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啥的?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
才来一天,林雨桐成为女人们的公敌,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等坐到餐桌上,吴站长就先说话了,说林主任是英雄,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云云,大家都客气的恭维,林雨桐也顺势客套几句,饭桌上就这样。
酒过三巡,这就可以用饭了。菜一上来,林雨桐就给边上的四爷夹了一筷子鱼肚肉。
邱香山就打趣:“……这也是国事艰难,若非如此,咱们林主任那也是贤妻良母。”
林雨桐一脸的感慨:“邱主任这话还真说对了。等到战争胜利了,我还真就申请退役。你们男人还盼着高官显贵,我呢?若是能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那才是福气!”
“那是!”邱香山一笑,“那咱们举杯,为了胜利!”
这顿饭气氛正好,却听周太太轻笑一声:“男人们追求个高官显贵,可那话是怎么说的,悔教夫婿觅封侯。这男人出息了,别的不想,只这老家的老婆,待见的却不多了。人人都喜欢外头养着的,带着小老婆倒是觉得比带着大老婆有面子。”
小老婆大老婆的这是说谁?
周一本皱眉:“吃你的饭,就你话多。”
周太太脸朝一边一瞥,不大爱搭理的样子。
林雨桐慢慢的放在杯子,拿帕子擦着嘴角:“周队长也确实该教教周太太说话了。什么小老婆大老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周队长在外面养着女人呢。咱们身上穿着军装,那要求的就是一夫一妻。何况……这大老婆小老婆的,还是少说的为好。我这人嘴快,受了委屈就爱跟朋友絮叨,我嘛,跟我关系好的就那么几个,万一我不小心絮叨出去了,这与周队长,不大好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危言耸听!
周太太嗤笑:“这是威胁我呢?我就说了,我就是不待见小老婆……就是不待见明知道人家有老婆,她还不要脸的勾搭的……”
“住嘴!”周一本拉她:“我看你喝醉了,回去耍酒疯去。”
“好了……”吴太太笑盈盈的起身,拉了周太太往里面去,“我们去阳台上散散去,你们先吃着,怕是酒喝的猛了。”说着,不由分说拉了周太太上去了。
她心里瞧不上,但是劝人的时候还是道:“你说话,也是太口没遮拦了。你倒是骂的痛快,可你怎么忘了……”她的手往上指了指,“那位国|母……难道就是原配?”
周太太‘啊’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那个胆子,我就是……就是看不上她那轻狂样儿。跟男人说说笑笑的,成个什么样子?”
“那她干的还都是男人干的活呢。好些男人都干不过她,你怎么不说呢?”吴太太就道,“你们家周队长,见了人家都客气三分,你倒是得罪她做什么?况且,她认识的人都不是小人物……”说着,她就一顿,不往下说了,“你呀……回去问问你们家周队长,就知道了。现在,听我的,下去跟她道个歉,这不丢人。”
不认错也不行呀。
吴太太给了台阶,她就得顺坡下来。于是到了下面,被吴太太拉着,邱太太又特别有眼色的递了一杯酒过去,谁知道还没到那个林主任跟前,这金主任突然叫了一声:“周太太……”
“啊?”周太太一愣,看向四爷。
四爷手里转着酒杯,说了一句:“我没结婚。”
什么意思?
周太太愣了半天才明白,金主任是维护姓林的那个女人呢。她一时臊的脸红,却见姓林的那个女人朝这个金主任笑的跟朵花似的。
周太太敬的酒,林雨桐只抿了抿就放下了,这就证明人家没原谅,对这个事情很在意。
这顿饭,吃到最后很有些不欢而散。林雨桐回家,却又翻了阳台去找四爷。
周一本就在四爷的另一边住,往常,他那双眼睛常不常的透过阳台那扇门,紧紧的盯着其他人家。今儿,他没这个心情,都快被老婆给气炸了。
“你干什么?我就问你想干什么?”周一本压着声音,但是怒火一点也没小,“人家勾搭没勾搭男人,关你啥事?又没勾搭你男人,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
“我就说了……说了能咋?她还能告诉那位夫人去……再者说了,那位夫人能知道你是谁不?”周太太顶了一句嘴,不以为然。
“你蠢死算了。”周一本气道:“她是不能告诉那位夫人,那位夫人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听话听音听不懂吗?跟她关系匪浅的战友,在那位夫人的护卫队,还有在侍从室里的……况且,她的老师,是能跟局座大人拍桌子的主儿,你得罪她?这副站长空下来,本来是我跟老邱都有机会……你看人家邱太太,帮着站长太太招待客人忙里忙外,你呢?就知道跟我捣乱!真就是站长不得罪人,把我的名字给报上去,那边有人念个歪经,你男人的前途就算是完了。他娘的出生入死的几年,全陪在你这一张破嘴上,你还敢说你没错?”
