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社畜不配拥有爱情——归途何在
时间:2021-01-31 09:56:54

  “嗨嗨!知道知道!”他不耐烦的伸出小指头掏耳朵,成功气走了单细胞直线思考的搭档。
  等国木田先生的背影跟着办事员彻底消失,太宰先生这才放下手看着我,目光温和:“真的不害怕吗?并不是没有其他解决方法,乱步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但是最迅速有效的一种,对吧?也许这个时候已经有其他受害人被掳走,即便我不为了她们只为自己,适当冒一定风险也是可以接受的投入。”
  我提着手里的“礼品盒”摇摇:“人活着,是为了能为自己寻得救赎……如果找不到的话,就试着去救赎别人。”
  在他怔愣的目光中,女子摆脱忧郁绽出温柔无比的微笑:“这是故友写在遗稿上的最后一句话,之前读来没什么感觉,这几天突然触动颇深。我想……或许该照他所说的试试。”
  “……!”
  原来、竟然是这样?
  这个世界可真小啊,安吾。
  ——我明白太宰先生的意思,还在侦探社时他和乱步先生就已经预测到我打算做什么。
  滞留员工宿舍两日,再加上之前被军警严密保护的两日,一共四天时间,犯人仍旧在逃。无论警察还是军警,亦或是武装侦探社,面对的舆论压力都大到不可想象。在这种极端环境中竟然没有一个记者能突破重围冲到我面前喋喋不休,不得不说他们已经竭尽所能提供保护。
  我不能心安理得视他人付出于无物,加之对其他无辜女性的担忧……就算怕疼怕死怂的要命,也觉得自己应该采取行动。
  “既然矢田小姐说要试一试,那就试一试好了。”他忽然收起此前轻浮飘忽的态度,展露出更加真实的表情。那是带着缅怀的惆怅,鸢色眼睛涟漪柔软:“您比我要勇敢多了,也注定比我强大。”
  人的强大并不仅仅在于天赋、能力、以及身体,面前这个普普通通没有异能、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拥有着比谁都坚韧聪慧的灵魂。在所有人或沉湎过去或茫然踌躇时,只有她意志坚定的茕茕独行,将誓言化作行动,不断践行着对友人的许诺。
  就这一点而言,织田作,你还有一个比我好得多的朋友啊!
  突然有点后悔刚才给某个“好朋友”发了张照片呢,可恶,短信息竟然没有撤回功能。
  要说静默洗白那两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大概就是闹得异能特务科心惊胆战丝毫不敢怠慢吧~嘿嘿嘿嘿。话说,矢田小姐知不知道安吾的私人电话早就被太某治在某次隐秘行动中给用水泡坏了呢?那家伙这两年一直用着办公号码联系外界,大约也忘记告诉老婆了。
  嘛……这种事说出来一定会被当事双方混合双打,所以还是不要说比较好?毕竟他也是才刚刚想起来。掉链子这样的情况又不是一次两次,总好过一起去吃霸王餐把安吾抵给老板刷盘子自己逃掉什么的……
  他一边心有余悸一边从口袋里取出枚“纽扣”举到女子面前:“拜托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是便携式窃听定位设备,无论您被带到哪里,它都能第一时间将地点传递给我。切记不要轻易激怒犯人,冷静下来才能找到最优解。”
  “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尽全力保护您,不要害怕。”
  黑发青年的表情就像是在怀念什么人。
  “……”
  不用这么夸张吧,好像我随时会倒地身亡似的。拔掉智齿后我感觉可好了,想吃什么吃什么,咔嚓咔嚓的!
  他迅速抬起头不让我看到脸:“嘛,我也有偶尔想成为英雄的时候,勉强矢田小姐配合一下呗?”
  说着说着就不正经起来,沙色长风衣的带子飘在身后就像两条尾巴似的摇来晃去。
  “多谢。”我将那枚“纽扣”直接夹在耳垂上用头发盖住,抿嘴笑着抬头看他:“那么……事情结束以后见。”
  “等会儿见,到时候一起去散步吧?啊,对了,我知道家很不错的酒吧哦,喝一杯也很不错。”太宰先生此时的表情,我认为可以理解成“欣赏”。
  “没问题。”我抬手比划了一下,摇摇手掌做告别状,在下一个路口与随身保护的人分道扬镳。
  这正是由秋入冬的最后一个转折。道路两旁高大的银杏落了一地深深浅浅的黄色小扇子,有金黄,有嫩黄,有黄绿,还有焦黄,仿佛层层叠叠的绒毯,给逐渐陷入沉睡的大地穿了层迎接冬季的新衣。不下雨的时候天空蔚蓝高远,最后一班迁徙的候鸟呼朋引伴振翅南飞,犹如串串珍珠划过天幕。阳光也是清新透亮的美好,不比夏日酷烈,晒在身上恰到好处,连心情也随着吹拂起发梢的微风昂扬起来。
  就像是每次观察行人取材时一样轻松,我将手塞进毛线外套的口袋里,缩缩脖子沿着路慢慢走向张网等待的蜘蛛。
  “您……您好……”
  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抱着一束向日葵从斜刺里走出,恰好拦住我前行的方向。他很紧张,向日葵笔直的茎几乎折断,连说话也无法控制的带出喉音神经质粗喘:“您好。”
  我停下脚步,带着无法解释的怜悯观察:“您好,有什么事吗?”
