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你怎么不把衣服扣上。”容谪朝着她走进,看着她披散的衣服浓眉轻轻一皱,那只宽大的手掌也伸手帮她拍了拍肩膀上的几点小雪。
雪虽然下的不大,但也有少许落到了她的肩头和她的长发上。
“你不也没扣?”乔惯微掀眼皮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他的那身着装反问道,一边也从口袋里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发。
容谪这说话倒也挺搞笑的哈,这难不成就是那只许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被她这么一质问,容谪一愣明显是被噎住了,愣了一两秒后他才解释着:“车里开了空调在里面有点热我就没扣上。”
“那我等会儿也热,先不扣吧。”乔惯说,侧过身朝着另一旁走了去单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早点去领完证好自己忙自己的吧,她晚上还约了曲唱她们喝酒告别她单身呢。
单身了那么几年了,现在好不容易脱了单难不成还不好好庆祝一下吗。
婚礼没有给她办,她自己找着朋友喝点小酒那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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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六点,九里ktv包间内。
乔惯纤细的手握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酒,她薄唇含着杯口下颚轻轻一扬,那些液体便很快顺着口子流进了她的嘴里。
她的手机摆在桌子上,页面显现着一片红,那是她拍的她和容谪结婚证的照片。
她也不知道容谪什么意思,他拿一份就行了,他还偏偏两份都要装上,现在搞得她给他们看证件都只能用照片了。
曲唱抱着个抱枕两眼睛都死盯在那个页面上,好半晌后她才摇了摇头直起腰:
“本来以为会是最晚结婚的那一个,谁知道倒变成最早的了。”
乔惯笑了笑将玻璃杯放回茶几上,她侧过头单手托腮道:“你上半年要是小心点说不定你现在都怀胎几个月了。”
她记得她和顾时谏的婚礼原本是订在了今年的七月份,但是因为曲唱的腿受了伤这婚期也是一拖再拖。
看着现在的样子,她们结婚应该也是要在明年了,没办法谁让现在这大冬天的穿婚纱太冷。
“去去去去你的,照你这么说那是不是再过几个月你这肚子也得有动静了。”曲唱道,眼底倒也掩藏下了一丝不为人知的意味。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她腿的问题,她早就应该结婚了,只不过会不会怀胎几个月那就不好说了。
“今天应该算是醒醒新婚吧,怎么醒醒还在这里跟我们喝酒,难道不应该早点回去共度新婚之夜嘛?”经过曲唱这么一说,其他的一个朋友安甜也开口倜傥了起来。
安甜是她之前大学的一个舍友,之前关系挺好的,最近她才从国外回来,再加上之前关系好,所以今天的聚会也就叫上了她。
因为是当时的舍友,所以关于她和容谪之前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大姐,你先看看这个时间好不好,这才几点钟啊,共度个啥的良宵啊。”
乔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她朝着安甜那边屈了屈身子,然后拿着手机对在她眼前指着那个时间道。
这都才下午六点十几分钟,现在就回去共度良宵那她晚点是不要睡觉了吗?
咋滴现在回去睡半夜睡醒了起来蹦迪还是咋滴的?或者直接从现在睡到明天早上起来?
那她是猪还是直接睡死了啊能睡那么久。
“共度良宵又不一定是让你睡觉,你们还可以...”安甜眨巴着眼睛,后面的声音也逐渐的小了下来。
乔惯:“......”
“你要不拿刀来直接把我捅了给我个痛快算了。”
安甜翘着二郎腿,听她这么说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靠倒在身后的沙发上一边摇头,一边摇手道:
“不不不不,不不不我可不敢,你老公可是学医的,学医的最不敢惹了,要不然我到时候咋死的我都不知道。”
乔惯听着她的倜傥没有发言,拿起面前的酒杯又抿了口酒,脑海里又闪现出了她说的“老公”那个词。
老公...
