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的夫人又软又甜——手丁子
时间:2020-12-12 09:48:59

  明芙瞥了一眼沈纵。沈纵说得没错,他好粘,她被粘上了,怕是一辈子都甩不掉了。
  沈纵走到卖花灯的摊位前,买了只花灯送给明芙。
  明芙提着小花灯仔细一看,发现花灯上似乎画了只小风筝。
  风筝……
  街上灯光闪耀,明芙有些恍神,摇了摇脑袋,又想起了不少失忆时发生的事。
  她想起了沈纵曾经编故事骗她的事。
  什么她的风筝掉了,他帮她捡了回来,他们因此相识。一群人去放风筝,她不小心脚滑掉下山崖。他找到了山崖下的她,两人一起躲雨进了山洞,他还被毒蛇咬了。他被咬了之后,她还用嘴帮他吸出毒血。
  哼,她倒要问问沈纵是哪的山崖这么独特,摔下去竟然摔不死人。
  哼,还有那条毒蛇,不知是什么品种,如此没用。毒不死人就算了,咬人还不留疤。
  哼,还有沈纵骗她说,中秋佳节他们在街上偶遇,还看上了同一盏风筝花灯。然后他们一起去河边放了河灯,在河边定了情……
  买完花灯,沈纵又带明芙去河边放了河灯。沈纵以为自己今天一定能讨明芙开心的,结果低头看见明芙鼓着脸,像是在生气的样子,一下子慌了神。
  明芙轻轻“哼”了一声,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道:“大骗子!”
  沈纵:“啊?”
  明芙撅着嘴:“我想起来了,你在我失忆时编我俩定情的故事骗我。”
  沈纵心虚地低头:“我的错。”
  “从前是假的。”沈纵将手里的河灯交给明芙,“可现在全成真的了。”
  明芙仔细看着沈纵给她的河灯,在里头找到一张小纸条,上头写了——
  愿与明芙,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明芙甜笑着扑进沈纵怀里:“那好吧,你要说话算话哦。”
  “一定算话。”沈纵道。
  河面上载着千盏河灯照亮整个河畔,沈纵觉得明芙的脸在灯火映照下暖融融的,格外温柔可爱。
  如此良景,沈纵正想低头亲她一口。
  刚低下头,还没碰到小娇妻的唇。正在这关键时刻,有人从背后扯了扯他的袖子。
  沈纵皱眉,转身看是哪个不识相的坏他好事。
  扯沈纵袖子的人是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小女孩见沈纵转身瞪她,眼里微微带着怒意,瑟缩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将手中篮子提到沈纵面前。
  她怯怯地道:“郎君,买点珍珠吧。可以买来哄夫人的。”
  沈纵低头看向小女孩的篮子,篮子里装着许多的珍珠。这些珠子形状不圆润,表面有许多瑕疵,颜色各异,又很小,不能用来做饰物,磨成粉也没多大用处,并不值钱。
  用来哄夫人怕是不行的。
  不过明芙却缠着他说想要,于是沈纵把篮子里的珍珠全买了。
  “谢谢夫人。”小女孩高兴地咧开嘴,用荷包将珠子装起来递给明芙,然后欢欢喜喜地跑远了。
  沈纵道:“你若是喜欢珠子,等回京了我送你上好的南珠。”
  “不用了。”明芙摆了摆手,“阿芙不是喜欢才要买的,只是看见那个小女孩,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我今日买了她的珠子,她今晚就能吃顿好的做个美梦。”
  不是每个小女孩都能像她一样遇到疼爱她的人,携手一生的。
  沈纵摸了摸明芙的头,问:“阿芙,我也有个美梦,想你帮我实现。”
  明芙把头靠进沈纵怀里,问:“什么呀?”
  “我想要你和我的孩子。”沈纵道,“一个像你一样的小女孩。”
  “好呀。”明芙点点头,甜甜道,“阿芙生。”
  ……
  灯会结束,沈纵送明芙回了小渔村。明芙的小手圈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他也很想和明芙多待一会儿,只不过现在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当年护国侯剿匪之时差点功亏一篑,不是因为匪寇狡猾猜到了朝廷的计策,而是有人将作战布局图泄露了出去。
  这个人便是汪大松。
  他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汪大松与匪寇头子张大刀有密切来往。并且常年与匪寇暗中勾结,从中牟利。
  张大刀和他余下的同党们都躲在汪大松的府邸。谁能想到,堂堂知州的府邸竟成了贼窝。
  沈纵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只待今夜子时,出兵拿人。
  替朝廷除奸,替百姓除害,也替明芙的爹报了当年之仇。
  沈纵:“阿芙,过几日我来接你,我们一同回京,好吗?”
