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
陶梓公报私仇似的，指了指身后的LOGO：“原来不叫这个名，老板穷哭了，就改成了TAT。”
弹幕笑疯——
“神特么老板穷疯了。”
“穷成这样，还有这么好看的练习生，娜仁小可爱也绝了！”
“其他娱乐公司：我也想这么穷。”
“桃子小姐姐一副人间富贵花的模样，合理怀疑无良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她买下了公司玩票。”
现场也是一阵好笑，依旧是怀子默真诚地发问：“你们公司这么穷，你们为什么不另谋出路？”
怀子默是圈内出了名的耿直注孤生男爱豆，陶梓呢，也把录制前公司要求的耿直人设发扬光大，认真回答：“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猪窝嘛。”
现场一片笑声。
辛桥嘴角抽搐，虽说被光明正大地吐槽，但好歹争取镜头的任务确实是达到了。
殷时时含笑问：“你们的自我评级是什么？”
四人纷纷侧身，露出身上的标签，分别是娜仁A，谭净B，辛桥和陶梓F。
陶梓展露评级时，稍稍有些不情愿，镜头捕捉到，导师们自然也看到，便问她们自我评级标准。
其他三人全都看向辛桥。
辛桥貌似客观，实则反击道：“娜仁和谭净是具备一定专业素养的，我的业务能力平平，至于陶梓，选美她是A，选女团，就要有F的自知之明了。”
陶梓撇撇嘴，又被镜头拍到，观众们觉得，他们善于发现的眼睛似乎看到了TAT练习生之间的矛盾，一时间弹幕满满都是“快撕逼！！！”的催促。
女团选秀也是节目，是节目就需要关注度，因而怀子默的耳返里接收到导播的提示后，便问道：“辛桥，你既然说自己能力平平，那么又是凭借什么担任队长呢？”
如果是别人提出来，多少会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可怀子默是一个四人男团——Red Blood的成员，他们的队长伊泽，个人能力突出，性格温和，就像个大家长一样，十分得三个弟弟信服。
而怀子默是个队长控，满世界说他的队长是最好的队长。
所以粉丝们听到他这么问之后，全都在弹幕刷“又来了吗？我们的队长吹……”
怀子默也不负众望，下一句便是“我们队长……”，刚开了个头，便被殷时时一脸受不了的打断。
“天呐，从昨天聚餐开始，子默已经说了不下二十遍我们队长怎么怎么样，你队长不会打喷嚏吗？”
辛桥等所有人笑过，重新看向她，才举起话筒：“我确实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像前辈们学习，希望大家多多支持TAT，多支持我的队员们。”
这回答听没有爆点的，很快，导师们的注意力便回归到评级上，不过这一次，宣布评级的任务没有再交给怀子默，而是由邬星辰宣布。
“A班……”邬星辰的视线慢腾腾地扫过四人，“娜仁。”
“首A！”
“太强了……”
练习生们感慨不已：“还会有第二个A班吗？”
邬星辰停顿片刻，道：“B班，谭净。”
谭净面容沉静，鞠躬道谢。
剩下辛桥和陶梓，邬星辰公布的就快了许多：“辛桥，C班；陶梓，F班。继续努力。”
四个人四个班，入座的时候，四人排排走上导师们身后的楼梯，一个一个的分开，落座在各自评级的区域。
巧合的是，四人的座位正好承一条直线，一眼望过去，看到第一排的陶梓，就能看到她后排的同公司队友。
娜仁一个人坐在顶上，旁边一个人都没有，视野不咋地不说，一眼看下去全都是脑瓜顶，颇为尴尬不自在，便趁着别的选手上台，戳了戳前面的谭净。
谭净回头，“怎么了？”
娜仁：“我可以先在下面坐吗？”
“等等，我问问。”谭净倾身，戳了戳辛桥的背，“娜仁可以在我旁边坐一会儿吗？”
辛桥抬头，见娜仁巴巴地盯着她，一顿，点头。
娜仁顿时露出个快乐的笑容，弯腰遮脸，自以为悄悄地移到谭净让出来的位置。
弹幕——
“啊啊啊——可爱炸！”
“小学鸡上课。”
“娜宝！妈妈爱你！”
“臭脸桃子：戳背背不带我，我也不跟你们玩儿了！”
第8章 深藏功与名
初评级直播结束，各家娱乐公司各展神通，再加上番茄TV为选秀艹热度，一夜之间，数个热搜都是《天选之女》和选手们。
