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黑化日常——公子永安
时间:2020-09-24 09:20:27

  “仅仅是一点点吗?我看小小的卫家,恐怕满足不了您无底洞的金钱欲望。”
  陆母脸皮发红,颇为恼羞成怒,“慕深,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妈!”
  年轻儿子温柔地叹,“妈,你不用强调,我的确是你儿子。尽管我的出生并不光彩,更被你当成绑住男人的工具。尽管你一手毁了我的爱情,更毁了我的人生。”
  “可是,就因为你是我的妈,无论是从法律还是从孝道上说,我都不能摆脱你。就像我爸,明明有着要娶的心上人,因为你的横插一脚,出于法律,出于责任,他必须要将一个满腹算计的蛇蝎女人娶回家。”
  “嘭——”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是一只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
  冷汗涔涔的陆母扶着椅柄,几乎站不稳了。
  儿子怎么会知道这些陈年往事?
  陆慕深瞥了一眼屏幕,通话终止。他神色没有半分波澜,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完全看不出威胁人的狠劲。
  他刚要往屋里走,仿佛想起了什么,回头一看。
  卫宝灵的身体微微一抖,竟被吓得哭了。
  琳琅浑然不知女主的水深火热,她右手拎着一个保温饭盒,站在她家董事长爸爸的公司门口,准备来个甜蜜的爱心突击。
  前台小姐用雷达般的双眼扫射周围,当她视线捕捉到这道身影,心神为之一颤,立马拿出对讲机。
  “寂寞玫瑰呼叫隔壁老张,收到请回复,完毕。”
  “隔壁老张收到,请讲,完毕。”
  “目标已到公司花坛,请隔壁老张起立做好迎接准备。”
  “明白,完毕。”
  隔壁老张挂了对讲机,拿出百米冲刺的气势奔向电梯口。
  “你来的好快。”琳琅夸他。
  小张挺起胸膛,“应该的,老板娘。”
  琳琅“嗯”了一声,“你老板叫你这样叫的?”
  小张偷偷去窥老板娘的脸色,有点琢磨不透她是高兴还是生气,最后决定机智转移话题,“咦,这是保温盒吧,好浓的鸡汤味啊,董事长好有福气啊。”
  琳琅煞有其事点点头,“这是我家阿姨熬了好几个小时煲的,他是挺有福气的。”
  小张:“……”
  他觉得项上人头不太安全。
  琳琅忍着笑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对方眼皮也没抬,就来了一句,“坐。”
  小张非常乖巧,领着琳琅找了一个离董事长爸爸最远的沙发。他在爸爸身边工作多年,早就清楚这人的脾性,在爸爸工作的时间,绝对不要打扰人,否则下场会格外惨烈。
  “那边沙发没打扫。”爸爸发话了,“坐我这里。”
  琳琅从善如流。
  小张带着满肚子的狗粮跟疑惑出去了,他在想,办公室每天都会清理一遍,难道爸爸不知道?
  “你在写什么?”
  琳琅并没有凑过去,有些文件是属于公司机密,她需要适当的分寸。
  “签名。”
  贺语冰放下钢笔,将文件递到她面前,“看看,没问题我就让律师见证了。”
  雪白的纸张上是显眼锋利的笔迹,透着主人的行事风格。
  这是一份郑重又丰厚的遗嘱。
  她指尖颤抖,眼眶微红,固执地说,“我不需要。”
  贺语冰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听话,这是聘礼。”
  哪有人将遗嘱当聘礼的?
  琳琅还想说话,被他双指夹住了下颌。男人的声色依旧沉稳,“我早生你十年,年轻时候身体也没有好好保养,不出意外,我会比你先走,你改嫁也好,独身也好,有了这份保证,就算没有我庇佑,世界总能善待你的。”
  她低着头,无声垂着泪。
  男人叹息一声,“既然要利用我,现在心软什么?你家贺先生又不是输不起。”
  虽然是这样说,他依然低下头,吻了她的唇。
 
 
第524章 宠妹狂魔前女友(28)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里面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
  秘书推门而进, 神情局促,“那个,董事长,有你的请帖。”
  “……请帖?”
  秘书将一张红帖小心翼翼放到桌面上。
  红纸金字, 喜事成双。
  贺掌门与新夫人的婚礼定在了三月十五, 花好月也圆。
  年轻男人瞥了一眼吓成鹌鹑的秘书,合上喜帖, 反而显得尤其平静, “我知道了。”
  “那……董事长需要准备什么礼物吗?”
