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配不让我独美[综武侠]——顾晴岚
时间:2021-02-03 09:46:53

  也不能说,是她提起话头欲引恶人入套,自己不过是配合演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心兰站起身,哼哼唧唧道:“肯定是想反驳明明是我多此一举,但是又不能对姑娘家说重话,所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对不对?”
  白衣公子只得苦笑:“绝非如此。”
  好生奇怪的是,这次他二人重遇以后,铁姑娘对花公子委实是不大客气……也不知他们自己有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心兰放下碗筷,背对着他清了清嗓子:“接下去我问什么,你要如实回答。要是实在不想答……那就不答,只不许骗我。”
  花无缺轻轻颌首。
  顿了顿,铁姑娘回过身,撅着嘴不高兴地问他:“我就只问几个问题,也没非要你回答不可,都不行吗?”
  花公子盯着少女泛红的眼圈,有片刻的错愕,随即呐呐解释:“……我、我方才点头了。”
  心兰涨红了脸:“我怎么知道嘛。”
  ——确实是这个理没错。但她也当知晓,他是不可能拒绝自己这样小小的请求的。
  白衣公子好脾气地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小心翼翼道:“都是我的错……你…莫要生气。”说着是生气,倒更怕她委屈巴巴地跟自己闹脾气。
  铁姑娘同他对视了一眼,不自觉地揉搓着雪白裙摆,忽而低下头轻轻道:“倒也……不能全怪你的。”
  花无缺只是柔柔地看着她娇美的侧颜,向来沉静无波的心底温澜潮生。
  清亮的杏眸眨了眨,她坏心地发问:“你昨夜……真的只是凑巧路过?”第一个问题就这般磨人。
  ——他这才发现自己真是撒过谎的,且才过去几个时辰。
  薄唇微动,一时间如玉面容满是窘色:“……不是。”
  然后便见铁姑娘掩唇轻笑,似在取笑他方才的大言不惭。
  少女如花笑靥灿若朝阳,又接着问道:“那这件事、花七公子知不知道呢?”
  花无缺不知她为何要提花满楼,但还是据实相告:“……知道。”说完又有些浅浅的酸意在胸腔蔓延。
  “好罢、我没有别的问题啦。”出乎意料的,她就这样简单地放过了他,简直没头没尾的。
  就是不知为何,胃口又好了很多。咀嚼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含笑明眸间俱是满足之感。
  当花满楼握着栗子的缰绳返回时,铁姑娘已经扫荡了大半桌吃食,撑得悄悄揉小腹。
  他自然是瞧不见这样姑娘家这般娇憨的小动作,另一个瞧得见的也只当做没瞧见,只暗暗责怪自己一时不慎害心上人贪食难受。
  小棕马这两天被花家的仆人照顾得极好,全身毛发油光水滑,新上的马蹄铁也是锃亮,踩在实地上踢踢踏踏地,乖顺地被花满楼牵着走过来。
  然后等那双棕黄色的大眼睛瞅到自己的主人,真是拉都拉不住地撒开蹄子就要跑进去。花满楼一时不察,险些被它带跑。
  栗子勉强在门槛外头站定后,轻轻嘶鸣了一声。
  心兰伸出手,亲昵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明明是马,你这脾气怎么像狗一样呀,嗯?刚刚看花公子牵着你,还当你终于学乖了……”
  她凑在马耳边说了好几句幼稚的言语,又指了指花无缺:“喏,这位也是花公子,他呀有匹大白马,叫什么名字我是不知道……不过脾气特别好,长得也很是神骏,以后见面你可不许欺负人家。”
  花无缺低头轻笑。
  心道:我的追云脾气烈着呢,不相熟的宫女根本近不了它的身,不过是对着你脾气好罢了。
  栗子晃了晃头,不知听没听懂。
  只是朝慢慢走近的移花宫少主打了个响鼻,黄澄澄的眼睛好奇地瞪着他瞧,瞧了一阵子没瞧出什么意思来,便继续拿头去蹭主人。
  缰绳被迫脱手的花满楼叹了声气,好笑又无奈道:“铁姑娘,你的这匹小马实在很认生,即使是给它喂了好几次马草的小厮,要牵它出来时也是不肯的。”
  铁姑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怪是由他亲自牵着。
  转眼又觉得奇怪:“你的小楼也不远,为何还要帮我把栗子牵过来?”