  “啊……我想、我想……”男人握紧花束的手骨结发白,喘了一会儿他才继续道:“我想,请您接受,花,很好看。”
  我确实喜欢向日葵这类色彩鲜艳的植物,加之情况特殊,所以这次虽然由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送上,也不会拒绝:“谢谢您的花。”
  手指接触到花束的瞬间被那人捉住并握紧,一阵天旋地转,整洁干净的市政公园小路变成一栋民宅的地下室。
  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异能力者”?
  好神奇啊,有这种能力做什么不好,哪怕送外卖都要比别的外卖小哥更有出息吧?这个世界还真是一点也不公平。
  “欢迎。”将我带至此地的男人情绪比之方才放松许多。也许是因为回到熟悉的地方,他站在距离我一米多远的位置上,退后悉悉索索翻出个包裹借着昏暗光线打开:“请您换上这套衣服,好吗?”
  那是一套振袖花嫁,通常与白无垢一起出现在婚礼开始以及结束时。大约是白色那套被军警们暂扣了,他不得不找出替代品使用。
  太宰先生警告过不要激怒犯人,我决定按他说的做。
  “这是哪里?为什么要换衣服?”边问边接过衣服,男人摘下棒球帽抬头看我:“您觉得,我很丑吗?”
  是真的,有点丑了。
  颧骨以上的面部皮肤似乎被烫伤过似的呈现出一种让人不适的粉红色,就连五官也有些走形。我很难说服自己欺骗他,只能苦笑着摇头:“就算我哭着赞美英俊潇洒,你也不会相信。”
  “这是为了您呀,忘记了吗?为了在失控的爆炸烟花中保护您,您怎么可以遗忘?”
  对方陷入恍惚的回忆之中,情绪逐渐暴躁。
  我确定这事儿与我无关,一个独居女子,又不打算出轨,一个人怎么会去看夏天的烟火?
  ——所以这位男士正通过我看着让他痛不欲生辗转反侧的爱人。
  嗯……是这种反应吗?
  “没有遗忘,这不是回到你身边了?”
  顺着他的话,我理了理怀中华丽的布料迅速进入角色:“这是你为了婚礼准备的?有人用过?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惊喜的表情凝固在他脸上,转而变作慌乱:“我已经尽力了,最好的布料,最好的手工,只有这一点点瑕疵,请您,求您……”
  “跪下!谁许你盯着我看?”
  我展开振袖披在身上抬起下颌冷冷呵斥,那人果然既满足又忐忑的跪在地上:“只要您不离开,随便怎样都好。”
  “多可怜啊……”女人站在昏暗灯光下沉默着整理衣装腰带,如果不是气氛太过诡异沉闷简直就像是位出嫁的新娘。她慢条斯理抚平布料上的每一条皱褶,过了很长时间,直到满意才施舍般的给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句询问:“我好看吗?”
  “再没有更好看了。”恍惚中他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好看得有些过分?她真的如此美丽过?
  男人膝行向前,伸出手只想摸摸她华丽花嫁下□□着的双足。
  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要放她离开,那个外国人保证过,只要这样做就可以……
  国木田先生讲过□□的用法,只需要瞄准,然后扣动扳机。眼下这人完全亮出后背,正是下手的时机……
  地下室的门被人暴力撞开,清脆巨响让我后知后觉抬手摸了把溅在脸上的温热液体。
  腥膻黏腻的、温热的,是血。
  低下头就看见一只同样被烫伤过变形了的手五指张开,指尖皮肤在灯光下折射出不详色彩。
  “不要看。”熟悉的温柔声音越走越近,我被人拉进怀里遮住视线。闯进地下室的人转身向跟来的部下交代:“异能力罪犯拒捕,且意图毒杀受害者,已做击毙处理。事后我会提交相关报告。”
  真不是睡糊涂了做梦……?
