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完成你的执念(下)——淇泮
时间:2020-10-18 09:37:18

  不久之后,家里回了信,信里娘亲说,一个月后就是爹爹的生辰,今年她想帮爹爹大办一场,让孟向文回家一趟,也提了一句女皇听说你来信,问起了萧平。
  孟向文思量了一番,不知道女皇是有什么想法,但爹爹生辰她的确该回去。
  晚上陪萧平吃饭的时候,她问起了萧平的计划:“下下个月是我爹爹的生辰,我要回家一趟,你有什么打算?”萧平夹菜的手一顿,随口接上:“既然是伯父生日,我自然也应当上门贺寿。”
  孟向文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确认:“你也要去?”
  萧平停下吃饭的动作,捏着筷子看过来:“不能?”
  孟向文笑起来,很是开心:“当然能了!我爹娘都是特别好的人,你跟我回去住几天,让我爹教教你怎么做一个精致的男子,你长得这么好看,不打扮可惜了。”
  萧平:……
  听完这话,突然觉得长乐侯府有点可怕。
  既然要回家,现在就要安排行程了,不然等到萧平伤好,必然来不及在爹爹生辰前回到丰阳。
  孟向文请人把马车重新布置了一番,又请大夫开了足够的药,这才放心地把萧平安置进马车,准备上路。
  离开常陇前,萧平趁着深夜孟向文洗砚回了自己房间,又见了一次属下。
  对方来了两天了,孟向文每天呆在萧平房间里,形影不离,到了最后时刻下属不得已只能深夜叫醒主子,汇报任务。
  “各地已纷纷纠结组织起义,十皇子才是真正的继位者传遍了京都,朝廷如今内忧外患,能平叛的赵将军因站在新帝这边被十皇子党打压构陷,十皇子派系的户部侍郎被查出贪污受贿下了大狱,新帝和十皇子两派争斗激烈,其中还有某些成年的皇孙浑水摸鱼。现在京都无力管外面的起义,恐怕很快就会天下大乱。”
  萧平微微勾了勾嘴角。
  属下又说:“兵部侍郎大人和京都统领宋将军带了口信说他们暂时按兵不动,等您这边决定。”他抬头看主子,“不知您打算何时回国?宋将军私底下找了属下们,对您在大庆探测的地域志很是心痒痒。”
  萧平眼睛看着不知哪一处出神,想了一会儿后,出声:“我这里鞭长莫及,如果事态紧急,允许两位大人自行决策,新帝那边且让他和小十叔斗着,小孩子,只争一时之气,既然管不住这江山不如就找点事给他们做做。告诉宋将军,国内乱成一团,大庆这边不急,他有这个闲心,多看看卫国地域志,免得临阵磨刀。”
  “民间的事不必管了,这些人能走到哪一步看他们本事。”
  要是本事大,能把萧家的江山颠覆了,那也是人才,颠覆不了就别怪被人利用。等到时机到了,他的人自会在无人能领兵的时候主动请缨前去平叛,成就一番功绩。
  属下领命,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萧平的声音再次响起。
  “取些银票来,明日放到我房里。”
  下属猛地恍然,是了,主子出意外至今这么久,一分钱都没带在身上!他好奇地看了看衣冠整洁的主子,盖因每次见主子都不觉得他缺银子花,所以他一直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所以,这段时间他家主子都是花的谁的钱?
  这个问题不敢想,他连忙低头退了下去。
  第二日,孟向文和洗砚忙着收拾行李准备上路,进进出出间,萧平注意到不知何时他临窗的桌案上多了一个小纸包,他让洗砚拿过来,收进了自己随身的钱袋里。
  洗砚大大咧咧的,完全没放在心上,按吩咐做了,忙着帮他把行李、动物们搬去马车。
  回去的路程特别悠闲,比来时还要缓慢舒服,一切都以萧平的伤为重,到了大一点的城市,孟向文就带着萧平去看伤势恢复情况。
  在南边繁华的城里停留时,萧平趁机叫上孟向文,陪他去挑选送三皇子的生辰礼。
  孟向文跟着买买买,又帮她爹娘买了一路的特产、好东西。
  萧平看孟向文花钱如流水,心中是惊叹以及一丝丝羡慕的,他一个堂堂的皇孙,都没有孟向文这么阔绰,如今的家当还是多年来默默打拼、开源节流省下来的。
  回到京都已经到了夏末,怕爹娘像上次一样跑到城门口来接她,孟向文这次什么口信都没送,直接马车到了侯府门口。
  侯府的仆人看到洗砚惊呆了,再看到她们的世女从马车上跳下来,顿时欢呼雀跃,转身就往府里跑,口中大喊着:“世女回来啦!世女回来啦!”声音传得老远老远。
  萧平挪出马车,要自己下车时,被孟向文拦腰抱了一下,直接被放到了地上,一直觉得孟向文在偷偷练臂力企图横抱男人的他默了默,庆幸自己的伤好了大半。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长乐侯这隆重的场面惊住了,一眨眼,他感觉整个侯府的人都跑出来迎接了,场面大得有些不可思议……
  孟向文扶着他进门,还没走到内宅就听到了一阵跑动声,然后三皇子激动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孟向文眼前一黑,被她爹抱进怀里一阵揉搓:“文文你可回来了!瘦了瘦了!人也晒黑了,吃了不少苦头吧?我的乖女儿诶——”
  萧平真真实实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情绪外露这么满面宠溺的中年男人。
  而且三皇子长相清俊衣着素简而高雅,颇有卫国名士风流的气质,与他以为的花枝招展的娘娘腔形象全然不符,看到这样的侯夫郎,他甚至为自己心底对他的想象感到愧疚,自惭形秽。
  孟向文也亲昵地抱着她爹,一顿撒娇:“爹,我可想死你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过得好不好呀,想不想我?”
