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盥洗室的位置跟她的卧室相连,想要处理这一身汗渍,她总得洗个澡吧==
吵不吵醒茨木她已经没工夫考虑了,三两下收拾好东西后,她敲了三下卧室门,耳听里头真的一丝动静也无,才不由得抱着好奇和忐忑两种心态打开了门。
可门的背后什么也没有……
床上的被子甚至没有被抖开,一切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仿佛从未出现过茨木这个大妖怪一样。
乔心舒有些怔忪地站在门口,片刻后,她想着茨木该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了吧,就这般来无影去无踪,连句道别都没有……
也是,大妖怪何必在乎她一个人类的感受呢?再说,萍水相逢而已,她何必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呢?
她泰然自若地步入盥洗室,以最快的速度刷了一个澡。随后,她心情颇为放松地穿着轻便的睡衣,扑向自己久违的大床……
此时此刻,同城的另一边地界上,不夜城的灯火依旧通宵。重金属的音乐混合着男女疯狂舞动的肢体,交汇成疯魔的一片。
地下拳场的赛事如火如荼,昨日新出炉的拳王茨木无声地伫立在铁笼子里,刁钻狠辣地击败一个又一个的敌手!
鲜血和汗水刺激着所有人的嗅觉,他们疯狂地嘶吼,痴迷地看向笼中的王者,大把大把地甩出崭新的钞票。慕强是人类的本能,而茨木作为站入铁笼就从无败绩的强者,值得所有人仰慕!
这次他出来,倒是没随便拿上乔心舒的贴身私物。他只是在公寓里溜达了一圈,凭着嗅觉从某个挎包里捞了块毛巾带上,便直奔拳场。
茨木明显感觉今天的精力特别旺盛,急需找一个强者打一架发泄,可这世界除了人类还是人类,他也只能压着一腔热血,借着拳场的平台一点点挥发精力。
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没有人能在他手底下走过一拳……人类的欢呼随着他的胜利而暴涨,可他心头非但没丝毫放松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烦躁,越来越没耐心。
“你发现没有,拳王今天很暴躁,刚抬下去的那个血淋淋的,砸得一拳比一拳狠啊……”
“看出来了!大概是这批弱鸡太脆皮了,拳王不满意吧!”
“啧,你们到底是年轻,依我看啊,这八成是情场失意!”
“吹吧你!整个场地的女人都想被拳王约,还情场失意!”
“呵呵呵,总有那么个特定的人是睡不到也睡不够的……”
今夜所有的参赛者全被茨木抡了下去,他在笼里转悠了几分钟也等不来下一个对手,躁得他一拳砸上了铁笼,直把粗如儿臂的铁杆都捶得扭曲!
“拳王!拳王!拳王……”场内爆发出极大的欢呼。
茨木黑着脸离开铁笼,身后的工作人员火速跟上,将一麻袋一麻袋的现金清点,扣除高额的手续费后,将剩余的金额总结上报,给了茨木一张金卡和一袋钞票。
大妖怪掏出毛巾揩去别人的血渍,拎起战利品转身就走,冷眼瞪退一众蜂拥而上的女人,在众人自觉分开的大道中朝外走去,三两下就没了踪影。
“拳王今天依旧帅得飞起!”
“他为什么不约我呢?我不够美艳吗?”
“或许他喜欢清水小百合那款的?”
“呵,也没见他约百合花啊?谁脸这么大,往自己脸上贴金!”
众女吵吵嚷嚷,为拳王究竟喜欢哪一款而争得面红耳赤。偏生她们中间,有一女子安静坐着,好一会儿后才高深莫测地对身边的同伴说道:“你看到了吗?”
“什么?”
“拳王拿的东西啊!”
“什么东西?”
“啧!他上次拿了条蕾丝内裤,这次拿了块卫生巾!”女人抽了口烟,吐出圈圈,“我怀疑他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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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看了篇糖里裹着屎的言情,悲剧,但作者文笔真的好,让我的心随着女主的死而死了,于是我决定码文,码完我舒服了好多。
寮里没有茨木大佬的第n个月,想他【微笑】
章节目录 三十一只茨木
新出炉才两天的拳王究竟有没有老婆,并非大众最关心的事情。比起风花雪月的八卦,男人们的关注点都在拳王的实力上。
他能轻描淡写地击败百十人次,没有谁能在其手下走过一拳,才显露出冰山一角的力量就人惊叹不已,更何况那隐藏在他身体内的无限的潜能!
