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她万般妖娆——玥玥欲试
时间:2020-12-10 10:04:51

  孙嬷嬷轻抚着蓁蓁的背脊,明白小姐用意,确实应该如此。
  事情传开了,就会传到皇上耳中。
  那下毒人就算胆子再大,怕是也不敢旧计重施。
  鹊喜乐云确是弄出了不小的动静,蓁蓁饭中含毒,猫咪死了一事当日便传遍了整个宫中。
  这天夜里,蓁蓁没怎么睡,越想眼下这事儿越是后怕,。
  翌日,她虽虚弱依旧,但想趁热打铁,还是亲去了御书房。
  到了后,她也没叫人通报,便就侯在外头等那男人。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她便等到了他。
  嬴煜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蓁蓁半装半真,一见他的人便虚弱地过了去。
  “陛下……”
  她娇娇柔柔地开了口后,眼泪疙瘩就应景地来了。
  小姑娘仰着头,小脸儿微白,轻轻抽泣,满是委屈和可怜。
  “有人要杀妾身,妾身的猫咪死了……”
  她本是有些虚弱,但决计没到这般地步,眼下,她微微晃着,显然是一副站都站不稳了的模样,更好似要命不久矣一般。
  此番还多亏了那梁念薇给她提了醒。
  蓁蓁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筹码。
  她死了毫无价值,嬴煜肯定不想让她死。
  她抽噎着,抬头看着那男人居高临下的模样,柔弱的不管不顾,胆子也大了起来,上了那台阶去,玉手无力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陛下……”
  那嗲气的声音刚一出口,她便有意地没站稳,阖了眼睛,微微一晃,软柔地跌倒下去,佯做昏倒。
  她不信嬴煜不扶她,不救她!
  果然,千钧一发之际,她蓦然感到腰间一热,继而是那男人身上的气息。
 
 
第13章 侍寝(三)
  嬴煜身子都没动,大手就揽住了她。
  小蓁蓁比他矮了一头还多,在他身前显得娇小柔弱。
  那小人儿得了机会,心中有了底,当然半分力气也不使了,软柔的身子便朝他的身上贴了去。
  俩人瞬时没了距离。
  她眼尾迤逦,半睁半阖,长睫微微颤动,眸子无光无神,唇瓣微颤,一句话未说便将这虚弱之态表现的恰到好处。
  嬴煜眉头一蹙,大手透着她的衣服都感到了一股热气。
  她发烧了。
  实则今日出来之时,蓁蓁便有要发烧的迹象,乐云和孙嬷嬷本都是不同意她来,但她执意。
  此时,蓁蓁当然也感到自己身子热了,连呼吸都是烫的。但除了眼皮沉,很想睡觉以外,倒是不难受,相反,她觉得自己脑子很清醒,这烧发的恰到好处。
  “传太医。”
  那男人冷声吩咐了下去,面无表情的,臂弯一动便把她夹在了腋下,带进了屋中。
  小蓁蓁一惊,面红耳赤,当然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他这般粗鲁地携着.......
  他是不会抱姑娘,还是不愿意抱她特意这般的?
  亦或是真是打仗打惯了,就这么粗糙?
  蓁蓁心又颤了。
  她这边慌张着,但转眼人已经被嬴煜带进了屋中,上了床。
  乐云紧跟其后,也吓坏了。
  她家小姐娇生惯养,那么柔弱,怎能那般粗鲁地抱着。
  嬴煜放下蓁蓁后,小姑娘也没空在意别的,落在床上的那一瞬间就硬着头皮,娇柔地缩进了那男人的怀中,可怜兮兮的,虚弱至极。
  “小,小五哥哥......”
  嬴煜显然没想到这香软的小玩意又贴了上来,微微一怔,旋即剑眉蹙起,冷声问道:“作甚?”
  小蓁蓁环住他的腰,语声微微,对他换了称呼,装作了一副有些糊涂了的样子。
  “小五哥哥别走,蓁蓁,蓁蓁害怕。”
  那男人冷着脸,有些不耐,“有什么好怕的?”
  “小五哥哥是生蓁蓁的气了么?是因为蓁蓁赶走了小五哥哥?蓁蓁真的不是有意的。小五哥哥走后,蓁蓁病了很久很久,哭了很久很久,愈发的清楚小五哥哥对蓁蓁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些年来,蓁蓁怎么也忘不了小五哥哥。蓁蓁病了三天了,一天比一天严重,小五哥哥说,蓁蓁会不会要死了?”
  她特意趁机表达爱意,也特意语无伦次,但觉如此更真实。
  赢煜听她东一块西一块的,倒是信了她这糊涂,冷声答着,“吃两幅药就好了。”
  这算是安慰?
