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惯倚在门上,撇了撇嘴,她垂眸玩了下手指小声嘀咕了句:“我哪有不想回来看您啊,我只不过...是不想回去看那个老头子。”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距离的不是很近,但门外的人还是听了一个大概。
她绕开乔惯进门,道:“你爸也挺想你的,你有空还是回去看看,今天他本来是想跟着我一起来的,但是怕你不高兴,也就没来了。”
乔母柳韵眉是一个温婉的女子,言谈举止间也是极其温柔,她一身绿色旗袍勾勒着身体的弧线。
虽说已经年过五十,但是从她的衣着和打扮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完完全全就还像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
乔惯跟在她身后,反手关上了门,她撇着嘴狡辩着:“他怎么可能会想着我不高兴啊,明明就是怕过来看见我惹得起他生气。”
说完,她又浅浅的打了一个哈欠,撩了撩那已经睡成鸡窝的头发。
在自家老母亲面前她已经不会觉得丢脸了,毕竟是自家老母亲,再怎么嫌弃她还是她闺女。
柳韵眉睨了她一眼,知道她牙尖嘴利倒也不跟她争辩,他们俩父女也就那一个德行。
她摇了摇头巡视了眼客厅,随后坐在了沙发上,双腿闭拢,双手放在大腿上,她像是不满意,一双眼睛又鼓溜鼓溜的转着,不停的看着周围。
一会儿,她突然从沙发上起身拿起放在餐桌角边一撞就会掉下去的杯子,又往里面放了些,回头道:
“你啊,你一个人住就小心点,万一你什么时候马马虎虎的把这个杯子摔碎了伤到自己,我看你可怎么办。”
她语气里虽夹带着点生气的味道,但更多的却也是宠溺。
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心疼她该心疼谁啊。
“我知道了。”乔惯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整个背部紧紧的靠着身后的抱枕。
是昨晚睡的太晚,今天又醒了两次所以没睡醒吗?要不然她怎么一直都在打着哈欠。
“你知道什么啊,吹风机吹完了过后就把插头给拔了,多大的人了这还不知道吗?”柳韵眉又将那插着的吹风机拔掉,缠好放在一边。
接着又沿途仔细的看了看周围,还真的不让她省心。
乔惯扬眼看了看那个吹风机,忽然想起好像是她昨晚急着去上厕所所以才忘记抽了的吧。
她平时都还是拔了的。
接着柳韵眉又四处的观察了一遍,直到解决了所有的安全隐患后她才肯坐下。
乔惯看着她那模样摸了摸鼻头,她又不小了这些肯定会注意,就她妈还把她当成小孩子养着,但是她也没多说什么。
任由她母亲了,这样让她看看她一个人在外面住着她也能放心。
......
乔惯因为有工作忙柳韵眉也没有多待,最后陪她吃了顿早饭就回去了。
就在临走时交代了让她端午节回去的事情,这算算时间,端午节就是后天了。
后天后天,今天明天后天,今天都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也剩不下多少时间。
但是她该怎么回去面对她那老父亲呢,总不能这次回去又跟他吵吵吧。
乔惯双手搭在办公桌上托着腮帮陷入了沉思,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只要那老头子不故意找她麻烦,那她也就安安静静的,两父女平平静静,和和气气的过一个端午节。
乔惯坐在这里大半天也没有人来,实属觉得纳闷,今天生意怎么那么凄惨,一个都没有,要是放以前,最少一天都能来一个人的。
既然没有人,她也不会委屈自己,外卖喊了杯奶茶就开始玩着手机。
那曲唱像是踩着点一样,恰巧在这个时候发来了好几条消息,她正好点进去,她的消息也刚好发完。
曲唱:【医生说我可以坐着轮椅去院子里面溜达溜达了。】
【欧耶,我好开心,我终于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我真的都要发霉了你能明白吗?】
【你晚上下班了过来推推我吧,顾时谏晚上要值班没空,我又不想等到明天,所以,麻烦你了我的亲亲闺蜜?】
【为了你的大宝贝不在屋里憋死,我觉得你应该牺牲一下,牺牲晚上的那一点点,点点的时间。】
乔惯挑眉,淡淡的回了一个行字。
-
刺青店没有人,乔惯掐着六点半的时间就离开了这里,到门口锁门时她才发现她的门上挂着的是“今天老板不营业”的牌子。
????!
感情她这一天算是白在这里坐了那么久?
