不管怎么说,必须给我救回来,不然的话,你们都给我陪葬去。”
  他在听到太医的话的时候心里一阵的不安,一想到舒路就这么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喉咙里堵的更厉害了。
  一旁的揽月,脸色有些惨白,微微的垂眸看着地面,她不想让舒路死。
  太医一看两人都误会了,赶紧的开口道:“阿哥,您误会微臣的意思了,微臣不是说舒路的伤不好处理,是舒路的人,刚刚宫女给舒路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舒路是个女孩子。”
  弘承闻言微微蹙眉,女孩子?
  怎么可能?要是女孩子的话,他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而是她行事作风和男子无意。
  就这怎么可能是女孩子?
  揽月的听了却高兴起来,她对着太医问道,:“真的吗?”
  太医对着揽月点头道:“千真万确,微臣也是担心有误,专门让另外一个宫女,又去验证了一下,却是是女孩子。”
  弘承微微点头对着太医道:“先救人要紧。”
  等舒路身上的伤口处理好的时候,已经半夜时分。
  弘承心中奇怪,按说康熙应该早就收到消息赶了过来了。
  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就算他不担心舒路,多少也要担心一下揽月,和他吧?毕竟他们闹出来的事情,可是沸沸扬扬的,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的动静呢?
  想到这里,弘承嘱咐揽月在院子里好好的休息,他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看着弘承的背影,揽月一瞬间的犹豫,他一把抓住了弘承的手,有些焦急道:“哥哥,我和舒路在屋顶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要变天了,我想了一路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变天了呢?是不是阿玛……”
  不等揽月问出口,弘承一下子捂住了揽月的嘴,他左右看了一下,对着揽月道:“这话以后谁也不能说知道吗?”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阿玛是皇爷爷的嫡子,又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优秀继承人,我相信阿玛不会做出任何皇爷爷的事情。”
  揽月心里恐惧,她担心要是她不给弘承说,她的阿玛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到时候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弘承比她聪明,定然能够想到化解的办法。
  她这会儿听了弘承的话,有些谨慎的微微点头。
  弘承这会儿听了揽月的话,算是扒开了眼前的迷雾,康熙不是不来看揽月,而是恐怕已经知道了这个变天的含义。
  他看着有些天真的揽月,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神色温柔的嘱咐她道:“好好的休息去吧,我去去就来。”
  揽月点头,朝着屋里走去,可能是安神汤起了效果,让她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弘承看着揽月进屋,抬脚迈了出去,脚步有些快速和凌乱。
  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到了康熙的主宫殿,看着屋里亮着一抹烛光,抬脚走了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走到门口,才看到了李德全恭敬的站在门口。
  李德全一看到了弘承,就笑着迎了上前,压低了声音问道:“阿哥怎么这个点过来了,万岁爷都已经睡下了。”
  弘承看着被李德全拦住的去路,冷着脸对李德全沉声道:“让开。”然后开口道:“皇爷爷,弘承求见皇爷爷。”
  李德全有些为难的拉住了弘承,小声的哀求道:“哎吆,我的小祖宗啊,你快别喊了,万岁爷真的睡下了。”
  弘承看着李德全的眼眸,对着李德全压着嗓子吼道:“你骗谁呢?!屋里的影子就显示有两个,除了皇爷爷还有人在屋里呢,你个狗奴才,竟然欺骗我,看我不让皇爷爷抽你鞭子。”
  他真的是着急,一时间有些口不择言,他担心里面的是索额图,又担心是张廷玉。
  索额图的话,就是努力的挑拨康熙和胤礽的关系,让两人关系恶化,从而才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李德全闻言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看着弘承脸上的疯狂,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担忧,微微叹息道:“索大人有重要的事情想要禀告皇上,至于什么事情,奴才真的不能说,而且任何人不见是皇上的意思,奴才做不了主的。”
  他从未见过弘承眼底闪烁着杀意,言语之间都是焦急和愤怒。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康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弘承进来吧。”
  李德全听到康熙的话之后,才闪开了路,对着弘承道:“阿哥,皇上让您进去呢。”
  弘承闻言,瞬间回神,抬眸看着李德全道:“对不起,我刚刚是在有些着急了,说话不中听,还望李总管不要生气。”
  李德全闻言,赶紧的摆手,对着弘承道:“无碍的阿哥,您快进去吧。”
  弘承抬脚迈进了门坎,看到康熙的神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他瞬间觉得委屈极了,眼眸里的泪水打转,对着康熙控诉道:“皇爷爷,你不喜欢弘承了吗?弘承都差点回不来了。”
  说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继续道:“揽月被人抓了,舒路也不见了,好不容易九死一生的回来,皇爷爷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揽月从来没有受过伤,这次那么一支箭羽射在他的肩膀上,你说她疼不疼啊?”
  说完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
  混合着血迹的手,在脸上摸出了一道暗红色。身上的衣摆上也沾染了血迹。
  康熙闪烁着的眼眸瞬间消失,打量着弘承痛哭的样子,瞬间心疼极了,他虽然知道弘承并没有受伤,伤的是舒路,还有揽月。
  饶是如此看着弘承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他心里也知道索额图的打算,现在是索额图致力于说太子的好,而暗中又挑拨他和太子的关系,最重要的是,老八他们也来了信件说是这次的南巡恐怕暗含着危险。
  他派人去调查了一番,各种迹象都表明了与太子有关系。
  这让他怎么能不怀疑胤礽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呢?
  弘承看着不为所动的康熙,一下子大哭了起来。
  康熙被弘承的哭声惊醒,看着弘承不顾形象的样子,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揽着弘承的肩膀,对着弘承安慰道:“皇爷爷这不是有正事吗?你看看索大人也在的,你可是将来的继承人呢,怎么能在索大人面前这么哭呢?”
  弘承提着的心,慢慢的落回了胸腔,好似刚刚看到索额图一样,他有些委屈的对着索额图问道:“索大人小的时候也是哭的对吧?”
  他一点也不想和索额图说话,索额图致力于坑胤礽,想要胤礽提前登基,就要给胤礽足够的动力,这动力从何而来呢?第一就是康熙的怀疑,和要表达出废太子的前兆。
  而让康熙能有这种表现的话,那就是在康熙的面前要不着痕迹的说胤礽的坏话啊。
  他一个人说了还不算,连同八阿哥那一帮子也利用个彻底,让他们发现胤礽的动机,从而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胤礽逼宫了,登基了,那么他的愿望达成,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胤礽再是聪慧过人,智谋双全,面对着这赤裸裸的阳谋,可能还真的就是一点办法没有。
  索额图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也知道弘承在这里的话,他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的,他嘴角上扬,有些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道:“是的,阿哥说的是,阿哥还小呢,哭也是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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