  若是是,蓁蓁还真是受宠若惊了。
  小姑娘在他怀中,虚弱的好似随时要昏了一般,眼眸半阖,这时微微抽噎了起来,“可是,可是有人要害蓁蓁,蓁蓁的猫咪误食了蓁蓁的膳食死了,蓁蓁害怕,是谁,是谁要害蓁蓁?”
  嬴煜沉着脸,没有答话。
  昨日之事,蓁蓁觉得嬴煜都知道,更觉得他非但是知道,心中还明镜一般清楚是谁在害她。
  但事情不了了之,嬴煜可没追究。
  或许他觉得反正她也没死,没必要为了她去怪罪梁念薇。
  毕竟,那可是人家的皇后,俩人就要成亲了,而她算什么?
  或许他不碰她都是因为喜欢梁念薇呢?
  但梦中,蓁蓁记得,那梁念薇虽贵为皇后了,不过好像并不得宠似的。
  蓁蓁不管。
  别说梁念薇害死了她的猫,还差点毒死她,就是没有,她也不管。
  她才不管嬴煜是不是喜欢梁念薇,她就是想跟他好。
  她得救命。
  一想到救命,又一想到自己差点给人毒死,那小人儿更委屈,也更着急了。
  “陛下......”
  她语气软糯,眼中水光潋滟,露着些疲惫,轻轻抽噎,“蓁蓁怕,死了以后就见不到小五哥哥了。”
  嬴煜还是那副模样,过了一会儿竟然用他那大手拍了她一下,“行了,不是没事么!”
  虽然语声依旧不耐,但蓁蓁真是惊喜死了!
  “蓁蓁是怕以后,怕以后会再被.....?”
  “没有以后。”
  小姑娘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沉声打断。
  他这一句“没有以后”,蓁蓁也不是很明白。
  是说她不会再被害了?
  蓁蓁没细问,便当做是那般了,毕竟她现在对他还有用途,他不会想她死。
  想来昨日之事也便只能这样了。
  怕他烦,蓁蓁不打算再就着此事说下去。
  这时她眼睛转了转,便又开始思忖起别的。
  这男人虽不对她主动,但她那日给她摸手他没拒绝,今日给他抱,他也没拒绝,那若是......
  她想着,眼睛落到了他的腰封上,小脸儿一红,暗道:那若是她再放肆一些,近一步做点别的什么,他是不是也不会拒绝?
  心肝乱颤,小姑娘蠢蠢欲动,但现在病着,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下这个暧昧的机会真的是极好。
  或许她勾勾他,他以后会对她好些也不一定。
  思及此,蓁蓁便又朝着嬴煜贴了贴,一声酥人筋骨,软柔又嗲气的“陛下”二字出口,抬了那水灵灵的眸子望向他,接着便开始与他情意绵绵起来。
  “陛下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么?”
  赢煜不知道,他只知道怎么打仗杀人,但当然也没答话。
  小姑娘的小脸儿贴着他的胸,膛上,娇滴滴地自顾自地道:
  “蓁蓁可知道呢,蓁蓁天天想念小五哥哥,一想就是九年……”
  她痴痴地看他,自己都快信了,这般一点点地蜜语甜言,而后缓缓地抬手结下了腰间锦袋,从中拿出一张小像出来,扬着小脸儿将那小像递到嬴煜眼前。
  “陛下看这是什么?蓁蓁画的像么?”
  嬴煜垂头看去,那小像是他十二三岁时的模样。
  像自然是极像的。
  蓁蓁唯一擅长点的就是画画,况且这画她画了半个多月,画了无数张,这张是最好的,脑子都想疼了,更是与嬷嬷一起想,好不容易才把他当时的穿着,样子记了起来。
  “蓁蓁一直带在身上,见不到陛下的时候,便会看这画像缓解相思之苦......蓁蓁想,若是有一天能不用再看画像,能日日看到小五哥哥本人,那该多好呢........”
  她边说,那眸子边去看那男人。
  整个小样子娇媚又卑微。
  嬴煜不说话,蓁蓁也不甚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这时,宫女端水进来,也取来了酒。
  那小人儿依依不舍地松开嬴煜,娇娇地眼睛还在一直盯着人看。
  “陛下……”
  嬴煜依旧一言不发,松开了人,宽肩体长地坐到了一旁桌前去,侧身对着那床。
  乐云浸了帕子后,抬手摸向小姐额际,触觉滚烫,吓了一跳。
  “小姐,现在感觉怎样?”
  小蓁蓁摇了摇头,但却特意地身子一晃悠,哼唧一声,好似虚弱地要昏了。
  乐云不知她是装的,当即大惊!
  “小姐!”
  “没事,我没事......”
  本就柔弱,此时又装柔弱,便无敌了,瞧着愈发地让人我见犹怜,愈发地能激发男人对她的保护欲。
  她这边与乐云说着话,但眼睛还是一直在那男人身上,也确定那男人余光看得见她。
  乐云给她冷敷着额头,不时,便开始和另一名宫女用酒搓着她的身子降温。
  “陛下能到妾身这边来了?”
