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肉——糕糕酱
时间:2021-02-06 10:08:00

  手刚伸起出,就被他大力地握住,按了回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心虚吗?”
  他的音色低沉如钝刀,江樱被压在沙发的角落里,手腕被制服着,动弹不了,“林彻,你放开我。”
  他耍赖又固执:“不行,你必须回答。”
  “就算随便找个借口塞给我都行。”
  江樱手足无措,大眼睛茫然地盯着他,四目相对,她莫名地品出了一丝委屈,就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原谅。
  愈发衬托出她的不对来。
  她仔细想想,如果换了是他顶着自己未婚夫的名义给别的女人送礼物……即便没有多少感情在,她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膈应的。
  何况他是这么的嚣张放肆的一个人。
  “对不起,”她诚心道歉,“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鞋子也只是一份生日礼物而已,你的外套…我现在还给你。”
  林彻要的可不是这个,“他还用手碰过你的外套袖子,你就这样还给我?”
  有碰到吗?
  江樱全无印象,眼下也不是掰开重新回忆的时间,她本能地顺着酒鬼的意,“……那我洗干净以后再还给你。”
  林彻松了松压制住她的力道,手指轻触着她外套上的扣子,缓慢思考了几秒钟。
  他:“真要还给我?”
  江樱:“嗯嗯,还给你。”
  “确定能洗得干净,不会留下其他男人的味道?”林彻挑眉。
  她举手和他保证,“一定,一定让人单独洗。”
  “不行,”他无赖到底:“你亲自手洗好不好?”
  江樱:“……?”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知道吗!
  从开坑到现在 我已经!整整!二十天!没有打开王者了。之前我的朋友为了抬我上王者,发动了她全家(她男朋友,男朋友的妹妹,她亲哥哥)一起开小号和我组队五排。
  昨晚一看,大家的小号又都上王者了!只剩下我还在星耀qwq
  虽然但是,
  还是要感谢芒果奶盖团小圆给我砸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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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深海
  见她没有立即回答,林彻停顿半秒后,仰头靠在了椅背上。
  他敛了敛神色道:“抱歉,这个要求是不是太为难你了?你要是不喜欢就当我…”
  男人的眼神在思绪不清醒时太过无害,江樱立刻掉进他的圈套里,“不难为……一件外套而已。”
  她拿起包,见他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位祖宗给哄好了。
  段铭已经大步走过来了,“江小姐,需要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她离开卡座,“好好照顾你们老板,我自己可以回去。”
  “好的,慢走。”
  目送着江樱挤开人群,走下台阶,彻底离开MOJO后,段铭才拍拍林彻的肩,幽幽道:“少爷,咱别演了,人都走了,我也安排人跟着江小姐,不会出什么事的。”
  林彻睁开眼,眼神已经恢复清明,“什么叫演?”
  “?不是在激发江小姐的内疚,顺理成章地让人家给你洗外套吗?”
  “少爷,不是我说你,你要是真想和人家姑娘好,你怎么还让人给你洗衣服?”
  “唉,你给人家洗才对。”
  林彻把袖扣给重新扣好,将未动过的果盘盖掀开,“吃。”
  “啊?”
  “吃完才有力气教我做事,”他似笑非笑,把玩着打火机。
  低气压太过强大,段铭心里流着宽面条泪坐下,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西瓜,渐渐觉得有点不对,“……这果盘怎么是王八的造型?!”
  方才点单的侍者笑嘻嘻地,“老板不是说要按照你的风格摆吗?我觉得这最适合。”
  段铭真情实感地被内涵到了。
  *
  江樱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终于等到家里没人的时候。
  她才将藏在床头柜子里的西装外套拿出来,放进小盆里,放了点水和洗衣液,揉搓了几下。
  想了想,又加了点衣服的护理液。
  外套上没有蹭到脏东西,她本想泡一会再清洗掉泡沫晾干就好,转念又想到林彻的脾气,极其的挑剔。
  以防到时又被挑毛病,她还是认认真真洗了十五分钟,期间打了通电话给孟暖,把关于林彻的一切告诉她。
  孟暖震惊得把手中的鸡蛋掉了一地,一边“卧槽,我蛋碎了”地手忙脚乱收拾,一边参与话题。
  “我靠?!这么劲爆!!原来他就是你传说中的未婚夫?!藏得这么深,我就说!第一次见到时,高冷得像个神仙,第二次见面就坐过来了,啧啧啧!”
