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我承包了——余生怀
时间:2020-10-11 09:16:58

  “你别……”她瑟缩了一下,推着他想逃,只听他低低道:“你看过的那本书我也看过。”
  嗯?她一转脸,恰好亲在他面上。
  “其实公主想要我对么,以前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我。”他坏心眼地往她耳蜗里吹了口气,不出所料,她果然颤了一下。
  桌上的烛光透亮,她满脸红晕,慌张中又夹着点点期待的眼神真叫他抑制不住骨子里的野性,想狠狠欺负她。
  “我没有!”
  “你有。”
  她瞪着眼,他靠得太近了,每说一字,她都忍不住颤一下,双颊想来是红透了。
  “没有……”犹如溺了水的鱼,实在耐不住,她轻轻唤了一声,又娇又媚。
  “闭眼做什么,睁眼,看着我。”
  他眸中夜色又深了几分,沙哑的声音犹如从胸腔里直接发出来的一般,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按上了她的双手,指骨一动,将她的两手抓在了一起。
  “嘭!”
  这一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应是携了三分内力,连带着整个楼层都震了一下,怕是将全层的人都给吵醒了。
  桌上躁动的两人一愣,齐齐朝房门口看去。
  此时,王昼正站在门外,面如菜色。不是他想来,真不是他想来,毕竟他也是男人,里面在做什么大家都懂的。
  问题是暗部那日挑人时皇上交代了,两人独处可以,发出奇怪的声音不可以。
  “姑爷,兄弟们说要找你切磋武艺。”他干巴巴地说着,浑身不自在,像是又把火在他屁股上烧,让他想逃。
  莫怪他,让他们推他出来,他也是有脾气的。
  他是不是听见了,想到这里,梁绯絮面上更红,趁着魏栖不注意时将手抽了出来,羞恼地捶了他一下,捶了之后又抬手抱住他,红着整张脸埋在他衣襟里。
  这会儿找人切磋,骗谁呢,想来是父皇交代的。
  低头看了眼娇羞到极致的小公主,魏栖深吸几口气,抱着她放到床榻上,随后,他拉过被子盖住她。
  “睡吧,我出去跟他们切磋。”
  “嗯。”她紧紧拉着被子没敢看他。羞死了。
  “哐”,房门被关上。
  缓缓拉下被子,梁绯絮睁眼往房门瞧去。他没了负担之后,跟她梦里的那个魏栖像极了。方才王昼不敲门,她还真不知如何拒绝,那接下来……
  不想了不想了。
  她在榻上翻来覆去,方才被他吹过气的耳朵还红着,红晕一路蔓延到了面上。
  *
  客栈一楼还亮着灯,四下静悄悄的。
  王昼心里那个急啊,里头是没动静了,可魏公公怎的还不出来。
  就在他打算再敲一次门时,房门开了,他差点往前扑去,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稳住自己往后一撤又退了回去。
  “姑爷。”
  魏栖冷着脸,“哐”地一下关上房门,挑眉道:“找我切磋?”
  对上那张漆黑似锅底的脸,王昼擦了擦额间的冷汗道:“对,其实是这样的,兄弟们方才在房里睡不着,于是起来切磋切磋身手。你也知道,我们都是暗部的人,特想找明部第一打一架,这,您不是现成的么,然后,兄弟们便推我来找你。”
  王昼绞尽脑汁编出了一个他认为天衣无缝的借口,说完之后他还有点佩服自己,竟能顶着如斯巨大的压力把话说完整。
  “咔咔”,魏栖揉了揉手腕活动筋骨,“打残算谁的?”
  “啊,这……”王昼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魏栖,他也是训练营出身,对于杀气的敏感度自然高。被打也不算太冤,毕竟他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不过话说起来,魏公公不是太监么,也是奇了怪了。“算他们的。”
  “哦?”
  魏栖徒然转向他,目光如刃,王昼下意识往后一退,心底不知怎么的发起了凉。“姑,姑爷。”
  他抬手按上他的肩膀,王昼被按得抖了一下,整个人往下一沉。
  “走,我们第一场,他们第二场。”
  王昼欲哭无泪道:“不了吧,他们第一场,我第二场行不行?”
  “不行。”
  “……”
  半个时辰后,王昼揉着红肿的面颊进了客栈,其余六名暗卫都揉着心口和手臂,七人都不大好过。
  人影一动,魏栖率先上了楼梯,“王昼,今晚我睡你的房。”
  “好嘞。”王昼一拍身侧的兄弟,“我跟你们挤一挤。”
  “滚!”
