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creative皎皎
时间:2020-11-15 09:26:32

  他不愿再理会僖嫔,可她说得那些话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曾散去。
  “靖嫔你若是身子不舒坦,那就先回去休息,你月份大了,不好在这儿久坐。”
  佟贵妃一怔,看向富察舜华,笑容中带着些许歉意,“倒是我思虑不周,将靖嫔妹妹你忘在一边儿了,既然这事儿结果已出,你也别在这儿呆着了,快回吧,我虽未曾生育过,但也听人说过,看到过,越是怀孕后期,身子越不好受。”
  富察舜华深吸一口气,扶着丛双和秋云,起身道:“那妾多谢皇上,多谢贵妃,先行退下。”
  她实在受不了了。
  怀孕尿频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68章 无题
  富察舜华一回了景阳宫, 就用了官房出恭。
  又慢吞吞地换了一身衣裳,靠在炕上,长舒一口气, “真的, 他们再不散了,我都要先说出来了,憋死我了。”
  “再说,僖嫔那厮, 真是气人,那叫说得什么话?还没有独占欲的, 都对皇上没什么情意,你们还别说, 就皇上生了那一张好脸,我都看不厌。”
  康熙来时, 正巧听了这一番话,顿时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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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回看承乾宫那边, 富察舜华刚走,那边就搜宫回来了, 他瞧着僖嫔就心烦, 因此,看到了金剪, 想也不想地就给她定了罪。
  将僖嫔褫夺封号, 贬为常在,秀答应封为贵人, 贵答应封为常在,其余的,也就是乌苏庶妃和洪鄂庶妃, 封为答应。
  自此,长春宫无主位。
  康熙想了想,便将端嫔迁到了长春宫,省得她和博尔济吉特庶妃这个不省心的两人成日成日的闹。
  端嫔见皇上并未有给博尔济吉特庶妃换地儿住着的打算,松了口气,这样,日后说起来,也不算是她被赶出来。
  且咸福宫离着寿康宫近,也难怪皇上有这个心思了。
  不必同博尔济吉特庶妃一道住着,她实则也是心里欢喜的。
  那位身份高不说,享受嫔礼,但又未曾册封,叫博尔济吉特庶妃请安她自己心里忐忑,不请安也不是,显得她这个主位无能。
  现在好了,僖嫔下去,腾出来一宫,迁宫虽麻烦了些,但好在都在西六宫,来回也方便。
  “妾多谢皇上恩典。”
  康熙微微颔首,便出了承乾宫。
  僖嫔,不,是赫舍里常在面色灰白,起身,默默地回了长春宫,要开始给人腾地方了。
  佟贵妃见人都散了,才跟着紫苏白芷叹道:“皇上当真是心狠,还是帝王都这样喜新厌旧?我入宫时,僖嫔还正圣眷优渥,哪怕还只是个庶妃,也是风光无比,宫中人争相巴结,这才几年?就以这样的方式,惨淡收场?”
  “还是帝王就这个样子,喜新厌旧?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紫苏垂眸道:“主子参透了就好,想来,前几朝的事情,终归影响到了皇上。”
  她说的,自然是皇太极海兰珠,顺治帝与董鄂妃。
  这都是极情深之人,对周围人影响也是巨大。
  “皇上真是狠心,将受过折辱的秀答应晋位贵人,却将原本的赫舍里氏降为常在,真叫人齿冷。”
  好歹也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人了,也曾浓情蜜意过,事到最后,就这般不留情面,几乎撕破了脸。
  况且,僖嫔……赫舍里常在的话,她不觉得有什么错。
  虽然说得不太合时宜。
  原本她还想着,借着这件事处理得好,在皇上面前露个好脸,也好说说四阿哥的事情,眼看着就要大修玉碟,若是更改玉牒的事情再不成,她就只能铤而走险与乌雅庶妃合作了。
  没想到,赫舍里常在那一番话,生生把她的心思打消了。
  “收拾出来几份贺礼,给长春宫的那些人送去,也别落了端嫔的,她也有迁宫之喜。”
  紫苏和白芷连忙应下。
  “你们两个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考虑一下,以后该如何。”
  最后一句,轻不可闻。
  **
  康熙进来的时候,富察舜华刚说完那一番豪言壮语,丛双为她捏腿的动作也僵在那里。
  愣愣地抬头,坐在小杌子上,看着自家主子。
  反应过来后,慌忙起身。
  富察舜华干笑着,“皇上怎么来了?”
