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恋女主觉醒后——日成晶
时间:2020-11-08 09:16:12

  施子真伸手,别了下她耳边碎发,“你已经睡了整整五个月,如今已经是盛夏时节了。”
  凤如青反应了好一会,才猛地起身,抱住了施子真。
  可她太久没有起身,实在起得太猛了,头晕目眩,靠在施子真的身上连思想都是一片空白的。
  施子真抱住了她,手法娴熟地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和后背。
  “青儿,我煮了些吃的,你要吃点吗?”施子真说,“你怎么会……怎么会把我放在你的识海里。”
  施子真耳朵悄无声息的红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人的识海中扎根,他能够无时不刻的窥知她所有的情绪和梦境,他现在就察觉到了她的爱意,这感受比直接说出来要直接太多倍,他忍不住双耳发热。
  凤如青抱着施子真好久都没有松开,她并没有已经度过几个月这样的意识,她不过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施子真背着她走过了所有的险境。
  睁开眼,想起他义无反顾地向自己飞来的一幕,她无法不心绪起伏。
  她想问师尊你为何舍众生救我,但最终她没有问出口。
  可施子真却在读她的思想,于是抚摸她的手顿了下,说道,“我救不了那么多的人,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有无数牺牲。”
  施子真说,“你不将我放入识海,我亦如泰安一般无能为力,更救不得任何人。”
  施子真说,“我救你,也是救我自己。”
  他一语双关,其实凤如青就算真的死了,生长在她识海当中的本体也会吸取她所有的能力供给自己,根本影响不到他半点。
  可他不希望凤如青对于这件事,于天下、于众生有任何的愧疚。
  所以他隐瞒自己的私心,只把这件事说得云淡风轻。
  他若亲眼看着她死了,按照施子真这般执拗的性子,即便活着,也会在未来的年月渐渐枯萎。
  可他从不是善于表达这些话的人,他甚至害怕,他知道凤如青倾慕敬仰他的心怀天下,但其实他自己才知,大爱他不如大弟子穆良,小爱他不及二弟子雁风,若说固守本心,他又不及最小的弟子荆丰。
  他怕暴露私心,凤如青会对他失望。
  施子真说完之后,有些紧张地等着凤如青的反应,谁知凤如青突然哭了起来。
  她以识海温养他的本体,他能够窥知她的情绪想法,她又何尝不能?
  施子真从来不肯多解释,不肯说任何情话,可凤如青一直到能够这样直接获知他的想法,才知道他有多小心翼翼,多喜欢自己,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么的认真。
  为了不让她难受,他说的都是什么啊……
  凤如青抱着施子真的腰哭得一抽一抽的,但是哭着哭着又忍不住笑了。又哭又笑活像个失心疯。
  她笑的是自己竟然从没看出施子真竟然内心如此脆弱敏感,还生怕自己不喜欢他了,要编这种蹩脚的理由来骗她。
  施子真听她突然又笑了,实在有些癫狂,于是忍不住又将神力探入她的经脉,检查她的伤势。
  凤如青却在他专心的时候抬头,勾着他的脖子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温热的呼吸猝不及防地相贴,施子真照顾凤如青十分的精细,一日好几遍的净身术,她身上的衣袍,甚至带着悬云山灵泉的清幽,和施子真自己身上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施子真动作一顿,指尖的神力便散去,他耳根才退一些的红再度弥漫上来,并没有如平常言辞拒绝凤如青的过火亲近,而是不受控制地抱紧了她,由着她探入舌尖,放她在自己的口中放肆。
  这几月,施子真其实每日都抱着她入眠,也有偷偷地趁着她无知无觉,与她亲近,可无意识和这般相互痴缠到底是完全不同,他呼吸渐重,轻而易举的被她撩拨得难耐,还自我厌恶地皱眉微微侧身,想要回避。
  凤如青却一手抱紧了他,就势坐到他的腿上,手按住他要回避的热情。
  “师尊,你这是因为喜爱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凤如青亲吻施子真的下颚,“这几个月,我梦中全都是你,都是你。”
  施子真原本按着她肩膀要推她的手指闻言攥紧,这样的情话听在耳中,他哪里还有什么推拒的力气。
  日日抱着她,如何不动情
  只不过他善于克制和隐忍,从不肯在她无觉的时候欺负她。
  “你才刚醒,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别这样。”施子真亲吻她的鬓角,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声音。
  他想说我们还没成婚,这实在不合乎礼节。
  凤如青察觉他的思想,强忍着没有笑出声,哄道,“又不怎么样,我没有那个力气,只是帮帮你。”
  “我不需……要。”施子真闭上眼,轻咬住凤如青肩头,将她死死箍在怀中,只微微弯着腰,任她胡乱点火。
  他的面颊逐渐红润透彻,他的眼尾也渐渐泛起潮红,一双狭长凌厉的美目微眯,那是沉溺于情欲的无措和舒服。
  好一阵子,施子真才推开凤如青,几乎恼羞成怒地给两个人施了清洁术,整理好衣服,起身走到床边背对着她,低声呵斥,“胡闹!”
