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社畜不配拥有爱情——归途何在
时间:2021-01-31 09:56:54

  伸出来的脑袋已经缩回去了,看不见人只能听到声音:“抱歉,没什么耳闻。”
  “啊呀呀,好不容易终于解决掉那么大的事件,前辈也得好好休息几天。陪家人一起看个电影的时间总该能挤出来么。”
  年轻人对于异性总还是很有些兴趣。拜从古至今的政坛习惯所赐,但凡身居高位之人必然都是已经结过婚的。坂口安吾虽然年纪轻轻重权在握,但其人性格温和行事稳重,哪怕新人也很敢对这位上司的事情表示好奇。
  敲打键盘的声音停了下来,前辈大概是在思考,很快他再次从电脑显示器后探出头:“你说的电影,描述了什么?”
  “是从一部还不错的推理改编而来,名字叫做《不连续杀人事件》。人物关系复杂,比较烧脑。”
  新人吭哧吭哧码好新送来的资料,转身前往另一个方向重新将推车填满:“前辈也不要太辛苦了啊!”
  坂口安吾自始至终没有移动地方。
  ——并不是他过分冷漠,实属分身乏术。
  全国上下所有异能力者造成的非自然事件统一都归异能特务科管辖,然而异能特务科仅仅只是个行政机构,级别划分也……总之各种因素混合直接导致了工作人手严重不足的窘况。说实话,异能力者因为拥有异于常人的力量,往往在心理或行为上总会显得不那么正常。希望这些人能自律的进行自我管理,大约等上一百年也不一定能实现,异能特务科的工作压力可想而知。
  尤其这里又是横滨,盘踞在港口的异能武装集团时不时踩在法律底线上翩翩起舞,再加上其他种种措手不及的突发状况,别说996,就是007也解决不完摆上办公桌的文件。
  但是坂口安吾一点也不后悔师从种田山头火留在这个“不存在”的科室里。
  “这个世界上总有值得我们不惜一切也想守护的安宁。”
  青年抬手推了把眼镜,目光从电脑移到手边摆着的照片夹上。
  通常安放家人相片的相框里只有一张巴掌大的水彩插画——两颗圆溜溜的橘子凑在一处相依相偎。
  那是他的妻子新婚第一年冬天缩在被炉里随手画的。虽然只是两颗普普通通的橘子,挤在一处莫名多了股安详温馨的味道。
  吹雪是个普通人,她没有异能力,也没什么自保手段。出于保护的目的,他不能把她的照片堂而皇之摆在桌面上,唯有拐个弯用“堕落论”通过这张小插画原影重现。
  为了保护妻子,他甚至不能告诉她自己真实的工作内容,也无法亲口解释总也不回家的理由。好在吹雪真的很体贴也很懂事,从来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守在家里一心一意等待他归去。
  坂口安吾看着妻子作画的侧影抿嘴露出一丝浅笑。为了守护这样的宁静,倾尽所有又算得了什么?
  啊……不过这几年确实有点过分了呢,不但没有回过家,甚至连电话也没有给她打一个。也许他是该听从新人的建议买两张电影票,更多的就只能等退休那天再好好补偿。
  我愿意坐在妻子身边替她递上画笔颜料,就那么安静坐着陪伴她,一坐一整天也不会觉得枯燥。
  这么想着,坂口先生低头打开另一台电脑,打算预定电影票。
  听说每个月的十四号都被冠以情人节之名,不如就定在十四号好了。
  “天人五衰”事件总算落下帷幕,“书”的封印再次加固,被人偷走的纸页业已追回。横滨的安全保住了,武装侦探社、港口黑手党、以及异能特务科三方合作即将进入短暂“蜜月期”,就连老师这几天也将出院回归,他确实该放下重担好好休息以便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新罪犯,以及考验。
  嗯……说真的,他宁可回家面对太太的怒火,也实在不想再绞尽脑汁提心吊胆殚精竭虑给太宰那狗东西打辅助。听说最近从隔壁国家传来一种新的惩罚丈夫之手段,就不知道吹雪是会选择键盘还是榴莲壳。希望是前者,榴莲什么的,实在是太臭了!
