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要有替身的样子——苏钱钱
时间:2020-10-06 08:28:34

  “只想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39章 
  明媱眼睛看着手里的照片, 耳边听着祁叙说的话,一瞬间双重夹击,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这张照片……
  她抬头看了看刚刚自己站的看烟花的地方, 再看看照片。
  这不是自己吗???
  一模一样的角度!
  祁叙什么时候拍的?刚刚?
  不对不对,照片里的自己还是中发, 不像现在是长发。而且穿的衣服也不一样。
  猛地,记忆倒档, 明媱想起来了。
  跨年夜, 这是两年前自己和简宁他们一起来这里参加跨年时的样子。
  米白色的羊绒长裙, 齐肩的中长发, 她看着远处的烟花没心没肺地笑着。
  明媱看呆了,大脑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 才好像明白了所有事般看着祁叙, 唇嗫喏着:“你,你怎么……”
  后面的话明媱不用说出口, 自己都有了答案。
  难怪祁叙今天说比较想戴眼镜,难怪他给自己准备了一场烟花,难怪他选择了这家餐厅,难怪他让自己坐在他怀里。
  明媱怔了很久,伸手轻轻摘去祁叙的眼镜:“……原来是你。”
  祁叙看着她,温柔点头:“是我。”
  四目对视,置身这片恬静浪漫的露台里,明媱难以置信自己现在听到的, 看到的一切。
  是这么的不真实。
  她曾经在无数夜里回忆跨年夜那晚失礼过的男人长什么样,会不会还有机会再遇到他。也想过如果真的能再遇见,一定会好好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也许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声音,不仅让他们重遇, 还给了他们这样奇妙的缘分。
  祁叙这时稍稍坐正,对明媱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明媱心里万千情绪翻涌着,点头等他说。
  然而男人却轻轻开口告诉她:“我喜欢你。”
  “……”
  “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祁叙双手搂住她的腰,声音轻淡又温柔地化在风里。
  “已经两年了。”
  明媱眼眶一酸,拼命克制住感动又欣喜的眼泪。
  两年……
  明媱立即想到了那个热搜——秘恋两年的女友。
  当时自己怎么也猜不到的那个剪影,就是现在自己手上的照片。
  明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两年前会被他不经意地拍下,留存至今。
  她好像一个失忆了很久的人,终于清醒地看清了这一切。
  心里充满了委屈,感动,更多的还是惊喜——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一直以为这个人是今棠!”
  害她白白演了那么久的戏,最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一直难过自己是个替身。
  原来弄了半天,她替了寂寞,每天都在替自己。
  “本来那次去酒店是想告诉你,可凑巧看到了那本日记……”祁叙摇头轻轻笑了两下,似是自嘲,“我一见钟情的女人,重遇后视如珍宝的女人,竟然把我当一个工具人体验剧情,你让我怎么开口。”
  明媱想笑,轻打了他一下:“那为什么现在又开得了口了?”
  是啊,为什么又开得了口呢。
  前不久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肯这么轻易饶了她,扣了个待定的3。
  祁叙也不知道。
  可能是经过这次网暴事件,可能是那个出事后没有接到的电话,太多太多,让祁叙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望着明媱,伸手捏了两下她的脸颊,叹气般地无奈笑:
  “就算是个工具人也认了,总比你又离开我的好。”
  明媱:“……”
  多么优秀的工具人,多么有心的工具人!
  这工具人的精神已经升华到一定境界了。
  明媱自愧不如,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几个月相处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些过去不能理解的事情如今都有了答案。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她感动又激动,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捧住祁叙的脸就吻了下去。
  这是明媱第一次主动亲吻别人,心里空有一腔勇,可到了嘴上却笨拙地不知道怎么表达,唇生硬地贴着祁叙的,想学他过去吻自己一样去打开他的唇齿,却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这里碰一下那里舔一下。
  可偏偏这样毫无技巧的生涩,却悄悄勾起了男人沉寂的邪火。
  祁叙推开明媱:“别惹我。”
  明媱小脸红红的,“就要惹。”
  说完转身喝了口一直没动的红酒,强迫又贴上祁叙的唇,把酒过给了他。
  浓郁的酒香混合女人口中的甜,瞬间将那把火燃到了极致。
  祁叙用最后的理智把明媱推开,“别闹。”
  明媱却趴在他肩头,很小的声音说:“不想要我的诚意了吗。”
  祁叙:“……”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顿了顿,冷静地牵着明媱的手起身:“回家。”
  这条路走了两年多,终于走到了今天,回去的这十多公里,却成了两人最难熬最漫长的一段路程。
  行至一半时,祁叙想起了什么,给家里的阿姨打电话。
  “今晚不用做了,放你一晚假。”
  阿姨“啊”了一声,有些突然:“放假?”
