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娇媚宠妾——夜半栖蝉
时间:2021-02-07 09:41:30

  见二人朝她继续扑来,燕媚惊呼一声:“姐姐心肠当真是歹毒,居然用这样的毒计来害我,若是王爷知道了,他定然不会饶恕你。”
  说着,身子就往拱桥的石栏上一闪,后背抵着石栏,那两个丫鬟却仍然不肯罢休,继续追上来,燕媚退到这里,心中便已想要了主意,既然君娇如此狠毒,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待那丁香朝她抓来时,燕媚一手扶住石栏上的狮子,身体往后弯曲成一个奇异的弧度,她从小练舞,身子柔软度比一般人都要好,另一只手在丁香腰上一推,丁香本就来势汹汹,身上的力气没有收住,被她轻轻一推,身子整个都栽入湖中。
  伴随着扑腾一声巨响,湖中水花四溅,丁香不会水,便如落水狗一样在湖中不断挣扎起来,口里呼喊着救命,可却没人去救她。
  只可惜燕媚好不容易采到的花瓣,全部撒入湖中。
  犀香见此,被吓得脸色发白,不敢上前,君娇气的直颤,克制不住上前怒骂道:“你这个贱人!”抬手既要给燕媚一个巴掌。
  然而燕媚却看着她的身后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躲避,眼看巴掌就要落在那张嫩的像花瓣一般的脸上,君娇的手忽然停在半空不能动了。
  她回头一看,慕祈不知何时到了身后,俊脸冰沉,浓墨似的剑眉微挑,他语气冰冷:“你想干什么?”
  君娇察觉到慕祈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顿时吓了一跳,心紧张的狂跳,脑海里空白一片,她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妾…妾…”
  对面的燕媚反应却比她快多了,她眸子微转,眼底便浮上一层水雾,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盈盈跪倒在地上:“王爷,此事原是妾身的错,妾身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让姐姐对妾身如此记恨,姐姐还说要替王爷做主,将妾身杖毙了。”
  她睫毛轻眨了眨,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粉嫩的脸颊滑落,就好像是花枝泣露一般,她这样委屈可怜的样子,没有男人会不为之心动。
  慕祈看了一眼后收回目光,落在君娇身上时,便越发森冷了几分:“本王竟不知,一个小小的妾,居然能为本王做主?”
  适才他本是要走另一条路回乘风院,因听到花丛中传来女子的争吵声,便和秦风一起过来看看,没想到却撞见这一幕。
  慕祈的声音不大,可君娇却从里头听出了几分寒意,君娇心里咯噔跳了下,慕祈以前对她虽然也冷淡,但也从未这样吓人过。
  她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声音颤颤道:“王爷,不是她说的这样,妾好意将太后赐予妾的牡丹茶送给燕媚,可却她却将牡丹茶摔在地上,她对太后不敬,妾便想要替王爷好生管教她,谁知她不仅将妾的丫鬟推入水中,还如此污蔑妾身。”
  说完眼眶便红了,她拿起帕子假意抹了抹眼泪。
  燕媚听着冷笑不停,君娇以为,就她长了一张嘴不成?
  燕媚委屈的咬了咬红唇,她杏眼含泪,神情里透着几分脆弱:“王爷,那盆牡丹茶分明是姐姐自己摔碎的,和妾无关,在场的人都可以做见证。”
  她说完,棠溪便立马替她作证,犀香素来畏惧慕祈,吓得连嘴巴都张不开。
  且不说这事情到底是谁错,君娇这种目中无人,妄自尊大的态度已经触犯了慕祈,何况君娇居然拿太后来压他,慕祈近来与太后许多政见相左,此时听到“太后”二字,内心有些反感。
  他神色不悦,拧着墨眉道:“你有何资格替本王教训她,你入府也有月余,却仍然不守规矩,既如此,回去将《女诫》、《女德》抄上百遍,另外本王也会让秦嬷嬷好好教你学规矩。”
  妾的身份说的好听是主子,其实在主子眼里就是个奴,入不了族谱,还可以随意发卖。
  君娇心中又委屈又愤怒,嘴里泛着苦味,那《女诫》《女德》抄百遍那不得累死,她张嘴还想替自己辩解:“王爷……”
  慕祈一句话将她打断:“若是不愿,你也不必继续待在王府。”
  君娇心底一寒,她知道慕祈并不是在恐吓她,吓得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多言,只是憎恶的瞪了燕媚一眼,恨不得从她脸上挖剜下两块肉来。
 
 
第10章 逼不得已   她什么都占了上风,却还说旁……
  几人争执的功夫,秦风已经下水将丁香捞上来,好在这个季节湖水浅,丁香并没有喝入太多水,秦风在她的脊背上拍了几下,丁香猛地咳嗽两声,将水吐出来后就醒过来了。
  君娇原本想要教训燕媚,谁知被慕祈撞上了,男人根本不袒护她,想她君娇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这个仇早晚有一天她会让燕媚偿还。
  今日真是倒霉透顶了,起身准备要走,慕祈叫住她:“等等。”君娇心中一喜,还以为慕祈改变主意,谁知慕祈却指了指地面:“你打碎的花,你自个派人来收拾。”
  君娇眼底的一点希望破灭,她咬着唇低声应了声:“是。”
  君娇走后,慕祈这才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燕媚,见这女子神色一派平静,若不是脸上泪痕未干,谁也不会相信她刚才哭过。
  见燕媚要起身,慕祈皱了皱眉,低斥了句:“谁允你起来的?”
