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敛财人生之新征程(上)——林木儿
时间:2020-09-13 10:01:33

  许时念点头,允许他往下说:“想说就说,宫里又没有别人。”
  宫娥低声道:“小的以为,不管身处何处,安全得放在第一位。如今回了宫,宫里有陛下,有太子,有贵妃,还有娘娘您。主子不多,情势却复杂。说句大胆的话,陛下太子贵妃在一处寝宫,娘娘在一处寝宫。这又何尝不是说明,如今宫内的形势……”
  “哦!”许时念轻笑一声,“本宫知道你的意思,他们是一家子,本宫才是个外人,是吧!”
  “娘娘恕罪!”宫娥欠身,脸上却不见慌乱。
  “你没说错,何来有罪?”许时念站起身来,抿了一口之前备好的牛乳,此时刚是入口的好时候,“本宫势单力孤,更该将安全放在第一位。你提醒的很是!”
  宫娥便不再说话。就听许时念又道:“我那大哥在宫中的若是得势,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当然了,本宫能垂帘,却也多亏了大哥的不得势。可见,这万事都是有利有弊的。”
  “娘娘圣明。”宫娥低声道:“禁军不同其他,直接掌管宫内……
  “本宫知晓了。”许时念带着几分笃定:“在你心里,本宫连这点数都没有?走吧,时间不早了。”
  宫娥只得将要出口的话咽下去。
  皇宫还是那个皇宫,李昭也还是那个李昭。他靠在榻上看她,她只敷衍的福了福身,“有些日子没见,不想您的身体倒是大好了。来人呀!赏贵妃!多亏了贵妃在陛下身边侍奉,要不然哪里能好的这般快。”
  文氏站在李昭的边上,这会子上前不仅的见礼,还得跪下谢恩。
  许时念看了一眼跪着的文氏,眼睛随即转开,“皇儿呢?怎么不见?”
  太子是该给皇后请安的。
  文氏侧脸看站在门边的太监,那太监赶紧颔首朝侧殿去。
  文氏答道:“殿下起的早,这会子怕是睡了。今儿有些风,嬷嬷没敢抱来……”
  许时念哼笑一声,“虽说孩子该早睡早起,但这孩子到底是不一样的。本宫虽没生养过,但也养了大皇子。孩子就该晚上叫睡踏实,百日里小睡即可,且不可叫贪睡叫晚上走了困。你是生过孩子,但一个也没养过。陛下也是胆大,怎么敢将太子给你抚养?”
  这是李昭和文氏之间解不开的一道结。
  李昭轻咳一声:“皇后跟朕说这些,是国舅的意思?”
  许时念一噎,当然不是!
  如今这平衡局面来之不易,哥哥要是知道自己朝太子伸手,必会怒的。再说了,她并没有这么一层意思。只是想刺刺这两人罢了。
  许时念闲闲的扒拉了扒拉小几上的茶碗盖,这才道:“本宫虽是一片慈母之心,恨不能每个子女都带到身边教养,但国事更为紧要。本宫要垂帘,国事尚且忙不过来,只能委屈皇儿由贵妃抚养了。”说着就看文氏,“怎么还跪着呢?起来吧!”
  说着话,孩子就抱了过来。乳母抱过去,许时念皱眉探头瞧了一眼,长长的手指尖点了点孩子的脸蛋,“嗯!瞧着可不如大皇子小时候机灵漂亮……那孩子可惜了的……这个倒是有造化的……”
  把乳娘吓的恨不能抱着孩子朝后退几步。
  端是文氏好涵养,这会子也几乎是维持不住了面上的表情了。大皇子如何会成了如今那般模样,谁害的?
  许时念!
  她这是句句在扎自己的心呀!
  “贵妃带着太子先下去吧,朕跟皇后说说话。”李昭看着文氏的眼神带着安抚,然后轻轻摇头。
  文氏没言语,起身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许时念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退出去的人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来。她脑子里不由的又冒出来梦里的片段。那个女人就那么站在李昭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她。
  倒是好恩爱的一对璧人呀。
  许时念转过身来,看李昭:“怎么?心疼了?李昭啊李昭,作为君王,你抢了臣下的妻子。作为男人,朋友妻你也妻。”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看着依旧离不开床榻的李昭,“你算什么君王?算什么男人?”
  徐醇扮作宫娥没跟进大殿,只在外面守着。可听到许时念说这些话,他还是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皇后——当真是个蠢人!
  太狂傲了!
  李昭已经懒得跟这个女人掰扯了,问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你现在也挺忙的,没事不会来瞧朕的。”
  许时念哼笑了一声,“本宫回来,忧心的头一件事,便是咱们一家的安全大事。这宫里,是咱们的家……可咱们这家里,想睡个安稳觉都睡不踏实……”
  李昭眼里的冷光一闪,“你想动禁军?”