  三皇子被女儿逗得开怀大笑,抱着她有说不完的话:“好,爹什么都好,就是想你,想你这个没良心的一去不回,信也不来几个。”
  萧平的惊诧慢慢消失,看着父女俩相似的脸,脸上带上了笑。"
 
 
第868章 娶了他22
  孟向文终于想起了一边的萧平,拉着他给她爹介绍:“爹,这是萧平,卫国老皇帝的孙子,他爹是卫国的先太子,我新交的朋友。”
  三皇子松开女儿看过来,虽然心里依旧对这个太过阴狠的男人有偏见,但来者是客,再者女皇的态度不明,他很是友善客气地与他打招呼。
  萧平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形象满分,谦逊行礼问好,三两句话就让三皇子心底的芥蒂淡化了一点。
  三人一起往内院走,孟向文问:“我娘呢?”
  三皇子说:“回来也不事先说一声,你娘今天出门和朋友钓鱼去了。”
  “咱们院子也有池塘,怎么还出去钓鱼?”
  三皇子:“她们这些人不就是这样,一会儿去这个书院一会儿去那个山庄,家里的池塘那就不是个池塘,是水缸!”
  孟向文听她爹吐槽她娘,哈哈笑起来,老爹把老娘的“附庸风雅”描述得非常精准。
  萧平惊奇地看着对他来说十分神奇的一幕。他认知中的父子父女关系,不说是他和死去的太子爹那样,也是太子长子与太子、皇子们与老皇帝那种,做父亲的严厉威严,不允许子女有丝毫的忤逆,做儿子的恭谨谦卑,哪怕三十多岁了在父亲面前依旧低头弯腰,处处讨好。
  而他所知道的夫妻关系,女子全都卑于男子,微弱如他娘,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强势如太子妃,再狠毒善妒到了太子面前也要温良恭俭让;而男子,则高高在上,对一个女人好是恩典,但再宠爱一个女人,也会在外面维持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模样,男女之间有礼有节,绝不会于人前亲昵,哪怕是亲子面前。
  今日看到的孟家爹爹,说起妻子却是一脸温情、语气亲昵,卫国男人在婚姻上的态度这里一点不见。孟向文与父亲之间的亲密更是让他恍惚,不说神态语气,便是挽着父亲的手臂行走这一个举动,在他至今的一生中,从未见到过。
  与其说孟向文的家庭给了他冲击,不如说三皇子这个与他见识完全背离的男人给他打开了新的大门。
  这世上有另一种女人,可以活成孟向文这样,但原来,世上也有另一种男人,如孟家爹爹这样。
  孟向文和她爹都发现了萧平神思恍惚,孟向文担心地问:“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让人送你早点去休息吧。”
  三皇子也关心地看过来:“多亏你照顾我们文文,身上有伤不用多礼,家里的客房都日日打扫的,可以直接入住。”
  萧平摇摇头,脸上露出浅笑:“我没事,就是看到伯父和文文感情这么好,毕生所见第一次,有些羡慕。”
  三皇子和孟向文都想到了他的身世,心生同情,连忙笑着换了话题。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注意到萧平顺着三皇子喊孟向文“文文”这个事。
  家里的下人一早跑去找长乐侯,所以她们聊了没多久,长乐侯孟非鱼就回来了。
  孟向文一如既往,大笑着扑过去抱住她娘,嘴里呼喊着“娘!我好想你!”使劲蹭啊揉啊。
  孟非鱼努力维持的稳重脸色顿时没了,又是嫌弃又是忍不住内心真实的喜欢,抱着女儿脸上露出了笑。
  孟非鱼对萧平的态度很平淡,不亲切也不冷淡,理由也是充足的,毕竟萧平是男子,属于内眷,她不合适与他多聊。
  晚饭,因为有萧平在,孟非鱼打算摆两桌,用屏风隔开,被孟向文拦住了。
  她没多想就说:“哎呀,我们都同吃同住这么久了,弄个屏风多矫情。”
  孟非鱼气得差点第一天就要打女儿:“你都多大了,男女不同席的道理都不懂?”
  孟向文皱了皱鼻子小声哼哼:“那你们还让我和他呆这么久!”
  孟非鱼顿时没了声音,几瞬后,叹了一口气,低声问女儿:“一路还好吧?”