  “是,现在就可以走了。”
  阿姨懵了几秒,“可是我——”
  “别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做,马上走。”
  阿姨以为出了什么事,边解围裙边道:“是是是,我这就走,马上走。”
  祁叙不想待会和明媱的二人世界有任何人打扰。
  他挂了电话,转身撞见明媱红了的脸。
  明媱垂着眸嘀咕道,“干嘛把阿姨赶走啊。”
  祁叙睨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戏谑说:“不是你说,怕大声叫家里的阿姨会尴尬吗。”
  明媱蓦地红了脸,“你——”
  那还是上次两人刚闹矛盾时被他强行带回家睡觉时自己说的话。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
  “大声叫”这三个字的意义,换了情境,意义截然不同。
  明媱有些紧张,自动脑补出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颊温热温热的。
  “你这样说我有点怕。”她说,“好像你要吃了我似的。”
  祁叙听完不觉轻轻一笑。
  他的确想吃了她。
  很久很久了。
  到了祁叙家里。
  不知阿姨是不是走得急,灯都没关。两人进门,门刚关上,祁叙就一把抱起了明媱。
  明媱惊呼地吓了一跳,双手拍他,“你干什么,等会,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
  祁叙声音低沉又沙哑,“待会再打。”
  他现在只想亲她,吻她,要她。
  热气冲到明媱耳边,她心里又慌又乱,身体却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就在入户的置物柜前,祁叙把明媱抱着坐在上面,紧紧压着她的双手在墙上,唇灌了火似的汹涌印下来,绵长又狂热。
  明媱根本动不了。
  不知所措,却也情难自抑地迎合着。
  祁叙的吻密密麻麻地侵犯着明媱,从脸颊游走到脖颈,男人的热气四散,明媱感觉全身都好像被火灼烧着似的,想要逃脱,却被按得更紧。
  “帮我解开。”他低哑地吻在耳边,带着她的手到衬衫旁。
  明媱急促喘着气,被动又生疏地伸出手,一边被强制侵占着,一边去褪去阻隔他们更亲密的那一层布料。
  一颗,两颗……直到全部解完。
  男人的上半身若隐若现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可明媱根本来不及去欣赏,祁叙忽然轻轻吻住她的耳垂,她浑身不受控制地颤了下,本能想要去推他,却触摸到了他硬实的腹肌。
  整个人都好像被烫了一下似的,又赶紧缩回手。
  明媱不知所措,任由祁叙摆弄。
  他重新抱起她,片刻都舍不得分开,来到宽敞沙发上。
  不过才这样吻了会儿,明媱就已经迷迷茫茫地软成了一片。她睁开眼,将男人眼中的欲/色看得一清二楚。
  空气里交缠的是彼此的呼吸。
  明媱有些紧张,不等祁叙进一步动作,双手推开了他——
  “等会,我……我去洗个澡。”
  祁叙眸色染满欲/望,怎么愿意这时候放了她,直接反锁双手。
  抬起她的腰贴向自己:“等不了。”
  他轻松摸到了明媱裙子后背的拉链,正想往下拉,明媱难为情地说:“那……把灯关了好不好。”
  祁叙家客厅太大,吊顶的水晶灯好像无数盏片场的摄影灯,多角度地打在两人身上,让明媱很不自在。
  到底是第一次,她还是紧张的。
  祁叙在她身上埋了几秒,迫于无奈地起身去关灯,明媱得到片刻放松,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又说:
  “等等……我去上个厕所,很快。”
  说完转身就朝一楼的卫生间跑。
  她刚离开,祁叙的手机也巧合地响了。
  是阿姨打来的。
  接连被打断,祁叙无奈呼了口气。
  这些人怎么这么会挑时间凑热闹。
  接起电话——
  “少爷,我刚刚走得急,厨房里熬了汤,这个点差不多该好了,麻烦你去关一下火好吗。”
  祁叙还以为是什么事,闭眼揉着眉心,“你熬汤干什么。”
  “董事长说他想喝。”
  祁叙顿了两秒,睁开眼皱了皱眉:“董事长要喝?”
