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黑化日常——公子永安
时间:2020-09-24 09:20:27

  “怎么,出去半年,你又跟祝无央好上了?”
  锁骨上还残留着他人的痕迹。
  需要假戏真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眼神闪烁,就想推开他往外走,“他快回来了,看不到我会着急的,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
  “改天?改天是什么时候?该不是后会无期吧?”他冷笑着抓住对方的纤腰,迫使她贴着自己的胸口,他想要好好看清这个人,看她究竟还有没有心。
  “你明明对他动心了,还想骗我?”
  眼前,这双眼睛依然美丽得令人怦然心动,可现在却在欺骗他!
  “我、我没有……”
  她咬了咬唇。
  这副心虚的模样却激怒了管家,他血液上涌,粗暴扯开她的衣裳。
  “你要做什么?”
  对方吓坏了,拼命拽着自己的衣带,可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一个素有习武的成年男性?
  “做什么?”
  他压在她的身上,墨发披散着,显得阴魅,“夫人,你不懂么?通奸啊。”
  “你疯了,我们会死的!”
  “死了也好,起码在一起。”
  琳琅心想,这娃还是太纯情了,就一点的暧昧就刺激得要发狂。
  表面上她还得做出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绝望。
  这具身体在颤抖着,那么柔弱。
  他沉默了。
  “你以为,那个男人是真的喜欢你?娶你进门,也不过是为了续他妹妹的命!”
  琳琅愕然看着他,“你、你说什么?什么叫续他妹妹的命?”
  管家幽幽地说,“你也知道,他妹妹身体虚弱,生孩子的时候更是差点就活不下来了,可是这个人却在半年前突然痊愈,像个正常人一样,不奇怪吗?”
  她结结巴巴地说,“那跟未央有什么关系?”
  “呵,你还听不懂吗?他们兄妹俩把我们的孩子做成了药引!”
  女人怔了好半天。
  然后在某个瞬间突然崩溃。
  “孩子?药引?这是怎么回事?!孩子,我们的孩子怎么了?他不是病死的吗?”她死死抓住他的衣领,眼眶泛红,不可置信看着他。
  “你在骗我的对吧?未央他、他怎么会……”
  她大受打击,身体摇摇欲坠。
  管家扶住了她,面无表情,“既然你不相信,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一个知道全部真相的混蛋。
  他一直都安排着人手看着她们母子俩,可是他没有防住未央,虎毒不食子,他压根没想到对方从头到尾都在骗琳琅!
  这一切,都是冷血的圈套!
  他本来想将这件事告诉琳琅,可是自从失去福儿以后,这人的身体每况愈下,眼看熬不过几年,要是知道她的丈夫一直都在算计她,还拿了孩子当血引,她怎么能受得住?
  管家带着琳琅去见了一个道士,面白无须,身体微微发胖,他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神情带了些惊恐。
  男人粗鲁扯下了塞住嘴巴的白布,冷漠地说,“把你知道的,都原原本本说出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道士的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两年前,我在街上偶尔见到了祝小姐……为了赚上一笔,就跟城主说,取至亲之人的心头肉方能治愈令……祝小姐不愿意,两人还争执起来……后来我知道城主是纯阳之体,于是又换了个说法,只要与一个八字纯阴的女子生下至亲骨肉……”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面前的美貌女子低低笑了起来。
  笑声中带着一股儿悲凉与怨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被骗了啊,彻彻底底骗了……”
  管家轻轻将人搂着。
  听见她轻飘飘地说。
  “我要让他……替我孩儿偿命……”
  她转过身,仰着脸,“你会帮我的吧?”
  “……好。”
  他温柔拭干她的眼泪。
  琳琅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嘴角微微勾出笑容。
  这就是,借刀杀人呢。
  她啊,从头到尾,都是最无辜的人。
  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第79章 哥哥前女友(12)
  琳琅转过头, 看着旁边熟睡的男人。
  虽然说管家小哥哥会替她动手, 不过在弄死男主之前, 她总觉得自己玩得还不够过瘾。
  让他这么轻易死了,就没有意思了呢。
  她微微一笑,伸手往枕头底摸去。
  下边藏着一把精巧的匕首。
  她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捅男主,因此收藏了各式各样可以藏纳的匕首,有直的,有弯的,还有带勾的,花纹繁复, 漂亮精美, 看似赏玩的古董珍品,可锋利程度一点也不逊色。
  最适合在不动声色间杀人。
  琳琅握紧匕首, 反手就是一刺。
  鲜血滴滴答答落到男人素白的亵衣上, 渲染开一片猩红。
  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他伸手攥住刀刃, 冷冷看着她, “你这是要杀了我?”
