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中极有可能出现有史以来第一个性别不一样的校草。
席臻一个激灵，清醒了。
拿过手机一看，果然看到墨竹的投票，还同时出现在了校草榜上。
她的票，也在以黑马的速度快速飙升，眼看就要第一名了。
席臻：“艹！”
陈澜也没想到，凑过来说了一句。
“你们女生，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席臻万万没想到，他不仅要帮着他爹盯着男人，现在还加上了女生。
第25章 。
票选的这一周, 校花榜和校草榜上的人都开启了洪荒之力，花式拉票。
除了墨竹和席臻。
可在一夜之间，墨竹的投票在校草榜上一路狂飙, 碾压各路校园男神。
这次的票选和往年一样, 校花和校草投票程序不在一个页面上。
大部分情况，男生关注的是校花榜，女生关注的是校草榜, 大家各选各的, 也有一部分投票的人会在两个榜上反复横跳。
但谁也没想到, 墨竹会成为那个最大的BUG。
震惊，他们选的校花和校草，竟然是同一个人！
疯了, 这帮女生全疯了。
此时此刻的席臻，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墨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去了一趟办公室，班主任今天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不过, 黄建华看她的眼神从来都不太对，不是你好叼啊，就是你太让我震惊了。
所以，墨竹也没在意。
只是回去的时候，站在走廊的几个班女生，看她的眼神也都变得娇羞了。
“就是……她吧？”
“我一开始看到有个女生在校草榜上都觉得是个笑话，咱们一中从来没出过这种事情, 看到她我真香了, 觉得她选校草完全没毛病啊！”
“还有她拽的样子超帅的！我的席哥，请允许我今年叛变一次。”
“嗯嗯，我也投的是她！但是, 男生那边会不会抗议啊？”
“这有啥好抗议的，他们男生选他们的男生，我们女生选我们女生的，大家各不相干。”
“对对对，你管她叫校花，我管她叫校草，大家各叫各的呗！”
？？？
好一个各叫各的！
墨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几个班的走廊走了一圈而已，校草榜上的票数再一次暴增。
叶嘉欣拿着手机：“啊，我竹竹做了啥，票又开始暴涨了！”
不愧是你！
墨竹自己还一脸莫名其妙地回了教室，看到儿子趴在桌上。
“你干嘛呢？不是让你写作业吗？”
席臻还没从校草的噩耗中回神，被他妈叫了一声，才懒洋洋地看过来。
“写什么作业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
叶嘉欣回了头，嘴里含着棒棒糖。
席臻都没力气说了，让叶嘉欣说。
“竹竹，你在校草榜上好能打啊你知道吗？”
“校草榜？”
墨竹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周，他们开通了校花校草的投票系统。
她不仅在校花榜上有名字，还在校草榜上占了一个名额，排名都还挺前的，尤其是校草榜，看时间是昨天上的，今天票已经爆了。
叶嘉欣：“这下你该知道一旦拥有了迷妹，会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吧。”
“……”
墨竹放下手机，觉得蛮有趣。
“我在小卖部买了点吃的，你们要吗？”
前后左右的小手都举了起来，墨竹把零食分给了小团体。
墨竹：“儿子。”
“干嘛？”
席臻一听他妈这么叫自己，整个人都清醒了，警惕地看着她。
“我昨晚没写作业，所以……”
妈，你是魔鬼吧？
席臻只好把她的作业也一块写了。
墨竹还留了几包薯片，她最喜欢青柠味的，想分给秦兰。
但是，秦兰不在座位上。
厕所里，秦兰在垃圾桶里呕，用手指去抠喉咙，秽物吐在了里面。
她打开水龙头，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扯了下嘴角。
“秦兰，你回来了。”