  现在的禁军可是老师一手安排的,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
  许时念在椅子上坐了,“本宫知道陛下信得过现在的禁军,我也没说要怎么大动,只是那禁军统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哪里找来的,很是放肆。没有人操练,不懂规矩绝对不行。再说了,这些人太桀骜了,以后我哥哥还敢不敢进宫了?若是我哥哥不进宫,那些军政大事,又在哪里办公?难道要将许家当做小朝堂?”
  李昭眯眼看她:“你待如何?”
  “金季常……你觉得此人如何?”许时念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将茶水端起来抿了一口,垂下了眼睑。
  徐醇在外面站着差点都绷不住,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说知道了,没想到,心里却打着这个主意。
  “老四?”李昭诧异的看了一眼皇后,然后沉默了片刻,“你觉得应该叫他统领禁军?”
  “皇上放心金家,我哥哥也信得过他。如今这个禁军统领,除了出身金家的,还有谁合适?”许时念手里捧着茶杯,微微有力。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的插手朝政。
  李昭沉吟了一瞬,“太子监国,这事你跟国舅商量好之后,该跟谁商议跟谁商议吧。朕的身子不好,得歇着,你退下吧。”
  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倒是给句明白话呀。
  李昭真躺下了,且闭眼歇了。许时念对着李昭躺在床上的背影冷哼一声,然后拂袖而去。
  如此气哼哼的许时念,徐醇没敢多话,亦步亦趋的跟着回去了。进了寝宫,许时念回头看徐醇,“你也觉得此举不妥当?”
  当然不妥当。
  禁军本就是金家的,禁军如今的统领,服从的依旧是金家。哪怕是金匡真病了,可金家的其他人又没病。该是金家的还是金家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叫金家的人管,难道错了?”不是一回事吗?
  这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当然不一样。
  如今金家是帮着皇上太子的,对外的态度是这样的。如今你主动提议叫金四爷去管这事,那别人怎么想,是不是觉得许家跟金家在暗地里又达成了某种协议。这天平倾斜,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个局还没开,就已经是腥风血雨了。
  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两方将对朝廷官员的升迁任免等等,进入一轮争夺。
  便是许时忠也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他把这道理说给许时念听,“您太急切了。如今的朝局,就像是孩子在玩跷跷板,金家就是那个平衡的支点,谁手里的权利重,它就远离谁。谁手里的权利轻,他就倾向谁。娘娘,朝廷不是任性的地方。”
  许时念轻哼一声:“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垂帘的皇后,开口说的第一件事都搁不住,那以后还有谁将我放在眼里……立威立威!这个威必须得立起来!”这一通喊出来,心里倒是畅快了两分。
  坐下来细想,好似徐醇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缓缓的伸出手指,“三件事!第一,为皇上祈福,大赦天下。第二,开恩科!第三,充盈后宫,为大皇子选妃。别的事不提,只这三件,可行?”
  徐醇心里松了一口气:“娘娘盛名!这三件事,件件都在娘娘的分内。且,别人没有反对的理由。”
  许时念嘲讽的笑了笑,“这个威立的,不过是找些别人不会反对跟我唱反调的事提罢了。”话里很有些意兴阑珊,转脸问道:“之前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顺王爷的寿宴在半个月之后,这也快了。顺王在宗室里帝王尊崇,本宫也是晚辈。那一天,少不得去给顺王叔拜寿去。”
  徐醇心里一凛,都已经是垂帘的皇后了,怎么还记挂着这个事。他不敢再辨,只低低的应着,“必不会耽搁了娘娘的大事。”
  许时念打算叫四爷去做禁军统领的事,当天晚上就传到了金家。许时念跟李昭说的时候又没避着人,因此,文氏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随后便打发了人出宫来,跟林雨桐通风报信。
  “这皇后是怎么做的?”做过皇后的桐桐实在是不能理解许时念的行为。便是她真开了挂了,知道四爷将来要那个什么……但这哪里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情形变了,结果自然会变。你开挂了不等于不用脑子了。
  四爷压根就没搭理,“许时忠不糊涂!不会由着她闹腾。”
  果然,随后大朝的时候,没听说关于禁军的别的提议。只知道是要大赦天下,要开恩科。还要选秀,为大皇子选妃!