  孟向文耸耸肩:“基本上挺好的,他对我不坏。”
  孟非鱼看着没心没肺的女儿,心底叹息,嘴上说:“女皇估摸已经知道你们回丰阳的事了,不知会不会召见他。”
  孟向文看了一眼和爹爹聊天的萧平:“随便了,反正萧平这家伙不会吃亏。”话落,脑门一痛,“哎呦!”
  三皇子和萧平停下话头同时看过来。
  孟向文捂着脑门委屈地看着她娘:“娘!你为什么打我!”
  孟非鱼顶着萧平的目光不好说什么,只能狠狠瞪了这个榆木女儿一眼,撇头走开。
  跟敌国皇孙呆了几天,脑子就被人洗了,女皇召见萧平,你不操心女皇的打算,不关心这个结果对大庆是利是害,也不操心和萧平如此亲近的自己以及自己背后的长乐侯府,去操心萧平会不会吃亏?
  我管他吃不吃亏!
  三皇子不满地看了妻主一眼:“文文过来爹这,没事被凑到你娘跟前去。”
  孟非鱼看着“沆瀣一气”的夫郎和女儿,气闷于胸,坐在餐桌边重重哼了一声。
  萧平走过去执壶为她倒酒:“伯母消消气,文文看似没心没肺,但心里都清楚着呢。”
  孟非鱼握着酒杯看了一眼温文有礼的萧平,声音淡淡:“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知道,萧王爷,我知道你在卫国相当于我们这里的女子,但是这毕竟是大庆,你男子之身还是要注意一些,我们女子没什么,最多就是多一桩风流韵事,但对你却不是多好听的名声,人言可畏。”
  萧平眼微沉,快速敛下眼帘挡住了那不断积聚的浓郁的黑,嘴角的浅笑纹丝不动:“多谢伯母指点,别说入乡随俗,便是从心里,我也很喜欢大庆的文化习俗。”
  孟非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脸上只看到了真心实意,半点看不出客套的痕迹,但是她可不信,哪个人会喜欢自己的地位从尊到卑?
  只觉得这个萧平果然如女儿心中所写,城府极深。
  孟向文能感觉到她娘对萧平的疏离,她觉得这很正常,双方的立场至今还是明谈和暗对立的,萧平在大庆的真实原因至今不明,所以她并没有去做任何化解这份隔阂的举动。
  隔日,女皇果然召见了萧平,以召见离京多月的孟向文的名义,顺便见了她带进丰阳的男人。
  此时,丰阳城已经开始流传孟向文出去一趟带回一个男人的小道消息,原本觉得长乐侯府富贵安逸想趁孟向文回到丰阳谈一谈亲事的人家,全都犹豫起来,纷纷转为了观望。
  宫里,萧平和孟向文跟着宫女走在大庆的皇宫,内心有许多感慨。
  大庆无疑是国富力强的,尽管卫国朝廷至今都觉得它女人当政逆天伦、不可长久,但人家大庆实实在在延续了千百年的女尊男卑,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尤其这个朝代,外强——卫国的精兵都打不过人家的女兵,内盛——行走民间,大庆百姓安居乐业。
  但这样比卫国强盛百倍的国家,她们的皇宫竟然如此老旧狭小,萧平觉得没走多远就到了女皇的御书房,估摸了一下整个皇宫面积,可能与卫国皇帝的一个行宫差不多大。
  现在的女皇是孟向文爹爹的姐姐,在这个时代,属于年近四十的中年女人,但是女皇面容威严,身材不像卫国皇帝那样发福,而是健美匀称,她身上有中年女人成熟的韵味,也有久居上位的威势与气场,这些元素结合起来,让她看上去魅力十足,光华耀眼。
  孟向文每次见到女皇,都会忍不住感叹,如果她是男人,她也愿意进后宫啊!
  萧平弯腰作揖。
  女皇对他的行礼没有什么挑剔不满,点点头,叫起了一旁行了全礼的孟向文。
  孟向文一站起来,就乐颠颠地跑上前去,蹭到女皇边上摸出一块玉佩:“姑姑,我可想死你啦!,你瞧,这是我去江陵买的玉佩,我娘可喜欢了,一直念叨着想要一枚,我这次得了没告诉她,特意进宫来送您!”
  女皇原本威严的脸顿时满是笑意,拍了拍侄女的小脑袋,接过玉佩,发现果然是一块难得的好玉,心情愉快了不少,嗔她一眼:“可别拍马屁了,这次又给你爹娘送了好几车的礼吧?”
  孟向文嘿嘿笑:“那肯定的,我去哪也不能忘了我爹娘呀!但是姑姑你可别说我偏心,我本来也想给你买一车的,但是这不是玉佩太贵了嘛,嘿嘿嘿,您这个抵我爹娘两个加起来的礼物呢!”
  女皇收起玉佩,宠溺地点了点她的脑袋:“上我这哭穷来了?”
  孟向文摆手:“不敢不敢,自从见过卫国的王爷我可算知道我有多幸福了,我一点都不穷,多谢姑姑皇恩浩荡呀!姑姑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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