因此,各方人马的目光流露出觊觎的意味。
能来夜店寻欢作乐的可不止普通人,隐藏在贵宾席间的富商多不胜数,身在高位的他们比任何人都惜命,眼见茨木身份白板、手段高超,他们难免升起了将人拉到麾下的念头。
毕竟,身边有个超凡脱俗的拳王在当保镖,走出去不仅有面子,还有安全保障。更重要的是,这新拳王长得俊美无匹,要是配上墨镜黑西装,那就是妥妥的黑客帝国范,带出去都显得自己位高权重,绝对不跌份儿。
但打着同样主意的不止富商,还有此间夜店背后的掌权者。
他们隐没在暗处仔细观察完茨木击败敌手的录像后,掌权者当即决定要留住茨木这棵摇钱树,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也要结交对方于微末之时,日后才能在恰当的时机从他身上索取更多的利益。
长篇合同在团队运作下迅速拟好,可惜那批追踪茨木的保镖不给力,非但没挖到人家的墙根,反而在半路上被茨木打成了球甩进了垃圾桶……
这夜店的合同计划还未成型就被迫流产,气得掌权者脸都绿了。
藏在平和表皮之下的波涛汹涌茨木没心情理会,他在死寂的夜色中恢复成大妖的模样,一个纵身跃起,转瞬消失在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大厦之间。
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他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公寓。一回生二回熟,茨木打开六楼的窗户跳进客厅内,第一时间将视线扫向沙发,却发现那层薄被上徒留气息、不见人影。
大妖怪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可在听见一层清浅的呼吸声后,缓缓放松了下来。
茨木转眸看向卧室,微眯起眼,将钱袋子和金卡随意地仍在茶几上,脚步一抬就朝虚掩的门扉走去。
卧室内没有亮灯,只有层微弱的光晕自外洒下,铺在地砖上,散发着淡淡的白芒。
柔软的席梦思浅浅凹陷,嵌着乔心舒蜷缩的身子。薄被搭在她心口的位置,她的双臂合拢环着肩膀,长发凌乱,几乎铺了半床。侧卧的姿势并不保守,不经意间的扭动,总会露出一大片雪肤和起伏的半壁浑圆……
睡衣的下摆被压得褶皱,两条修长的玉腿交叠,不安分地蹭了蹭床单。也不知她是梦到了什么,唇角竟是勾起小小的弧度,眉宇间都多了放松的姿态。
茨木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高大的身躯有一瞬的僵硬。
紧接着,他发现原先被夜风吹散的躁动感又从心底翻涌了出来,比之前更加难以抑制,仿佛在催促着他做些什么。
大妖怪的本性就是凭着直觉做事,什么做法能让他觉得舒坦,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一头钻进去。正如现在,他觉得想离乔心舒近一点,他的身体就配合着往前。
一步一步,茨木只觉得心跳有些加速,而冷却还没多久的血液又有了沸腾的迹象。那种只有在生死存亡间才会出现的兴奋和激情,夹杂着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某种隐晦的冲动,一点点触及他从未了解过的世界。
是什么……在吸引他?蛊惑他?让他想要接近?让他想要……占有?
席梦思陡然下陷,茨木像极了一头在夜间狩猎的雄狮,慢慢逡巡着他领地中的一切。他撑起自己的身体,笼罩在乔心舒的上方;他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的肌理,带出他难以言喻的波澜。
无声无息的压抑让狭窄的空间更显死寂,茨木低下头循着本能埋首在她颈侧,找准她动脉的位置,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人类女人的味道,弱者的味道,猎物的味道……但在此刻,并不显得讨厌。更甚至……还有些让人沉迷。
雪白的长发垂落,和黑发交织成一片。茨木睁开金眸,浑身充满了一触即发的张力和侵略性。
属于狩猎者的气息更是浓郁了几分,迫得乔心舒蹙起了眉头,像是被噩梦魇住了一般,她哆嗦了一下舒展开身体,挣扎扭动着想换个方位睡觉。
辗转之间,她的呼吸自他耳畔滑过,她的唇瓣擦过他的耳廓……
茨木浑身一僵。
他默然凝视着乔心舒的侧脸半晌,片刻后,他悄无声息地离开她身畔,慢慢地直起身体,重新隐没在黑暗里。只一双眼眸略带着凶性,像是头喂不饱的野兽。
深夜,距离日出终是太过漫长。
……
第二日,手机铃声雷打不动地响起。
乔心舒瞎猫摸死耗子般伸出手胡乱揉去,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一块铁板,戳的手指生疼。她“嘶”了声,痛感侵袭大脑,将瞌睡虫赶走,迷糊着从梦中坐起,她半开半阖的眼睛扫向席梦思,手机倒是没找着,却找着了一个“满脸寒霜”的茨木大佬……
等等……桥豆麻袋?!卧槽!
理智瞬间回神,乔心舒差点儿被吓出心脏病。任哪个单身女性早上起来发现床边坐着个男人都会懵逼的吧!
阿西吧!我是谁我在哪我昨晚有没有断片我到底做了什么?
一串呼啸的弹幕刷爆了乔心舒的脑门,她战战兢兢地盯着来去无踪的茨木大佬,觉得自己可能得小命不保。
她躺着,大佬坐着;她睡着,大佬醒着;她醒着,大佬盯着……这还能不能好了!
“呵。”茨木大佬发出一声冷笑,道,“我记得你说过,这儿是我的。”
乔心舒:……
“你没回去?”乔心舒顿觉心头好苦,“你不是……回去了吗?”
茨木的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看来你很希望我回去啊……呵呵!”
等等!大佬你这是什么鬼话?上次谁还说能回去绝不留在这儿的?你也想回去,我也希望你回去,但那个“呵呵”是什么鬼?茨木大佬你这么前后矛盾真的好吗?!
乔心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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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海底针,还特么是根绣花针【啧啧啧啧啧.jpg】
ps:本文大约要签约了,我大概是要改个笔名┑( ̄Д  ̄)┍
章节目录 三十二只茨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心舒总觉得今早的茨木大佬格外傲娇。她抱着枕头挡在身前,企图以干笑结束之前的尬聊,只可惜,丰满的理想总在骨感的现实面前腹泻,变得比空虚的白日梦还要干瘪。
她总不能回答“我确实盼星星盼月亮地想把您老盼回去”吧?!
感觉这心里话要是说出来,分分钟能被大佬一拳捶死的节奏==
她扯起一个僵硬的微笑,看着大佬愈发不愉的脸色,漂移着转过话题:“额,大佬,早饭想吃什么?中饭想吃什么?晚饭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