  燕媚抬起头来,抬起白皙微粉的小脸,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清澈无比,她茫然的看着他:“王爷,妾做错了什么?”
  触到慕祈凌厉的眼神时,她心底生出了几分心虚,刚才自己伸出腿去绊犀香是不是被他看到了,可当时两人距离还挺远,他怎么可能看到?
  慕祈见燕媚还在装傻,他是习武之人,能百步穿杨,视力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好许多,刚才隔着一丛花,他就看到这女子的小动作,眼下却还装作没事人一样,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险些就要被她这美貌的脸蛋给蒙蔽过去了。
  慕祈瞪了她一眼:“适才本王亲眼看到你绊倒犀香,你敢否认?”
  他适才教训君娇,并非因为他偏纵燕媚,其一君娇是太后的人,他不过借此机会打压一番而已,其二君娇的话他都听到了,的确目中无人,他的王府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侍妾来做主。
  燕媚心跳如鼓,她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有人有这般能耐,那传言中慕祈能在城墙上射中百步之外敌军首领的盔缨定然是真的。
  既然被发现了燕媚若是再否认,反倒会让慕祈鄙夷,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她心中泛着酸楚,眼眶发红道:“王爷,妾身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君娇姐姐本就计划着让妾身打碎花盆,然后再治妾一个不敬太后之罪,妾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说完,她粉颈低垂,抿着饱满红唇,眸中泪光莹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君娇的话他都听到了,那个女人的确蛮横无理,不排除会有这种动机,可燕媚这不是先发制人了么?她什么都占了上风,却还说旁人心怀不轨。
  倒是个机灵的女人。
  可平日里他是最讨厌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心机,偏偏这女子说的理直气壮,他不知是气还是笑:“你倒还有理了?”
  燕媚自然知道慕祈并不是在夸她,她还要利用慕祈救她全家,断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了慕祈的宠爱,她低头闷声道:“妾知道错了,请王爷责罚。”
  见她认错的态度还算好,他心中那点不快倒是少了许多。
  慕祈无声勾唇,睨着跪在地上像犯错小孩一样不安的燕媚,睫毛轻轻的抖动着,他想起昨夜暖帐中,她那娇怯可怜的模样,到底没像对君娇一样,对她严厉斥责,只道:“既知道错了,念你初入王府,不懂规矩,本王便给你一次机会,罚你抄五十遍《女诫》。”
  燕媚心中很是不情愿抄,可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而且慕祁对她的处罚明显比君娇要轻许多,他说念她是初犯所以罚的轻些,她可以认为慕祁对她还是有几分不同么?
  那一瞬间,燕媚几乎要对慕祁有所改观了,可想想这个男人或许还是害她燕家的罪魁祸首,她又让自己冷下心肠来,低声道:“妾身遵命。”
  慕祈也没有继续责备她,见她跪了许久:“起身吧。”
  燕媚正要起身,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双腿发麻动不得,她微微蹙眉,抬起杏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慕祈知她惯会装出这副模样来迷惑人,以此博取别人的同情心,搁在平日里他早就甩袖而去,今日他却耐心十足:“怎么了?”
  燕媚的粉脸上晕开一抹薄红,贝齿轻轻咬住红唇,眉尖微蹙,水光潋潋的杏眼中透着窘迫之色:“妾身双腿发麻,起不来。”
  慕祈负手站在她面前,眸光冷冷落在她身上,午后春日的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光,锦缎华美,他胸口金丝绣的云蟒纹流光溢彩,赤目含光,似要从衣裳上飞出来一般。
  燕媚抬眸瞧见慕祈眼中的怀疑之色,便知他又将事情给想岔了,她并非在慕祈面前装模作样,这次的确是跪的时间久了,双腿发麻动不了,想必慕祈现在又误会她,燕媚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又觉得自己怎么解释也没有,慕祈根本就不会相信她。
  这时,男人薄唇微动,声音如金玉相撞,质感清冷:“你想要本王扶你?”