  黑发青年忍不住抬头又看了眼插画里那两颗挤在一处的小橘子,嘴角笑意越发明显。
  新人反复挪了好几趟才将需要带走的文件搬完,一只脚努力卡着门边不叫它合上,身体扭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挤出去,最后留了只手冲门里挥挥:“完成!哈哈,不打扰前辈了。”
  “回见。”
  坂口安吾不大走心的应了一声,还在研究电影票的问题。
  推理解谜类的电影,正好适合。
  吹雪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他们可以比赛看谁先猜对凶手藏在哪里。
  ——这个就不必动用“堕落论”了,输赢赌注定做什么东西才好呢?他坂口安吾可绝对不是个小气男人,就不知道妻子想要什么。
  因为想到家人的缘故,一整天年轻的辅佐官心情指数都异常高昂,这份好心情一直保持到正常下班时间前……当然,下班这件事,和他坂口安吾有什么关系?
  种田山头火,“天人五衰”事件中遭遇刺杀侥幸逃生的部门最高长官撑着病体突然出现在异能特务科。
  “老师,您怎么自己从医院出来了,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了吗!”
  坂口安吾看到种田山头火的瞬间整个人再度紧绷,这个斯文俊秀文质彬彬的青年有着并不符合外表的坚毅眼神。
  异能特务科最高长官种田山头火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张嘴。
  安吾工作有多努力勤奋,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他把公务员这个职业做成了神话,全横滨,甚至可以说全国都不会有比他更敬业的公职人员了。唯独今天,唯独这件事,作为他的老师与上级,他感到深深的愧疚与自责。
  如果没有那么多搞事精,如果不给弟子那么大工作压力,事情是不是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安吾啊,你跟我来。”
  种田山头火抬手在青年肩膀上拍拍:“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加了一句:“和工作无关。”
  “什么事?不会是太宰又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他一头雾水的跟着种田山头火走向长官办公室。
  十件有异能力者踪迹的报告里至少八件能看到某人参与其中,除此以外他再想不到还有谁如此不竭余力的给自己增加工作内容。
  推开门,武装侦探社社长甚至带着社员太宰治一并等在里面。
  额……头疼。
  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日子?连胃也有几分隐隐作痛。
  坂口安吾疑惑的推了把眼镜,被老师不由分说拖进办公室:“坐,都坐。安吾你也坐。”
  听话坐在椅子上,对面三人的表情让青年有了些不大好的预感:“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他的意思是“为什么太宰治会出现在这里。”
  数年前担任潜入搜查官时他曾与身为港口黑手党干部的太宰治,以及另一个港口黑手党成员织田作之助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然而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件最终导致织田作之助死亡,他与太宰治之间的友谊也走到濒临破灭的绝境。
  之所以没有彻底翻脸,大约是因为当时的太宰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第三个朋友可以一枪崩掉了。
  而后退出港口黑手党并洗白身份的太宰治没事儿也绝对不会特意来到异能特务科找他。
  ——就算需要帮助,他也总是写些奇奇怪怪的信,或者使唤线人传话,像这种主动登门的情况,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1麻烦。
  “安吾……”
  这几年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人不笑了。哪怕被关在第七监狱独自面对魔人费奥多尔时也没有消失的笑容彻底冻结:“你……”
  他鸢色的眼睛里藏着一抹无法形容的阴郁,就像是在哀悼谁。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大家表情都这么沉重,难道说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么快就又要卷土重来了吗?”
  如此凝重的气氛简直让人喘不上气,坂口安吾看看好友又看看老师:“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种田山头火叹了口气,将一只深紫色的小陶罐推到他面前:“请节哀。对不起,我没能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
  坂口安吾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母亲难道不是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么?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无意识推起镜片发动异能力“堕落论”。
  通过异能他可以看到所接触物体上最近发生的事,那是义工在贴标签做备忘。
  “坂口吹雪”
  “……”黑发青年摘下眼镜,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他分了好几下才勉强将手帕展开擦擦镜片,重新带上后再次使用异能。
  这次看到的是一双手将流沙般的灰白色粉末装进瓶子。放在旁边的死亡证明上还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坂口吹雪”
  他又一次摘下眼镜,太宰治走过来,用没包进绷带里的几根手指拦住他的手腕:“可以了,不必再确认。安吾你……你想开一点,还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活下去。”
  多稀奇啊,身为横滨特产的自杀狂魔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是谁?为什么?”
  坂口安吾低下头,攥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种田长官回答了他:“没有谁,也不是意外。她生病了,病了一年多,最后……”没有听完青年带倒椅子起身就向外走,拦住他的还是太宰治:“别去。”
  “别去,安吾。她不会想让你看到自己狼狈憔悴的样子。”太宰治很对得起那群能绕神奈川沿岸一圈的前女友数量,虽然并不了解友人的妻子,他足够了解自己的友人。
  “吹雪就在这里,是吗?”