  “好——”明芙乖巧地点点头,松开沈纵的手臂,“阿芙在这里等你回来,纵、纵哥哥。”
  沈纵:“叫夫君。”
  明芙羞答答地叫了声:“夫……君。”
  沈纵:“乖。”
  啊,终于又听到明芙喊他夫君了,畅快!等回了京,一定要让她一次喊个够。
  这头明芙和沈纵甜甜蜜蜜,那头半个多月前被明芙当众拒绝的李秀才整日躲在房里郁郁寡欢。
  李老夫人看不下去了,这整日待在屋子里人都要待坏了,怎么也该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才好。便对他道:“前日我托你舅舅替你找了份好差事,干活不累油水又多。我这买了些燕窝鹿茸,你帮我送去给他,当你答谢他帮你找了差事。”
  娘亲有令,李秀才不得不从,只得提着礼品去了舅舅汪大松府上。
  礼多人不怪,汪大松忙让外甥进屋坐。
  李秀才才刚进府没多久,刚放下礼品,屁股还没坐热。
  忽然听到外头传来阵阵响动,李秀才愣了愣,只见外头来了一群官兵。
  举着火把和弓箭将汪大松的知州府层层包围。
  李秀才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舅舅,这、这是怎么回事?”
  汪大松未回答他。
  一群官兵冲进知州府里。李秀才看向为首之人,大惊失色。
  这人不就是芙姑娘从前的夫君,那个缠人的小白脸?这小白脸怎么会带着一群官兵把他舅舅家给围了?
  李秀才颤抖着手,指向沈纵:“你、你到底是谁?”
  沈纵低头睨了他一眼,未搭理他,手指比了个动作,官兵便将在屋里的人团团围住。
  汪大松哼笑了一声,拱手道:“下官不知摄政王到访,有失远迎。”
  摄政王?
  这小白脸竟是当朝摄政王。
  李秀才整张脸都吓绿了,他竟然羞辱过摄政王,完了只怕自己小命难保。
  但是不知者不罪,听闻摄政王宽厚,说不定他这条小命还是能保住的。
  只是这摄政王做什么要带兵围了他舅舅的府邸?
  李秀才还未搞明白眼前的一切,忽然一直站在他舅舅身边的十几个家丁从不远处的大花瓶里抽出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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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金银满地
  李秀才不敢置信眼前这一切。
  在他眼里自己舅舅一直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好官与摄政王相见的场面怎么也不该是像如今这般剑拔弩张的。
  李秀才看向汪大松:“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纵道:“你的舅舅十几年来勾结匪寇, 从中牟取暴利。你还不明白吗?眼前这十几个带刀的家丁,全是逃窜在外的匪寇。”
  李秀才大惊,勾结匪寇这可是大罪!若是舅舅被定了罪, 他这秀才的名头可就要被褫夺了。褫夺名头事小,往日他出门在外,没少利用舅舅的知州身份作威作福, 得罪了不少人。
  若是舅舅下马,往后可有的他受的。
  不可能的,他舅舅一直爱民如子, 视钱财权利为粪土,怎么会去勾结匪寇, 牟取暴利, 做为害百姓之事。
  李秀才干笑了一声为汪大松辩解:“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舅舅他是个好官。”
  “好官?”沈纵冷笑,抬眼看向汪大松, “汪知州觉得呢?”
  “是。”汪大松道,“当然是。”
  李秀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自己的舅舅是清白的,一切都是误会,只要解释清楚就……
  沈纵:“你也配?”
  此刻没有再装样子的必要, 汪大松双眼一瞪,仿佛多年积聚在心头的郁气在此刻都爆发了出来。
  “我不配?谁配?”
  “越州连年水患,我事必躬亲, 日夜兼程赶修河堤,自己险些累得病死过去。”
  “几年前时疫,我冒死赶赴前线,安抚患病百姓, 顶着被诅咒千秋万代的骂名封了整座时疫村,这才保得整座越州城平安。”
  “这样的事多得数不胜数,我汪大松自问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越州百姓。我怎么不是个好官?”
  沈纵听笑了,逐条反驳。
  “越州连年水患,朝廷每年都拨款防修河堤,为何河堤还是总被大水冲毁。究竟是水患严重还是有人明修河堤暗贪拨款,导致河堤因偷工减料而质量奇差,被水一冲便毁了?”