  眼镜子,你不是内务省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吗?请问哪个社畜枪法能这么好的?
 
 
第25章 
  “关于异能力者连续杀人事件,  暂且告一段落,通知外宣明早召开新闻发布会。出于对受害者**的保护,禁止将死者以及生还人员任何照片、图像资料透露给媒体。另一个涉事人员的审讯我会亲自参与,  另外,与军警方面的沟通挪到两个小时以后。”
  安吾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有些不知所措。
  普通社畜?就算我再孤僻也总不至于这么好骗?
  老实说,  我对丈夫的认知还停留在大学时代——毕竟婚后相处得更少。
  学生时期的坂口安吾,  看上去文质彬彬斯文安静的样子,实际内里是个再叛逆不过的问题少年。
  这可不是凭空污蔑,而是婆母老坂口夫人冲我吐槽的。譬如眼镜子读高中时曾因看不惯教师对学生恶意体罚干过故意交白卷抗议的事儿。拜早年社会环境所赐,最后老坂口先生无可奈何,只得动用关系给儿子洗清不良记录并转学才算了事。
  作为哲学系有名的神人,  这家伙总会出现在校运动会上拖着一群拉跨队友孤军奋战对抗其他专业,  至于最终结果么……只能说虽败犹荣。
  就,挺惨的。
  我知道他是个执着的人,  执着到近乎天真,  怀抱着比我一个艺术家还丰富细腻的梦想,  大步迈向我所不理解的世界。
  ——已知憧憬是距离理解最远的距离,  又知憧憬与爱恋仅有一墙之隔,  所以得出结论:爱恋与理解之间同样存在着天堑般的鸿沟。
  “安吾?”
  我听到自己满是迷惑的声音,  还压在背部限制行动的胳膊突然紧绷:“抱歉,  我只有半小时时间,  吹雪你乖乖跟着警察去警视厅做笔录,不要害怕。已经拜托了熟人,  很快就能回家去。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只管买。”
  眼睛依旧被手掌轻轻盖住,只能听见纷杂脚步声进进出出。时不时有人上前请示,  安吾耐心一一回答。
  嗯……看他这个反应,律师函和裁决书应该都还没被发现。
  有点遗憾啊,我那份资料没带在身边,不然就可以直接砸他脸上好出口恶气。
  “嗨嗨~安吾~看到你真高兴呀。但是,请问……你在对我们武装侦探社的被保护人做什么?”太宰先生玩世不恭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他佯做打电话报警:“么西么西?警官先生?这里有人骚扰年轻女士哦,知法犯法的公职人员,要抓走吗?”
  “行了,太宰。”
  我被人捂着眼睛带出地下室,迈上最后一级台阶看到的是被暴力砸烂的门板,凄凄惨惨躺在地面上。安吾松开手,弯腰仔细看了眼我的脚踝:“万幸没有接触到。”
  “犯人已有死志,在手上涂抹了□□。”他站起来,目光温和看着我:“害怕吗?需不需要喝点热饮?”
  “或者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眼眶又热又涨,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堵在胸口不断发酵膨胀。我抬头看着这个相恋数年结婚也已数年如今却有几分陌生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吹雪酱你还不知道吗?安吾他可是……啊!”太宰先生说了一半的话被友人一胳膊肘捣在胃上截断,安吾抿嘴笑得纯良无比:“临时征调嘛……”
  肯定糊弄不过去的,但也不能放弃尝试。
  “哦,临时征调文职抓罪犯,政府行为已经儿戏到如此地步?”
  我面无表情发出吐槽,眼看安吾眨眼睛傻笑:“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和大家的关系比较好。”
  “你还是别笑了,神蠢。”我甩开他的手,边向前走边解开身上的振袖花嫁脱下来扔开:“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回去仔细清理一下办工桌,或者翻找出至少大半年没使用的手机看看里面究竟有多少来电显示。我能看出你是风尘仆仆气都来不及喘一口的从办公室里‘长途跋涉’跑过来,但我不想了解你和‘异能力者事件’有何关联,更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就职业一事隐瞒欺骗妻子,眼下我只想问一件事——”
  ——“你知道你究竟有多长时间没回过家了吗?”
  以及,家里有你没你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
  牙白,老婆大人肉眼可见的快要气炸了。
  “抱歉,吹雪我……”安吾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他身上的手机响了。
  在我灼灼目光中他叹了口气,接听电话。
  很好,眼镜子,你能随时接听不论谁的电话,唯独无视我的电话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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