  “那贝贝你自己怎么想的?”
  江樱看着手心里的泡沫,“说实话,我不太清楚。”
  内心里有些抗拒,但又有些留念以前来自他身上带来的温暖和期待。
  孟暖也冷静了下来,替好朋友思考,“怎么说呢,我也不了解,但从第一印象来说,他长着一张渣男脸。”
  “虽然不能因为人家喝酒抽烟纹身,就觉得他不是好人,但……咱们也得警惕不是?世道险恶,坏人太多了。”
  孟暖兀自分析,“不过现在哪里有人谈一次对象就结婚的?贝贝,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其实也是可以试试的,反正是帅哥!不用便宜别的女人!”
  江樱更纠结了,“那我到底是要真的推开他还是接受他?”
  “小笨蛋,”孟暖道:“你可以欲擒故纵啊!”
  “不要直接表明接受或者拒绝,觉得舒服就和他暧昧一下,不爽了就作!不作天作地怎么对得起你这张脸?刚好可以趁机多观察一下他。”
  “噢噢,”江樱似懂非懂,把盆子里的水倒掉。
  哗啦啦的,孟暖听到动静,“在干什么啊你?”
  江樱:“帮他洗衣服。”
  孟暖:“?”
  “啊啊啊啊凭什么?!不愧是渣男,竟然比你先一步地欲擒故纵,强占主动权,”孟暖愤怒拍桌,“贝贝,你不能这么听话啊。”
  “你都知道违背自己的人设走骚浪贱,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真帮他洗呢?你仔细想想那晚的情景,林彻那个老狐狸肯定在算计你!”
  江樱看着手上的黑色外套,重新回忆了一下他在醉酒状态下流露出的无辜,“…不会吧?”
  *
  南方的夏季多台风,姜糖身在美国,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却停留在深城,有什么风吹草动比身在当地的儿子还要一清二楚。
  一大早就叮嘱林彻不准出门,他在睡梦中应付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她只好又拜托段铭,让他晚上不要去酒吧了。
  他坐在客厅里,前脚刚恭敬说好,后脚就看到群里沈棠发的有人在酒吧闹事。
  段铭决定自己出动一下,早点解决好就不用拖到林彻出马。
  “少爷,我出去了。”
  他对二楼的主卧喊道,无人应答,估计还在睡。
  推开门,刚走出家没几步,电梯叮咚一声被打开,传出来高跟鞋的清脆声响,这一层只有一户,来人没有多加停留,就走到他的面前。
  “…江小姐?”
  江樱拎着印有品牌logo的小袋子,温婉和他打了声招呼,解释来意,“我是来还外套的。”
  段铭了然,忙将门重新打开,请她进去,“刚好,我有事要出门,就拜托一下江小姐提醒他下来吃饭。”
  “……”
  这就要进他家了吗?
  江樱在门口征住,她的本意是刚好让段铭拿进去就好,门露出一条缝,隐约可见里面的暗色装潢,她侧头确认道:“我直接进去,方便吗?或者我交给你就好。”
  段铭忙道:“家里就只有少爷和一只猫在,阿姨做完饭提前走了,江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并不是少爷的朋友,只是个可怜的保镖而已,你还是亲自给他,万一过问什么,我怕答不上来被骂。”
  他匆匆说完,拿起鞋柜旁的伞,快步走进电梯里。
  江樱推开了眼前的门。
  只有玄关处留了一盏灯,一楼都是暗的,窗帘没拉,玻璃窗外开始泼洒起了雨点,树木被吹得摇摇晃晃,黑蒙蒙的,像鬼片里的镜头。
  她走进去,小心地换好拖鞋,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水晶灯,期间撞倒一张椅子,发出有些刺耳的碰摔声。
  平息了几秒,没听到楼上的动静。
  她扶正好后才往楼上走,心想这么大动静都没反应,八成是睡死了。
  苍天保佑大少爷的起床气不会把她丢出去。
  一只橘猫蹲在楼梯口,蹭了蹭江樱的脚后,又慢悠悠地沿着台阶溜掉。
  她先敲了敲主卧的门,再拎开把手推开,先探进去脑袋观察了一圈,空间又大又空,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书架上放着好几瓶洋酒,旁边就是大床…嗯,人呢?
