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二五仔之王——尹桃蹊
时间:2021-01-24 09:13:59

  焉岛老师目光微顿,然后微笑着对我说:“谢谢,我特别喜欢这个。”
  第三天,麻辣小龙虾。
  第四天,火鸡面。
  第五天……
  白天正常上课,晚上进行辣味夜宵大挑战。
  坚持了一周,焉岛老师终于拉肚子了。
  于是我让管家给他送了整整一箱痔疮膏——都够他用到下辈子的。
  “焉岛老师,今天的夜宵我做清淡点吧。”我摆出担心又无辜的表情问道。
  “不不不,请继续做辣味的夜宵。”
  倔强青铜焉岛老师刚从厕所出来,哆哆嗦嗦地抽出椅子坐下:“我就喜欢辣的。”
  我:“……”
  你可真行。
  随着挑战的不断升级,焉岛老师已经从最开始的面不改色,到后面虽然看着淡定、但脸颊和耳朵被辣得通红的程度。
  越这样,我就越觉得这人是太宰治。
  如果不是,他完全可以推说自己吃不了辣,没必要跟我这样硬耗着。
  同时,他的眼睛发炎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看着跟兔子一样。
  吃辣的时候,他偶尔会用那双红通通的眼眸看过来,在我注意到并回望过去的时候,就垂下视线不再看我。
  但是偶尔捕捉到的湿漉漉眼神,忽然让我有点不忍心了。
  我就很想问问他,找罪受有意思吗?
  眼睛既然发炎,就不应该再吃辛辣食物,他明知道这一点,可还是二话不说把那些自己不能吃的东西吃下去。
  就像是……在惩罚自己。
  【您说他这是何必呢?】
  系统十分人性化地咂咂嘴,感慨道。
  “很显然,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也知道我在故意折腾他,就是为了让他主动暴露。”
  我语气冷淡地说:“我假装不知道,他也假装不知道我知道,现在就等着谁先开口捅破这层窗户纸。”
  这就好似拉锯战,他越这样,我还就越不想开口揭穿。
  耗着呗,谁难受谁知道,反正有苦说不出的人又不是我。
  辣味夜宵共持续两周,之后他又请了一次假。
  这次假是突然请的,没有任何预兆。
  当天下午,我订阅的NHK电视广播向我推送了一条即时新闻——东京某座商场区发生一起异能犯罪团伙的武装绑架事件,有位无名英雄与犯罪集团周旋两小时,最终拯救了整座商场的人,又默不作声地悄然离去。
  这座商场坐落在离我家最近的商业区,而那位好心人据说还被犯罪头子的枪托砸破了脑袋。
  新闻视频里,我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棕色风衣。
  那片衣角消失得特别快,换个非专业人士,估摸都注意不到。
  沉吟片刻,我决定给安吾先生打一通电话。
  “安吾先生,今天那个商场绑架事件和太宰的任务有关系吗?”
  “嗯,那个犯罪团伙我们追查蛮久了……等等,你怎么知道的?看新闻猜的吗?”
  我的内心此刻十分复杂:“太宰他……最近一直住在我这边。”
  安吾先生沉默好半天,最后惊讶地问我:“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我也是刚刚确定,之前说的家庭教师就是太宰。”
  我避重就轻道:“你们给他安排的工作是不是太少了?这人竟然有时间易容跑到我家给我讲课。”
  安吾先生好半天没说话,估摸槽点太多,不知道从何处吐起。
  最后他憋出一句:“那他课讲得怎么样?”
  我实在不想承认他讲得好,于是模棱两可地说:“还行吧。”
  “既然你说还行,那就是很好了。”安吾先生听出我话里的未尽之意,又说:“那就让他继续住你家吧。”
  我扶额抱怨道:“安吾先生,我家可不是大型垃圾回收站啊。”
  “既然是可燃垃圾,那就回收再利用试试。”安吾先生十分犀利地说。
  我:“……”
  “对了,之前忘记告诉你,太宰叛离港口Mafia后让种田长官帮他找工作,种田长官想把他推荐给武装侦探社。不过现在认识他的人有点多,得等两年身份彻底洗白后再推荐。”
  突然得知这件事,我叹了口气,顿时觉得脑壳更疼了。
  这可真是……怎么都躲不开了是吧?