  他最不设防的人,竟然对他起了杀心!
  未央一把夺过匕首, 狠狠扔到了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有人在外头询问。
  男人淡淡地说,“无事,只是撞到了东西而已。”
  他翻身压上, 双手撑在她的耳边,手指轻轻勾着女人的青丝,语气宠溺得不得了,却让听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说说看,为什么就这么想我死?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琳琅的牙齿微微打颤,偏过头,想要躲开他的触碰,但都被男人用力扳了回来,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眼睛里尽是阴冷。
  敢对自己动手的人,只能在地狱里待着。
  不过琳琅心里却想着,还好,这人没有乱掐脖子的习惯。要知道在之前的任务中,好几次她的脖子都被暴怒的男主给掐得淤青发红了,啧啧,她觉得自己真是在用生命来演戏。
  看他这么温柔的份上,琳琅决定对他好一点。
  “对我好?呵,你真的是在对我好吗?”她轻轻一笑。
  他手上的血迹有些沾到了女人的脸上,与那白皙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一笑起来竟有几分鬼魅。
  未央皱着眉看她,不对劲。
  她半撑着身子起来,将嘴唇贴到男人的耳朵,像是亲吻,“你真是狠心啊,妹妹的命是命,我们孩子的命就不值钱了吗?”
  男人脸色微微一变。
  “他还那么小,连话也不会说,若是疼了,只会哭。”
  “他怎么会想到呢,是他的爹爹,亲手让人挖了自己的心头肉,去续他妹妹的命!”
  琳琅语气陡然加重,尖锐地说,“那么下一步,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给你的好妹妹当补品呢?”
  她眼中的恨意过于强烈,令未央有些不安,他试图握住她的肩膀安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动手,况且,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琳琅一把打掉他的手,声音发颤,“有孩子又怎样?再送一个给你妹妹糟蹋么?祝未央,我以为你只是对旁人心冷,却没想到对自己的孩子也能下如此狠手,是我瞎了眼,瞎了眼啊。”
  她喃喃地说,“我以为能交付真心的人,能白首相许的人,到头来,全是骗我的。”
  “真傻,甄琳琅,我怎么这么傻,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
  “夫人……”
  “滚,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
  琳琅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浸染了锦被。
  未央抿了抿唇,走出寝室。
  他回头看了看,纱幕下灯火微微摇曳,她伏在床上痛哭,偏偏还要压抑着,不敢让外边的人听见。
  头一回,他后悔了。
  自这晚以后,琳琅就再也没有开口同他说话。
  她的眼底结了层层的寒冰,是嘲弄。
  无论他做得再多,她始终都是不屑一顾。
  偶然一回,厨房里下了一碗鸡蛋面,她愣了好半天。
  那一次,他第一次被允许跟她同桌吃饭。
  未央开心了好久。
  有时候他就偷偷溜到厨房,看别人是怎样做面的。等到她生辰的那一天,他忙活了半天,差点都把手指头都剁了,才弄出一碗看起来比较像模像样的长寿面。
  洒下一把细碎的小葱,翠绿得漂亮。
  她一定会喜欢的。
  他这么想着,丝毫不觉脸上抹上了柴灰,小心翼翼护着碗,一路端到了房间里。
  琳琅正靠着窗户出神,鲜红的凤尾裙衬得腰身愈发纤细,像是纸扎的美人,一撕便碎。
  “夫人,面好了,趁热吃吧。”
  他努力挤出笑容。
  女人回过头,神态清冷,透着如水的疏离。
  有些裂痕,从来都无法弥补。
  未央有些黯然低下头,他看着自己垂在身侧满是伤痕的手,安慰着自己说,下一次,下一次他定把面做的更好、更香。
  他正准备端着面离开,她突然走了过来。
  欣喜一下子涌上心口。
  看着琳琅坐下,他也坐了下来,屁股只敢占椅子的三分之一,整个身体都是绷直的。
  她咬断了面条,在嘴里细细嚼着。
  哪怕是只是看着她吃自己煮的面,心里也很高兴。