早知道这样她怎么不回去躺着香,偏偏还在这里坐了一天,差点没把她的屁股坐痛。
被牌子气到了,她走哪好似也不顺畅一样,走路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还没听见对不起三个字。
上楼梯的时候脚没抬高,踢到了石梯,疼了她好半天,最后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还不小心被一个孩子拿着冰淇凌撞到了身上。
她那件白裙子上面也沾满了巧克力冰淇淋的污垢,乔惯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不停的擦拭着身上的污垢。
奈何她穿的这件裙子又是件白色的,怎么擦都像是擦不干净一般,而且那个地方还有点隐私。
刚好就在她小腹的那个位置,她又是沾了水的,那一片湿漉漉的,怎么看怎么不好看。
乔惯看着那一团简直是快哭了,她今天怎么就那么倒霉了,看来下次出来还是要算一算黄历。
不过还好刚刚那位小女孩的母亲道歉的也算是诚恳,要不然她可就忍不住要发脾气了。
想到这,乔惯撇了撇嘴叹了声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不可能再挽回,还是不要垂头丧气的了。
想着她又从包里拿出了两张纸继续擦着,半晌后,她看着是好了那么一点,既然擦了擦也擦不干净,她干脆就不想擦了。
跨上那个手提包调整了下肩带,故意将它挡去她小腹前,虽然没有挡完,但是挡着也比没有挡的好,等她上楼再去问问曲唱那里有没有换的衣服吧。
乔惯刚出卫生间准备来回张望一下周围的人,她的手腕就突然被一只大掌抓住,然后一拉,往那边走了过去。
这么被拉着走,乔惯瞬间懵了,抬头就看见了走在她前面一点的那个熟悉背影。
“容谪,你有病是不是,你抓着我干什么啊,放开。”看着是容谪,所以她闹腾的声音也不大。
如果是换着其他陌生人这么拉着她走,她估计早就上脚了,哪还会只喊啊。
“你衣服湿了,我带你去换换。”容谪回头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平静的说道。
他是看见她被小孩子撞了然后衣服沾染到巧克力冰淇淋的,也是看着小孩子和她母亲道的歉,最后也是他看着她进的卫生间。
本来他是打算直接把她带去休息室换衣服的,但是想着他这么唐突,她又刚刚被弄脏衣服肯定会更不高兴。
所以他刚刚就没这么做,但是现在看着她那里湿了那么大一块出来,他可就坐不住了。
那里又是她小腹前,她又拿包包压着的,那点湿漉漉的地方肯定是挨着了她的皮肤。
她平时又有痛经的习惯,这要是不换衣服还让那一直贴着,等过两天来了经期,她会痛的更加厉害。
昨儿个又是下了点小雨的,天气不热还有点凉,做什么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她不照顾,他来。
“没有。”
“不要你管。”
“哪里湿了啊。”
“我等会儿会去跟曲唱找衣服换的。”乔惯被他拉着走,语气有些焦躁和无奈,就怕路上会有人看见。
要是被人看见了她被容谪拉着走,到时候以讹传讹,传到她朋友嘴里,万一她们以为她们又复合了咋办?
“乔惯。”容谪突然止住脚步,猛的握着她的手腕一拉,回眸眼色清冷的看了她一眼:“我又没瞎。”说着,他的眼神也在她小腹的那个位置扫动了一下。
接着,她又被他拉着走了。
乔惯刚刚被他那个眼神看的有些慌,反应过来后她还是挣扎了两下,但下一秒她就被容谪推进了一个屋子。
被这么一推,她开始有些恼气了,一双秀眉紧紧的拧了起来,转身向他那边扑了扑打算挤出去,见挤不出去,她的眉头拧的更加厉害了,语气也不在好的吼了句:
“容谪,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怎么样管你什么事,你拉着我往这里来干什么呢。”
说着,她又挤了两下,嘴上也喊着:“让开,我不要你管,我要出去。”
“别闹,我帮你把衣服吹干了,就让你出去好不好。”容谪看着她闹腾,无奈的吐了口浊气,将手按在她肩膀上急切的说道。
最后还管用的说了声:“好不好。”
乔惯一怔,看着他这个表情突然想起了几年前他们还在一起时,她发脾气然后容谪温温柔柔来哄她的时候。
当时,不管她怎么闹,他说话都很平稳,听不出来有一点的恼气。
甚至她有时候做的过分跟他故意闹脾气,他也会不分对错的哄着她。
乔惯眉头紧皱,微微的眯了下眼睛仔细的看了眼面前的容谪,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有种错觉,错觉他们回到了当年。
当年还没分手的时候,但是错觉也会很快被摧残,她知道,她们的当年已经回不去了。
她眉头轻挑了下,最后还是及其冷淡的回了句——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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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瓶矿泉水
“啊啊啊啊——”
“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有病。”就在乔惯说完“不好”两个字后准备推开面前的人出去时。
那容谪像是疯了一样突然弯腰抱住她的双腿一下子将她扛去了肩膀上面。
经过这么一大反差,乔惯真的没忍住,惊慌的叫了出来, 双手双脚也不停的一直都在扑腾着。
容谪忽视她的挣扎,两步走到前面那个靠着墙的单人床边后才小心翼翼的又把肩膀上的女人放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是温柔, 像是在呵护着一个珍宝一般,不过在他眼里。
乔惯就是一个珍宝,一个价值连城不可缺少的珍宝。
倒立在空中一会儿,乔惯的脸色有些涨红, 她喘着气恶狠狠的瞪着的容谪。
一边将双手撑在床上往床边挪着,被他放的太进来了,她一双腿都是悬空在空中的。
她要往前面挪一挪, 脚着地, 这样才能站起来,才能离开这里。
乔惯一往前面挪一下,容谪就轻轻的推她一下,他眼眸深沉,似是挂着点怒意:“不乖的孩子是会被收拾的, 你要是再不乖...”