周太太被吓的不敢说话,好半天才道:“昨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徐次长的千金说她跟金主任是同学,上次在重青还远远的见着了。这个徐次长是没什么大权,跟你的交集也不多,但是徐次长的公子,却跟蒋公子是同在苏国留学的同学,有这一层关系,难道就没出路。我说让你给牵线搭桥,人家同学重逢,未必就不可能。你非说金主任有家眷!结果呢?如今得罪了就得罪了,咱们收拾不了她,可以借别人的手嘛。你说呢?!”
说个屁!
“你少给我掺和这些事。”那女人能一个人干掉一船的rb军官,收拾个你还不跟砍瓜切菜似的容易。什么徐次长蒋公子,四六不靠的,如今连认识都不认识,我何苦舍近求远。
林雨桐那边要的无非是面子,道歉把人家面子兜住就完了。但敢真跟为这个撕破了脸,自己能不能扛到跟蒋公子搭上关系还不一定呢。
还要跟着不醒事的女人说道几句,突然听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林雨桐的门被敲响了,她却在四爷这边开了门,探头去问:“葛副官,什么事?”
“林主任,金主任在吗?”葛副官喘着气,转身跑了过来。
四爷听见声音就拿了衣服往外走:“什么事?”
“俞敏杰不见了!”猛不丁的,他砸过来这么一个消息。
。ps:估计看完今天的,好些读者又得说我因为评论改动大纲了。说明一下,真没有!原本就是那么设计的!另外,这段时间在考虑下个故事,突然很想写清穿故事那一部分往后两三百年这个时间段和背景下的故事,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可以微博私信我,谢谢。今儿更的有点晚,孩子放假了,给报班去了。架子鼓和硬笔书法,能学到多少也知道,总之不在家里烦人就好。他一放假,我的工作效率明显降低。生孩子干啥?答曰:遭罪!
第73章 民国谍影(9)三合一
怎么可能?
jun统站的监狱, 是外面的茶馆酒楼妓|院吗?tm的是谁想来真的就能来的吗?
林雨桐也顺手拿了衣服:“走!”
四爷身子微微侧了一下, 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要出去的林雨桐,然后问葛副官:“跟站长汇报了吗?”
葛副官微微犹豫了一下,才道:“……因着是金主任老家的人, 又是林主任主要负责的事, 所以, 卑职就先过来了。”
“那我可要批评你,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先不禀报站长呢。”四爷训的一本正经, “可不能因为站长之前训诫过你, 你就心怀怨怼。”
“卑职不敢!”葛副官说着, 就忙道,“我这就去禀报站长。”
看着此人走远,林雨桐跟四爷对视了一眼就明白了, 哪里是葛副官没禀报给吴先斋?肯定是先禀报了,却因为吴先斋的授意,他先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四爷和自己面前。
这还是怀疑俞敏杰的失踪跟自己或者是四爷有关吧。
四爷叫挨个通知站里的头头脑脑, 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着急离开,他自己则以等桐桐的理由, 虽然一副焦急的样子,但却看着桐桐在里面磨蹭。大半夜的描眉画眼的, 他是半点也不急。
事不是他干的,桐桐刚来,人是交给站长的人的。便是有连带责任, 那就连带好了。但主要责任根本轮不到桐桐身上。jun统的监狱里能这么自由的出去,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军tong内部有别人奸细。工党的奸细就是自己和桐桐,绝对没有别人。自己和桐桐没干,那很显然,只能是zhong统干的。
“……也可能是rb人。”去了站里,开会的时候,周一本除了点出了工党以外,先点出了rb人,“我看咱们内部,是得好好再查一查,可别叫人给渗透进来!”
林雨桐属于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不好发言的。
但四爷就说了:“刚赶上家眷来的时候,闹了这么一出。但我还是相信,这跟咱们的家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至于周队长说到的rb人……现在确实是不能保证说咱们内部一定没有变节者,但是……rb人救俞敏杰,理由呢?”