墨竹拿着薯片给她，“刚刚去小卖部买的，给你。”
“谢谢。”
秦兰低着头拒绝了，“你吃吧竹竹，我最近在减肥。”
“好，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可能今天锻炼久了。”
“嗯。”
墨竹看到秦兰眼睛有点红，好像哭过，但她也没具体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小秘密。
2班的人，也在讨论校花的事。
目前，吴绵绵的票数位居第一，这让2班的人欣慰。
“绵绵，今晚你们社团不是有个舞蹈晚会吗？你要是上了台，肯定能帮你再拉一波票，加油啊！”
吴绵也是这么想的，今晚拉最后一波票。
他们本来都以为墨竹会是第二，但这次在第二名的，居然是1班的陈思薇。
这三个人的票数，基本就是数票之差，2班的人看得都有点紧张。
男生们在边上安慰她：“放心吧，我们都给你投票了，还在朋友圈帮你拉票，校花这个头衔很快又会回到你的头上。”
“嗯，谢谢你们。”
因为吴绵被先后揭穿，席臻和她关系不好，墨言也并不是她的什么舅舅，人气就大不如从前了。
伪白莲，为了虚荣心装千金大小姐，爱撒谎。
这些事儿，都让女生们对她有了颇多言辞，施小夏更是懒得再装模作样地做她的小跟班。
吴绵一开始受不了这样的指责，但好在男生对她还是一样好，她也就不在意了。
因为好看的皮相加上亲和力，让她在男生这里获得不少便利。
不管女生们再怎么看不惯，也拿她没办法。
看到自己在校花票榜上领先，吴绵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只要这次校花还是自己，她还能翻身。
“我还以为，墨竹会是校花榜第一名呢。”
吴绵假惺惺地cue墨竹，至于校草榜，她觉得就是闹着玩的，不可能当真。
男生们开始七嘴八舌。
“她哪里有你好看，而且你性格还这么好。”
吴绵在榜单上的照片，花了不少心思，角度和光线都找的很好。
三天后，校花校草的票选正式宣布结束。
最后的结果，发到了所有投票人的手机里。
【新一届校花校草终于诞生了】
【校花——陈思薇】
what？
这个结果，大家是没想到的，但下一个结果，更让人想不到。
【校草——墨竹】
卧槽！
校草结果一出，全体女生们都疯狂了，比自己选上校花还激动。
“啊啊啊，太棒了，校草她完全值得！”
“卧槽怎么回事我好激动。”
“牛逼就完事了！”
吴绵看到这个结果后，坐在椅子上，手心还在冒冷汗。
她完全没想到，墨竹居然会真的通过票选成为校草，她更没想到，自己会在最后时刻落榜，她已经想象到，有多少人都等着看她笑话了。
2班的学生们心情更是不好，校花校草居然都是1班的，他们素来瞧不起的1班，这次他们1班今年出的风头也太大了！
按照往年的规矩，新诞生的校草和校花，是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上才艺的。
席臻两年当选校草，也是会在这种时候难得献一次才艺，成了全体女生的狂欢时刻。
此时此刻，当选校花的陈思薇，瞪大了眼睛。
“什么？我要和墨竹一起跳舞？”
她们可是结了仇的！
她的名媛小团体，在得知陈思薇顺利当上校花时，第一时间过来庆贺。
姜媛笑吟吟地解释：“也可以校花校草一起合奏的，这不是往年的规矩吗？”
以往是有这种规矩，但席臻从不和其他女生跳舞，也就成了各自上才艺。
这次换了新的校草，大家觉得如果校花校草一起上才艺，会比较轰动。
陈思薇冷笑：“我不！”
她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和墨竹一起跳舞。
姜媛眼睛一亮：“真的吗？你真的不去吗，那可太好了，那我代替你去跳了？思薇，你不会介意吧？”
陈思薇：？？？
这话说的怎么茶里茶气的。
很好，为我们的塑料姐妹情干杯。
姜媛：姐妹哪有和校草跳舞重要！
或许，这就是姐妹情吧。
——
当选校草的第一晚，墨竹登台表演。
和2032年紧跟的流行时尚不一样，墨竹唱的是二十多年前的老歌。
虽然和时代格格不入，却意外出彩和令人惊喜，已经很少有人会拿出将近三十年前的歌来唱，觉得土。