#天选之女初评级#的热搜之下，TAT娱乐便抢占三个热搜。
#TAT#
#盛世美颜 桃子#
#天籁之音娜宝#
辛桥刷着热搜榜，间或点进去看看大家对TAT的评价，一路走到选手宿舍楼后门，上了一辆黑色比亚迪。
所谓的封闭式拍摄，都是表现给外界看得，实际上选手们和公司不可能完全断了联系。
“小辛总。”
演艺经纪部总监皮鸿、公关部总监祖静以及秘书莉娜，一齐向辛桥问好。
辛桥直接问：“我简单看了网上的反响，头炮还不错，你们看呢？”
祖静自从直播，便一直和部门员工监控着弹幕以及网上的动态，笑道：“是不错，虽然有一部分网友猜测咱们公司练习生之间不合，但不影响热度。”
“谁的搜索量高一些？”
“娜仁和陶梓。”
不出辛桥所料，不枉费她积极留下陶梓。
祖静问：“小辛总，确定下来，继续主推她们两个吗？”
“嗯。”
辛桥瞥了眼车外，就见到N.S.娱乐的冉莎上了前面的保姆车，便问道：“你们预测，谁会成团出道？”
皮鸿认真道：“按照练习生素质，自然是A班优选。”
“这一点从热搜#A班神仙班#能够窥见一二。”祖静补充，“不过最终还是要看人气的，个人魅力是其一，其二便是公司在背后的运营。历届选秀，可操作性都很大，除非出现现象级选手人气碾压。”
这是极难的，可能几年才会出一个。
祖静递给辛桥一份文件：“我们按照公司运营能力和个人素质以及初评级的表现，简单做了一份预测名单。”
第一位便是N.S.娱乐的冉莎，第二位依旧是出自N.S.娱乐的顾琪，之后依次是晴天娱乐左娅静，喜和娱乐毛悦、D-Dark姜惜儿和杜婕、TAT娜仁、主播艾丝琦，一心唱片白松雪、N.S.娱乐尤茜茜以及个人练习生姚子琳、李和美、游茵茵。
名字最后，N.S.娱乐已经有粉丝基础的冉莎和顾琪被红笔重点标注。
“N.S.娱乐一直致力于培养最引领潮流的偶像，Red Blood就是他们公司的一线男团，很专业，实力雄厚，成团的一定有这家公司的练习生。”
“D-Dark也是一样，这几年的男团女团选秀，这家公司起码会有一个人成团出道。”
“其余公司实力有高有低，有些选手个人特色鲜明，很容易圈粉，有些却平平，我们要做的，就是跟这样的选手抢出道名额。”
“最次……也要争取到决赛。”
TAT娱乐的三个热搜，背后就有公司的手笔，后续操作，恐怕还要更多钱。
想到此，辛桥忍着肉痛，道：“我往公司账户上转三百万，这个时候有选秀人气加成，别吝啬。”
辛家原来住的房子卖掉了，辛桥没舍得动那笔钱，现在转手就没了一小半儿。
奶奶于秀丽和两个弟妹已经搬家到帝舍京苑的复式去，不过辛桥一直忙着练舞，还没来得及去看过。
而那里，是真的豪宅，每月贷款不少，一年物业费最低三十万，但据说其他业主交的都是百万物业费，可以随意享受小区内的私人会所服务。
辛桥：“……”
她攒了二十多年，才攒了一百多万，如果不是物业管家说业主都是国内企业家和各圈层顶级人物，辛桥绝对不会留这么个烧钱的玩意儿。
可就算明知道，人脉是花多少钱都值得的东西，她还是每每想起都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此时又是如此。
她还要维持公司的正常运作，剩下这些人全都不能裁，到时候她们四个人都开始赶通告，身边不能没人。
还有家里的日常开销，辛陶和辛祺上的全都是私立贵族小学，这个时候转学恐怕会影响孩子，只能等到过段日子看情况是否转到公立学校。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要钱……
辛桥不想去求乔家，只能默默咽下一肚子自讨苦吃，改口道：“钱还是要花在刀刃上，也别太大手大脚。”
公司的财务状况，总监们都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辛桥是乔家的外孙女，恐怕还有更多人要另谋出路。
皮鸿和祖静对视一眼，点头。
他们聊完，莉娜道：“盛和的任总昨天发给我一个剧本，女主角可以由谭净担任，说是他的诚意，小辛总您知道缘由。”
“这是剧本。”
辛桥拿过来，翻开第一页，看到导演和已经确定的配角演员名单，饶是她从前不太了解娱乐圈，也知道这诚意十分重。
“皮总监，怎么看？”