  沐浴过后,魏栖系上衣带坐在窗边吹冷风,窗外一片漆黑,城中只有零星光点,风里隐约能听到打更人的声儿。
  她说让他别想过去,他这两日确实什么也没想,日子很是惬意自在,自在地他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如此以往,他必定会沦陷,还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前他能潇洒离开,可如今呢,更别说是碰了她后。
  *
  隔天清晨。
  梁绯絮洗漱后下楼,边走边想昨日那荒唐的案子。
  既然西门展和金桂娘才是杀害钱旺来的凶手,那么董彬说的便是实情,他进门之后钱旺来已经死了。
  若死亡时间不对,仵作兴许有问题,别是被西门展买通了。
  听金桂娘说,当晚是小翠同刘慧儿一起照顾的钱旺来,可小翠却不在堂上作证。这也是疑点之一。
  满脑子都是案子的事,梁绯絮走下最后一节楼梯才发现柳色下楼了,而林琛坐在她身旁,只不过这两人看起来不怎么和,林琛一脸为难,柳色一脸冷漠。
  嗯?
  王昼在一旁大吃特吃,并不管那两人,魏栖不在。
  “嫂嫂,身子好些了么?”
  柳色的脸色比起昨日确实好些,她对上梁绯絮便笑,“好些了。”
  “那便好。”
  梁绯絮坐下后刚想问王昼魏栖去了哪儿,谁知王昼开口道:“小姐,昨晚真不是我有意打扰,实在是老爷来时交代了,不能,不能……”
  他的话卡在喉间没说下去,柳色跟林琛同时朝他看来,满脸疑惑。“……”他心里有鬼,一憋面上便涨红。早知不开这个头了,此时真骑虎难下。
  柳色不解道:“你方才要说什么?”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我去马厩喂马了!”王昼拿了一碟包子拔腿就跑,一晃眼便没了人影。
  他下面的话梁绯絮早猜到了,是父皇叫他们如此。父皇说要考较他,这也算其中么。两月后,还不知他能不能接受父皇说的真相。
  “妹妹。”林琛盛了碗清粥递过来,试探道:“想什么呢?”
  她接过清粥道:“想魏栖去哪儿了。”
  “去药铺了,说是找消息。”
  “嗯。”
  *
  虽是清晨,可礼州的人倒是起得早,大街上这会儿已摆了不少摊子,空气中弥漫着包子的香味。
  穿过一道道街,梁绯絮在前头走得飞快。这礼州城的药铺那么多,找起人来还怪不方便的。
  “小姐我错了你骂我吧,是我嘴笨,我昨晚没找好借口。”王昼越过梁绯絮胡乱说着,“我以后一定找个……”
  “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王昼,我数到三,你必须找到他,不然我赶你回去!”梁绯絮抬起下巴,气出一脸的寒霜。
  王昼一愣,呆呆地指了指她身后,委屈道:“不用小姐数到三,我找到姑爷了。”
  几条街,就属这家药铺门前人多,定是这家。礼州城街上年轻男子少,何况是姑爷这种美男子,看的人必然多。
  “在哪儿?”梁绯絮猛然往后瞧去。
  “让我来给小姐开路。”王昼一几个箭步冲上前,两手一挥推开了人群。
  等人群散开,她还真见到了魏栖。他今日穿了身白衣,衣边绣有黑色焰火的花纹,腰身被腰封一拦,像只清傲的鹤。
  “公子,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家女儿在这礼州城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年还未曾许人家。”药铺老板扭头忙朝里间喊了声,“甄儿快出来。”
  布帘一撩,从后头走出个美貌的少女,峨眉淡扫,双眸含情,朱唇轻点,一袭水绿衣裙拽地。
  “爹?”少女对上柜台前的白衣公子怔了怔,心头感叹一声真俊,不由多看了两眼。
  “公子,这位便是小女。”
  似乎是察觉到背后的目光,魏栖转过身来,朝着梁绯絮浅浅一笑,这笑很淡,似镜花水月般不真切。
  她缓步走上前,真见着他,忽然之间又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了?”语毕,魏栖疾步向她走来。
  他看起来同昨日没什么变化,却又有些变化。
  “公子,这位是……”药铺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人,面上纹路颇深,方才还说得热情,这会儿见着梁绯絮便默了。
  少女眸中光芒渐渐黯淡。
  “我娘子。”魏栖拉了梁绯絮到身侧,旁若无人地捏着她的脸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怎么。”梁绯絮摇头,她以为他今日在躲她。“这位姑娘好看么?”