  盲眼公子虚无的视线向下,微妙地顿了顿,方:“陆小凤提起,他给你挑的绣花鞋不大合适。”
  ——也对,他总不能摸索着捧出姑娘家的鞋子这么走一路,递过来让自己换上呀。
  心兰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起裙摆,趾尖点地:“我还没穿过那么好看的绣鞋,就是走路久了太磨脚啦,还是布靴舒服。”
  花无缺眉目温和地在旁静静听着。
  要翻身上马的时候,铁姑娘只觉得腰身被人托了托,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栗子的背上,速度之快如电光石火。
  她倾身向前,只见深藏功与名的移花宫少主向花满楼一颌首,便温和又坚定地牵过缰绳慢慢地前行。
  栗子跟他还不相熟,不肯被个刚见面的人拉着,脑袋一扭一晃的。
  犟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怕颠簸到背上的主人,最后只能不甘不愿地笃笃小跑着。
  清泉般的晨光倾泻在喧嚣红尘里。
  面如冠玉的白衣公子牵着一匹半大棕马,马背上驮着一个貌若天仙的白衣姑娘,全程波澜不惊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恰似一幅徐徐展开的斑斓画卷,更多了几分鲜活。
  花满楼脚程很快,不多时已瞧不见人影。
  人群似是被无形的气场所阻,自然地分开一条道来。花无缺不紧不慢地为心上人牵马而行,泰然面对周遭的窃窃私语,似是并不担心找不见去小楼的路。
  ——哦,他迷了路可以问她来着的。
  “细瞧真是好生眼熟啊,是不是昨日那个很可怜的守望门寡的姑娘呀!”
  “不知道哇,昨天那些下人都凶巴巴的,也不许咱们靠近的!应该不是吧,否则怎么会跟这公子一处?”
  “这位公子貌若潘安,两人在一处真是赏心悦目天作之合啊!”
  ……心兰挺直了腰背端坐着,朱唇皓齿紧紧闭合,没有吐露半个字的意思,权当听不见那些言谈。
  她素净的面容因了得天独厚的样貌,桃腮杏面柳腰花态,便是不上妆无甚配饰,也堪称明艳动人气质出尘……换句话说,这副样子还挺能唬人的。
  ——许多年后,此间市井居然流传起亡夫白日显灵,接引未过门娇妻飞升的奇谈怪志。
  说书先生还有模有样地撩着胡须,一拍惊堂木道:
  那是一双白衣佳偶,那亡夫本是天上的仙君,下凡渡劫来的……却误惹了尘缘,连累一柔弱又貌美的凡女被恶婆婆磋磨,守了他的望门寡。
  年轻仙君最是仁慈良善,再度下凡将那少女解救,想许她一世美满姻缘。谁料初初相见,便动了凡心……后来这对有情人历经磨难,终成眷属。
  回回都能赚得无数热泪。
  倒比那些才子佳人的俗套故事受人追捧。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许嘲笑兰兰跟花花蠢,花花本来是不会生气的,但兰兰要是被笑毛了,花花就要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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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番外
  【背景】:本文兰缺于峨眉山坠崖后。
  没遇到沈轻虹、萧咪咪等人, 但一样落到了水潭中。
  今夜月明星稀,晚风习习。
  几根枯枝被扔进火堆里,发出噼啪的声响。
  衣衫未干的少女抱着膝坐在火堆前, 身上披了件男子的外衫。湿漉漉的乌黑鬓发有些遮住了她的姣好面容, 唯一露出的那双杏眸却比夜空中的星子还要亮。
  白衣少年郎很规矩地坐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因她衣裙沾水曲线微露,视线游移着,明明关心却不敢望过去。
  铁姑娘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想睡又不敢睡,就这么睡着了定然要着凉的。
  “花公子, 我们聊会儿天吧。”她的声音闷闷软软的,像是染了风寒的前兆:“再不说话,我都要睡着了。”
  “……好。”花无缺默默应了, 一时却找不到什么话题。
  白日他二人自峨嵋山崖坠落,在这荒谷里也没有旁人,孤男寡女共处,说什么都担心唐突了佳人。
  幸而少女顿了顿,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
  “花公子,你的武功这么高……若要杀一个人, 定然是谁也拦不住你的, 是不是?”
  他想起了出绣玉谷前大姑姑的命令,微微垂下眼眸,坦然道:“我初入江湖,仅凭目前交手过的几位武林人士来看,除非昔日大侠燕南天重出江湖……否则,应当是的。”
  “哦……”心兰拖长了声音,忽而又问道:“可是你又特别尊重怜惜世间女子, 任是哪个姑娘的请求,都很难忍心拒绝,是不是?”