她眼眸微微眯了眯,下颚再次一仰便把那杯仅剩下的点酒全部渡入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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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乔惯喝了不少的酒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她一边踉跄的走着,一边还知道拿着手机找着代驾。
刚找到那个她之前点过很多次的代驾的电话打算拨过去,她握在手里的手机便被来人一下子给抽走了。
乔惯一愣,赶忙抬头看向那个抢走了她手机的人,因为喝了酒,她整个人又是迷迷糊糊的,她那脸上也像是猴子屁股一样红的不行。
她眯了眯眼看着那个晃来晃去的男人有些恼怒道:“你抢我手机干什么,快还给我我要打电话喊代驾回家了。”
说着她就看着那摇摇晃晃的人扑了过去准备去抢那只手机,谁知道下一刻也不知道是她扑错了还是她眼花看错了。
她那一扑倒是直接扑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容谪握着那只手机看着突然扑过来的人儿嘴角勾勒起了一丝笑意,他一只手勾住她的细腰,一只手将那只抽过来的手机放进兜里。
他语音轻缓,好听的像是低沉的钢琴音道:“不用喊了,我送你回家。”
乔惯一怔,随后又觉得不对劲似的猛然推着面前的男人,本来力气就不怎么样,现在又喝了酒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
她这样推着也更像是将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
见挣扎不开,她有点恼气的仰头疑问道:“你谁啊你,谁需要你送我回家了,你是以为我没钱点不起代驾还是以为我找不到路回家啊。”
“我是你,新婚老公。”容谪淡抹一笑,他垂下头附在她耳边温柔的说。
乔惯:“??!?”
乔惯听他这样一说,她怔了会儿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你开什么玩笑呢,我连男朋友都没有还什么你是我新婚老公?你当我三岁好骗啊?”
开玩笑她虽然是喝了酒有点迷迷糊糊有点反应慢,但是她喝醉了并不代表她没有脑子好吗?
那么多年来了她自己有没什么男朋友难不成她自己还不知道?
说是她男朋友她都不相信,他现在跟她说他是她的新婚老公??
醒醒好吗?这种把戏去骗人家小孩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啊。
容谪笑着看她不相信,垂头一只手在兜里摸索着,随后掏出了两本红色本本道:“我有证据,你要看看嘛?”
他将他搂在怀里的女孩子放了出来,那只捏着红本本的手也摇晃在她面前。
乔惯一愣,门口的风轻轻透过缝隙吹荡在她脸上,这一刻她好似是清醒了不少,但还是鬼使神差的伸手拿过了那俩红本。
下一秒她就直接一声“卧槽”出了口。
她死死的盯着结婚证上的人脸以及名字,仔仔细细的核对着对错。
几秒钟过后她就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你还真是我新婚老公啊。”
容谪轻微的挑了挑眉头,又用鼻音哼出了一个“嗯”字,接着他就垂下眸把面前那两本结婚证又收了回来随后塞进兜里装好。
乔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跟着容谪走了出去。
外面还下着雪,但是那雪比白天要大的多,再加上已经夜深路上也没有几个行人了。
容谪没有带伞,他将大掌举在她的头顶上试图为她挡住风雪,但是那也没什么用。
最后他也只能握着她的手赶忙将她牵到车旁然后把她塞了进去。
晚上的风有些大,经过刚刚的风一吹,乔惯也好似清醒了不少。
刚坐进副驾驶嗅着车内温热的气息她就很不习惯的又把车窗打开,让外面的冷风渡入了进来。
风雪有些大,吹散着她的长发将她的发丝撩拨了起来。
容谪刚坐进去就看见她撇着头向着窗口那边吹着冷风,他眉心轻轻一拧,细长的手指按着车窗键想把窗子摇上去。
刚关了些,对着窗外的乔惯便很快回过头阻止道:“别关,这车里太闷了,我想吹吹外面的风。”
容谪一怔,想跟她说怕把她吹感冒,但是看着她那表情他还是没说,也没有把窗子摇上去,只是直起腰很快把身上的那件风衣脱了下来然后盖在乔惯的身上。
“晚上太凉,你那里又吹着风,太冷。”
乔惯看着身上披过来的风衣眉心狠狠一拧,赶忙掀开还了过去:“不冷,我不要。”
她很坚决,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可抗拒。
这个时候她的酒也醒了不少,也知道他是谁,也知道她们现在要回哪里了。
容谪看着她扔换回来的衣服垂眸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动作,很快他就收回眼神握着方向盘启动了车子。
外面的冷风也一下子呼呼呼的朝着她席面而来,乔惯皱着眉头一下子搂紧了自己。
她穿着衣服吹着这风都有点冷,那他...