  太宰治啊太宰治,你上辈子是瓶胶水,所以这辈子投生成粘人精了?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晚上焉岛老师回来,脑袋上多了一圈纱布。
  看我的目光落在他额头上,焉岛老师伸出手指碰了碰被绷带缠了一圈的脑袋,若无其事道:“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
  我移开目光,用和平时一样的语气不动声色地说:“那必须好好治疗呢,万一感染就不好了。”
  “是啊。”焉岛老师抬起拎在手里的外伤药:“不用担心,已经买药了。”
  我一脸真诚地询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焉岛老师礼貌地朝我微微颔首:“谢谢。”
  盯着焉岛老师匆匆回房的背影,我再次幽幽叹了口气。
  当晚,我依照惯例去厨房做夜宵,某人咬着筷子头再次寻过来。
  焉岛老师把脑袋凑过来,笑眯眯道:“今晚吃什——”
  看到锅里热气腾腾的清汤面,他话音一顿,眼神瞬间凝固。
  那一刻,像是意识到什么,他脸上所有生动的神情失去了色彩,陡然间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说不上来该怎么形容,好似被子弹击中,被刀子捅穿,被云雷贯顶,又像是法庭上面对宣判、已走到穷途末路的囚犯。
  没有特别大的反应,是那种极端平静的绝望,却又隐藏着几不可见的、激烈挣扎的渴望。
  ——救救我啊。
  我沉默着把面盛进汤碗,端到桌上,碗里飘着葱花和两个荷包蛋,溏心的。
  我也不说话,双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拿起筷子吃面。
  似乎在有意拖延时间,“焉岛众二”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里,丝毫不介意我不错目地注视。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几乎是一根根的把面抿进嘴里,吃到最后面条都坨了,再这么磨蹭下去,说不定我会直接把他的脑袋按进面碗里。
  “我吃饱了,多谢款待。”
  终于,他喝完最后一口汤后,放下碗筷,不等我开口就先把手套摘下来,又撕掉自己的易容。
  额头上的伤口不小心被拉扯开,渐渐往外渗血,他也不怎么在意,重新把绷带草草地裹上。
  我垂下眼眸,没有再看对方的脸,目光转而落在太宰的手上。
  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肤色如白玉,压根没有任何烫伤的疤痕。
  我忽然伸手拉住他。
  很熟悉的触感。
  太宰一动不动,乖巧地任由我抓住他的手。
  他的袖子挽上几折,露出一截干净瘦削的手腕,曾经割腕留下的疤痕几乎消失不见。
  那肤色白得过分,隐隐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脉搏柔和且稳定,但多少透着几分虚软无力。
  像求饶,也像抚慰。
  太弱了。
  我心说。
  只要我想,轻轻松松就能折断他的手腕。
  我沉着脸松开手,顿时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面前仿佛不是个人,而是团软绵绵的棉花,我锤一拳都觉得不解气。
  “游轮上给我引路的人是你。”
  我冷声说道,用的是陈述句。
  太宰的表情依旧平静,平静的就像早被宣判了死刑,如今不过是正走在被枪毙的路上。
  “是。”他说。
  “银吉是你。”
  “是。”
  我抬起头,和他暗红色的眼睛对视。
  “戴美瞳了?”
  太宰睫毛颤了颤,垂下脑袋,不怎么熟练地摘下美瞳,重新抬起头时,用红通通的兔子眼睛看着我。
  发炎情况这样看着反而更严重了。
  我猜这美瞳他很可能一天从头到尾都不摘下来,不然怎么会把自己的眼睛祸害成这样。
  “是。”
  连续三个“是”后,我直接被气笑了。
  “你是在跟我比谁的马甲更多吗?”
  他自知理亏,没有说话。
  “太宰治你可真行,黑手党做得,管家做得,补课老师也做得……角色扮演好玩吗?是不是这天底下就没有你做不成的事?”