  秘书忍着发麻的头皮做出询问。
  贺掌门这一招斩草除根实在太狠了,他毫不避讳,给新妻子的前夫大大方方送喜帖。不但要送,还要送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要说这位新夫人也实在了得,陆家与贺家同为娱乐界的巨头, 占据半壁江山, 既是同行又是对手, 竞争激烈, 暗波汹涌,更是某种意义上的“敌人”。
  这虎狼相争,旁人生怕遭殃, 避都来不及,她却毫发无损, 甚至被敌人捧起来,做了掌心肉。
  “不需要,我自己会准备。”陆慕深垂下了眉, “我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秘书的腿更软了。
  董事长摆明是余情未了,该不会想去婚礼大闹一场吧?
  不止是秘书有这个担心,曲家父母也有,他们在女儿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在所有的礼物中,一眼就能看到大红色的木盒,取得是紫檀香料,中间镂刻一头衔着明珠的凤凰,做工华美而奇巧。
  更引人注目的,是别在凤头上的一张小卡片,上面用宁静深邃的字迹写着,新婚快乐。
  曲父还跟曲母感叹着,这年头能写一手好书法的人不多了,像这种清新俊逸的风格,一看就是书香世家养出来的。
  然后曲父翻开了卡片的另一面,对于晚辈的欣赏笑容顿时凝固。
  ——上面的话是假的。
  ——还祝你琵琶别抱,离婚快乐。
  打开紫檀木盒,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一套绣锦织金的红色嫁衣与凤冠。
  “……这个小兔崽子,什么混账玩意,老子非要揍服他不可!”曲父差点要捋起袖子冲出家门,被曲母拦了一下。
  曲母瞪他,“你是老糊涂了吧,女儿明天结婚,你想鼻青脸肿牵着女儿走红毯吗?这个不比头婚,要更加慎重!”
  曲父立马老实了,委屈地说,“可是这个小兔崽子太嚣张了,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我年轻时候一个顶十个,我就不信打不趴人!媳妇,你看我这肌肉……”
  曲母不理会弱鸡丈夫的絮絮叨叨,干脆拨通了准新郎的电话,将这件事给人说了,并问他如何处理。
  “没事,岳母不用担心,小孩子闹脾气而已,我能应付得来。”准新郎轻描淡写掠过,“琳琅睡了吗?明天婚礼会有些繁琐,让她早点休息。”
  曲母心满意足挂了电话,对着曲父说,“你还别说,女婿的年纪是大了点,但做事周道稳妥,是个会心疼人的。”
  曲父哼哼几声,“他当然会心疼人了,枉我平日跟他称兄道弟的,下棋的时候还故意让他,他倒好,反将我一军,把咱家的小白菜都给哄走了!”
  现在曲父一想起贺某人,就捶足顿胸,悔恨不已。想想他之前多天真,生怕贺某人凄惨单身到老,当个居委会大妈一样操心他的人生大事,甚至帮人暗暗相看一些大姑娘。
  现在好了,大姑娘没看几个,他把自己的小姑娘给赔上了!
  该死的混球!
  曲父越想越糟心,然后趁着自家媳妇不注意,拐了个棒球棒,偷偷溜出去。
  第二天走红毯的时候,人们发现,新娘父亲跟新郎的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嘿,一左一右,对称极了!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是遇到抢劫的了?”宾客们很是同情。
  曲父阴森森露出牙齿,“可不是嘛,这劫匪臭不要脸的,抢什么不好,非要抢我女儿。臭不要脸的,还敢还手。要不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把人打趴了。”
  众宾客:“……”
  明白了,原来是“以大欺小”的岳父跟“臭不要脸”的女婿干一架。
  “臭不要脸”的女婿对岳父的冲天怒气视而不见,挽着妻子到席面敬酒,很快就轮到了最特殊的一桌。
  喜庆的气氛开始冷了下来。
  众人屏住呼吸,新欢跟旧爱的交锋,肯定是狗血又刺激!
  “陆先生,我敬你。”
  贺语冰举起酒杯,“敬你有眼无珠,换得我娇妻在怀。也敬你早日觅得良缘,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如无要事,离她远点。”
  句句斯文,句句戳心。
  众人默默观战,贺掌门绝对是狼人中的战斗机!