  有来自屏幕的亮光在角落。
  书桌上的电脑亮着,光线随着画面的切换变得时暗时亮,单人的沙发椅上坐着一个人。
  黑色的短发上还有水泽,戴着耳机,手指在键盘上井然有序地操作着。
  她走近到他身边,“你…”
  江樱话说到一半,视线停在他的脸上,微愣住。
  他闭着眼,眉头紧蹩着,脸色透着一股苍白,额上覆着一层冷汗,整个人像深陷在泥沼里,痛苦又无法自拔。
  屏幕上是深海的画面,最上边显示着“82米”,不断有暗石和冒着墨绿色光泽的石壁,巨兽的身影快速掠过。
  骨节分明的手停在键盘上,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氧气量在快速流失。
  他的表情越来越糟糕。
  “林彻?”江樱低低叫了一声,手搭在他僵硬的肩膀上拍了拍,“你怎么了?”
  她索性摘下了他的耳机,与此同时,他睁开了眼,空洞得让人胆寒,像被抽离掉所有的力气,眸色灰暗——
  氧气没有了。
  画面彻底停滞。
  林彻隐约在颤栗着,反手握住了她的,是温热的,柔软的,一点都不同于深海中的寒冷和恐惧,他隐约颤栗着回过神,后背上的冷汗如雨下,宛如重新活过来了。
  江樱:“你还好吗?”
  他微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她今天又穿了漂亮的裙子。
  鹅黄色的裙子,灯笼袖。
  细腰短裙,长腿又细又白。
  温暖又明亮。
  将他方才的恐惧一点点消除,他的手从手腕伸到掌心处,十指交扣住,猛地一拉,把她扯到腿上。
  她小小的一个,身影被侵吞在他的怀里。
  林彻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苦涩地道:“不好。”
  “一点都不好。”
 
第13章 双标
  声音又苦又涩,还有三分刻意。
  林彻以为她会被冒犯地甩开他站起来,特意放松了桎梏着她的手臂。
  她径直道:“你是有深海恐惧症吗?”
  反应挺快的。
  他勾勾唇,“差不多。”
  没料到他会毫不遮掩地承认,江樱短促的沉默后,又问,“有去看医生吗?”
  “这玩意,”他回归了平日里凡事无所谓的模样,“是能打针就好的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玩这个游戏?”如果对平时生活不影响的话,不接触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呢?
  她不懂。
  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玩。
  他垂着眼凝视她,没有回答,手指穿过她的紫发,摸到她耳垂上的耳钉。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江樱自觉得多言了,打掉他作乱的手,从他身上下来,将带来的衣服递给他,“还给你。”
  “这是什么?”他关掉电脑。
  “……你的外套,我给你买了新的,”她视线移开,“你不是嫌脏吗?全新的应该满意了吧?”
  林彻不太满意,“也行,那旧的呢。”
  江樱把袋子放下,有点心虚地没出声,扭过脸想扯开话题,他忽然弯腰凑近,长睫如鸦羽,“你不会……偷偷藏起来了吧?”
  “怎么可能,”她不自觉屏住呼吸,有些艰涩地道:“我扔掉了。”
  其实被洗干净收进了衣帽间里。
  和她的衣服放在一起,格格不入。
  “我先走了,”江樱点到为止,更怕谎话被揭穿,又有点后怕临时找的借口让他不高兴,踩着拖鞋往外走。
  “等等,”他先一步挡在她面前,眉骨清冷,“你胆子有点大。”
  屏幕的光彻底灭掉,剩下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从侧边映过来,往他的脸上盖了层阴影,少了攻击力。
  “说好帮我洗的,”他道,“我还一直在等。”
  “……”
  “你是不是讨厌我。”
  委屈,卑弱,无辜。
  救命。
  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江樱的心脏像被火烧着,招架不住,“没有,我不讨厌你。”
  真正讨厌的话,就不会查到他在深城的住址,还特地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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