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匪鱼
时间:2021-02-10 10:36:05

  回来的时候,身后的几名将士逮住了好几头肥硕的羊。
  谢彦辞命人去烤了。
  瞧见沈惊晚蹲在一旁帮着熬粥,问道:“谁喝粥?喝碗粥夜里要饿。”
  沈惊晚抬了抬下巴,谢彦辞顺着视线看去,有几个面色惨白的士兵躺在一旁,奄奄一息。
  沈惊晚道:“他们吃不下去饭,我打算熬些肉粒粥。”
  谢彦辞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营帐中,不多会换了身清清爽爽的衣服。
  晚风吹过时,竟有些说不上来的寒意。
  谢彦辞将胳膊上搭着的外袍盖在沈惊晚的肩上,道:“给我,我来做。”
  沈锦风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抢:“不行不行,将军是上战场的,这种活我来做。”
  沈惊晚一把拽住沈锦风:“你不要一上来就觉得这就是你的活,你让他做怎么了?”
  虽然是用来教训沈锦风的,却叫谢彦辞一愣,转身看向沈惊晚。
  沈惊晚咳了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你喜欢煮粥就让你煮煮也没事,对吧。”
  沈锦风表示沉默,默默缩了缩脖子,对着谢彦辞干笑到:“将军,那我去看看水。”
  谢彦辞:... ...
  沈惊晚瞧着沈锦风脚底抹油似的,道:“那我也去看看水。”
  “水比粥好看?”
  “啊?”沈惊晚没反应过来。
  谢彦辞缓缓搅着粥,防止粘底。
  “留下来帮忙。”谢彦辞头也不回。
  沈惊晚又啊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帮的?”
  谢彦辞转身瞧了沈惊晚一眼:“这是命令。”
  -
  吃完了饭,沈惊晚学着别人抱着个盆子准备往溪边洗漱,谢彦辞喊住了她,看着沈惊晚拿着的巾子,问道:“做什么?”
  “去洗洗。”
  “进帐篷。”
  “啊?”
  沈惊晚今天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啊。
  谢彦辞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扯进了营帐中,抬头点了点一个不大的浴盆,只见里面装满了水。
  淡声道:“洗完喊我。”
  沈惊晚一愣:“这是哪来的?”
  谢彦辞道:“下午叫人在山下的集镇买的。”
  沈惊晚哦了一声。
  心里想着,现在还有卖东西的地方?
  她不知道,谢彦辞抓着一个工匠,盯着那人生生箍了个盆。
  沈惊晚脚先踏进去的时候,这一段日子来的疲惫,忽然全在一瞬间消散。
  船上的时候多没有热水,全靠着凉水洗,虽然白天热,可是越靠近这边,晚上越冷,海上总是下雨,贴身衣物时常阴干,穿到身上只觉得发痒。
  没想到第一次沒进热水竟然是在潼关。
  谢彦辞站在帐篷外,整个人随随的倚着树干,一身黑衣,银纹点缀。
  一双眼睛格外漂亮,眉目流转着别样的风情,才发现,男人眼皮上的小痂好似一颗红痣,整个人别样妖冶了起来。
  整日冠起来的头发现在随随的束着,随风微扬,长袍浮动。
  单手枕在脑后,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温时朗走到他身边,勾唇调笑道:“这一路上倒是委屈了她,今天算是来你这里第一次安稳下来,只是今夜你不一定能睡的安生。”
  谢彦辞扫了他一眼,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
  恶战即将来临,每个人都知道。
  苦中作乐的日子不多了。
 
 
第54章 他们没回来
  伍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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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惊晚洗完澡整个人脸颊通红, 洗去了满身泥污。
  谢彦辞一掀帘子她仿若惊弓之鸟一般,眼神中带着惶恐。
  谢彦辞抿唇没吭声,将抱进帐篷中的另一床被衾丢到床上。
  他径自拖去了袍子,靴子。
  也没同沈惊晚说话。
  素净的里衣显出男人精壮结实的身材, 蜂腰宽肩, 身姿挺拔, 温其如玉。
  又伸手直接拆了束发的丝带, 满头青丝如瀑,同世间美女子相较而言,不遑多让。
  沈惊晚耳朵悄悄的红了尖儿。
  她收回视线,背对着谢彦辞,走到一旁长桌旁, 将椅子从里面抽出来,整个人裹着衣物趴在上面,枕着胳膊睡。
  谢彦辞此刻只穿一身素净的里衣,捋着袖子站在正中央,看向沈惊晚,淡声问道:“你打算一夜就这么睡?”
