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农家子考科举——甜甜的汤圆
时间:2020-09-13 09:56:43

  原本应该是前后院一起租的,只是租后院的那人家中拮据,又用不上两个院子,提出只租更便宜的后院。屋主人不介意,何况牙侩是个会变通的,后院先租出去没关系,万一哪天遇见个想租前院的呢,瞧瞧,这不就遇上了,牙侩笑呵呵的,租出去,她又能从中抽不少,所以她舍得废些嘴皮子。
  赵梨花想先瞧见屋子再表达意见。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牙侩掏出钥匙开门,可以看出有些年头了,拧歪了了几下才拧开,她尴尬笑了笑,“锁孔锈着了,以后多试试就通畅了。”
  推开大门之后,院中场景一目了然,不大、方方正正的一个院子,东边有一棵老树,还有水井。
  待彻底踏进院子,熙熙囔囔的声音随之隔绝在外……
  院子走几步就逛完了,四周围着,不用担心他人偷窥,能保障居住隐私。
  赵言像只尾巴似地跟着他,“阿姐,你觉着怎么样?”
  “还成,”赵梨花也低下头压着声音同他说话。至于院中杂草灰尘,扫扫清理一通就成了。
  赵言点点头,他也觉得还成,院子虽小,但位置和环境都很符合他们的要求,由不得他们嫌弃,就是不知租金成不成了。
  似乎是知道他们瞧得差不多了,牙侩道,“各位瞧着怎么样?”
  张高走到赵梨花面前,“梨花?”
  “先问问租金,”
  “诶,”张高应了,转身便问牙侩租金,“要多少能盘下来?”
  牙侩方才已经听见了她的话,闻言一脸笑容,“我给你一个数,三个月的价钱。”
  说着,她比划了一下。
  张高一脸震惊,而赵梨花亦然,赵言见状,心想他终于知道历史上‘白不易’的称乎是哪里来的了。
  张高不淡定地看向栓子,“栓子哥?”是这个价吗?
  栓子点头,替他们讲价,“婶子,你再便宜些啊。”
  “我最多再给你们便宜个十来文钱,别的我也决定不了。”牙侩一脸肉疼的样子。
  赵言微张着嘴,她这么说,那说明还能再退几步,只是她坚决不肯了。世道如此。
  屋子再贵,赵梨花还是租下了。
  目送牙侩和栓子离开之后,赵梨花塞给张高一些钱,“你去买两份三四岁的小孩爱吃糕点啥的,送给栓子哥他们。”
  张高数了数手里的钱,“梨花,这是不是?”太多了?
  刚租完屋子掏完钱,他有些肉疼。
  “栓子哥抽空帮咱们找了牙侩,多买几块糕点不妨事。再说了,他不还是你兄弟?”
  “也是我想差了,”张高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那我送完就回来,”
  “好,”赵梨花视线扫过院子,准备着先把这些个杂草枯草清理了再说。
  赵言参观完屋子啪嗒跑出来,正好瞧见姐夫的身影,“阿姐,姐夫去做什么了?”
  赵梨花解释了一通,赵言点点头,得了人家帮忙,回个礼是应该的。
  “阿姐,我也来帮你。”院子不大,赵言逛了一圈就看完了,见她在清理杂草丛,他跟着蹲下来。
  赵梨花手下动作迅速,说道,“不用你帮忙,你去一旁待着,阿姐自个来就成。”
  赵言摇摇头,“可是我想帮你,”
  虽然好像他笨手笨脚,应该说小手小脚,拔不了几根草,但重要的是态度。
  赵梨花无奈,“你去那边,那边的容易拔。”
  她压根没指望他帮忙,手劲这么小,玩还差不多。
  赵言低头看着手里那长长的叶子,信了她的话,跑去另一边。
  待半个时辰后,赵梨花已经清理了大半的杂草,而赵言,手里正拽着一株草,拱起屁股,差点累掉半条命,他环视了一圈自己的成果,心里估计了一下,他拔掉的地块还没他一屁股坐下去占的地方大,忽然有些怀疑人生……
  “梨花,我回来了!”恰好此时,张高送完糕点回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告诉他们,“栓子当时还不肯收,我塞给他就跑了。”
  赵梨花趁这空隙回了一句,“收了就成,”
  “可不是!”张高应了,见他们在处理杂草,他撸起袖子参与进来。
  赵言见他过来这边,催他,“姐夫,你先去阿姐那边帮忙啊。”
  “诶?”张高还没弯下身。不过还是挺话的去了媳妇那边。
  两个大的和一小齐心协力,半天功夫,他们至少把院落里的草清理干净了,接着又进去屋里看有没有杂乱的东西要收拾出来的。
  赵言人小帮不了忙,跟着挤进去说不定还要帮倒忙,他识趣地呆在院子里,低头看见被染成绿不绿棕不棕的掌心,走到了井边想洗个手。
  他朝井里望了眼,黑黝黝的,水是有水的,长年未用,赵言在半米往下的湿壁处看见了青苔。
  退出来,他观察了周围,注意到这口井水上方有辘轳摇架,支架、井绳,但好像没有木桶。
  他蹲下来扯了把捆成一圈圈且齐整的绳子,很好,不出意料地,绳子迸出了碎屑……这绳子风吹日晒至少有半年了吧?
