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也有了解释,强悍的实力也有了解释,选择她的房间也有了解释……
好吧,她可真惨,原来还没有被阴变|态忘记,躲追|杀都要躲到她这里。
思绪错综复杂,并且冒出了趁着那人虚弱,拿个武器过去将其制服的想法。
不过苗头刚刚出现一个小芽就又缩回去了,因为心底真实的感觉告诉她:上一次就报了仇,算是恩怨两清了,现在也就是无冤无仇的状态,既然如此,那她还搭理个什么劲儿。
不管了,不想了,她……要睡了。
将手机放到一边,按灭床头柜上的台灯,许清清趁着漆黑一片,在暗色中偷偷把她的手|枪从床头缝隙里掏出来,攥在手里。
拿着枪的手自自然然收回被子里,这次打了个真实的哈欠,某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她会一边防范着一边浅眠一夜,却没想到,刚闭眼两分钟,她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攥着手|枪的手自然而然松了力气,许清清呼吸均匀,睡得格外香。
黑暗中,书架后面的人满心惊讶无法诉说,望着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眼神复杂到极点。
你为什么不叫人来抓我……
你是不是不恨我了?
还是看我可怜,心疼我?
我生病了,在墓园吐了血,接着昏迷了好几天都没有醒来。
所有的计划和安排全部中断,那帮臭虫趁机联合起来暗算我,想置我于死地。
清清,你不想让我死对吗?
你没有那么那么的恨我对吗?
你还愿意看我一眼吗?
你……想我吗?
我好想你,宝贝,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眸中深情光彩似要穿破黑暗满溢出来,阴冽握着拳头,臂上青筋暴起,他好想好想过去抱一抱他的宝贝,亲亲那漂亮的大眼睛。
心中渴望低吟:什么时候,你才能睡在我的怀里,让我搂整整一夜,什么时候,才能再看一看我。
想着,阴冽便捂住了心脏,好疼,又开始疼了。
身上又添了不少伤,他扶着旁边的墙壁,慢慢坐到了地上,眼神有了转变,里面全是戾气。
只有他的宝贝能够伤他,其他人算什么东西,真是不想活了,他会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付出代价。
话说,他宝贝和某个脏货的婚礼就要到了。
结婚?宝贝,你只能嫁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劫婚车,以及高能场,提前预个警~
第69章 劫婚车
阴冽失踪了。
这是近几天震动全世界的新闻。
没有人知道这位遭遇了刺|杀的投资界大鳄现在在哪儿, 身体如何,以及是生是死。
刺|杀他的人不知道(刺|杀者已经被抓),保护他的保镖也不知道, 阴氏的其他家族人员也不知道, 所有关系近的远的、当时在现场的不在现场的、一直跟着的后来去找的,都是一问三不知,让紧跟报导的媒体记者很是焦躁。
下落不明可还行?这么知名的大人物,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许清清比众人多知道一点, 知道阴冽去过她房间,只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在过来书架这里之前, 许清清先做了下心理准备,她预想的是或许有血|迹之类的,可是过来一看,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一枚戒指——她之前戴过,取下来留在阴冽房间里的那个。
书架后面的地板上, 静静地摆放着那枚戒指, 钻石的光芒像是要压过清晨的阳光一样, 耀眼, 刺目。
许清清只觉得双眸很突然的疼了一下, 她仰起头闭了闭眼睛, 将莫名其妙涌现的泪水憋了回去。
果然是他……
这是什么意思,做个告别?还是不想告别想让她戴上。
许清清不曾遇到过像阴冽这样的人,伤人伤己,想要爱却只会强硬掠|夺。
她还记得那天她给阴冽的私人医生打过去电话,她说阴冽受伤了, 需要治疗,然后那位医生竟然说了一句话:
“唉,阴总总是这样宠着你可怎么办啊,人身不是铁打的,清清小姐,你还是不要下手那么重了。”
听得许清清连生气都顾不上,最先的反应是震惊:阴冽宠她??
她在电话这边问:“你从哪儿看出宠的?你维护自家主子能理解,但也得讲事实吧。”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
对面沉默片刻,开了口:
“除了小时候被打得差点儿死了,成年后,他就没有再受过那么严重的伤了。恨他的人很多,可职业杀|手都伤不了他,清清小姐,你觉得你比职业杀|手还厉害吗?或许,你厉害的地方,就是能被他喜欢上吧。”
“……是,他说过喜欢我。”许清清心情很差,声音冷漠,她压着怒火说着,“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情有可原了是吗?所以他打着喜欢的名义就可以伤害我了是吗?我不仅不该恨他,还得感谢他的‘宠爱’?你真的知道他是怎么宠爱我的吗?”
视线变模糊,泪水蓄在眼眶,将那些难受的记忆倒映在眼前,她脸面都不顾了,忍着疼撕开她的伤疤:
“他qj我,他把我迷晕了,在他和许幽莉的婚礼上,伤害我,我醒过来后,身体里还有他的东西,我至今不敢去想我会不会怀孕。
“虽然知道这件事的都闭口不言,可你觉得那些人会心疼我吗,你感受过被众多人或看笑话,或鄙夷,或嫌弃,或恶心,或恨,或皆而有之的眼神吗?
“这种‘宠爱’你喜欢吗?医生大人,你没被人追过是不是,觉得有个人喜欢你,同时长得好且财力势力庞大,就应该知足了对吧。
“可是我不是你,我不缺人喜欢,追我的能站满一个足球场,全部宠我爱我且不伤害我不强迫我,即使没那么大的财力但也完全能让我过上幸福的生活,你说这种条件下,我还能看得上那个王八蛋吗?