  康熙坐在另一面,接过了秋云奉上的茶水,呷了一口道:“刚刚在承乾宫就瞧见你好像不大舒坦,那边事儿了了,就来瞧瞧你。”
  丛双此时又坐下为其捏腿,他又道:“刚刚在那儿就瞧见你腿脚难受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富察舜华揉揉膝盖,无奈道:“女子孕期,越到后面,越是难受,孩子越大,挤压五脏,喘不上气,还会导致腿脚浮肿,需要穿再大几号的鞋子,腰酸背痛都是轻的了。”
  “妾的脚就已经肿起来了,刚肿起来的身后并没注意,穿了原本正好的鞋子,差点没疼死,还是叫内务府又拿了大一号的,才觉得稍稍舒坦些。”
  康熙一怔,记忆中,他只如此关心过赫舍里和张庶妃,一个是他的原配妻子,一个是生下他第一个孩子的女人。
  但他每每问起,两人从来都是笑着说不难受,身体尚可。
  他的确知道女子怀孕不易,毕竟他的元后就是在生产这一关,芳华早逝,却没想到竟是这般艰辛。
  也只有她会在自己面前碎碎念地抱怨了。
  “而且,越往后,孩子胎动越是频繁,妾有时候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这孩子就直接给妾一拳一脚,疼得妾直接醒过来了。”
  “本就呼吸不畅,不好睡,他倒好,就不能老实一会儿。”
  她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在这孩子身上了。
  因为她现在就是想教训都不能。
  可快点儿让她卸货吧,太痛苦了。
  听着她说,康熙都知道她的日子如今有多难捱,不免语气带了些安抚道:“且再忍忍,再有一个月,孩子就呱呱坠地了,八个月都熬过来了,何况是一个月?你现在就是想生出来也没办法,毕竟还没到时候不是?”
  富察舜华就有些心烦,“知道了知道了,”原本眼皮还耷拉着,此时却是向上一翻,阴阳怪气道:“你们男人就只会说忍忍忍的,那是因为事情根本没摊到你们头上,让你们试试这怀孕的苦楚,怕是还没我们女子强呢。”
  也不知为何,许是受了僖嫔……赫舍里常在的刺激,许是富察舜华的话虽也不中听但温和许多,他心中竟有些受宠若惊,显得尤为好说话,半点都不计较富察舜华言语间的冒犯。
  “是是是,朕知道你辛苦了,既然你心里烦的厉害,那朕就和你说说你那羊毛线的事儿。”
  富察舜华眼神蓦地一亮
  ,支起身子,康熙心下好笑,不由又有些吃味。
  “知道你和魏颜珠好,怕是朕都没叫你这般上心吧?”
  闻言,富察舜华挑眉,“魏颜珠是个女孩子,您至于酸言酸语的吗?不是说要说说羊毛线针织法的事情?您就快说吧,别吊着妾的胃口了,弄得心忐忐忑忑,没个实处的。”
  康熙又是笑道:“那些东西,朕已是交给了织染局与工部,你的那个宫女秋云,先借给织染局一阵儿,将针织法传下去,而后由工部带人,向外铺开,传给草原上,少不了她的赏赐。”
  “到时候这羊毛衣裳,就少不得宫中先用了,怎么着,也得将这股风先刮起来。”
  富察舜华看看身上的旗装,“里面倒是能穿,暖和着呢,可外人也瞧不见啊,瞧不见的东西,谁知道呢?”
  康熙敲敲她的脑袋,“你真是一孕傻三年,先把风声传出去,她们若说起来,这就是你们几句话的事儿,哪有那么复杂?待到他们真的上身了,自然也就晓得好处了。”
  “再说了,这件事并不是秘密,上行下效,底下的人知道朕的心思,难道还会不给张罗起来?”
  富察舜华恍然,接着道:“但这东西,皇上穿在身上,才更有说服力啊,我们这一干人说一百句,都顶不上您一句呢。”
  康熙大笑,揉揉她的脸,“这还用你说,朕自然知道。”
  富察舜华支着下巴,“草原那边,羊毛能卖掉,自然是好的,还有这针织法,您是打算也先给那边儿表示诚意?皇室宗室名下,或多或少的都有铺子,届时先把货铺开,风潮带起来,不愁没人买,其实这东西,大体上还是平民百姓需求量大。”
  古代穿着限制多,小户人家穿着随意,不论满汉,不需要非得穿旗装,怎样搭配都可,不似宫中这般。
  外头穿的开衫,宫中妃嫔宫女不大用得上,因为他们都有特定的服制,而且宫中不缺炭火,暖气十足,但是贴身穿的羊毛衣裳,毛衣毛裤的,需求量就大了。
  毕竟宫女太监的,加起来也好几千号人呢。
  皇宫宫人,一年都是要做四季衣裳的,冬天这羊毛衣裳,每个人也得做上两套,替换着穿,下一年接着做。
  宫中尚且如此,何况外头宗室王府,权贵之家?