  “阿姐,”赵言举着绳子对走出屋的赵梨花示意,“这绳子掉屑了,也不能用了。”
  赵梨花擦了把额头汗水,将已经散架掉的桌子腿丢弃在院子里,她回答道,“明日我们再买一截新的用上,”
  收拾屋子没个水可不行。
  注意到他靠井水那么近,她提醒一句,“离远一些,井边不安全。”
  “好,我知道啦。”赵言乖巧地应了。
  洗不了手,赵言只能再忍忍,拍拍手拍去手上灰尘。
  因着是新家,独立出来自己住,赵梨花和赵言两人都有小激动。
  太阳西斜,一收拾起来,他们差些忘记了时间。
  直到张高憨憨地问了一句,“梨花,我们明日再弄吧?待会赶不上牛车。”
  “都这个时候了?”赵梨花累得脸颊通红。
  “阿姐,回去以后恐怕天黑了。”赵言提醒。
  这院子也不是一下午就能弄完的,至少还要一日时间。
  赵梨花收拾收拾,拿起白日带来的包裹,“我们得快些,”
  张高一把捞起小舅子,锁上门,赵言知道要赶时间,他也没拒绝。
  平日里淡定的脚步变得匆忙。
  三人匆匆忙忙赶到城口,坐上牛车的那一刻,全都松了口气。
  望着身后热闹的城,他们心情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期盼感和忐忑。
  等齐了坐满人,牛车慢悠悠往村里去。
  他们二房一声不吭地在城里租下屋子,虽说不与两老一起住,但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的。
  赵梨花准备今晚同他们说一声,以免明后两日搬家时吓到他们。
  听到这消息时,两老确实觉着太突然而受到了惊吓,还是不小的惊吓。
  “你说你们在城里租了房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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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连几个问题。
  对上他们无比惊讶疑惑的眼神,赵梨花耐心解释,“爹娘,我和柱子有这想法已经有些日子了,柱子在城里有活计,我自个有手艺,也不想浪费,想试试能不能多赚几个钱,往后日子也轻松些。”
  关于她做饭的手艺,张老头是认同的,只他还是皱眉,“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万一生意不好怎么办?”
  他的思想相对保守。刘氏也是,跟着点头。
  说白了,他们觉着这种做法有些冲动了,做生意可不是简单的事。
  张高立即否定,“爹,梨花手艺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做不好生意?”
  没接他的话,张老头问出关键问题,“你们已经交完租金了?”
  “对,交了三个月的。”张高老实答复。
  交完了?张老头差些呛住,他那个心情复杂啊,“什么时候搬?”
  “爹,就这两日吧。”张高是有问有答的。
  这么快?一个个问题砸下来,还是既定的事。
  “成,柱子你留下,我同你说些事儿。”沉默片刻,张老头来了这么一句话。
  赵梨花点点头,“爹娘,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
  待门一关上,张高视线重新落在张老头和刘氏两人身上,“爹娘,你们要同我说什么事?”
  刘氏忍不住问,“柱子,你老实跟娘交代,你这主意到底是谁提的?你真想去城里?”