  燕媚下意识的点了下头,随后又猛地摇头,她是腿麻了,可她并未想要他来扶,棠溪还在身侧呢,她给棠溪使了个眼色,棠溪正要上前,燕媚眼前伸来一只手,这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虎口和指腹都有淡黄的茧子,棠溪见慕祈想扶燕媚,便退到一旁。
  就是在昨天晚上,就是这双手用陌生强硬的力道差点将她捏碎了,燕媚看了一眼后便双颊绯红,垂着杏眼掩住眸中的羞涩,她自然不能拒绝他,抬起自己的纤纤素手放入他的大掌中。
  燕媚的手纤弱白皙,根根似葱白,慕祈瞧着她的指甲上染了丹蔻,颜色比地上的牡丹茶还要艳丽,他眸光一黯,握住这只手,将燕媚的身子猛地一拉,燕媚起身,双腿一阵针扎般的痛,没有站稳,轻盈的身子跌入他的怀中。
 
 
第11章 谄媚逢迎   王爷是妾的男人,妾心悦王爷……
  慕祈闻到一股浅浅的幽香,顺势揽住她纤细如柳的腰肢,让她的身子压着自己坚硬的胸膛,燕媚身上的春衫本就单薄,身子贴着他,甚至感觉到他紧实的肌肉散发出来的热度和蓬勃之气,燕媚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挣扎了一下想拉开些距离,却被男人的手箍得更紧。
  燕媚疼的吸了口气,腰肢都快被他捏断了,男人却不自知,冷冷嘲讽道:“刚才不是还想着要本王扶你么,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燕媚简直百口莫辩,自从慕祈知道自己对他有勾.引之意,后面不管她做什么,在慕祈眼里她都是在勾.引他。
  燕媚心中很无奈,楚四娘曾说她这模样儿哪怕随便看谁一眼都像是在勾.引。
  反正她也是洗不白了,她在这王府也就是个妾,以色侍人的身份,何必还要正儿八经的。
  燕媚抬起红红的脸蛋,双眼含着春水看着他,声音软糯:“王爷是妾的男人,妾心悦王爷,才会觉得羞涩。”
  她心里堵着气,口是心非的说这些厚颜无耻的话,既然他总觉得她在撩拨他,那她索性把谄媚逢迎的功夫做足了,看这狗男人上不上她的钩。
  时下风气开放,并无礼教束缚女子,青年男女互相表达爱慕之意,也是常有之事,慕祈年少出名,又生的一副天人之姿,对他表露心意的女子多不胜数。
  可慕祈听着这话从燕媚嘴里说出来,却有股别样的缠绵婉转之意。
  慕祈向来沉稳,人前鲜少露出情绪,可今日被燕媚这样一撩,便耳后发热,他脸色虽然冷静,眸子里却有暗潮汹涌,他声音微哑:“燕媚,你知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燕媚低着头,没去看男人的脸色,身体腻在他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当然知道呀,妾心悦王爷,王爷喜欢吗?”
  她故意拖着一丝魅人的尾音,钩子似的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慕祈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只觉得芬芳袭人,因为刚才的动作,春衫的衣领被挤的变形,从慕祈的角度可以饱览她衣裳里头的春.光。
  他嘴唇冷冷一扯,知道这女人定然是故意的,可他偏偏被撩起了火气,他嗓子干的冒烟,滚烫的大掌猛地一收,他将燕媚打横抱起,往棠梨院走去。
  棠溪见慕祈的神色,似有风雨欲来之势,也不知他会怎么对待自家主子,紧张的跟上去。
  到了棠梨院之后,慕祈抱着燕媚进了内室,棠溪听到里头的惊呼声和衣帛撕裂的声音后,赶紧将抬起来的脚给收回去,她擦了擦额头上汗,主子的胆儿……可真大啊……
  慕祈撕掉她身上的衣服后,才发现她凝乳般的肌肤上,尚存着青紫斑驳的痕迹,燕媚刚才一时逞口舌之快撩拨他,此刻想起昨夜的疼痛,心中后悔已经来不及,谁知道男人这样冲动!
  她高估了慕祈,也低估了自己魅惑男人的能力,抱着身子退到床角,身子微微的发颤。
  慕祈手里还拿着她的外衫,他的手指在外衫裳摩挲了几下,抬起幽沉的眸子看着像受惊小鹿一样的燕媚,他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燕媚被他这么一吓,腿也不麻了,她眸中涌出水光,哀哀的求着他道:“王爷,媚儿身子还未好,改日再伺候王爷可好?”
  燕媚昨夜里已经见识过西北王在床榻上勇猛无匹,弄得她一身伤现在都没好,今日又经受一次,她真的承受不住。
  慕祈眸光沉沉,嗓音哑得厉害:“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
  说着,拂落粉色的纱帐。
  一转眼,外头天黑了,院子里挂起了灯笼,而屋内那让人脸红的声音却仍未停歇。
  等慕祈停下来,燕媚的身子就像被碾压过一般疼,她软绵绵的躺在被褥上,青丝半掩的小脸娇艳如庭中的垂丝海棠,眼角流下一行泪没入鬓角。
  慕祈看到这一幕,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替她擦了擦泪。
  棠溪进来收拾时,慕祈站着穿衣,而燕媚则躺在床上,哭的眼睛鼻子尖都是红的。
  待慕祈穿好衣物后,燕媚仍旧在小声的抽泣,慕祈皱了皱眉,明明是她主动勾着他,却变成了她被自己肆意欺负了,慕祈见不得女人这样哭,可他绝不会说任何哄女人的话,今日都是她该受的。
  他转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已是天黑了,他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穿好衣物之后,他便离开了棠梨院。
  燕媚躺在床榻上,看着慕祈离去时挺拔的背影,停止了哭泣,嫣红嘴唇浮出一丝讥诮之色,不管刚才在床榻之上两人之间是多么炙热,只要离开了床,他就会恢复本来的样子,变成冷漠不近人情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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