  白衣公子闻音知意,苦笑道:“若是师命,再是如何被恳求,在下恐也难违。”
  听得此答案,铁姑娘沉默着,微微拢紧了身上属于对方的那身外衫。移花宫的料子极好,外衫已被火烤得全然干燥,过水却不走样起皱。
  半响,在他以为她已经结束这个话题时,少女低着头慢吞吞地发问:“那、要是有姑娘……趁你不注意脱了衣服……然后抱住你……你又不敢睁眼,也不敢触碰她的身体,岂不就寸步难行了?”
  花无缺一时间甚至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怔愣片刻,如玉俊容变得面红耳赤起来,支支吾吾坐立难安,像是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久未得到回答的铁姑娘幽幽抬头。
  那双水润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瞅着移花宫少主,粉面桃腮染了几分柔弱病态,很是教人心生怜爱。
  白衣公子黑如点漆的眸子定定地注视了她半响,才恍然般侧过头去。
  顿了顿,右手虚虚握拳佯咳了一声:“这、恐怕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便是、便是有女子愿舍了自己的名节只为阻止在下杀人,在她……解衣之前,我便可定住她的穴道。”
  心兰回忆了一下原著描写,觉得对方应当没有自大撒谎,只是……这就更奇怪了。
  似乎看他闹着红脸的模样很有趣,她漫不经心地继续探讨道:“可是你没想到呀,定然是来不及点她穴道了……她就跑过来抱着你,不肯让你走,你待如何?”
  这本是种离奇古怪又极其香艳暧昧的假设。
  但因了这话从心上人口中说出,花无缺却正正经经地顺着她的思路分析,渐渐面色自然起来,反问道:“她的武功可会强过在下?”
  铁姑娘连连摇头,歪着头答道:“自然是远远不如的……唔,就跟我这样的差不离。”她干脆拿自己做了例子,反正这么说也没错。
  花无缺眉心一跳,喉结上下滚动。
  方还勉强克制的旖旎绮思飘飘忽忽涌上心头。
  下巴俊朗的线条微微绷紧,他嗓音微哑,尽量一本正经道:“即便有姑娘脱了衣服,我闭着眼睛也能手刃仇敌……她也休想近我身三尺以内。若是……近了身,我运真气震开便可,也不至于伤了人。”
  “花公子,话不要说那么满嘛……”少女蹙了眉。
  娇美的小脸上露出了半纳闷半苦恼的神情,缓缓道:“我们暂且不说仇敌,你见了一个全身赤丨裸的姑娘,定然是会惊讶到了极点,闭眼愣神的功夫里被她抱住,也是很说得通的呀……”
  少女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好心在给某人挽尊似的神情:“如果她抱得特别紧的话,你不敢动,更是可以理解的。”
  ——花公子温文尔雅,处处迁让,从来都不会随便与铁姑娘争辩的。
  偏偏这个月夜针对这件事,不知怎么的,他偏偏要语气温和地据理力争:“真的、不可能……”
  可他也不说为什么不可能,就只是这么强调着。
  就这么又磨了好久。
  心兰抿着粉唇,不大高兴地轻轻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不说就不说,我又不是非要听!”她觉得花无缺这个人就是脸皮太薄,所以不肯承认。
  可是原著早已出卖了他!
  少女有点感慨地腹诽道。
  白衣少年郎急了,薄唇开合:“我、除非……”
  他怕心上人真的生了自己的气,一时间也是慌乱不堪,咬牙道:“如铁姑娘所说的境况,能够发生,只有一种可能……”
  正使着小性子的少女不肯看他,随手摆弄着自己渐干的裙摆,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就是一副懒得抬头好似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暗地里却悄悄竖起了耳朵倾听,好奇得要命。
  却听清冷月光下,无缺公子暗哑又缱绻的嗓音低低传来,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那非得是我,心甘情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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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兰兰脱衣抱花救鱼,大家细品】:
  小鱼儿道:你虽对每个人都谦恭有礼,但心里却绝不会认为他们值得尊敬,你虽对每个女孩子都温柔体贴,但也绝不是真的喜欢她们。
  花无缺缓缓道:“在这样的距离之内,无论任何人的手只要一动,我便可先点下他左右双臂一十八处穴道。”他淡淡说来,就像是在说一件最简单最轻易的事,但小鱼儿却知道他说的绝不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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