  沈惊晚抬起头, 看向他咬着下唇没吭声。
  谢彦辞道:“我不好给你单独住一间,咱们分被衾睡, 等不必上战场的时候,你睡床,我睡地上。”
  沈惊晚摇摇头:“没关系, 我就这么睡也行。”
  “不行。”谢彦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她。
  掀开了外面的被衾,整个人上了榻拍了拍里面的位置,用命令的口吻道:“过来。”
  沈惊晚突然间没了平日里利落潇洒的那股子劲儿了,忸忸怩怩的不肯过来, 恨不能一步分成十步。
  谢彦辞也不恼,亦不着急,深邃漆黑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
  好像在说:“我看你能走多久。”
  好不容易到了谢彦辞身边,沈惊晚掐着手,不肯看谢彦辞的双眸,面红耳赤道:“我睡桌上没事的。”
  “明日若是感染风寒你就不这么说了,上来。”
  他仿佛指挥士兵的口吻对着沈惊晚道。
  沈惊晚还是不动。
  “怎么?死都不怕,跟我一张床怂了?”
  不得不说,谢彦辞每次激将法的时候的确次次都能戳中沈惊晚的心。
  她看向谢彦辞的眼睛,恨的牙根痒痒,心里想着,等你受伤,看我整不死你。
  下一秒,一声惊呼自沈惊晚的嗓子中飘出。
  只见谢彦辞一把揽住她的腰,直接压在了床上。
  腰窝下是一双有力地手硌在她的皮肉与床板之间。
  谢彦辞单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绕过她纤细的脖颈,抵在她的发丝间。
  他那双锋芒毕露的锋锐眼神微微收敛,睫毛比平日起来还要纤长,甚至连眼皮上结的小痂都能看清是什么形状。
  双眼皮显得眼神很是深邃。
  沈惊晚吞了吞口水,满脸愕然,他的温热气息喷在沈惊晚脸上。
  谢彦辞的上半身压在她身上,隔着彼此的衣物,沈惊晚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滚烫炙热,连着身上的薄肌都结实的要命。
  她不敢说话,就那么看着谢彦辞浓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心尖好像被羽毛扫过,有那么一点点的发痒。
  沈惊晚的呼吸越来越重,心跳快的吓人。
  她很想镇定,却一动不敢动,如同一条被抛在岸上的死鱼。
  谢彦辞微微有了若有似无的笑意,勾起浅浅的唇角,看向沈惊晚带着难以言说的兴味。
  沈惊晚忽然恼了,他在嘲笑他?
  抬脚就要踹他。
  谢彦辞猛然间收了手,整个人利落的滑进自己被窝中,一切都仿佛没发生过一般。
  沈惊晚的心却久久难以平静,跳如雷鼓。
  她指尖抖得厉害。
  谢彦辞微微一扬手,一阵风扫过烛火,光一瞬间灭了。
  沈惊晚却死活睡不着,睁着亮亮的眼睛,将整个人的脑袋没入被窝中,伸脚一脚踹在被窝上,整张脸羞的通红。
  他太可恶了!
  漆黑一片中,谢彦辞缓缓睁开了眼。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旋即勾笑再次闭上了眼。
  夜深了,外面传来鸟兽虫鸣,一时间夜里的奏曲缓缓拉开序幕。
  沈惊晚睡的不太/安稳,嘟囔道:“小月儿别哭,别哭... ...我在... ...”
  谢彦辞被沈惊晚的嘟囔吵醒,睁眼看了看,还是黑夜。
  小心翼翼下了床,点着了蜡烛。
  转身一瞧,沈惊晚缩成一团,跟乌龟似的,大半条腿踹出了被子,亵裤早已和袜子分了家。
  雪白纤细的腿露出很大一截,许是衣物不合身的缘故。
  衣襟处的带子也缓缓松了许多,隐隐露出少女的身线。
  被子将亵衣挑的老高,露出小肚子圆润可爱。
  谢彦辞眉头拧成一团,自身上传出的一阵无名火不断往上窜。
  他走到沈惊晚身边,小心的将她亵裤与袜子重新套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心里思忖是不是应该给她打一方困起来的铁床才能让她好好睡。
  又替她缓缓系上了衣带,碰到小肚子的时候,指尖如同触电一般。
  他移开双目,对着睡梦中嘟囔的沈惊晚道:“下次再这样,我就没这么好脾气了。”
  沈惊晚睡梦中轻轻哼了一身,又转过身子,踹掉了被子。
  大半截身子都在外面,抱着被子像个熊。
  谢彦辞无可奈何的进了自己的被子,旋即伸手拽过沈惊晚,直接困在了自己的怀里,双手困住了沈惊晚的腰与手,只听他很是无奈的道:“睡没睡相。”
  沈惊晚却翻身面向谢彦辞,不断地将头往他怀里拱,拼命的找着合适的位置。
  直到将头压在他的胳膊上,沈惊晚才不再动了。
  少女身上散发着浅浅馨香,传入谢彦辞的鼻中,谢彦辞双手搂住沈惊晚,缓缓闭上了眼,只是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沈惊晚均匀地呼吸喷在他胸口,谢彦辞搂紧了沈惊晚几分。
  -
  沈惊晚早上醒的时候,整个人睡的四仰八叉,一睁眼,床边没人了。
  她心一惊,扑腾着坐起,抬脚就要朝着外面走,才想起自己没有穿好衣服。
  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一手提鞋,一只脚提着往里挤,蹦蹦跳跳的出了帐篷。
  瞧见沈锦风正在劈柴,瞧见沈惊晚忙道:“大哥,你醒了啊。”
  沈惊晚的心才落下,长舒了一口气,对啊,他们怎么会走了不要她呢?
