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千娇百媚/醉娇颜——向阳葵
时间:2020-12-21 09:24:41

  周津延眉头微动, 蹙起的浓眉慢慢展平, 撩起眼皮:“是吗?”
  盯着周津延俊美的面容, 幼安眼睛放大:“咦?”
  她小手放开他的宽袖,往后退了退, 走到周津延身侧,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削瘦的侧颜。
  眉骨深邃, 眼睫毛浓密纤长,但因为不够卷翘,耷拉着显得他狭长的凤目有些阴郁, 鼻梁挺拔有气势,面颊紧实,轮廓线条流畅, 薄唇抿着任由她打量。
  他有一副极好看的相貌。
  幼安很喜欢。
  幼安回想方才陆翀的侧脸,惊奇地发现他们从侧面看上去竟有些相像,只是周津延肤色白皙,陆翀是麦色的肌肤, 也没有周津延这般讲究。
  所以粗略一看并不觉得像,但仔细观察留意就会从不同之处发觉出神似的地方。
  “看出来了?”周津延看她灵动疑惑的眼眸,问道。
  幼安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着似的,好奇极了,但想他性子,觉得他不喜欢与别人长得像,犹犹豫豫的,小心谨慎地说:“他长得有些像您。”
  周津延都被她逗乐,眼里闪过笑意:“是我像他。”
  “论血缘关系,他是我嫡亲姨兄。”周津延平静地说道,丝毫没有意识到在现下这个场景不该说这些应该算是秘密的话。
  幼安呆呆地看着他,姨兄?
  幼安脑袋里飞快地转动着,陆翀是西北总兵,但她好像听说过他是犯下谋逆之罪的襄王的世子。
  陆翀是他的表兄,那周津延是?
  襄王谋逆案发生在十几年前,幼安那时年岁尚小,不清楚当时的情况。
  自然也不记得襄王妃亲妹的夫家晋国公府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不过一夕之间,承袭百年的世家大族轰然倒塌,只有幼子周津延因游学离京才逃过此劫。
  看她迷茫的眼神,周津延低头笑了一声,她年幼不记事,但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还记得当年的惨案,和曾经风光无限的周氏。
  周津延拿过她抱在怀里的披风,披在肩头,披风上带着幼安身上的暖香,周津延唇角勾起,牵着她冰凉的小手,微微用力攥紧她:“周度。”
  “周度,周度……”幼安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珠珠被她晃得头昏:“娘娘您坐坐吧。”
  幼安嘴里应声,但没有行动。
  慢悠悠地走到外间,正好看到三冬,回过神:“怎么样了?”
  三冬摇摇头:“没见到四夫人,只有四夫人的侍女出来和奴才说等过些日子就来看您。”
  幼安踩着脚踏在榻上坐下,接过珠珠递给她的茶,喝了一口,听珠珠说:“娘娘别担心。”
  幼安瞧着小几上她绣到一半的罗裙,点点头,但不知怎么,心里隐隐总有些不安,觉得有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放心不下,暗暗想着要寻个机会偷偷过去瞧她。
  幼安搁下茶盅,让珠珠给三冬搬了一张杌凳,给他抓了一把蜜饯:“今天外头冷,辛苦你了。”
  “都是奴才该做的。”三冬嘻嘻笑着。
  幼安看着他,忽而眼睛一亮,三冬虽然才十三,但他懂得多啊!
  “三冬你知道晋国公府吗?”
  三冬咽下嘴里的蜜饯,点点头:“了解一些。”
  “当年襄王与齐王争夺太子之位,晋国公是襄王一派,襄王被告谋反后,晋国公夫妇与长子周序被处以绞刑,次子周度因早几年便离了京没有被及时抓获,失去了踪迹,至今未有其下落。”
  当时襄王死后,众人以为登得大位将是齐王,谁知两年后齐王也以谋反之罪处死,帝位落到了当时名声不显的安王头上。
  安王在位八年,死在了幼安进宫当夜。
  *
  陆翀站在周津延的书房内,看着屋内的景象,对身后的孟春说:“你们宗主爷潇洒啊!”
  孟春心里苦哈哈,低着头不敢回话。
  这间屋子是周津延私人书房,外人不得进,平日里就是娘娘在这会儿玩闹午憩,今儿还没来得及收拾,但依他以往的经验,这会儿屋里肯定有许多不合时宜的物件。
  如孟春所料,书案上有一碟吃了一半的茶点盘,一旁丢了两张粉色的绢帕,书案左侧方的短榻上搭着一件嫩黄色镶着狐毛的披风,一双绣着碎花的绣鞋摆在短榻下方。
  是他那小宦官有这个癖好,还是周津延有?