可此刻听墨竹唱，学生们都觉得很特别，很新鲜，投入又沉浸。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
【刮风这天，我试着握紧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
“我妈唱歌真好听啊！不愧是我妈！”
席臻在台下和席铭坐在一起，没想到将近三十年前的老歌会这么好听。
他本来还担心，怕他妈唱什么求佛啊，秋天不回来啥啥的。
现在看来，就算非主流，他妈也能唱得不一样。
席铭看着台上的墨竹，没有眨一下眼，她站在那里时，是那么的光彩夺目。
四十岁的老师们，在下面跟着唱了。
这些九零后，都挺有共鸣。
台下的学生，完全沉醉在墨竹唱的歌里。
“太好听了，咱们新校草唱歌简直了呜呜呜！席哥我对不起你啊！”
“席哥原谅我，我先爬一下墙。”
冷不丁，少年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地响起。
“我已经都听到了。”
对方：“……”
万万没想到，前任校草就坐在他们旁边。
最后，以墨竹和校花陈思薇共舞结束了晚会，再次引来全场的热潮。
陈思薇，还是真香了。
晚上，一家三口开车回家了。
墨竹坐在车上的时候，还在哼歌。
席铭侧眸看着她的脸，声音低磁：“今晚很开心？”
“是啊。”墨竹笑眯眯的，“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席铭给她递了一罐奶，是温好了的。
“甜的。”
她喜欢吃甜食。
墨竹握在手里，用吸管插开了喝。
“这是什么？”
她看到席臻从背后拿出一个包装盒，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席臻：“妈妈，这是我今年补送给你的母亲节礼物。”
母亲节礼物？还是补送的。
墨竹第一次过母亲节，觉得挺新鲜，儿子很贴心。
席臻递给她，一脸期盼：“你打开看看？”
墨竹打开了，发现里面是一只MP5.
墨竹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拿起这个崭新的MP5，问儿子。
“你从哪里买到的？”
现在可不是2012年，那个MP3，MP4等等横行的年代，音频店里，早已经没了他们的踪迹，有的型号甚至停止了生产。
席臻：“妈妈，你喜欢吗？”
墨竹摸着这只MP5，点头，“喜欢，你怎么知道……”
她真的很喜欢，以前做梦都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听歌的MP3.
“喜欢就好。”
席臻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给她塞了一个耳机，“我发现你喜欢听歌，我问过舅舅了，他说你以前最想要的是一个MP3.但是，你从来没有问外公外婆要过，你怕增加他们的负担。”
家境不好的女孩子，总是会懂事得让人心疼。
墨竹：“谢谢你，儿子。”
席臻还觉得好笑：“你是我妈妈，为什么要谢谢我？我孝顺你，都是应该的。”
墨竹在心里说，你才是母亲节最好的礼物，她现在感到非常幸福。
崽被她和席铭养得很好，一个有能力爱别人的人，肯定不缺安全感。
母子俩靠在座椅上，共同听着里面的歌。
席铭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稳和宁静，这就是他的全世界了。
晚上洗了澡，墨竹坐在自己的床上，在看相册里的照片。
从二十岁到三十八岁，拍的最多的是一家三口，还有她的个人照。
“妈，你睡了吗？”
墨竹：“进来吧。”
席臻也刚洗完澡，穿着睡衣进来了。
翻到一张照片时，墨竹突然停下来了，这是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
席臻眼尖地看到，照片上，居然是年轻时候的徐彦。
他和妈妈站在一起拍了照，照片里的女生十分青涩，和现在的墨竹一样。
“妈妈，你认识他吗？”
墨竹已经眼尖地发现：“这个人，不长得挺像那个徐东的吗？”
席臻：“对，他们是叔侄啊，长得是挺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