  就算谢彦辞没人性,温时朗也不会不管的。
  旋即冲沈锦风点了点头:“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走的她竟然毫无知觉。
  昨晚洗了澡,睡的格外好,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都在昨晚消失的无影无踪。
  忽然红了脸。
  昨晚莫名奇妙又梦到了上次梦中对她说好好活着的那个人。
  只是这次却是少女怀春的梦... ...
  梦里那个人抱的她很紧,将她抱着贴在自己心口上,她耳朵里全是对方的心跳声。
  她也没有拒绝,任由对方死死的抱着,明明脑子再说:“不能这样。”
  可是心里却很依赖那个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好像就是一方安全的港湾。
  沈惊晚摇摇头,甩走了那些杂念。
  笑着蹲到沈锦风旁边道:“今天吃什么啊?一会我帮你一起送给那些受伤的士兵。”
  沈锦风结结巴巴道:“今天,喝粥。”
  “啊?又喝粥啊?他们昨晚才喝的粥,今天再喝得饿了,昨晚谢彦辞,不是,护军将军不是带了羊回来么?不是还剩了肥羊?中午囱一顿,做个火爆肥羊,你说呢?”
  沈锦风笑的有些勉强,沈惊晚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向他。
  却听身后有人嚼着什么东西的声音大喇喇道:“真是不好意思,肥羊我们吃了。”
  沈惊晚一愣,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周昌带着几个士兵耀武扬威,一人手里捧着半拉羊,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
  沈惊晚转身看向沈锦风满脸惆怅的模样明白了过来,冷笑一声:“合着被你们这群人吃了,今天战场你们为什么没去?”
  周昌拿着树枝敲了敲自己的腿:“瞧见没,受伤了。”
  “你撒谎!你昨天还没受伤呢!”沈惊晚有些恼火。
  周昌继续吧唧嘴嚼着羊,吃的满嘴流油,一旁的受伤的士兵看的很是眼馋。
  “昨天没受伤不代表夜里没受伤啊,金凤,饭做好了没,光吃这肥羊腻的慌,再来个汤。”
  周昌嬉皮笑脸道。
  沈惊晚捏紧拳头,看向沈锦风道:“别给他做!要吃自己弄!没上战场的窝囊废吃个屁!”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打一仗输一场,原先那么多的地方都被獠奴攻下,而今驻扎的营地是一面临海,三面夹敌,有这种蛀虫不足为奇。
  “你他妈的娘娘腔说个屁!老子再不上战场也比你像个男人!夜夜宿在他帐篷里,谁不知道你们行苟且之事?!”
  周昌一把扔了手上的羊,手上的士兵急忙过去哄抢。
  沈惊晚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沈锦风怕周昌对沈惊晚撒火,不敢不做,低着头只能加快烧火的速度,一边做一边赔笑:“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我大哥他初来乍到不明白,我这就做,这就做,一会送去您帐篷里。”
  沈惊晚生气了,一把夺走了沈锦风手上的火,指向周昌,将那火朝着周昌的脸扑过去,周昌吓得练练后退,大骂道:“你个娘娘腔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上战场,那咱们就在这里鱼死网破好了!”沈惊晚是真的被恼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疯过。
  周昌身边的人连忙拦到前面,一看沈惊晚身后的两个骑兵要走上前,也不敢做什么动作,只能言辞上讥讽道:“有靠山就是不一样,来了就能对我们颐指气使,还得每天菩萨似的供着,干个什么都要影卫护着,谁知道是不是那种关系?”
  沈惊晚丢了火把,一步步朝着那恶语频出的士兵靠去,对着士兵的脸不卑不亢道:“纵使我再不齿,也比你们这群孬种强,战场上拼命躲,窝里横,一群废物!”
  旋即走到沈锦风身边,拽住了他的袖子道:“他们要吃让他们自己生火,一点火都别留给他们。”
  于是抬脚走到水盆子旁,直接端了一盆水扑灭了刚燃起的火,又冲伤兵道:“我去给你找吃的,诸位先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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