  陆翀点头连说了两声:“好啊!好啊!”
  孟春苦笑着,顶着陆翀杀人的目光飞快地收拾了屋子。
  周津延进屋看着坐在案后的陆翀,面色平静,语气却是有些不悦:“刚才什么态度?”
  陆翀起身,走到他面前,冷笑一声:“你还有脸说?”
  周津延皱眉,倒是弄不懂他这是闹得哪一出,上下看了他一眼:“要帮你请太医?”
  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陆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住与他动手的冲动,暴躁地背着手,在他身前走了两圈,指着他:“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周津延舔唇,气乐了:“莫名其妙。”
  “没人管你,你就堕落到与宦官厮混了?”陆翀怒道。
  周津延扬扬眉,原来是因为这个,他笑了一声:“与宦官厮混怎么了?大哥瞧瞧我身上穿的什么衣服。”
  陆翀盯着他身上的蟒袍,眼中的怒火奇异地消失了。
  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怪我。”
  当初出事后,是他没能及时拦住他,等找到他时,他已经冒险进宫了。
  周津延坐到幼安常坐的短榻上,欣赏了陆翀复杂的脸色,才笑着说:“她不是宦官。”
  陆翀一腔怒气,无法发泄,纵使铁血手腕,但周津延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只能自责,内心愧对姨夫姨母,没有照顾好周津延,不仅让他身陷险境,还让他被这泥潭磨的性情大变,竟有了这种癖好!
  也不知他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若要随他放纵自己,陆翀又不甘心,正琢磨该如何教导好他,就听到他的这句话。
  不是宦官?
  陆翀心弦微松,不是宦官就好。
  “她是宫里的皇祖太妃。”周津延淡淡地说道。
  陆翀稍微缓和的脸色,又一大变。
  不过有了一开始的对比,他竟觉得容易接受了。
  但还是离经叛道,这小子小时候就一混蛋性子,如今更是无法无天,陆翀瞪着他:“周度,你知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的?若让世人知道,你……”
  周津延无所谓,悠悠地说道:“周津延所行所为,与周度何干?”
  陆翀随手抄了书案上的砚台砸向他:“混账话。”
  周津延偏头,抬手逮住砚台,起身放到书案上:“大哥今晚去山海关?”
  “太晚了,马上就启程。”陆翀不太想与他说话。
  周津延点点头,伸手,手掌在他眼前摊平:“你弟媳的见礼。”
  陆翀开口骂了他一声,卸下自己腰带挂着的最得他心意的一只玉佩,丢到他手上。
  玉佩成色极好,价值连城,世间罕见,周津延很满意。
  *
  幼安不知道周津延今天会不会过来找她,但她还是想等等。
  周津延送走陆翀回宫后,就赶来了吉云楼,一推门就看到了披着薄毯等他的幼安。
  幼安看着周津延,心里很复杂,透亮的眼眸里含着水光,满是心疼。
  一开始只是意外,但想一想就觉得心疼和可惜,他本该是矜贵骄傲的天之骄子,而不是身负无数骂名的宦官。
  幼安朝他张起胳膊。
  周津延关门,走过去,隔着薄毯抱住她,摸着她的脸,有些凉。
  理了理薄毯,调整姿势,把她裹好,低声说:“天冷了,别受冻。”
  幼安点点头,往他身上挤了挤,仰头看他:“我不冷。”
  她含着怜惜的眼眸格外动人,黏糊糊的与他亲近,周津延心尖微颤,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眸:“都知道了?”
  幼安很实诚,轻轻声:“嗯。”
  从前的经历也没什么好说的,能让她心疼是周津延最大的收获,薄唇微弯,拿了玉佩放到她手里:“陆翀的见礼。”
  幼安握着玉佩,瞅瞅他,小声说:“我以为他不喜欢我的。”
  周津延与陆翀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但周津延是生人莫近的阴沉,而陆翀就是单纯的凶恶脾气暴。
  周津延自然不可能告诉他,陆翀对他们的误会,说出来,她怕是会以为陆翀是个傻子:“他不会的,他只是天生脾气不好,等他从山海关回来,带你正式地见他。”
  幼安点点头,记在了心里,不过她要以什么名义见陆翀啊?幼安忍不住地瞎想,忽而有些燥热,轻咳一声,红着脸问:“您刚刚去送他的吗?”