“管你屁事啊。”乔惯拧着眉心,没忍住, 爆了一个粗口,又说:“我怎么样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好不好,我这样出去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丢脸。”
“再说,这医院也没有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过, 你究竟是在担心什么啊。”
乔惯恼气,脸色沉沉的望着那个男人,半晌, 她见他没有理她,以为是听进去了。
就在她挪了两步,脚都快着地的时候容谪恍然伸手,一把将她推倒,整个上半身瞬间躺在了那个单人床上。
容谪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个不乖的女人,他细长的手指缓缓下移摸到了他腰间的那根黑色皮带。
看着他像是要解开皮带的模样,乔惯瞬间瞪大了眼睛,赶忙一个翻身,收回脚抱着,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床上。
她撇头看着他:“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啊,你解皮带干嘛,你不许解,不许解。”
这时,她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又一个翻身坐起,两只手盖在了他在解皮带的那只大掌上。
乔惯紧紧的盖着,胸脯那里也在不停的起伏着,绕是在床上滚了一下的原因,她的长长黑发也有些杂乱。
她鼓动着眼眸,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你以为我要干嘛?”容谪垂眸,看了眼她的手,又盯去了她的脸上反问?
乔惯:“......”
乔惯一怔,赶忙收回手往后面退了几下,眼眸微转,薄唇鼓溜鼓溜的转动着,像是想说些什么,可半晌她都没说出个什么。
倒是她那双眼睛却在时不时的用余光偷瞄着他的一举一动。
主要是害怕他趁着她不注意,然后...
容谪嘴角微微一勾,他也不傻,自然是明白她是像到哪里去了,但他也没点明。
他伸手把她拉了过来坐在床上:“我不会对你干什么,我只是想帮你把这里吹干,这里不好洗,你肯定也不会脱衣服让我给你洗的,我就随便给你吹吹吧。”
“吹干了总比这里湿着舒服。”边说,他又拿着旁边的一个吹风机插在插头上。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乔惯扒拉着他的手继续拒绝,许是怕他等会儿真的做些什么,她现在这模样也比刚刚乖巧多了。
这里再怎么也是人家的地盘,她还是收敛点好,毕竟这里就她们孤男寡女两个人。
主要她也不是怕孤男寡女,这主要是这里是他的地盘,她再怎么得给别人一点点面子吧。
对,她现在只是想给他一点面子。
容谪看她在挣扎,眼眸轻轻一落,看着她:“你知道我刚刚解皮带干什么吗?”
乔惯:“!?”
乔惯悄悄的撇了下嘴,很是不屑,干什么,难道不就是为了干那个吗?
“准备绑你手,但是刚刚看着你那么乖,我又心疼了,就没打算继续,但是你要是再挣扎,你再怎么乖我都要绑到你衣服被我吹干的时候了。”他垂眸眼里闪着点星星,语气里带着点点笑意道。
乔惯:“???”
“你怕不是有病吧,你还想绑我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罪,我要是去告诉警察叔叔,你可是要吃牢饭的。”
乔惯愣了下,脸色变幻莫测,她瞪大了眼睛怒言,很是觉得不可思议,感情刚刚想那个事儿还是她想多了?
看着容谪扯着她的手往那边拽,她没忍住,又道了声,一只手也撑在床上往离他远的地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