  他盯着她目不转睛。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她吃了几口后,泣不成声。
  “夫君……”
  他没有说话,是因为,他知道,她叫的,并不是他。
  而是另一个祝无央。
  琳琅愿意重新亲近他。
  可是未央却一天比一天消沉。
  她眼底映出的,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替身。
  他是替身。
  好不甘心。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好不容易琳琅说要外出散心,他一路陪着。
  她今日着了一身较为素雅的衣裳,浅碧色的玉珠在粉颊边轻晃着,淡雅如水,恰如风中绽开的水芙。
  琳琅闭着眼,在佛祖祈祷。
  当然,她是不会跪的。
  神魔鬼怪都被她折腾怕了,这一跪,估计是受不起呢。
  未央姿态却是虔诚,他正认真往紫炉里插着香烛,烟雾把他的眼睛熏得红彤彤的。
  愿她今生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无论要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在心底默念着。
  听得旁边的人哽咽地说,“请佛祖宽恕,要不是我执意要同哥哥在一起,也不会滋生业障,害了我们的孩子……”
  未央猛然睁开眼。
  哥哥?
  她在说什么
  琳琅没有转过脸看他,只是微微仰着下巴,看向漆金佛像上那张慈眉善目的脸。
  “五岁那年,娘亲突然发疯,把哥哥关在祠堂里,说要饿死他,十天了连饭也不给送。我帮了哥哥逃跑,他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我就说好。”
  “因为当时怕被认出来,我们就往泥地里一滚,装成了小乞丐,混进人群里面。哥哥机灵,很讨大人的欢心,口袋里的零钱是最多的。有时候看我馋了,也舍得拿出一天赚的铜钱给我买吃的。”
  “我们就这样相依为命,反倒比在祝府上快活多了。”
  “可是啊,哥哥还是被那些叫花子给盯上了。尽管哥哥孝敬他们不少的好东西,他们还是对年仅五岁的小女孩动了坏心思,趁着哥哥出去打酒的功夫要将我……”
  她紧了紧衣领,有些害怕。
  未央哆嗦了嘴唇。
  后来,打酒的哥哥回来了,看到他的妹妹被摁在地下,用酒坛狠狠砸破了一个人的脑袋,导致当场死亡。另外两个老叫花子也被他用碎片割喉,鲜血流了一地。
  十五岁之前,这个少年连杀鸡都会手抖。
  而在他大开杀戒的这一天,他无法相信满手沾满鲜血的这个人是自己。
  他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另一个人格就出现了,冷血、阴沉,是为了保护柔弱的妹妹而生。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昏厥的时候发起了高烧,妹妹为了救他出门求人,还差点被伢子拐去当瘦马来养。
  而当时甄家小姐生病夭折,甄母忧思过度,眼看也要跟着去了。
  甄父在大街上偶然瞧见了妹妹,眉眼与他过世的女儿有几分相似,又是同样的年纪,他自然不能看这个小女孩落入火坑里。
  他立刻叫了大夫与马车,抱着祝锦瑟去找她的哥哥,当回到落脚的寺庙后,连地上的血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小姑娘哭着闹着要找哥哥,甄父便带了她去祝家,结果却被告知主母过世,祝家正是忙乱之际,可不能随意放人进去见客。况且祝家的两位小主子早就归家,他们还以为是冒牌货来上门乱认亲戚,不耐烦驱赶他们离开。
  那一日,她哭得嗓子都哑了。
  大概也是不忍,护卫让人去通知了。
  出门的是祝无央沉睡后的另一个人格,十五岁的少年面无表情,一双眸子宛若结了层层寒冰,漠然扫了眼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轻笑了一声,似是嘲弄。
  他没有认出她来。
  当时他已经烧得迷糊了,错把想要趁他昏迷偷东西的流浪儿认作妹妹。旁人若敢质疑,下场都不怎么好。
  就这样,鸠占鹊巢。
  回去的路上,祝锦瑟生了一场大病。
  一样把那个狠心抛弃她的哥哥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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