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纹空间[无限]——玩具匣子
时间:2020-11-04 10:13:13

  其实李公公这次来,除了报信儿,多少也有试探秦云麓能力的意思。
  王爷因为小公子凌真的事儿,已经恨死这个迷惑他的李芙蓉了,这次根本不打算救人,只是做做样子,倒是这秦云麓的能力,确实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乱花渐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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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恶作剧游戏(五十四)
  “你是说,云麓已经进了王府?”陆袖悠哉游哉地坐在靠窗的床榻上吃着冬枣,一只胳膊支着后面的靠枕,腿四仰八叉地伸着,后背倚在秦观的右臂上,没规矩极了。
  “嗯。”凌真坐在陆袖对面,手里也拿了一个陆袖塞过来的冬枣,“他恢复了治愈能力,被我那个便宜爹接回去给他女人治病了,估计从今以后平步青云也不在话下。”
  “可惜也就能美上三个月啦。”陆袖笑眯眯地吃着枣子,一点都没有急迫的样子。
  “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急?”凌真抿了一口茶,“你们俩倒过起了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来了,不怕云麓带着王府的人杀过来给你来个一勺烩?”
  “云麓要是这个性子就好了。”秦观伸手绕住了陆袖的发丝,在手中勾缠着,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惜他优柔寡断中夹在着急功近利“”,为人又多疑又过分谨慎,不打探清楚我这边的底细,他是不会动手的。”
  “等他打探清楚,这三个月也就过了?”凌真挑眉,看了一眼秦观,对方脸上的表情很淡,倒是很难看出他真实的意图来,“你倒是当真工于心计,将他算计透了。”
  凌真向前探身,企图去观察秦观脸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你就打算这么做个甩手掌柜了?”
  秦观没回答,倒是话锋一转又把问题重新甩给了凌真:“你呢?不是说我们之间的争斗你再也不掺和了么?怎么又来报起信儿来?嗯?”
  “嘿,我可是给你报信,不说声谢谢?”凌真面带笑容,一副谦谦贵公子模样,他探身对陆袖说道,“即便如此,陆小姐也应该谢我呀,我可是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好玩儿的,连宫里进贡的丝绸也拿来了。”
  陆袖抬眼瞥了他一眼,眉眼中略带调笑:“这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您没去牢房送送?早点儿搭把手,您那位相好的李小姐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惨。我就不信大堂上得手这么容易,除非你们王府是故意不给她活路了。听说九王爷的小少爷可是一心爱慕芙蓉姑娘,怎么,这么吝啬?”
  凌真脸上的笑容一僵,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仰了仰,靠在背后的垫子上,方才长舒一口气:“我一早就该知道,能把秦观迷得五迷三道的人,定是比他还牙尖嘴利。看来我这好人是当不成咯……”
  “话也不是这么说。”陆袖晃了晃垂在床边的脚,露出了一抹坏笑,“你要真是来帮忙的,那就赶紧赏赐些荣华富贵给云麓。”
  秦观有钱,茶室里盘了地龙,陆袖穿的少,还觉得有些热。她没穿袜子,只是因着有凌真这个外人来,才胡乱穿了只一双鞋。
  那只绣鞋几乎要耷拉到地上去了,鞋面是上好的绸子做的,鞋尖儿上的东珠有些反光,凌真的眼睛被晃了一下,下意识朝着那方向看去。
  只见陆袖那只白皙的脚腕上带着一串去了响儿的银铃,那娇嫩的玉足时而跳脱出鞋底,与鞋面上那只在阳光下几乎振翅欲飞鹅黄色蝴蝶儿相得益彰,颇有几分跳脱的灵气儿。
  凌真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欲念从双目涌入,随即化作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流淌进内心深出,最后化作一股痒意冲向心尖儿。
  几乎是同时,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
  那是秦观的目光。
  秦观的实力已经被大幅削弱了,但不知为何,凌真始终觉得这人身上有一股子能将人撕碎的戾气,只是陆袖在旁边,似乎才有所收敛。
  这和什么实力、身体毫不相关,就是埋在灵魂里的东西,换多少壳子都一样。他是空间异能,对气息类的东西格外敏感。
  呵,这倒是很有意思。
  凌真并没有立刻移开视线,他只是不紧不慢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待要喝的时候,才收敛目光,笑道:“姑娘好手段,但不知杀向南和捧秦云麓,你们要挑哪个呀?”
  凌真觉得自己愈发欣赏陆袖了。
  这个女人对时局的把控实在是精准无误,手段也端的是高明。如果将一切荣光加在秦云麓身上,这突如其来的赏识一定会让对方沉迷其中。
  一个底层的小私生子,突然进入了皇家,那种荣升的感觉便是漫天下金花,绝不是一个秦云麓能抵挡的。届时,他便要费尽心思融入宫闱之中,哪里还有闲心给秦观和陆袖他们找麻烦呢?
