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便感觉没那么疼了,但一天到了晚上,嬴煜自然是没再来。
接着后一日,那男人也没来。
这都在蓁蓁意料之中。
这一连两个多月,蓁蓁也是看出来了,嬴煜这个人高傲的很,加之俩家的关系,眼下她等他是等不来的,唯她去找他。
是以第三日,嬷嬷替她煮了一壶茶,她便战战兢兢地带着去了。
时至三月,春暖花开,宫中景色宜人,天气自是也不冷了,蓁蓁在御书房门口等那男人,沿途分明能感受到那些宫女太监对她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这两日嬷嬷也在说,说那内务府的人比以前客气了许多,想来人人都在观望,想看看皇上到底会如何待她,毕竟谁人都怕那所谓的枕边风。
蓁蓁暗想:到时候自己勾搭稳了嬴煜,一定给这两个月给她脸色看,对她不好的那些人都吹吹风。
小姑娘想着,望了望那御书房的门,过去叫人替她传了话。
不时,那前去禀报之人便返了回来。
“苏选侍,皇上让苏选侍回去。”
小姑娘心一颤,小脸儿都有些白了,便就怕这结果。
“你,你再去帮我通报一下,便说,我为皇上煮了茶。”
那护卫颇是为难。
蓁蓁急的只踮脚,“求求你了,你便帮帮我吧。”
太可怕了!
她百般相求,那护卫终于点了头。
蓁蓁开始紧张了。
嬴煜不会真的就再也不理她了吧。
小姑娘越想越急,心中自是没底。
过了一会儿,那侍卫再度出来,蓁蓁的眼睛几近是一直盯到他过来。
“苏选侍,皇上不见苏选侍。”
蓁蓁瞬时心凉了半截,当即眼尾便红了。
“不见,我便在这等。”
她带着几分威胁和委屈的语调,当真是可怜巴巴的。
那天晚上,他都那么对她了,他忘了么?现在又不见她了?
蓁蓁还等着他救命呢!
她心中又骂了那男人几句,紧攥着小手,忐忑不安地等了下去。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但见御书房的门开了,张忠连点头哈腰地出了来,恭敬地退居一边儿,在他之后,赢煜一身龙袍,玄衣纁裳,走了出来。
“陛下……”
蓁蓁瞧见了人,便当即过了去。
嬴煜立在台阶之上,听见了她的唤声,也看见了人,眸子朝她瞥了过来,居高临下,淡淡地瞅了她一眼而已,冷着脸,声音也极沉地问道:
“何事?”
那美人楚楚,香气靡靡,扬着小脸儿,很是虔诚,也很是着急地望着他。
“陛下生气了,陛下能不能不要生气……”
“朕生气?”
那男人嘴角一动,继而微一蹙眉,“生什么气?生谁的气?”
“蓁蓁错了,蓁蓁真的错了,陛下……”
小姑娘没太多的话,可怜兮兮地便就是哄他。
那男人一副嫌弃的模样,嘴角一动,绕过了人,走了。
“唔……”
小蓁蓁眼睁睁地瞅着他离去,当下便急的要哭。
当日回到景祺阁,她比哪天都着急。
以前她耍耳音,听母亲和姨母说话,听说有的男人一旦得到了女人的身子后便不稀罕了。她们还说,她姨夫邱珏便是一个这样的男人。
嬴煜会不会也是?
蓁蓁半宿都没怎么睡着,翻来覆去地想,自己可能白和他那个……
而且他就快成亲了。
第二日,嬷嬷重新为她煮了茶,小姑娘看准时辰,急着又去了。
那当值的护卫还是昨日那个。
第一次通报了后,结果和昨日无异。
那嬴煜竟是还不见她!
蓁蓁越想越怕他和他姨夫一样,亦是越来越着急,自己这么些天的努力,功亏一篑了?当下鼓足了勇气,从头上摘下了一支珠钗接着便塞给了那侍卫,“你在帮我去通报一下,求求你了……”
那护卫起先拒绝,但实在是拗不过,那小姑娘泪汪汪地太容易让人心软,无奈,便硬着头皮便又去了一次。
蓁蓁望眼欲穿,心跳的极快,等了许久终于把那护卫盼了回来。
“怎,怎样?”