“许是他本就是rb人派来的?”周一本这么说。
“好!姑且当他是rb人派来的,但既然已经把他搭进去了,周队长以为……rb人会花费那么大的代价,不惜暴露他们隐藏在咱们眼皮底下的特务,而去搭救那么一个货色?”
“我同意金主任的观点。”邱香山接话道:“只要不傻,就明白,那就是一赔本的买卖。救这么个人回去,没有丝毫价值。难道俞敏杰的样子,是那种可能掌握着rb重要秘密的人,对方是怕他关押期间泄露秘密吗?纯属无稽之谈!”
这话就说的周一本有些不高兴了:“那依照邱主任的意思……不是rb人干的?那你说,是谁干的?”
邱香山还真就不好说,“……刚才都看过现场,人是被单独关押的。守卫的饮食被动了手脚,一个个睡的比死猪都沉。这人是拿了钥匙,然后开了监狱的大门。给俞敏杰换上守卫的衣服,溜出去的。外面的小巷子里,有车痕迹,但咱们的车没动。那就是说外面有人接应……这么干净利索,只能说明这个人在咱们呢内部潜藏的很久了。其实说起来,这回的事,还真就是因祸得福了。为了俞敏杰这么一个小人物,叫咱们发现了潜藏的大鱼,理乎?运乎?”
“行了行了,少之乎者也的。”周一本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说了一大堆,你倒是给指个方向。净说些没用的!”
起了争执了,那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吴先斋这才道:“都少些指责,好好的说一下眼下这个案子。”说着,就看四爷:“金主任,这件事你怎么看?俞敏杰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大……不!”他看了林雨桐一眼,才道:“俞家跟金家怎么说也是世交,如今在咱们手里,把人丢了,别说是你了,我都觉得不好对金老爷子交代。”
“站长勿用自责。这件事完全是俞家咎由自取。”四爷就道:“婚姻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没有谁强迫谁。不愿意就不愿意,愿意就愿意,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如今却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给咱们平添了多少麻烦来。这件事情,邱主任说了不可能是rb人的原因。那我得说说,这次的事,也可以排除工党嫌疑的原因。”
周一本挑眉,如今可没人敢公然为工党说话。
四爷像是没看到众人的表情一样,只问说:“在诸位看来,俞敏杰像是工党吗?”
可工党也不会贴在脑门上。
“若俞敏杰真是他们的人,这个时期,派人到咱们身边来,图什么呢?工党的口号一向是‘民族tongyi战线’‘一致对外’,他们会干出这种授人以柄的事吗?主动暴露埋藏的内线,还有比这更愚蠢的做法吗?”
“那以金主任的看法呢?”周一本好整以暇:“不是rb人,不是工党,那是谁?”
“我发现周队长怎么潜意识里,先把中tong给排除了。”林雨桐就接话:“如今这不是很明显吗?这就是中tong干的呀。在吴站长的领导下,站里出现埋伏很深的工党分子,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更不要提rb人了。可是zhong统就不一样了,虽然说我也不待见中tong的人,但咱还得客观的说话。至少他们在对付工党和rb人上,不含糊。把咱们的情报给中tong这是有可能的,但是通工叛国,这些人……老实说,我是不信的。”
“可是为什么呢?”人家为啥要这么干呢?周一本摊手:“跟zhong统,这两年来,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邱香山一笑:“我说周队长,你的心可真大。咱们跟zhong统,那是井水不犯河水吗?从咱们军tong成立之初,这梁子就结下了,生死仇敌呀!戴老板的家规你忘了,凡是跟中tong私下接触者,杀无赦。怎么?忘了!哎呦!你这很危险呀周队长!”
周一本还真就觉得这次的会开的真他娘的憋屈,好好的,这便将自己给孤立了。
都是他妈的家里那个娘们惹的祸!以前金汝清还在中间协调协调,如今呢?彻底的站到邱香山那一边去了。
吴先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摆摆手:“都不要争也不要吵了!”他看林雨桐,“林主任有何高见?”
“过去或许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这个麻烦可能还真是我惹出来的。上次的事,听说,赵敬堂没少受申斥,中tong在w员长那里,可没落到好。听说那边的老板被叫去被罚站了两个小时……”
几个人瞬间就睁大了眼睛,这却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消息。
没想到发生在zong统府的事情,她也能知道。
周一本就道:“可这种事,得有证据。”
“证据……有啊!”林雨桐就道:“人是怎么没的,我再怎么把人给带回来就是了。至于内部的奸细,我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