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末世圣母女配——九阶幻方
时间:2020-11-03 10:50:29

  委屈巴巴,好像一只忽然受到主人冷落的大型犬。
  看起来一点也不吓人,完全没有攻击性,甚至有点可怜。
  大概是酒精的关系,贝暖的心忽然软到不行,抬手摸摸他的头发,“真的没有不理你。”
  陆行迟偏过头,蹭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贝暖心中冒出点自责:他并没有任何不好。是自己偷窥人家,偷窥后又瞎想八想,怎么看都不是他的错。
  贝暖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觉得他的胸膛宽阔温暖,还是熟悉的感觉。
  这两天跟他别别扭扭,实在是有点反应过度。
  不过贝暖忽然意识到,这是趁火打劫讨价还价的好时候。
  “陆行迟,说起来,你确实有一样不太好。”
  贝暖能感觉到,陆行迟的肌肉僵了一下,他立刻问:“是什么?”
  贝暖投诉,“你一直都管着我,这也管那也管,我又不是小孩。”
  陆行迟依旧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低声为自己辩解,“让你少吃泡椒不是怕你肚子疼吗?”
  贝暖皱皱眉,“不止泡椒,比如现在,我一个成年人,喝点酒怎么了?”
  陆行迟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把旁边的酒瓶拿过来,往贝暖身前一放。
  贝暖转头看看他。
  “给。你喝。”陆行迟推推酒瓶。
  贝暖不敢相信。
  “想喝多少喝多少,你随便。”陆行迟说,“喝醉了我抱你回舱房。”
  真的吗?
  贝暖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这纯属倒打一耙,陆行迟相当无语,伸手就打算把那瓶酒从她面前拿走。
  贝暖连忙抢回来,“你当然不会了,我说着玩的。”
  月亮升得越来越高,怀里的人软了下去,放松地靠在他胸前,用手攥着他的衬衣,怎么看都是醉了。
  陆行迟发现,和上次在尧城喝米酒时一样,她一喝醉,话就特别多。
  “我不要了。”贝暖不高兴地把酒杯放在甲板上,还往旁边推了推,“一点都不好喝。非让人家喝那么多,辣。还头晕。”
  陆行迟默了默,说得好像别人逼她喝酒一样。
  陆行迟叹了口气,“不喝了?把酒瓶和酒杯收进你的空间里,我抱你回舱房。”
  贝暖回头看着他,一脸不懂。
  陆行迟没办法,拉着她的手,用她的手指尖点点酒杯。
  酒杯还好好地放着,什么都没发生。
  陆行迟也不知道她平时都是怎么把东西收进空间的,也许要靠意念?
  “乖,”陆行迟轻轻哄她,“收一下东西,我要抱你,没有手,拿不了。”
  贝暖仿佛琢磨了一下,试探地点了点酒杯。
  酒杯没了。
  贝暖满脸惊喜,睁大眼睛,跟陆行迟汇报,“它没了!”
  陆行迟:“……”
  贝暖偏头想了一下,好像忽然发现新大陆一样,“我看见了,它就在里面的地上!”
  然后又问:“这是谁家仓库啊?里面有好多东西……有一个好大的黑罐子,有一条船,还有那个……”她眯着眼睛,好像努力地辨认了一下,“……是炸弹吗?”
  陆行迟吓了一跳,“是,很危险,你不许乱动!”
  陆行迟不再理会酒杯的事,自己先站起来,再弯腰在她膝弯下一抄,把她横抱起来,“太晚了,我们回去睡觉了。”
  下次还是不能让她喝这么多,她的空间还真是一个危险品仓库,万一她喝多了乱玩,随便出点事就不是小事。
  船上的人都睡了,电梯里没人,走廊也很安静。
  陆行迟直接带贝暖回到她的房间,把她放上床。
  别人喝醉了都是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觉,贝暖却看着一点也不困,小脸红扑扑的,精神奕奕,双眼放光。
  她乖乖地靠在床头坐好,放空了几秒,突然冒出一句话,“倒计时结束了。”
  陆行迟:?
  贝暖严肃地说:“明天就没有了,今晚要抓紧时间赶紧用。陆行迟,我给你变个戏法。”
  陆行迟:??
  贝暖半闭上眼睛,嘀咕了一句什么。
  在陆行迟眼前,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陆行迟:“……”
  人虽然不见了,贝暖欢快的声音却从床上原位传来:“甲类隐身!耶!!”