她声音都是微颤的,这时但见那护卫躬了躬身,“苏选侍,陛下请苏选侍进去。”
这一句话听得蓁蓁心口都要炸开了一般,她赶紧应声,而后接过鹊喜手中的茶壶,便急着进了殿去。
那殿中央的五足银熏炉中正燃着香,云雾缭绕的,小姑娘进来隔着颇远,透过雾气遥遥地见那男人正看着折子。
待走近了,蓁蓁缓缓地拜道:“妾身给陛下请安。”
这话说完,半晌她都没听到什么回应。
那高坐之上的男人自然是看到了她,也听到了她的拜见,但只是眯了人一眼而已。
小姑娘等了良久,腰都有些酸了方才听到那男人冷冷淡淡地回了话。
“起来吧。”
“是,妾身谢过陛下。”
蓁蓁这时才敢抬了头,抬头便对上了嬴煜的目光。
那男人一副很是陌生地模样,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蓁蓁微微一礼,“妾身,妾身煮了陛下爱喝的茶。陛下,要不要尝尝妾身的手艺?”
那男人渐渐的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上轻轻点动,眯着她。
他知道这小人儿会来,也知道她会再来,不过她以为她多来几次他便会理她?
荒唐!
他便就是冷着她,话都不会和她说几句,她又能怎样?
想着,那男人的手越点越缓,当下声音也便更加冷沉。
“没兴趣。”
第21章 大婚(四)
嬴煜知道这小人儿会来,也知道她会再来。
不过她以为她多来几次他就会理她?
荒唐!
他便就是冷着她,话都不和她说几句,她又能怎样?
想着,那男人的手指越点越缓,当下声音也便更冷沉。
“没兴趣。”
蓁蓁心一激灵,瞧着他那脸色,那态度,顿时慌了,猛然间更加打怵。
但她得哄他呀,他就要大婚了,她得指望他护她,来日指望他救爹爹的命呢!
思及此,小姑娘害怕也硬着头皮来了。
她抱着那茶壶,眸子水汪汪的,仿若麋鹿一般,口中娇娇柔柔地唤道:“陛下.......真的不要尝尝么?很好喝的。”
说着迈了脚步,探测似的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
那男人一副倨傲之态,刚要说什么,不知怎地,那眼睛就定在了她的身上,盯住了她那张美艳的小脸儿,怔怔出了会神,而后恍惚回过神儿来时,见那小人儿已经过了来。
“陛下......”
而后那软糯的声音和她身上的香气几近一起入了他的耳中鼻中。
嬴煜喉结微动,旋即紧抿住了嘴唇,一言不发,黑了脸。
蓁蓁看他脸色变了,更怕了,微微滞了下脚步,险些就要不迈了,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终还是鼓足勇气,一脸无辜,仿若不知适可而止一般,到底是一直到了他身边儿方才停下。
“陛下......别生气了......妾身给陛下揉揉肩好不好?”
说着那小人儿便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那壶茶,没绕到他身后为他揉肩,大着胆子竟是娇媚难缠地坐在了他的腿上,那双玉臂缓缓地勾着那男人的脖子,滑嫩的小手一点点地向他肩的两侧柔去。
“陛下......”
而后一声娇娇的相唤,接着便嗲声嗲气,可怜巴巴地说了起来。
“妾身那日是怕伺候不好陛下方才没有伺候陛下,本是好心,不想笨拙,却是惹了陛下不悦,妾身不是故意的。现下,现下妾身不疼了。陛下便理理妾身,理理妾身吧......陛下不理妾身,妾身真的好可怜,怕是又要睡不着觉,天天夜里想念陛下想到哭,终日靠着看陛下的画像活着了。”
她一边说,一边抽噎,眼圈红着,仿若就要哭了一般。
那眸子勾魂儿似的,春色夹杂着媚色,便就是盯着他,但整张脸看起来却又乖乖巧巧,甚至憨且无辜。
赢煜还是那副模样,一语未发,微昂着头。
蓁蓁不管,反正他没推开她,她想把他今晚勾到她那去。
这般想着,她便又往他身前凑凑,“陛下......陛下要妾身怎呢?”
那男人还是纹丝不动,不仅如此,还是一副颇为嫌弃之态,看都没看她。
小姑娘心里愈发的着急,怕极了他不耐,若是他一烦将她推下去,自己没准都得摔死!
但即便是心中胆怯,更是背脊发凉了,她也牢牢地勾着那男人的脖子,并未松开,非但如此,喘微微的,内心与行为更是矛盾至极。
她想了想,转回过身去,缓缓地去倒了杯茶水,而后端将过来,没有递给那男人,却是盯着他,慢慢地自己含了一口,而后便仰着头,朝着嬴煜的唇边送去。
但到了口边,却是停了下来,芳香袭人,一点一点的便就是在他唇边绕着勾他.....