  “哪有娘子好看。”魏栖瞥了眼门外的王昼,揽过她走出药铺,“我帮王昼问的亲,边走边说。”
  药铺老板一看这两人离去的背影瞬间垮了脸,他方才可是费尽口舌给自己的女儿说媒来着。这么好的小伙子,唉,可惜是个已经成亲的。
  那两人在前头走,王昼在后头跟,时不时左右张望几下。心道,那恶婆娘今日怎的没出来,他想见识见识一百人的威力。
  “你来查案为何不等我?”她侧头看他。
  他偏头靠过来,“怕你见着我不好意思。”
  她抬手撞了他一下,嗔道:“谁见着你不好意思了。”
  “你,昨晚都羞到没脸了。”魏栖直起身调笑道。
  “不准你提昨晚!”她又捶了他一下,“在药铺待这许久问到什么线索了,董彬真买了那药?”
  “买了。”魏栖沉下声,敛眉道:“不过西门展给的账簿不全,是这个月的记录,其实店铺老板还有一本账簿,记载了前几月的销药记录。”
  说起案子,梁绯絮便没了那些小心思,忙问:“上头有什么?”
  “两月前,有个钱府下人也买了这药。”
  “西门展真是一肚子坏水。”梁绯絮嗤了一声,拉着魏栖道:“仵作,丫鬟小翠也有问题。”
  他点头,“那我们下一个找小翠。”
  “你确定自己能从她嘴里问出东西么?”她拨高调子提醒,“她可是金桂娘的人。”
  魏栖目视前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凭这张脸,该是可以吧。”他方才用得还不错来着。
  出卖男色?梁绯絮笑着回道:“那下次问西门展我去好么?”
  “哟,冤家路窄?”                    
作者有话要说:  暗卫甲:不好,里头有奇怪的声音。
暗卫乙:大家转身,戴上棉花球,最后一个去敲门。
王昼:……
 
  第48章 你真的坏
 
  春日的清晨, 道上行人不多。
  这声……
  梁绯絮抬眸,前头站着的那人果然是曹佳丽,她今日还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跟昨日那件相差无几。
  “礼州城的路是窄了些, 不过你还不够格做我的冤家。”
  “你个刁民说什么!”
  曹佳丽瞪着杏眼怒道, 今日她没带家丁, 只带了两丫鬟,气焰比起昨日自然是小了些, 并没直接撒泼。
  “小姐姑爷你们俩站着别动, 让我来会会这个恶婆娘!”王昼大喝一声走上前。
  “好啊。”梁绯絮这一声应得意味深长,她总觉王昼对曹佳丽有那么点意思。想不到他这种莽汉子竟喜欢泼辣的大小姐。
  论外貌,王昼的长相偏粗犷,体格也较一般男子壮硕, 而曹佳丽抢回府的男子大多是清秀俊美的书生。
  单凭这一点他便入不了曹佳丽的眼。可惜了。
  “哎嘿, 曹小姐, 你上次说的那一百人呢, 我怎么到现在都没瞧见, 不是吹牛的吧。”
  人未到,话先出。王昼径自朝曹佳丽走去, 不仅走得大步, 双手甩得也大,看起来稍显滑稽。
  “你想做什么?”她对眼前这男人的本事一清二楚, 毕竟昨日见识过。曹佳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面上的嚣张因慌乱散了大半。
  “光天化日之下, 我能做什么。”王昼抬手捋了捋额前蓬松的乌发,视线直往上飘,这额前的蓬松感可是他今早精心打理出来的。
  “臭不要脸的东西。”曹佳丽大着胆子上前一步, 冷冷笑道:“要不是爹勒令我近日不准带家丁出门,我现在便把你带回府里打一顿,非给你打听话了不可。”
  她爹不准她带人?梁绯絮偏头,靠近魏栖小声道:“他爹是不是顾忌你的假身份?”
  魏栖伸手将她拉近了些,凑过来道:“让他怕一怕也好,起码这几日他不会再审董彬的案子,正好给我们时间。”
  “嗯。”她望着前头气急败坏的曹佳丽开始看戏。
  “还打我,哟哟,我好怕啊,就你这小胳膊小腿,不是我吹牛,我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让你打你都伤不了我分毫。”
  王昼一脸鄙夷地瞧向曹佳丽,说完左腿一跨在原地扎了个结实的马步,他一做这动作,臂膀上的肌肉便将衣袖微微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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