  “当然。”陆慕深倾斜玻璃杯,浅金色的酒液晃出优美的弧度,泡沫轻轻涌动,“也祝你新婚快乐,珍惜所剩无几的幸福时光。”他微笑着说,“毕竟人老了,总是不比年轻人来的热情持久,你说呢,贺董事长?”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两个男人刀光剑影明争暗斗过了好几个回合,最终停止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语冰,下一桌的客人等急了。”
  新娘身穿红色斜襟旗袍,耳垂系着两粒玛瑙水滴,腕间套着碧玉镯子,风姿绰约,美不可言。她单手抚了抚丈夫的肩头,亲昵之意显露无疑。
  此时谁输谁赢,胜负已分。
  贺语冰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冲着人颔首,“陆先生,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说着,将手中的香槟酒一饮而尽。
  周围发出一片叫好的声音。
  陆慕深同样干了,甘甜的果味弥漫在口腔里,像极了新人结婚的味道,微甜,微涩。他盯着远去的新娘身影,她挽着乌发,侧颜温婉柔美,同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比起第一次结婚的慌乱无措,这回她从容镇定,游刃有余面对宾客的笑闹。
  再也不用躲在身后,怯怯看着人了。
  是那个男人让她学会成长了吗?
  陆慕深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很奇怪的是,他的心脏宛如蔓藤缠绕,紧得难以呼吸,可是意识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冷眼旁观着新人敬酒,再冷漠听着别人口中对天作之合的赞叹。
  陆慕深又端起了一杯香槟,浅浅抿了口。
  他漫不经心又猖狂无比地想,她第三次结婚也用香槟好了。
  婚礼竟然顺利结束了。
  离开现场的客人们还有些不敢相信。先前贺掌门与陆家新继承人对上的那一刻,他们毫不怀疑后者会做出当众抢走新娘的举动。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曲父也很意外,他这一天都提心吊胆的,来来回回检查现场情况,就怕前女婿做了什么手脚。老父亲摸着脑袋,完全搞不懂现在小年轻的想法,“媳妇,你说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耍我们玩啊?”
  曲母是个性格纤细敏感的女人,勘察能力相当出色,她哪里不清楚前女婿对女儿的情意?就她的丈夫缺根筋,总以为对方来砸场子的,曲母不好说破,只得来了一句,“慕深他不会做令琳琅当众难堪的事。”
  曲父还想说什么,被曲母一瞪,老实了。
  这个中年男人安静如鸡几秒,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嘿嘿傻笑起来。
  “你又笑什么?”曲母问。
  “媳妇,你说,妻管严会传染的吗?”
  曲母:“……”
  这男人又开始傻了。
  正在奔向妻管严道路的贺董事长被人按在沙发上,琳琅搓着鸡蛋,在嘴角的淤青处滚来滚去。
  “疼不疼?”她问。
  “还好。爸考虑到我要留着这张脸去合影,下手并不算重。”贺语冰仰头靠在垫子上,西装外套挂在一边,纽扣开了几粒,雪白衬衣隐约显出宽肩窄腰,在灯光的衬映下,多了几分慵倦,目光更是深邃迷人。
  琳琅使劲按了按鸡蛋,凉飕飕地说,“所以你就对我爸下狠手了?”
  贺董事长从善如流,“我错了,下次我轻点。”
  所以还是要干架?
  琳琅气得将熟鸡蛋硬塞人嘴里了。
  她转身要走,迅速被人缠住了腰,炽热的呼吸落在颈边,落成一道道细碎而绵长的痕。
  “别气了,我的小女巫。”大魔王轻声地哄,“我给你写个检讨书,好不好?”
  小女巫回过头,梳得整整齐齐的黑亮发髻,颊边弯下一缕碎发,她眉眼如初月,柔媚而迷离。
  她迟疑着,双臂回搂住他的脖子。
  “那你不能凶我爸……嗯,也不能凶我。”
  “好,我认真检讨反省,不凶你。”
  工作狂的董事长爸爸难得放下了工作,带着他的新婚妻子来了一趟蜜月旅行。
  琳琅发现,无所不能的董事长爸爸居然是个旱鸭子。为了看人变脸,她乐此不彼往海边跑,把贺语冰逗得好气又好笑,只得捉了这条调皮的美人鱼回去,教她好好写一顿刻骨铭心又痛哭流涕的检讨。
  从此以后琳琅就学乖了。
  为期一个半月的新婚旅行结束,董事长爸爸终于舍得温柔乡里出来,打电话让小张来机场接人。
  小张简直要泪流满面,爸爸,你还记得你开公司养了一群小弟和尚吗?
  透过后视镜,小张偷偷窥见十指相扣的手,立马转移了视线。
  “最近还有什么紧要的事?”
  一进入状态,贺董事长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无形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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