  凤如青半靠着床边,透过窗边映进来的光亮看着他透着暖红的耳朵,笑着轻声道,“池生,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施子真好容易压下心绪,转身便又是那副高不可攀的仙尊模样,只是红潮尚未退尽的耳朵,透出他初尝情爱至今无法适应的羞窘。
  他走到凤如青身边,神情有些防备,尤其是看到她纤瘦的透红的手指,被灼烧一般的挪开视线。
  凤如青仰着头和他对视,她此刻长发披散,一身白色中衣,看上去柔弱乖巧,却莫名的让施子真有些不敢靠近。
  “什么?”他站在不远处问。
  凤如青一眼看透他的心思,无奈道,“我又不是什么淫魔,是见师尊难受才帮忙,师尊何须这般忌惮我。”
  施子真抬手似乎想要捂住她的嘴,他实在不是□□能够坦然地谈论这种事情的人。
  但最终,他看着她有些泛白的小脸,也没舍得真的对她怎样,只是坐到她的身边,还顺手为她理了下长发,“要说什么?若是不紧要,先吃点东西再说。”
  施子真说,“各族集会你若不想去,不去也罢,仙界崩落之后,神族能力骤减,但也不至于敌不过妖魔真的闹得太厉害。”
  施子真说,“你若不想动,我将粥拿到这里来。”
  他又起身欲去拿粥碗,凤如青抓住他的衣袖,一双桃花眼水汪汪,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施子真侧头对上她的视线,“怎么……”
  凤如青又黏糊糊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侧头亲在他的侧脸,唇角,下颚。
  施子真呼吸微窒,眼中露出无奈,但内心压不住的欢喜。
  两个人因为施子真本体扎根在凤如青的识海,几乎能够感知彼此大部分情绪,自己的一份情感,叠加上彼此的,铺天盖地。
  凤如青心脏砰砰的要跳出喉咙,最终贴着施子真的耳边化为一句话。
  “师尊,我爱你。”
 
 
第166章 比翼鱼·师尊
  施子真猝不及防听到这般热烈直白的情话, 猛地一颤。
  接着五脏之中如同撞翻了浓醇的蜜罐,被淹没其中的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怨不得世间过多痴男怨女,只因情爱如此甘美无比。
  他久久地抱着凤如青无言, 整个人整颗心都在悸动着。
  过了好久,凤如青下地活动,施子真为她重新热了粥。
  她在焚心崖内外转了转,这悬云山看上去和从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凤如青便觉得, 人间大概和从前也无甚区别。
  等到施子真叫她吃饭,她走到桌边一看,桌上不仅有五谷灵粥,还有其他两个简单的拌菜,看上去十分的清淡可口, 是人间几乎所有饭庄酒楼里面最常见的小菜。
  凤如青坐下, 先夹起了菜吃了口,又喝了口粥, 这才问施子真, “五谷殿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人间小菜了?”
  施子真也拿起筷子,闻言顿住,看向凤如青的神色, 问她,“味道如何?”
  凤如青点头,“还不错啊。”
  施子真这才说,“是我做的。”
  凤如青正喝着米粥,闻言呛了下, 拿布巾抹了抹嘴, 看了看这小菜, 又看了看若无其事在喝粥的施子真,心中酸软不已。
  因为她知道施子真这幅寻常的外表下,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她不喜欢的紧张。
  她放下筷子,拉过施子真的手,真挚道,“师尊,你这双手,从不是该做这种事情的,你当真不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施子真看向她,咽下口中的食物,伸手拿起布巾给她擦了下嘴边,难得说了句实话,“我喜欢看你吃我做的东西。”
  每次看见,都十分的有成就感,凤如青的胃口似乎特别的好,总是吃得一点不剩。
  凡间有句话叫君子远庖厨,可施子真从不曾在意这些,也不觉得他这万人敬仰的神君洗手做羹汤是个什么丢人的事情,他喜欢照顾凤如青,为她准备食物,甚至是穿戴,这都是他不曾体会过的人间乐趣。
  他分明为人多年,却似乎第一次为人一般,觉得与人这般相处无论做什么,都十分神奇。
  凤如青轻易窥知他的情绪,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她本爱施子真令人高山仰止,可当真得到了他,她才发现,他最最令人爱不释手的,是那般自甘情愿的走下神坛,为她做尽旁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而最珍贵的,是他做这些没有丝毫的勉强,都是心甘情愿,甚至愉悦的。
  凤如青无以为报,爱说得多了便显得浅薄,她只是无声地端起了粥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慢点,还有一些,你才醒,别吃太急了。”施子真说,“我本来酿了烧刀子,可你现在不适合喝那个,待你好些我打给你尝尝……”
  凤如青嗯嗯应着,埋头苦吃,眼泪砸进碗里面,她的心却在笑着。
  曾几何时,她想象着这般的场景,该是她的至亲父母与她这般对话。可如今施子真一人,便包揽了她所有的期待。
  他似她的父母,是她的尊师,更是她心爱的情郎。
  人生还需何求?凤如青想,她找到了她的人间,也找到了她想要一生相伴的人。
  曾经因为饥荒抛弃她的,早已经记不住容貌的母亲,永远不会知道,她会变成如今模样。凤如青原本在心中有所怨尤,并非从未幻想过有朝一日,找到那抛弃她的女人,让她看看自己过成何种模样,再询问她是否后悔。
  可她始终没有去做,却不是找不到,她曾身为黄泉鬼王,谁人的命格她追溯不到?