  陆行迟:“……”
 
 
第87章 
  贝暖热情不减,提议:“陆行迟,咱俩来玩捉迷藏吧?赌一万块你找不到我!”
  陆行迟看见床上凭空凹下去几下,好像有人在七手八脚地往床下爬。
  紧接着,是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撞到家具的哎呦声,再然后,贝暖就没动静了。
  陆行迟叹了口气,走到沙发旁边,弯下腰,摸了摸沙发旁角落里的空气。
  贝暖惊奇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知道我藏在这儿?怎么会这么厉害?再来。”
  一阵看不见的气流从陆行迟身前掠过,这次吸取教训,声音轻多了。
  陆行迟转了个身,来到卫生间,伸手到淋浴房里。
  摸到了她的胳膊。
  “怎么可能?”贝暖不干了,“陆行迟,你耍赖,你是不是能看见我?”
  “当然不能。”
  陆行迟摸索着伸手到她腋下,把她从淋浴房里拎出来,唯恐她再毛手毛脚摔一跤。
  “傻瓜,你也不想想,我的异能是什么?”
  陆行迟低头亲亲她的头发。
  “我对金属的感觉越来越敏锐,说实话,从前些天起,我就知道你戴着一个小脐钉了。”
  “虽然我看不见你,但是仔细体会一下,就能感觉到有个小脐钉正在满屋子乱跑。”陆行迟说,“而且从高度还能判断出你是站着的,还是蹲着的,趴着的。”
  “这样啊?”是贝暖恍然大悟的声音。
  一声刷地拉开拉链的声音,然后是悉悉索索的衣服声,最后嗖地一下,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就叮地落到了茶几上。
  陆行迟无奈地抬起手,茶几上那枚跟着她一起隐了身的小脐钉飞了起来,落到他的手心里。
  陆行迟心想,她的空间她也不要了,就这么随便乱扔。
  陆行迟把那枚看不见的小脐钉妥帖地收进胸前的衬衣口袋里。
  “我没脐钉了,有本事你现在来找我啊?”贝暖得意的声音传来。
  不能用脐钉定位她的位置,陆行迟第一时间先走到门边。
  他把手搭在门锁上,把锁舌焊死,确保她不会悄悄溜出去跑丢,然后才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房间不大,陆行迟三两步走到床头柜旁边,把贝暖拉起来。
  “为什么啊?我明明没带着脐钉了啊?”贝暖的声音中透出委屈。
  陆行迟忍不住笑了,“因为你很香。”
  陆行迟说:“你用了淋浴房里水果味的洗发水,那瓶的味道很大,加上你自己平时涂的身体乳又是椰子味的,两种味道混在一起,闻起来就像一颗奶糖。”
  “你自己闻习惯了,并不觉得,对不对?”
  陆行迟把她搂进怀里,坐在床上,揉揉她的脑袋。
  “根本不用有什么异能,我觉得你跑到一个普通人旁边,只要离得够近,他们光靠鼻子,都能闻得出你来了。”
  “昨晚你去我们房间,藏在杜若的床底下,你以为杜若为什么会觉得床下是你?”
  “贝暖,你破绽太多了。”
  “还有昨天,你假装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虽然那时还没用那种洗发水,但是拉上淋浴房的玻璃门时,我亲眼看见,全是水汽的玻璃上凭空冒出几点手指的印子,很明显是一个隐形人正在关门。”
  “我看见衣服都扔在床上,猜也能猜到,你因为在我面前没穿衣服,慌慌张张的,还摔了一跤,我猜得没错吧?”
  陆行迟笑了一下,低头亲亲她的耳朵,“真可惜,我看不到。”
  陆行迟想了想,又说:“昨晚从浴室出来时,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看见,我发现唐瑭拿着衣架要捅床底下,感觉了一下,才发现你就在房间里。”
  “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一整天都不敢看我,”陆行迟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问,“我不穿衣服,有那么可怕么?”
  他的问题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贝暖一点声音也没有。
  陆行迟摸摸她的脸,再摸摸她的眼皮,忽然意识到,她忙了一天,又喝了酒,看来是累了,竟然就这么隐着身,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陆行迟把看不见的贝暖放到床上,摸索着帮她脱掉鞋和外衣。
  实在看不见,手指无意中碰到柔软的地方。
  “不是我的错,谁让你隐身?”陆行迟义正辞严,耳根却有点发红。
  他把她放好,自己也跟到床上,把她揽进怀里,拉好被子。
  这种状况十分奇怪,触感清晰,却根本看不见,好像怀里是有形的空气。
  陆行迟俯身吻了吻她,也不知道是亲到了哪里,他笑了一下,“每天都有新花样。”
  让人应接不暇。
  贝暖早晨是被舷窗透进来的阳光照醒的,闭着眼睛,眼皮都是金红色的,明亮耀眼。
  贝暖的头隐隐地有点疼,在阳光下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起昨晚喝酒的事。
  后来呢?