“《梦回》是大制作，盛和是最大的投资商，名导叶礼加持，圈里不少一线女星都在争取女主角，而且有传言，男主角是当红小生方晋，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他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任何欣喜若狂之色。
辛桥问：“皮总监觉得不合适？”
“德不配位，这部剧有任何差错，哪怕只是没有爆，谭净都会背上黑点。”
“但是……”皮鸿很客观道，“黑红也是红，咱们公司现在急需一个顶立门户的艺人。”
辛桥靠在座椅上，仰头思考。
当初她赶走所有的“背叛者”，确实很爽，但公司的窘境也没办法忽视。
一个没有艺人的娱乐公司，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娱乐公司。
谭净是原著女主角，按照女主角气运论，无论什么样的逆境，最后肯定都会转化成顺境。
她不记得这部剧最后红没红，但原著里，谭净肯定没参与这部剧，原著她这个时候还在跑龙套呢。
如果从长远考虑……
“这部剧里有没有别的角色，比较出彩，又不容易招黑？”
放弃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这可是给谭净的赔偿，不能白白便宜那任煜城。
皮鸿眼中闪过笑意，“女四号苍珺，一个英勇又果敢的女将军，演好了，绝对圈粉，而且……”
“而且什么？”
“《梦回》是系列作品，原作者微博采访不止一次说过，她很喜欢苍珺这个角色。”
辛桥立即坐直，“你是说，有可能以这个角色再创作一部作品？”
“我是这么猜测的。”
只要谭净演好了，粉丝基础在那儿，谭净咖位又升上去，如果真有新作，女四号不就在女一号备选上了吗？
这分明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皮总监怎么不早说？”
“毕竟一个是现成的女主角，一个还只是我的猜测。”
辛桥翻找着女将军出场的画面，心情颇好：“一个好角色给演员带来的福利，是源源不断的。”
十几页翻过去，终于看到女将军出场的部分。
辛桥光看着文字都能感觉到她的飒爽，随口哼唱了一句：“硝烟滚滚，谁家姑娘褪去红妆，素手长|枪，威震八方……”
莉娜好奇地问：“小辛总，这是哪首古风歌的词？”
“没有，我随口哼的。”
“真厉害！”
厉害吗？
辛桥大学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这一句在他们系有些随手能写出一副词的大神眼中，大概是毫无灵气的玩意儿。
辛桥没当回事儿，叫莉娜跟任煜城联系就行，她则是下车回宿舍。
下车的时候，正好碰到也刚从保姆车里出来的冉莎，辛桥想到她名单上的位置，便客气地点点头，然后才走进去。
昨天录制的最后，公布了《天选之女》的主题曲，辛桥和冉莎回到练习室，便像是没出去过一样，开始认真地练习。
主题曲练习时间为三天，多数人都很勤奋。
辛桥虽然没指望成团出道，可她不想随意对待别人当做梦想的事情，因此也决定通宵练舞，还拎来了陶梓。
娜仁学东西快，谭净有一套自己的学习方法，进度都比辛桥和陶梓快，白天的时候两人跟着各自班级一起练习，晚上就来和她们汇合。
熬夜本来就挺让人精神崩溃的，还有娜仁这样一个碾压的存在，陶梓便忍不住暴躁。
眼看她就要爆炸，辛桥手臂搭在陶梓肩膀上，心平气和道：“任劳任怨的免费老师，去哪儿找？你赚大发了。”
“张口闭口都是赔赚，你钻钱眼儿里了吗？”
不过她到底还是没发脾气，憋着一股气儿，叫娜仁继续教。
辛桥耸耸肩，转身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别说陶梓，她都快累哭了，真特么不容易。
自我排解了一会儿，辛桥抬头，就看到同样是C班的卓平惠在门外踌躇。
卓平惠和她四目相对，犹豫半天，小声道：“那个，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学？”
辛桥想也没想，便招呼她进来，然后没多久，又有闻风而来的其他班练习生，其中以C班F班为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