  最后他抱起那个小罐子,重量轻到让人无法置信。
  这世界上的、我的最后一个家人,也没有了。
  生平从未品尝过的、没有办法排遣逃避的孤独如同潮水上涨般迅速将他没顶。
 
 
第12章 
  顺利赶在跌穿dead  line前交出画稿,真知子打电话来通知开庭日期,我挂断电话内心平静无波。
  就好像一场漫长苍白的梦境,总算到了快结束的时候。一种奇异的轻松浮上心头,我坐在地板上茫茫然环顾客厅。
  镜子里的女人满脸憔悴,不健康的味道扑面而来。
  不,并非情场失意,只不过用肝过度。
  无论如何都不想以这种落魄模样遇见坂口先生,万一发生奇迹他出庭了呢?总要让这人知道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大概是内心深处还不曾释怀的小小执念。
  换过衣服,背上猫,带好牵引绳,关门,落锁。
  秋色在我昏天暗地肝画稿时越发浓重了几分,路边道行树的叶子彻底从苍绿转为赤黄,些许末梢还保留一抹翠色,余者消融在日光中附和着微风轻轻摇摆。
  路上没什么行人,我背着苏格拉底找了家网上评价超高的理发店走进去,迎面涌上来一群西装革履袖口高挽妆容精致的年轻小哥。
  嗯……我进的是理发店,不是风俗店,对吧!
  “您好,请问想要换个什么样的发型呢?”正在我犹豫要不要换个看上去更正经些的店铺时围拢上来的小哥们被一条胳膊扒拉开,挂着粉红小恐龙围裙的彪形大汉越众而出。
  如果因为拒绝而挨上一拳,大概会哭很久。
  我咽了口口水,怂兮兮跟在后面走进牛郎,啊不是,理发店:“剪短就好,显得健康元气。”
  彪形大汉停下脚步,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逐渐狰狞凶恶:“哈?剪短?你确定?”
  “确、确定!”剪短点也省时间打理洗护,换个新形象迎接新生活嘛。我鼓足勇气用力点头,用力过猛差点没翻过去。
  “当心点。”大汉拎起几乎跌倒的我往洗头台上放放好。要不是这里三百六十度全透明,都以为上的不是洗头台而是断头台。
  苏格拉底在猫包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威胁声。宝贝,你想保护我的心意我领了,采取行动大可不必,你还没人家拳头大呢。看上去犹如凶神般的高壮汉子在猫咪越发凶狠的骂街声中将手伸进围裙兜,从粉红小恐龙肚里上掏出……一包猫条。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会掏出些武器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很有名的金牌猫零食。
  猫条被撕开送到鼻子前面,苏格拉底相当对得起他的颜色,彻底将我抛著脑后享受起美食和顺**按摩服务。
  我:“……”
  “您的头发很漂亮啊,又长又直,发量也多,这样纯黑的颜色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剪掉真的好可惜啦!”
  洗头小哥RUA得爱不释手,看得出非常喜欢我的头发。
  “就……换个心情吧。”
  我也很喜欢它们,但一想到曾经为了治疗癌症而被迫与它们彻底分家的画面,表情就变得异常勉强。小哥还想继续再劝,喂猫的汉子起身打断他没说出来的话:“客人要求什么就是什么,不要那么多话。”
  我顿时感觉好多了。
  操刀替我整理头发的正是店主,也就是那位围着粉红小恐龙围裙的彪形大汉。由于客人只要求剪短没做其他说明,店主就直接告诉我要按照他的审美着手处理。
  那啥……如果只是处理头发的话,我当然没意见。
  半个小时,早已过腰的厚重长发变成搭在肩头半长不短的模样,发尾削薄了一半打着可爱的卷,店主心灵手巧的程度与他的外形呈高度反比。
  这家店连卷发棒也采用的萌萌少女粉,前后二十分钟包括刘海在内全部打理整齐,我仿佛不是换了个发型而是换了个脑袋。
  “很好看,谢谢。”
  抱着镜子舍不得松手,不小心看到店主跟拎脑袋似的拎着我被剪掉的厚厚一簇长发,忍不住发抖:“请问在哪里付费?”
  就……早点走?
  店主满屋子转着找了根丝带将头发扎好提过来在我面前摇晃:“收银台在那边,请带好您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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