  阿姨:“是啊,你打电话回来前董事长来了,好像是和夫人吵了架,过来就让我给他炖汤顺气。”
  祁叙怔住,忽然坐正,“那他人呢。”
  阿姨:“在家啊,我走的时候还在沙发上喝茶看杂志呢。”
  祁叙:“……”
  正要继续说下去,卫生间的方向忽然传来明媱的叫声。
  紧接着就是不知什么咣当砸落地的声音,祁叙当即起身要去看,却见小姑娘一脸惊慌失措地跑出来,磕磕绊绊地压着声儿说:
  “你家好像进贼了,厕所里有个男的!”
  祁叙张了张嘴,马上明白了什么,正想解释那不是贼,是祁衡远。
  明媱马上又安抚他: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用浴巾架把他拍晕了。”
  祁叙:“……”
  作者有话要说:  祁爸比委屈:妈的我都躲到厕所了还不放过我???
  唉一直发锁章预告,我不得不改了些措辞,明明两人啥也没干啊,祁狗好冤枉。
  审核他们没做没做只是亲了下而已啊!别锁了!
 
 
第40章 
  祁叙听到明媱说的话脑中一蒙, 顾不上跟她解释,马上朝卫生间走。
  还好,祁衡远并没有被完全拍晕。但显然也被拍得不清, 正扶着墙努力站直。
  祁叙立即上前扶他,“您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明媱愣了下——“您”?
  她暗觉不妙, 果然,下一秒, 她就听到被自己拍的那个“贼”说:
  “老子来自己儿子家里还要事先报备吗?!”
  明媱:“…………”
  这句话差点没把明媱当场送走。
  她手忙脚乱地也想要去扶祁衡远, 却又伸不出那个手来, 毕竟刚刚自己的这双手毫不客气地拍了好几下未来公公。
  明媱只能赶紧道歉, “对不起叔叔,对不起, 我真不知道是您, 我以为是——”
  祁衡远抬头看了“凶手”一眼,冷哼一声, 什么都没说,被祁叙扶着走出了卫生间。
  他晚上和郑容起了些争执,就想到大儿子这来图个清静,谁知刚过来坐下,阿姨就说祁叙要她走。
  又过了没一会,祁衡远听到门响,知道是儿子回来了,抬头却看见了辣眼睛的一幕。
  他也快六十的人了, 哪有眼看这些,眼睛加浑身四肢都局促地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为了不让激情中的儿子半路跟自己父子见面尴尬,祁衡远很识趣地马上找了地方藏起来,心想这俩年轻人在门口亲热会儿肯定会去二楼卧室, 谁知等了半天却迟迟听不到消停的声音。
  再之后好不容易好像安静了,他正想出来看一眼,恰好遇到了开门进卫生间的明媱。
  两人大眼瞪小眼,明媱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旁边挂着浴袍浴巾的架子就拍了过来。
  祁衡远眼前顿时一阵星星,扶着墙才没倒下去。
  “你下手挺狠啊。”祁衡远缓了会儿,冷冷看着明媱。
  明媱动了动唇,想解释,却觉得再给自己开脱就有些故意了。
  人的确是她拍的,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于是只能诚心道歉:“对不起叔叔。”
  祁叙见她那委屈模样,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淡淡说:“媱媱不是故意的,谁能知道大半夜您躲在厕所。”
  祁衡远竟像吃醋了似的,“照你这么说,还是我吓到你媳妇了?”
  祁叙:“……”
  本来就是。
  祁叙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没说出来。这一晚原本应该是他和明媱尽兴完美的时光,现在却被败兴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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