  “嗯。”周津延喜欢极了她羞涩的模样,“告诉你真名,以后不许‘您’‘您’的叫我。”
  幼安莫名的,就不好意思叫他的名字,张了张小嘴儿,还是没有勇气叫他周度。
  抱着他的脖子,小脑袋埋在他脖颈处,软软地蹭了蹭。
  她越不想叫,周津延就越想听,催促着她。
  幼安羞恼地用牙齿磨了磨他脖子,小声在他耳边叫他:“度度。”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公公:爷以后改名了,不叫公公,叫度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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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明早来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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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幼安打的好算盘, 妄图糊弄周津延,含含糊糊地叫了他一声,又娇又软。
  周津延眼眸一沉, 固紧她的腰腹,声音压低,颇为气恼地道:“叫我什么?”
  细腰被他捏得紧, 幼安双手撑着他的肩头仰着看他,他下颚紧绷,似乎在咬牙切齿, 没有预料到她会这样叫他。
  幼安突然起了坏心,像只狡黠的狐狸精:“度度~”
  周津延深吸一口气, 把她放到榻上, 手臂撑在她身侧, 语气凶恶:“再叫一声,看看!”
  幼安含着笑, 摇着头,再不肯叫。
  周津延可不会就这般放过她, 指尖挠着她的腰,半威胁地逼她。
  幼安腰很敏感,又怕痒, 拧着身子,翻滚着笑着想往旁边爬。
  周津延听她清脆的笑声,嘴角微弯, 抱她回来,继续逗她。
  幼安笑得喘不过来气,胡乱蹬着腿,不给他挠痒痒。
  突然“咚”的一响, 伴随着瓷器碰撞的声音,幼安呼痛。
  周津延猛地收手,寻着声音看过去,摆在榻上的小方几被她踹到角落,上头的瓷壶盖歪了一半。
  周津延飞快地往后坐,握住她翘起的右脚,剥开她的绫袜。
  赤足踩在他手心,脚背纤细,肌肤触手细腻光滑,还没有他巴掌大的小脚秀气白嫩。
  粉色的脚趾头小巧玲珑,微微蜷缩着,漂亮又可爱。
  周津延呼吸一顿,声音微暗:“踢到哪儿了?”
  幼安脚趾头无措的在他掌心拨动,小脸红得不像话。
  她喃喃地说:“我骗你的。”
  踹到小方几是不假,但不疼,她只想他让他别逗自己笑了。
  他掌心滚烫的热度从脚心传来,烘得她面颊发热,害羞的往回缩了缩脚。
  她敢骗周津延,还想轻易揭过去,那是不能够的。
  周津延捏住她的脚掌:“诶,别急,仔细检查过才放心。”
  周津延轻轻揉捏着她的小脚,眼眸逐渐幽深。
  他力道使得敲到好处,幼安面颊绯红,心底酥麻,浑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周津延观她神情,唇角勾起,托着她的脚,俯身在她白皙的脚背落下一个轻吻。
  幼安像被烫了一下,敏感地缩了缩腿。
  她小腿微抬,裙摆滑动露出精致的脚踝,周津延放开她的脚背,攥住脚踝,往一旁轻拉。
  与另一条腿微微分开,放到了榻上。
  周津延看她,浓墨深邃的凤目格外迷人,开口声音低哑性感:“想不想?”
  幼安红唇微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周津延已经替她做了回答。
  周津延固定住她的脚,俯身低头。
  前两日立冬了,京城已经严寒,幼安怕冷,屋内早已烧起地龙。
  单这样也是不够的,不大的地方点了还几个炭盆。
  常人待着嫌热,她身上却还是不暖和。
  但这会儿,她躺在榻上,身上裹着薄毯,小脸布满红潮,额间起了细汗,细长的黛眉似泣非泣地蹙起,微阖着眼,眼尾生出水光。
  挺俏的鼻尖泛红,被她咬通红的唇瓣张开,手指无力地摆在脸庞。
  看上去妩媚妖娆,艳丽夺人。
  忽而身体一颤,她咬住了自己的指尖。
  幼安十只脚趾头死死地扒住榻上铺着的软垫。
  周津延从里屋出来,走至塌前的桌案旁,端起茶盅喝完一杯清茶。
  又倒了一杯,捧在手里,坐到榻上,把发呆出神的幼安捞起来,靠在自己胸膛前,把茶盅递到她唇瓣。
  幼安含着杯沿,小口小口慢慢啜着。
  “今天吃药了?”周津延低声问。
  幼安咽下嘴巴里的茶水,啄一啄下巴。
  周津延便把从她枕下拿出来的小药瓶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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