  这三件事,跟自家有关的,也就是开恩科了。
  开恩科,琨哥儿珅哥儿都能下场了,试试呗。最近不叫他们干别的了,先好好用功去。
  至于金麒和金世遗,两人先念几年书再说,他们离科举还早呢。不过一直等着的两人的信,这回总算是到了。
  之前四爷写信叫打听岑家的事,现在有消息了。
  四爷将信给桐桐,桐桐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从信上是看不出什么来的。这位小姐不好打听,外面没有什么好名声,但也没听过什么坏名声。说起她,不外乎说一句,可惜了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叫她赶上了。
  看完了,桐桐将信收起来,“还得见见人。只怕这几天,岑家的人也该到京城了。”
  果然,三天后,林雨桐接到帖子,是岑氏请林雨桐去戏园子看戏。
  看戏是假,相看是真。她兄嫂带着她侄女来京了。
  因着有正事,林雨桐出门没带家里的姑娘,想着琼姐儿只怕是要去的,就又叫了孙氏一起。
  岑氏热情的很,“王爷过寿,推荐来的戏班子不少。我都挑花眼了。今儿这个班子,是南边来的,我嫂子过来说,这班子在南边等闲都请不到,说的那叫一个热闹。我心说,京里什么班子没有?还偏不信了,今儿请了大家伙,包了园子,叫大家一起品鉴品鉴,若是真好,等到了正日子,请回去助助兴。”
  说着拉着林雨桐给介绍,“这是我嫂子。”
  岑大嫂是个和善的圆脸妇人,是岑氏的亲嫂子。说的那个姑娘,是隔房的侄女。
  大家族是这样的,相看的时候,叔叔伯伯婶婶婶娘的,觉得好了,替侄女做主定婚事是常有的事。
  林雨桐跟人家见礼,问候了一遍家里的老小都好,路上一路可好走。说的都是些家常话。
  她注意到了,跟在岑大嫂身边的,有个鹅蛋脸,身材稍微有些丰腴的姑娘。她微微低着头,穿的很素淡清雅,嘴角含笑站着,没人介绍,没人搭话,她也不局促。
  岑氏见林雨桐看到了,就拉了这姑娘过来,“这是我们家七娘。”
  岑七娘笑着上前,福了福身,“见过四奶奶。”
  林雨桐一把将人扶起来,手一搭上去,身体状况就知道了。这是个非常康健的姑娘。
  至于长相,鹅蛋脸,柳眉杏眼,倒是好相貌。除了鼻翼有几点雀斑之外,说不出哪里不好来。
  林雨桐将手上的白玉手镯取下来套在她的手上,“倒是小姑娘带着,更清雅。”
  岑氏又叫给孙氏行礼,孙氏知道是来相看的,本也有准备。拔了一根簪子愣是给插在头上了。
  头一次见,有个印象就过了。岑氏叫七娘跟琼姐儿她们在一边说话去了。只留下四个人在这里听戏说话。
  在外面,说不了多深。不过是说南边的风土人情等等,这些交易应酬的话。
  岑七娘坐在后面,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这个金家的四奶奶。她是很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因为家里从来把琼姐儿当外孙女,一直节礼就没断过。也知道这位四奶奶跟岑家高嫁顺王府的姑姑是极好的关系。姑姑三五年都不回岑家,但在府里说起来,谁不说姑姑是个贵人。因着姑姑在王府,岑家在江南的名声越发的盛了。便是作为闺阁女儿出门拿交际,也多是以她们这些姐妹为尊的,处处都有人巴结着。
  岑家教养闺女自来的说法都是,跟儿子一般的教养,经史子集,琴棋书画,该学的都得学。不是为了得个才女的名声,而是为了明事理,养性情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岑家的姑娘才越发的被人追捧。她一直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可看着这位四奶奶,她还真觉得岑家那套跟男子一般教养女儿的话说出来羞人。
  说起来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跟姑姑是一样的年纪。可坐在那里,愣是瞧着比姑姑年轻好几岁。说是二十七八岁的妇人也有人信的。她随意的坐在那里,跟谁都笑语嫣嫣,可很快就会发现,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她就成了中心。几句话,就能把聊天的人都拉过来,谁说的不合适了,她两句话,话题自然就切换了。甚至反应迟钝的人都未必察觉的出来。
  这是个非常厉害的婆婆。
  在来京城之前,娘和家里的婶婶们就说:若是嫁去金家大房,要是大奶奶在的时候,家里是真不放心。要是四房,就没事。这位四奶奶在边陲长大,没那么重的规矩。以咱家的教养,再没有不满意的。
  可如今看,全不是这么一码事。
  琼姐儿只看着姑娘从落落大方,到有点局促,心里稍微满意了一些。一直不紧张,要么是自视高,要么就是不太看重这次相亲。这两者,都不是好事。
  看了戏,回去的时候琼姐儿跟林雨桐一辆车,在她耳边说了:“……我瞧着好。不论是长相,还是家世上看,都没有大问题。这人品,却不是见一次就能瞧出来了。今儿听说,她在京里要呆个半年,回头我也弄个花宴还是什么宴的,多请她几次,再看看。”
  “你好好呆着吧……”林雨桐点了点琼姐儿,“知庭现在当差,你跟着也忙了。应酬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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