  贝暖猛地坐起来。
  为什么有个可怕的印象,好像在隐着身跟陆行迟玩捉迷藏?
  而且好像陆行迟还说了关于脐钉的什么事。
  贝暖火速掀开被子。
  外衣脱了,贴身的衣服穿得好好的,贝暖掀开衣服看了一眼,附着空间的小脐钉也妥帖地戴在身上,并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都是梦?
  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陆行迟从里面出来。
  他的头发湿着,看上去刚洗过澡,和上次一样,裸着上半身,明晃晃露着宽厚的胸膛和分块的腹肌。
  不过这次漂亮的人鱼线只露出一半,剩下一半隐没在腰上的浴巾里。
  贝暖张口结舌,“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还在我这儿洗澡?”
  陆行迟从容淡定地擦着头发说:“因为我昨晚就是在你这里睡的,你看不出来?”
  昨晚她喝多了,他留下来照顾她,也算合理。
  贝暖不想盯着他看,可是眼睛并不受控制,“……问题是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衣服在你空间里,你还在睡觉,我不想叫醒你。”
  他的理由很充分。
  “怎么了?不好意思?”陆行迟淡淡地看了贝暖一眼,“反应那么大是因为不适应,我觉得你需要的是脱敏,多看几次就习惯了。”
  贝暖:“……”
  吃过早饭,聂北安来找陆行迟,不知有什么事,贝暖一个人去甲板上透气。
  阳光下的大海很平静,闪耀着细碎的粼粼波光。
  贝暖起床没多久就已经看过了,海神的礼物——“看不见的秘密”的倒计时已经结束了,隐身不能再用。
  现在看来,花式隐身至少有四种,甲乙丙丁。
  甲型隐身是连人带服饰的完全彻底的隐身,谁都看不见,最完美也最理想。
  乙型隐身就没那么爽了,只隐身体不隐衣服,想让别人看不见,就得脱掉衣服裸奔。
  丙型隐身是分级的,熟人和朋友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其他人却看不见隐身的人。
  丁型隐身倒是连人带衣服一起隐了,却在胸前的位置幻化出一只大家都能看见的蝴蝶。
  贝暖相当好奇,除了这四种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花式隐身,可惜倒计时已经结束了,没法再玩。
  贝暖上了甲板,走到船尾。
  盛翊还在老地方,不过这次是靠在船舷上的,不用再坐着轮椅,正遥望着清晨的大海。
  他能站着,也能看见,感觉却还是很敏锐,不用回头,就知道贝暖来了。
  “中午前就能到加拉湾对面,我送你们下船。”他说。
  贝暖走到他旁边,也靠在栏杆上。
  贝暖还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现在没有别人,刚好可以问他。
  “盛翊,都说你的腿和眼睛不太好,是你装的吗?”
  “并不是装的。我以前确实出过车祸。”
  盛翊转过头对她笑笑。
  “上次重生的时候,有个声音让我抽一份重生的什么福袋,说是里面会开出一种异能。我就对他说,我并不想要什么异能,我只希望我的眼睛和腿恢复正常,像个普通人一样。”
  盛翊望着远方的海面,“那个声音同意了。”
  所以他前几天重生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但是为了钓出凶手,一直坐在轮椅上假装。
  贝暖意识到另一件事。
  第一天晚上在这里遇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是好的。
  他靠感觉知道她过来了,却看不到。
  也就是说,盛翊从第一次见面,用手摸她的头时,就知道她在隐身。
  和一个隐身人聊天,还能聊得那么开心,他的胆子相当大。
  所以后来白天在无土栽培室里时,她隐着身,看起来就是一只蝴蝶,他也没觉得有多奇怪,反而还叮嘱她小心。
  贝暖想起了另外一个胆子很大的重生的人。
  “盛翊,船上有个小男孩,叫渊渊,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盛翊对贝暖温和地笑了,“你尽管说。”
  中午的时候,盛翊和聂北安带着好几个船员,来到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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