  这次太宰想了想,认真中带着几分羞赧地说:“我生不了孩子。”
  我:“……”
  竟无言以对。
  “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定定地看着他
  太宰并没有正面回答我。
  他笑了笑,清润的声线里带着几分故作轻松:“无瓜酱如果讨厌我做这些,那我以后……不再做就是了。”
  我沉默下来,良久,轻声问他:
  “太宰治,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
  连手腕脉率都在撩人的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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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太宰,跳草裙舞吧
  太宰想了想, 语气笃定道:“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一定会拒绝我吧。”
  我郑重其事地颔首:“没错,我会拒绝。”
  每一份告白都值得被尊重, 喜不喜欢这种事,一定要说清楚。
  听了我的话, 太宰扭过头“嘁”了一声, 像个不讲理的孩子一样,小声哼哼道:“那我就不说了。”
  我:“……”
  所以这算是承认了, 然后再把难题丢给我?
  如果我明确表示拒绝, 他会说: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你在拒绝什么?
  但是如果我假装没听见,他说不定还要来上一句:无瓜酱没有拒绝我,一定是喜欢我吧!
  妈的, 不愧是你太宰治。
  我深吸一口气,把想要揍人的冲动压抑下去,伸手将摆在餐桌中间的汤碗挪到一边。
  “太宰, 我认为我们需要来一场正经的、走心的、靠谱成年人之间负责任的谈话。”
  嗯……虽然我们一个16岁,一个18岁, 都不算靠谱的成年人。
  闻言, 太宰微微直起腰,整个人的状态一改之前惨兮兮的模样。
  好似珠蚌收回偶尔显露的脆弱嫩肉, 重新披上自己光滑又坚硬的外壳。
  他把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弯了弯眼睛,好整以暇道:“那么,无瓜酱想要谈什么呢?”
  “我是说假设, 听好了啊,假设!”
  我强调了一句, 继续说道:“假设你喜欢我,而且这种喜欢不是对路边小猫小狗的那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那么……你还是放弃吧。”
  我语气冷淡道:“别爱我,没结果,除非秃头秃过我。”
  太宰眼神向上瞟,捋着自己一头毛茸茸的蓬乱黑发,跃跃欲试道:“这意思是,假设我想追求你,得先去剃个光头是吗?”
  等等,你的眼睛为什么亮了?!
  你很想拥有一颗锃光瓦亮的光头吗?
  “……你如果敢因为这种事剃头,我就真的再也不搭理你了。”
  听了我的警告,太宰露出恹恹的表情,双臂交叠,像液体一样瘫在桌上:“哦,那好吧。”
  “而且——”我话锋一转,正色道:我也不会喜欢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敢信任的人。”
  信任是安全感的来源,而爱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如果连信任都不存在,又谈何爱情呢?
  “虽然我之前说过,我们之间的恩怨两清,但我做不到从此和你重归旧好,把发生过的事当做不存在。毕竟你跳楼的那个晚上,还有知道你骗我的那天,我是真的很难过。”
  “信任都崩塌了,我对你别说是喜欢,能够不讨厌就已经不错了。”
  太宰的目光有些飘,好似轻盈的雪花,落在空荡荡的汤碗上。
  沉默片刻,他自言自语般说道:“尽管你这样说,还是给我做了清汤面呢。是心疼我受伤,才没有做辛辣食物的吧?”
  随后,他又抬起头直视我,弯起眼睛笑了笑,眉稍眼角仿佛都要飞起来:“所以由果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还是喜欢我的呀?”①
  这样强词夺理式的给自己台阶下,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咬着下唇纠结片刻,换了个角度,斟酌着言辞:
  “你对我的喜欢,或者说执念,可能来自于多年前我曾数次拉住你。可是太宰,我那时想要拉住的人,其实不是你啊。”
  我的目光落在太宰手腕上。
  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正在浴室割腕,弄得满地血糊滋啦。
  而现在那道伤疤愈合的很好,已经很浅了,浅得几乎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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