  她一直不去做,怕见她过得好,又怕她已经死了,无论哪一种,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她没有自虐的习惯。
  可现在这一切,那些颠沛和沉重,昔年的那些苦楚和背弃,全部得到了释怀。
  凤如青并未汹涌垂泪,再抬头时她眼中亮若星辰,却已经没了任何悲伤之意。
  她弯着眉眼,对着施子真笑,将心里话说与他听,“我还是喜欢叫你师尊。”
  凤如青说,“师尊,能不能不改?”
  施子真闻言放下粥碗,询问,“为什么,可师徒本为背德……”
  凤如青吃好了抹了抹嘴,走到施子真的身边,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天都塌了,管他什么背德,或许千万年后,师徒相恋不再是不为世人所容呢?”
  凤如青说,“再说谁人管得着我们,我喜欢这个称呼,师尊,师尊……”
  凤如青一连叫了好几声,施子真无奈地叹口气,又听凤如青颇为不要脸地说,“我喜欢这样叫着你,尤其是在床上,这天下除了我,谁人能将碎月仙尊拉上床?当年我在扒住你靴履之时,可不曾想过有朝一日……”
  “闭嘴!”施子真急急打断她,“你怎的如此……”
  他说不出难听的话,也听不得这样的荤话,凤如青便故作害怕地捂住嘴,闷声道,“师尊别气,我不说了。”
  施子真嗔怪地看着她,却最终只是叹气,他知道某些凡尘,甚至仙界神界之人,在床榻之上有些许特殊的爱好,喜欢伴侣称呼他们一些特定的称呼,以寻求刺激。
  可施子真绝无这样的爱好,他骨子里十分的固执守旧,与凤如青在一起,与她在未成婚之前便做尽了亲密之事,对他来说已经是出格至极,他当真无法接受太过花哨的和赤裸的调情。
  凤如青当然也知他性情怎样,便卡着他的底线很快收敛,乖巧地伸手给他捏揉肩头。
  “师尊这些时日照看我,实在辛苦,我为师尊松松筋骨吧。”凤如青为他按揉得认真。
  可一句句的师尊在耳侧,施子真却怎么听怎么烫耳,他被凤如青之前那般一说,便再也无法将师尊两个字单纯地定义为师尊,总觉得蒙上了一层羞煞人的暧昧。
  可他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凤如青又何止擅长说这些,昔年她与穆良相伴之时,那些淫词艳语他整整听了几年,施子真面色顿时就不好了,抓住凤如青的手甩开,一声不吭地起身去了焚心崖之外。
  凤如青不明所以,借用她在识海当中温养的本体去窥探施子真的心意,而后大惊失色,左思右想,这都是个解释不解释都死得透透的死局,于是便只好等着施子真自己过了这个劲儿,她便不在这焚心崖上讨他心烦,偷偷地穿戴整齐溜下了焚心崖,去寻荆丰了。
  不过荆丰未曾寻到,听闻他与众家仙门去调和神族和妖魔族之间的矛盾了。
  原本是今晨在悬云山脚下开仙门集会,可中途神族和妖魔族又打起来,一路打到了熔岩天裂处。
  凤如青听完了弟子之言,其实有些不懂,她因为当时施子真本体在她识海当中,结阵护住各族承托坠落的天宫,实在是太耗费神力。于是她被耗空得厉害,又与圣帝一战本就伤重,加上经年累月的神魂伤,这才昏迷了足足五月之久。
  这五月发生什么她全然不知,本想着问施子真,可他现在根本不是能平心静气说话的时候,是她自己嘴欠惹的事儿,她不敢再去惹他了。
  于是她便御剑乘风,径直去了熔岩天裂处,查看天宫碎裂将天裂堵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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