  嬴煜在一旁喝着茶水,余光微微斜了她一眼,自是没动。
  蓁蓁视线始终在嬴煜那边,时而便这般娇声地唤他过来。
  嬴煜只在那左一杯右一杯地喝着茶,亦或是摸摸手上的玉扳指,并未过去,但他只要微一侧眸,便可几近将床上的小人儿看个透彻。
  那小美人儿时而一声哼唧,时而又嗲声嗲气地唤他,衣衫不整,上边儿露着雪白的脖颈,锁骨分明,身前那浑圆苏雪半遮半掩;下边儿露着双柔嫩的玉足,那纤细的脚踝上各带了一条淡紫色的小链,小链上的铃铛偶尔随着她动叮叮作响,肌肤欺霜赛雪,哪哪都是细皮嫩肉的,极其诱人……
  那男人始沉着脸,终是将茶水饮尽了,杯子掼在桌上,走了……
  小蓁蓁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又朝着那门口望了好几眼,但早就头越来越沉,精力不济。
  那嬴煜走了,她更迷糊,也没心思想太多,不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
  夤夜,房中烛火通亮,蓁蓁躺在床上,身旁围着乐云等三个宫女,不断地为她冷敷额头,酒搓着身子降温。
  乐云喂她喝水,吃药,与其它两人足足忙到了后半夜蓁蓁的烧方才退了下来。
  第二日早上,蓁蓁迷迷糊糊地醒来,恍惚愣了半晌才想起昨晚之事,也方才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寝居,而是养心殿的偏房。
  小姑娘烧虽退了,但头还是有些沉,并未好利索,即便是利索了她也不打算现在就走。
  这里近水楼台,方便见到嬴煜。
  昨日她与他又搂又抱的,有了那么一点点进展,但却是也不知有几分能进他的心?
  小姑娘再嗅嗅自己身上尚隐隐带着的酒味,小脸儿一红,昨日那会儿,却是也不知他看没看她?
 
 
第14章 侍寝(四)
  看了,她难为情,不看,她还有些失望。
  这日她继续躺在床上,除了确实尚且有些虚弱之外,其余便是装病了。
  只有她和乐云时,她还颇为灵动,但一旦有了旁人,就病恹恹的。
  她在等赢煜。
  现在她人就在养心殿的偏室,一会儿那男人来了,会来看她吧。
  蓁蓁心中满满的期盼,但这期盼到了下午就破碎了。
  她等了小半天儿,终于听到动静,等来了那嬴煜,但那男人直接进了养心殿,哪里来偏室了?
  蓁蓁想他可能是太忙,只好继续等,可等到黄昏之际,那男人从养心殿出来了,但还是没来看她。
  蓁蓁咬住了唇,小脸儿冷落,秀眉微微蹙起,知道自己是盼不来他了。
  显然,昨日的甜言蜜语白说了,她也白给他抱了。
  小姑娘暗自腹诽:他对她没意思还和她搂抱那么久,在那房中待了那么久?他还不如直接禁了她的足,让她安心等死算了。
  再说他长的也不白白嫩嫩的,性子也不温润,甚至粗野,根本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他还以为她跟他,很心甘情愿的么?
  若没料错,明日也会是如此,那男人不会来看她。
  果不其然,第二日同第一日所差无几,蓁蓁更心娇了。
  ......
  夤夜,乾清宫,嬴煜坐在宽大的浴池之中,粗壮的臂膀搭在外头,胸膛半露出水面,眼眸轻闭,颇为悠闲。
  室内水气升腾,一股温热的气息。
  张忠连拿着浴袍过来候着。
  他起了身,水浪顺着他的身上流下。
  出了浴,他接过太监递来的袍子,很随意地披在了身上。
  嬴煜不大拘小节。他十岁便在军营里混,十四岁就能带兵打仗了,常年和士兵部下待在一起,虽贵为吴王世子,但并不养尊处优,确实如蓁蓁感觉的那般,有些粗糙。
  他出了浴进了寝居,躺在床上,不禁暗想:昔日行军打仗的那些年,有过几次这般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过?
  他将手臂枕到了头下,眯眼瞅着眼前这金碧辉煌,颇为奢侈的屋子,眼睛最终落到了东边的一面搁架之上,暗想:若是以此架掩身,安置弓-弩-手,便可封锁这整间屋子,进来一个杀一个,谁也跑不了!
  这时太监张忠连过来为他落了帘子,瞧着皇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想起了些事,便说了起来。
  “陛下,苏选侍还在养心殿偏室呢。”
  嬴煜一听,这才想起那小人儿来,沉声问道:“怎地还在?”
  张忠连道:“苏选侍尚未痊愈,身子骨虚弱,不能下床。”
  嬴煜剑眉一蹙,“不能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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