  而且这东西做起来慢,价格自然也能上去。
  “朕过一阵子会召蒙古亲王入京,和他们细细说这件事,这样有利无害的事情,他们九成会答应,但如何合作,是换钱还是换粮食,是命皇商建立正式货行还是命户部工部新设一局,将生意分给皇商,就要另行商议了。”
  富察舜华虽然懂一点,但也只是略懂,不多言,于是只吹捧康熙道:“皇上英明!您思虑如此周全,这事儿定然能成!”
  “若这事儿成了,定然是济国济民的大好事,既解了蒙古之忧,又为国增添了税收,增加了盟友,天大的好事。”
  “若没有你,天大的好事儿也办不成。”
  康熙被她拍马屁拍的心中舒坦了不少,又嘱咐了她几句,敲打了一番跟着她的太医与稳婆,便走了。
  等人彻底走了干净,富察舜华就侧着身子瘫倒在了炕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69章 无题
  漾月走了进来, “主子,刚刚承乾宫那儿后面儿的事儿,奴婢找自己的小姐妹已经打听清楚了。”
  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自然就格外快一些。
  富察舜华颔首, “你说,要不是我憋得受不了了,自然要在那儿待到底的。”
  漾月眉眼带笑,道:“您走没多久, 搜宫的就回来了,的确找到了那把小金剪, 据说是僖嫔……”漾月口误,说岔了, 轻拍自己的嘴,“对了, 不该叫僖嫔了,该叫赫舍里常在了。”
  “常在?皇上这般利索, 把她降为常在了?”
  难道是那一番话刺激到皇上了?
  她想着,最多降成贵人呢。
  那这算不算是赫舍里常在自己作死呢?
  “可您也别忘了, 赫舍里常在也犯了僭越之罪呢, 纵然只是个小金剪,那也不是她该用的东西。”
  “况且皇上对她的耐心, 早在一点一滴的事情中, 逐渐被消磨光了,此番不留情, 倒也合乎情理。”
  富察舜华皱眉,随后点点头,“倒也有理, 你接着说。”
  “反正赫舍里常在被降位,她什么都没说,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是,皇上却将秀答应晋位贵人,贵庶妃晋位常在,与其平级,洪鄂庶妃与乌苏庶妃晋位答应,您说,这岂不是在折辱赫舍里常在?虽说奴婢心中快意,但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委实狠心绝情了些。”
  富察舜华一怔,只觉浑身发寒。
  这哪里又是绝情可以形容的?
  昔日浓情蜜意不再,哪怕真的做错了,该有的惩治给了,也不必再这般踩上一脚。
  一个秀答应连越两级成了贵人,赫舍里氏从嫔成了常在,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众人都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知道自打自己怀孕,就多思多想,可现在就是完全止不住。
  情绪波动有些大,富察舜华只觉得肚子抽痛,额际出了一层冷汗,丛双等人见到了她的异样,急忙上前。
  墨竹则是快步走出去,请了太医。
  “墨竹,别去了,一会儿就好了,都习惯了,不值得大费周章去请太医来,闹得上下都不安生。”
  漾月满脸自责,小心地走上前去,“主子,都怪奴婢,奴婢不该和您说那些的,还使您动了胎气,都是奴婢的错。”
  说着说着,她眼泪就滴了下来,跪在地上,“奴婢犯了错,要打要骂要惩罚,您都随意,奴婢绝无二话,好在您没事儿,若您今儿出了差池,奴婢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富察舜华摇摇头,疼也就是那一阵儿,现在已是好了许多,“墨竹,去煎一碗安胎药去。”
  又对着漾月道:“我自己要听的,关你什么事儿?别什么都往自己的身上揽,错不在你。”
  富察舜华见她一直摇头,不由又是叹气道:“快起来吧,只是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情绪起伏不定,才微微动了胎气。”
  “我都到这个月份了,还能有什么事儿?真的不是你的错。”
  漾月一怔,抬头,眸中水光摇曳,一眼就望进了富察舜华如三月烟波一样缥缈细润的眸子里。
  打她入宫来,就被教导着,哪怕的确是主子的错,也是她们奴婢不周到的问题,主子无错,有错的,仅仅是奴婢。
  她心中不由十分触动,有些结巴,“可,的确是因为奴婢之故,奴婢若是不给您讲,您哪里会扰了心神呢?”
  富察舜华只是摇头,真是劝不动。
  “起来吧,若你真觉得自己有错,去帮着墨竹煎药吧,劈柴,看火,就做吧。”
  得了个不算惩罚的“惩罚”,漾月才松了一口气。
  刚要退下去,她忽然又道:“主子,奴婢差点忘了,因为赫舍里常在下去了,长春宫无主位,于是皇上下令,令端嫔迁居长春宫,为一宫主位。”
  富察舜华轻笑:“那可真是,魏颜珠和端嫔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不必两看生厌,互相别着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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