  “几年前时疫,朝廷明明派发了足够多治时疫的药材,你却还谎称药材不够,将生病之人封锁在一个村子里,由他们自生自灭。为什么?”
  “因为你贪墨了那些药材,趁着时疫药材价高,转手卖出,大捞了一笔。”
  “这些年你装得可真好,不过可惜你的同伙李通判已经全招了,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全都被记在了账本上。”
  李秀才听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位看上去两袖清风、清正廉洁的舅舅竟是这样一个嗜钱如命的人。为了钱勾结悍匪、草菅人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汪大松还想开口辩驳几句,身旁一个举着大刀,脸上有两条刀疤的家丁,开口对汪大松骂道:“蠢货,你跟他废话什么,他们人多我们杀不过,赶紧走。”
  那刀疤大汉便是张大刀。自他被通缉以来,他一直躲藏在汪大松的家中,扮成家丁掩人耳目。
  汪大松闻言跟张大刀一同往屋里退。李秀才一下子慌了,他舅舅是巨贪,他又得罪了摄政王,他还能有生路吗?
  李秀才跪在地上哭着求:“舅舅带我一起走,我还不想死。”
  汪大松瞥了李秀才一眼:“跟来。”
  李秀才忙跟着两人一起往屋里躲。
  沈纵带着兵杀了进去,双方实力悬殊,很快便将冲锋的十几个武功高强的凶悍匪寇制服。
  沈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汪大松不想着往外逃,却往屋里躲,这不等于把自己逼近死胡同吗?
  沈纵略一思索,想通其中关节,脱口而出一句:“遭了。”
  果然,待沈纵冲进屋里,那三人已不见踪影。
  汪大松狡猾,他早就为自己找好了退路。他在屋里设了密道,他和李秀才还有张大刀都从密道溜走。
  屋底下密道有许多岔路,每个路口都通往不同的地方。
  不知汪大松往哪个路口逃了,沈纵只得命令大队人马分头搜索。
  汪大松的府邸看似简单朴素,实际上却机关重重。能在自己府邸建了这样一个密道,汪大松这十几年作恶多端、勾结匪寇也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汪大松,必诛。
  *
  汪大松一行三人从密道逃了出来,一路往山里跑,躲进了山旁边的小渔村。李秀才仰着头向远处眺望,官兵的火把正朝他们逼近。
  李秀才平日养尊处优,如今一下子成了亡命之徒,怎么也跑不快。
  张大刀朝李秀才啐了一口,暴躁地向汪大松埋怨:“带着这么个累赘,早晚被官兵追上,不如一刀砍了,省得泄露行踪拖累我俩。”
  张大刀举刀走向李秀才:“大难临头,你可别怪我们。”
  李秀才吓得上前抱住汪大松的大腿:“舅舅我不能死啊!我可是你亲外甥。”
  汪大松不做声响。
  李秀才心凉了,他的舅舅凉薄至极,为了钱连那种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事都做得出来。纵使他们血脉相连,舅舅对他也曾经动过一分恻隐之心,可死到临头舅舅还是会将他舍弃。
  生死一线,李秀才吓得全身发抖,忽然灵机一动,对张大刀道:“别、别杀我,我、我知道一张保命符,关键时刻能保我们的命。”
  “哦?”张大刀抵着李秀才的脖子,“快说。”
  李秀才咽了咽口水,道:“摄政王的女人就在这个小渔村里,我们把她捉了,万一被官兵发现了行踪,可以以命换命。”
  张大刀冷笑:“一个女人罢了,沈纵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他会在乎?”
  “在乎,当然在乎。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李秀才道,“他似乎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来的越州。”
  李秀才又道:“若是这女的没什么作用,到时候再一刀砍了便是,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花不了多少力气。”
  张大刀想着这李秀才死到临头不至于会说谎骗他,反正捉了那女的,自己怎么都不亏。
  于是便点头对李秀才道:“那好,你立马带我们去找她。”
  *
  明芙在屋子里睡得香甜,听到外头有响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上外套和鞋子出去查看。
  原来是张三娘半夜肚子饿,起来煮了一锅红薯汤吃。
  张三娘见明芙醒了,便邀她一同吃。
  明芙捧着碗吃了几口,就觉得胸闷想吐,本想忍着,可越忍越想吐,赶忙捂着嘴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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