麻烦,乔惯靠回靠椅上眼眸微垂,食指也按在了车窗键上将窗子摇了上去。
车温一下子上去,握着方向盘的容谪也撇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人儿,刚想问问她怎么了就看见她已经双手环胸闭着眼眸像是要睡觉一样。
他那到了嘴里的话也很快又咽了回去。
他们的新房订在了他工作的那个医院附近的一个新开发的小区里面,那里不仅离他的医院近,也离她的纹身店近。
这样两边也算是方便,从这儿过去也差不多只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再加上没有堵车路上也没有几辆车的原因差不多二十五分钟后她们便稳稳的到达了那栋小别墅前。
刚到,乔惯就沉稳的睁开了眼睛,她不是醒的巧,只是她一直都没有睡而已。
容谪低头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刚下车转弯打算过去副驾驶抱她,他就看见她主动下了车。
乔惯敛了敛身上的衣服,她仰眸看了看面前的房子,对于这里,她不是第一次来,前几天来的时候也没有多待,只是放了东西就走了。
现在再来,她以后就要一直住在这里了。
冷风轻轻的吹拂在她脸上再加上刚刚在车上的小眯她整个人明显清醒了不少。
她将手揣进兜里朝着里面走了去,这门是指纹解锁,她的手指一按,那门便识趣的自动打开了。
虽然没有婚礼,但是这房子里面的四处也都让人贴上了一个红色的大喜字。
就连床上用品都是那红的耀眼的色系。
乔惯推开门走进了卧室,看着那一系列的红有些惊讶,但也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在了那张喜床上。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难不成你想睡门口嘛?”看着他止步于此,她有些想笑的嘲讽了句。
那双摁在床上的细手也被那大红色的床显得更加的白嫩。
容谪一愣,站在门口还是有些迟疑,他蠕了蠕薄唇像是想说些什么一样,但到最后他还是没能把那些话说出口。
乔惯更是觉得可笑了,她微微起身脱下身上的风衣再次讥讽道:
“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容医生还想跟我玩小年轻的那套矜持嘛。”
容谪薄唇微微一张,他愣了会儿,那只垂放在侧的手也一下子抬起捏上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随后一颗一颗的解下露出他小麦色的胸膛。
不到三四秒,他身上的那件衬衫便很快被他解开然后侧过身扔去了一旁的沙发上。
乔惯一怔,略微模糊的双眼一下子落在了他腰间,腰间那块纹着乔惯那两个字的地方。
很快那两个字便刺红了她的双眼,半晌后她点起根烟讽刺道:“你现在又给我装什么深情?”
她似笑非笑的叼着烟看着那光着膀子站在那里的容谪。
怎么分手那么多年了还留着她给他纹的名字啊,难不成未卜先知猜到了最后跟他结婚的还是她?
容谪动作一顿,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脸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被他咽回了肚子。
乔惯觉得可笑,她勾勒着唇角用牙齿轻轻的咬着烟蒂,眼眸微垂一颗一颗的解开她的衬衫扣子。
洁白的肌肤渐渐的暴露在空气中,那原本该刺有容谪二字的地方也被一朵罂粟花掩盖。
容谪有毒,罂粟亦是。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结婚了,虽然没有婚礼,但是我们还是要祝谪谪和醒醒新婚快乐呀!!!
第69章 第六十九瓶矿泉水
容谪站在原地, 垂放在侧的手微微一缩,喉结滚动看着那个坐在红色大床上被称的肌肤雪白的女人下意识间的起了层歹念。
他动了动薄唇,突然感觉嘴干的厉害, 那双阴沉晦暗的眼眸也在不经意间轻轻的眯了眯。
乔惯侧了侧脑袋,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 她翘起二郎.腿,双手反捏住了身后的衣服扣子要解不解的。
她愣了愣,抬头看向了站在那里还是不动的容谪冷讽道:“怎么,容医生站在那里是什么意思?”
说着, 她那只捏在身后蓄势待发的手也轻轻的扭动了一下,那原本紧在身上的衣服也一下子松了。
容谪抿着唇,喉结一动, 那原本像是灌了铅的长腿一下子垮开朝着她奔了去。
宽大的手掌一只搂着她的细腰, 一边摁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去了那张大红色的喜床上。
他的掌轻轻的在她纹有罂粟的地方摩擦着,眼眸迷离的看着身下人,那干涸的嘴也像是入了魔一样蜻蜓点水般的在她脸旁步下细吻。
时不时的含一下她的耳垂,撩拨着她的情绪,让她为之于他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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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窗外的雪吓得稀里哗啦的,屋内却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一般。
乔惯脸色绯红侧着一边脸眼眸微眯, 那双白嫩的手臂却有力无力的勾着容谪的脖子。
意乱情迷时,容谪一边用着力,一边用着沙哑着音色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唤道:“纹回来好不好,纹回来好不好。”
他像是在威胁着她, 又像是在哄骗着她一般,那只手也像是执着于那片纹身般轻轻的托着,将那朵罂粟压在掌下。
因为他知道, 原本赋于那朵花之下的位置是属于他的,他现在想再次把它讨要回来,占据着。
乔惯身体软绵绵的,脸色绯红靠在枕头上,她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怎么的,那一声又一声的“嗯嗯”也忍不住从鼻音中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