  “娘,你这是啥意思?梨花是我媳妇,她去城里,我当然得去了,而且城里能赚钱。”
  合着他只听到后半句话,刘氏憋了口气坐回去。
  老二家的品行她是信的,只是让在地里刨了半辈子食的他们接受这个,还是有些难。
  两老想说上几句,可是又不知从哪管起,家都分了,关键是已经交了租金。
  张老头沉默半晌后交代他,“你用钱时,心里要有个章程。”
  “诶,这个我知道。”张高应得很快。
  他看着他爹,想听他还有什么说的,结果张老头摆手,“没事了就出去吧。”
  “诶?”张高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就这么些话?出了门,他纳闷地挠着后脑勺。
  他脚步一转,心想告诉大哥说一声,结果方到门口,张高发现他大哥的门早就关了,他只好回屋去,决定明日再告诉他。
  夜里,两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刘氏正面躺着,“我原本以为你会多交代柱子一些,”
  张老头翻个身,认命地闭着眼睛,“能交代什么啊?他们早就有主意了。”
  老二家的是知道该怎么过日子的人,心境远阔,不像老大家的只盯住眼前一亩三分地,张老头心里跟明镜似的。
  姐弟俩本性是良善的,往后,只要柱子不会吃亏,他没啥意见。且老二家的是个孝顺的,有口吃的会想着他们两个老的。
  日后,他们在一旁看着就成了。
  “明日起来,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嗯,”刘氏半晌才应了一声。
  翌日一早,是个好天气。
  张高匆匆忙忙喝完粥,“梨花,我去同我大哥说一声。”
  “姐夫,你昨日没说吗?”赵言问道。
  “没说,我找他的时候他一早就休息了。”
  赵言点点头,张高已经吃完站起来往隔壁去了。
  赵言帮忙收拾着碗筷,在他印象里,张山性子与他姐夫有七八分像,脾性品行是好的。
  “石头,碗给阿姐,你想什么呢?嗯?”赵梨花叫了他两句不应,从他手里拿走碗筷。
  “阿姐,我没想啥,”赵言糊弄过去。
  赵梨花笑了笑,提醒他,“那你看看自己屋里有什么好收拾的,先收拾好了,到时候一并搬过去。”
  “我知道啦,”赵言抛去脑中杂念。
  他要带的无外乎是接下来几个月要穿的衣服,还有被褥、鞋袜一类。
  赵言东西不多,认真说起来,他一月之内搬两回家了,无非是把流程再过一遍。
  差不多是他刚收拾好的时间。张高站在门口喊人,“石头,收拾好了没?”
  “姐夫你进来吧,”
  自从他进阿姐屋里会打招呼之后,他姐夫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姐夫先帮你把衣服搬过去,你过几日读书,省得再回来了。”张高边走进来边道。
  这一听就是阿姐的想法,赵言笑眯眯的,伸手指了指旁边,“姐夫,就这些,还有被褥,我弄不起来,得麻烦姐夫了。”
  他方才不是没试过叠那厚重的被褥,差点把自个栽进去。
  “行吧,让姐夫来。”
  张高拍去身上灰尘,以免黏在被子上,他走到床边,三两下将被褥滚成一团,一并放在衣服旁边。
  “这就好了,我去跟你阿姐说一声。”
  赵言点头,仰头看他,“那我跟你一起去,”
  方一出门,他不经意问,“姐夫,你与张山大哥说了没?”
  他是跟着阿姐的辈分喊人的。
  张高笑呵呵的,“说了,不过也没什么事。”
  兄弟俩都不是会谈心的那种,说话间没什么顾忌,张山生气是没生气,只是情绪惊讶,最后他只是拍了拍他肩膀。
  赵言小小地呼了口气,那就没事了。
  他们是收拾完的第二日搬的家,几乎发动了张家一家人。张老头和张山他们都乐意帮忙,当然,王春香的酸言算语且忽略不计。
  赵梨花直接租了一辆牛车,张老头不放心,一齐跟着去。
  行李挨着行李,因着他们手里没闲着,抱不了他,又怕他掉下去,赵言被安排在中间坐着,整个人几乎被行李盖住。
  从车上下来,他一张脸都憋红了。
  张老头也没闲着,帮忙搬着包裹,一进屋便扫了一圈,“有些小,”
  赵梨花笑着答道,“爹,我们也就三个人住,不用太大,大了反而浪费。”
  张老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提着手里的东西,“这些放哪儿?”
  “叔,放我房间吧,”他拿的是他的被褥。
  “行啊,那石头给叔带路。”事到如今,张老头一脸和气。
  赵言抿唇一笑,迈着小短腿带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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