  不过若是捧秦云麓,那么在三月内立刻杀掉向南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了。
  秦云麓肯定会猜测向南是游戏者,如果见面的话,向南头上的血色大叉爷会使他暴露身份。再加上他是秦观府里出来的人,不管是从游戏博弈角度考虑,还是从兄弟阋墙的个人恩怨考虑,秦云麓都非杀向南不可!
  反之,保向南,就等于践踏了秦云麓的利益,这就是要王府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能力,放弃秦云麓。
  这两者势必冲突。
  陆袖将手中的枣子放下,喝了一口清茶漱口,才慢条斯理地答道:“何必问呢?你不是早有答案了么?”
  捧秦云麓易,救向南难,这一高一低,凌真怎么做才是最容易、最保险的,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答与不答,也没什么差别。
  “你们俩,一唱一和,倒也是绝配。”凌真将手中茶杯放下,站起来抖了抖长衫。
  凌真弯下腰,伸手握住陆袖的脚腕。
  几乎在同一时间,秦观的刀不知从何处劈来,已经在他的脖颈处刮出一道血痕。
  “何必这么凶呢?”凌真丝毫没有躲闪,反而不必不让地迎着那刀尖,将陆袖踢掉的修鞋帮她套上,然后才将她的脚放下。
  血,顺着刀尖往下淌。
  那刀下的极有分寸,外皮划破了,里子却是一点没伤着。可痛也就在这儿,顺着脖子这么大一条口子,威胁的意味十足。
  “再深一寸,你不怕把他咽喉给挑了?”陆袖眉皱瞪了秦观一眼,腿向上一收,正色对凌真说道,“你身份贵重,不必做这些下人做的事儿。”
  这句话就有几分敷衍了。凌真的身份是在这个世界才有的,出了这个世界,便什么也没了,和谈贵重。这话里话外,透露的是一种拒绝。
  凌真显然也是明白的,陆袖方才的慵懒是秦观在后面给惯出来的,但若真到了他这儿,怕是懒猫也变了猛虎,是一丝一毫的柔顺也没有的。那女人杀伐果断的样子他也不是没见过,都是亲手沾过血的人,哪个是真的猫呢?
  可越是这样,他倒愈发觉得有趣起来了。
  凌真猫着腰,伸手抹了一把脖颈间的鲜血,送入口中,那种咸腥滑腻的感觉让他也有几分迷离。刚才提鞋那一下,他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意味在里面,就是想这么做,于是就做了。
  秦观猛地一掷,手中的刀便犹如一根铁签子一般,擦着凌真的脸飞了出去,凌真脸上又徒增了一道血痕。
  “要是喜欢,我还能给阁下填上许多。”秦观面容冷峻,神似鬼魅,一双眼隐约和过去那双凤眼交融到一起,气压低到了极点。
  陆袖皱眉唤了一声:“秦观。”
  秦观却笑了,他颀长的身形突然化作龙蛇一般,从后面缠上了陆袖的身子,左手在她脖颈之间留恋,隐隐似有力道透进来,却又动作温柔缱绻,如刀似毒。
  他抚摸着陆袖的脖颈,从后面摸索,可以清晰地摸到骨节。
  陆袖只觉得脖颈发凉,却听得秦观在背后笑道:“阿袖怕什么呢?他府上现在不是有云麓么?正好给他治治,不是什么大伤,死不了人。”
  身体虽然不自觉地为即将到来的危险而颤栗,陆袖却只觉得此时的秦观和以往没什么两样,神秘诡谲、工于心计、心狠手辣……诸如此类的词语,都可以往他身上套,都能贴合得住。
  认识秦观这么多年了,她倒也习惯了。从秦观将杀她刀从心口挪开那一瞬开始,秦观已然输定了,他的杀心最浓烈也就是那一次罢了,他们之间纠缠到现在,等闲是谈及不到生死的。
  秦观的威胁说重些才是威胁,说得轻了,倒像是**。像是一只猛虎将爪子伸到你脖子上,却只是想让你给他顺顺毛发。
  “是贵是贱,都是由人心说了算。”凌真看着陆袖的面容说道,“陆姑娘日日伴虎,要是有一日厌了、倦了,倒是可以来找我,凌真时刻恭候。”
  凌真话说完了,却没有立刻离开,似乎是想等一个答案。
  “别闹。”陆袖没回话,反而拍了拍秦观的手臂,声音轻地不像话。
  她的拒绝已经昭然若揭了,倒不必一字一句说清楚。
  秦观似乎是被安抚住了,他从背后摩挲着陆袖的下巴,微微抬眼瞥了一眼凌真脸上的血痕。
  他挑眉一笑,嘴角勾出一个薄凉的笑容来:“还不滚?”