赢煜喉结滑动,呼吸渐重,哪受得了她这般撩拨,到底是土崩瓦解,脑子一点都不转了,大手抓过了她手中的杯子,随意地丢在地上,接着箍住她的腰肢,含住了她的樱唇,与她亲了起来。
小蓁蓁心下一喜,但旋即就被他亲的泪汪汪的。她小手紧紧地搂住男人的脖子,给他亲了好久,但觉差不多了,便想推开他,缩进他的怀里,与他谈会儿情,说会儿爱,再顺便提一提他大婚之事,哪知她抬手刚推开他,还没等说话,便突然再度感到腰上一紧,一热,前边的那浑圆酥雪瞬时便挤到嬴煜的身上,再接着便双脚悬空,被那男人很轻巧地便举抱到了身前的桌案上。
小姑娘惊慌不已,一声轻呼,吓得手足无措,慌乱地瞅向自己的身边,那桌上有奏折,还有嬴煜写的不知什么东西,再看那男人狼一般的眼神儿,以及抬手随意地扯开了衣服!
蓁蓁就是傻也没明白了这是要干什么。
“陛下!”
她一下子便搂住了那男人。
他要,在这里?!
蓁蓁吓死了,她的认知里没有这回事。房事是在床上做的。不是桌上,更不是书房。
小姑娘一把抱住了他过来扯他衣服的粗壮手臂,使劲儿摇着头,“陛下会有人来的,晚会儿陛下去妾身那,妾身伺候陛下。”
“没事。”
那男人呼吸愈发的沉,嗓中喘着粗气,便就这一句话。
蓁蓁傻了,什么叫没事,小脸火辣辣地烧,小手又去抓他。
嬴煜见她泪汪汪地还在摇头,抬声朝下,“张忠连!”
“是,奴才在。”
那张忠连自打这小姑娘一来,就适时地退了出去,此时正在那门外候着。
嬴煜扬声,且颇为急躁地道:“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是。”
小姑娘真是都吓傻了,双腿一动不动,半丝力气都没了。
没人入内也不行啊,这是书房呀!这,这不行啊!
然她哪还有半丝想什么的余地,那男人接着便扯开了她的衣服,揽住她的细腰,朝她的耳垂吃了去,进而亲她的脸蛋,脖颈,唇瓣,情到浓时,托起了她,掐住腰肢,便开始用力。
屋中很快便响起了极其大肆的动静,良久良久,那动静方才停歇了下去。
蓁蓁精疲力竭地趴在了他的身上,衣服乱了,头发也乱了,唇上的胭脂被他吃光了,浑身不住地颤动,哆嗦地着被他放下。小姑娘眼中滚着泪,两缕青丝贴在了小脸上,那模样极是惹人怜;反观那男人,精神得很,瞧着很是餍足满意。
嬴煜慢条斯理地理了衣服,自己系了腰封,而后看向了那娇嫩欲滴的小人儿。
那小人儿小脸儿烧红,身子还在抖,衣服也没有理好,正可怜巴巴地朝他望着。
“怎么?”
那男人微微探身,只听她柔弱的,声若蚊吟,“陛下可不可以帮妾身把鹊喜叫进来。”
嬴煜了然,没回答,但扬声唤了人,而后,他那眸子便一直瞅着她,瞅着她那细的仿佛一掰就折的皓腕,也瞅了瞅她那一看着就没什么劲儿的玉手。
过不多时,鹊喜从外匆匆地进了来,遥遥地只见小姐正坐在嬴煜的长椅上,而那嬴煜正立在一旁。再看小姐那模样,一看便是刚被疼过。
鹊喜赶紧过了去。
她过来,嬴煜便往一旁让了让,负手走了几步,不紧不慢地到了一盆玉罗海棠面前,抬手随意地拨了拨那花,拨了几下便又朝那小人儿瞥了去,只见那宫女正一点点地给她穿着衣服,系着扣子,穿着鞋袜。
男人的眼睛落到了她那双玉足上,她连脚长得都那么好看,和她那双纤纤素手一样,清透的白,她身上哪哪都那么白净香软。
他瞧着瞧着,就想起了适才她如花儿般绽放的模样,当真应了那句人比花娇。
嬴煜虽常年在军营跟一帮爷们混,但走南闯北,加之吴王世子的身份,其实见过不少的名门贵女,但谁也没她娇,没她艳,没她美。
正寻思着,这时但见那宫女为她穿完一只袜后,俩人便开始小声说着什么,接着便四处寻了起来,再见那另一只玉足上什么都没有,嬴煜便明白了这是丢了一只袜。
那宫女这也找了,哪也找了,但哪也没有,接着,嬴煜便见那小人儿朝他望了过来。
嬴煜与她对上了视线,虽面无表情地,却知道她在询问他。她那袜子是他脱的,她的衣服都是他脱的,不过他哪知道仍哪了。
男人没答话,缓缓地便别了视线,慢悠悠地背过了手去。
那便是不管之意了。
蓁蓁当然看得明白。
她向鹊喜摇了摇头,示意算了。
鹊喜便开始为小姐重新梳头。
但头梳到了一半,还未完,这时,外头响起了张忠连的声音。
“陛下,李将军与左盛大人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