  那声音柔若扶风,可凌真却能觉察出杀意来。
  他顺着对方那嗜血的杀意,反倒在杀意的尽头看到了对方眉眼间极致的风流韵味,那人举手投足倒像是在刀尖上舞出绝迹来。别说小姑娘了,怕是男人也扛不住那样的妖异,有没有泪痣倒也不碍什么风情。
  若是秦观换回之前的身体,那他已然输了三分了。
  凌真笑着摇了摇头,消失在了空气里。
  秦观将头蹭在陆袖耳畔,低声耳语:“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嗯?”
  陆袖倒是软下身子来,借力靠在他身上。她连眼睛也闭起来了,似乎非常信任他,就打算这么睡上一会儿:“你有什么不敢,你胆子大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秦观:喵喵喵!
  陆袖:不许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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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恶作剧游戏(五十五)
  “知道你还敢?”秦观托住陆袖后颈的左手微微向内扣,“怎么,我一个人陪你不够?”
  陆袖的脖颈是那样的纤细,他一只大手竟能从后面摸到前方的咽喉来。他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她的皮囊,皮囊下的血脉,似乎都已经尽数在他手中了。
  陆袖从飘渺而来的茶香中嗅到了秦观身上那种久违的血腥感,她闭着眼睛,五感似乎进入了某种魔幻的境地,这种喜欢将人扼住咽喉的感觉太秦观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这样的秦观,或许她是享受这种的略微窒息的快感,又或许她是希望透过这些剥开秦观被这副身体裹挟的壳子,将他内里的凶魂召唤出来。
  陆袖轻轻将眼皮抬开,秦观的手下得十分谨慎,但表情看上去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他再狠下几分来,陆袖这具肉/体凡胎的脆弱脖颈就可以被尽数捏碎在他手中。
  陆袖却只是不慌不忙地说道:“捏得红肿了,你又要心疼。”
  “啧……”秦观的手在陆袖的脖子上捏了又捏,那种触感上的滑腻反而让他心底那股子火烧得更旺了,“老实说,我倒不会舍不得,看到那如脂一般的皮肤上染上血红,我可能还会愉悦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又如何?”陆袖扭了扭脖子,换了个舒服的角度,干脆就将脖子搭在了秦观的手上,嘴角竟还勾起笑容来。
  “笑什么!”秦观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下巴不自觉地向上抬起。
  他在上,陆袖在下,他手中握着她的脖颈,仿佛一切应该已经胜券在握了。
  “我还惯是喜欢你这又生气又克制的模样。”陆袖伸出左手摸了摸秦观的下巴,随即用一只食指,顺着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往下滑。
  先是下颚骨,再是咽喉要结,然后是锁骨、胸膛……
  秦观一把抓住她作祟的那只手,剑眉倒竖:“行了!”
  陆袖倒是借着那股子力,另一只手抓住那手腕,将自己的身体带了起来,随即一个翻身,将秦观压在下面,自己反倒高高在上了起来。
  她用手拍拍秦观的脸,笑道:“行了,别装了,整日里温柔如风假惺惺的,倒是现在这般反倒叫我快意些。”
  陆袖趴了下来,一只纤细的手在秦观的脸上抚摸开去:“瞧瞧你这张脸,把你的霸气都毁了三分,还凶呢?”
  “唉……”她轻叹了一声,倒没有什么真的咏叹之意,话到末尾了,反而又把语调勾上去了,挠得人心里痒痒,“不过每每见你顶着这样一张阳光的脸,骨子里却全是些的剑仙狡诈的勾当,我反倒欲罢不能起来。你说……你这副坏透了的里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装起谦谦君子来滴水不漏,做起小人来也轻车熟路呢?嗯?”
  “哈,哈哈……”秦观瞪了她一会儿,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早先就和你说过了,美人在骨不在皮,天赋异禀我有什么办法?”
  说罢,他索性就那么躺倒在床上,脸上的狠戾之气不知何时已尽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风流公子的嘴脸,叫人看上去毫无威胁可言,甚至还有几分亲近之意,哪里像是能说出之言的人呢?
  “嘿,怎么这般不要脸了?”陆袖推了他一把,反倒被他拽到进了怀里,也就顺势趴在他胸口上,“怎么?披上这副秦画景的皮,就打算时时刻刻装作他了?别说什么你感情恢复了,打算弥补我的话,我信你个鬼。”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秦观伸手揽住她的腰,静静地摩挲着,“不是你一心想要个知心郎君,我可是都做到了。”
  “我看你就是个没安好心的混账东西!”陆袖气哄哄地戳了一把秦观的胸膛,“我看你存心想气死才是真的。感情归感情,难道还能影响你百年养下来的性子?且不说你这小王八蛋满嘴跑火车,就是你真的死心塌地爱上谁,你会心甘情愿被人差遣?要是那样,我看你巴不得将我骨头都嚼碎了,就是把我吃了,融入骨血里,也不会愿意我左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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