“且不说,我自己就能让自己过上幸福的生活,哪怕没有别人喜欢我,我也不要他!”
一通发泄,许清清把对面说安静了。
医生不知道有何感想,总之沉默片刻后,很真诚地给她道了歉,可接着,又说了一个让她十足震惊的事情:
“怀孕的问题你不用担心,阴总他……无法生育。”
!!!!!
许清清直接惊骇得倒吸了一口气,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声音也高了不少,“为什么啊?”
对面隐约有叹息声,语气也好像带了悲伤与难过,医生告诉她:
“是被他的‘亲人’搞的,而且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具体怎么搞的,就不细说了,因为我也是听说的,当时我还不是他的私人医生,不过等我为他全面治疗与恢复时,已经晚了,永久性无法生育。其实还能够bq就很不错了,算他体质和运气好,否则他现在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废|人。
“清清小姐,我知道你受到的伤害有多大,我也没有立场和资格让你原谅或是放下,更不觉得阴总的所作所为能被称为情有可原,毕竟你是完全无辜的,即便存在情有可原,也应该是针对他对那些所谓的‘亲人’的报复行为。
“阴总的父亲和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而且走的并不体面,一个是家族的耻|辱,一个生前死后都背负着最难听的骂名,两人生前分离,死后也没埋在一起,走的时候除了痛苦就是思念和遗憾。
“这种事情在精神上对孩子造成的伤害是看不见但最深刻的,尤其对于一个从小爱着父母、渴望着父母回来保护他的孩子来说,任何拳打脚踢欺负虐待,都比不过这些精神刺激。还有一些常人不经历的事,比如有个比喻:小孩儿被一把屎一把尿喂大,可对阴总来说,这不是比喻,是事实。
“所以,清清小姐,你面对的是一个病人,身体有病,精神也有病,他不是正常人,他小时候失去的太多,因此长大后,对于喜欢的,就一定要据为己有。
“可他偏偏没有喜欢过什么,曾经唯一喜欢的金钱,还是靠不择手段掠|夺来的,你想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表达、处理喜欢的经验,就是强抢,不死不休程度的抢。
“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说明我同情阴总的原因,不想让你误会我是个是非不分的人,只因为我的立场是医生,对病人职业性带着怜悯。当然你不用,你完全不需要因为我的话改变任何想法,这种事,就是悲剧……”
戒指反射着明媚的阳光,许清清却觉得心情很不明媚。
她想了想,把戒指捡起来,塞到了床头放置手|枪的地方。
两样东西,都是那个人的,如果还有机会,或许她可以还给他。
又过了两天,终于到了……她结婚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许清清就唉声叹气地打扮好,等候在她的房间里。
这么‘积极主动配合’,倒不是她愿意嫁了,而是自己不穿婚纱做装扮的话,就会有一堆人按着她替她穿婚纱做装扮,那就挺没必要的。
外面很热闹,好歹也是大家族联姻,十分排场。
不过越排场,许清清就越心凉,因为代表着知道的人越多,那她以后想要逃跑的话,困难度会越大。
基于上一次被迷晕过去的经验,她今天早晨起来洗漱时,偷摸喝了几口水管里的清水,之后再也没有喝过任何人给她端来的水,还有牛奶吐司等早饭,她也一口未动。
就这样等了一些时间后,新郎那边的人来接她了。
外面天气不错,是个益婚嫁的日子。许清清出去的时候,车队刚好停在门口。
婚车的数量很多,一眼望不到头,少说有三十辆。
四周欢笑声不断,唯独许清清面无表情。
她看着新郎从车里下来,瘦小的身形由于有些驼背更显矮短,表情却是同周围的人一样,欢欢喜喜,笑着向她小跑而来。
许清清一瞬间不太明白,对方为何这么开心。她不认识他,相同的,他也不认识她啊。
她还以为,对方会像自己一样,也反感这件事情。
“你看你,怎么先出来了,应该等我抱你出来呀!”
男人倒是一副笑脸,许清清不好给他难堪,只能微笑了一下,应付道:“没事,我自己走吧。”
其实她很想吐槽:你这体格能抱得动我吗?还大言不惭说这话。
两人走到车队那里,男人绅士地为她打开后座车门,许清清说了谢谢后,便提着裙摆坐了进去,然后男人关上门,绕到另一边,自己开门也坐进去。
其他人有送亲的有其他任务的,陆续坐到后面的车里,车队开始发动,先后出发。
新郎新娘的车在最前面,车里,许清清的表情还不如刚才。
她再一次挣脱身旁男人抓过来的手,直言道:
“抱歉,请不要总是碰我,虽然我们即将成为名义上的夫妻,可是这场婚礼到底怎么回事想必你也清楚。我们甚至都没有见过面,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想,一些亲密的举动,最好还是不要做。”
男人总是眯着眼睛笑着,也不发火,“啊,美女别生气,我叫秦山泉,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之前看过你的照片,照片里就很漂亮,没想到,见了真人更漂亮,跟公主一样,皮肤像奶油似的让人想咬,身材也很好……”
许清清彻底沉了脸色。
她没有听完秦山泉的话,兀自侧过去身子,尽量背对着身边的这个男人,看向车窗外,直接将人晾在了一边。
原因无他,这人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瞟她的胸口处,而她的婚纱正好是抹胸一字型,从高处看,比较危险。
侧身的角度有限,不可能完全避开秦山泉的视线,许清清余光发现,这个男人好像看不懂她排斥的表现,受到冷遇都不收敛,还在往她这边凑着看。
那边的车座空出一大半地方,男人紧挨着许清清坐着,使劲儿探着脑袋窥视不该看的地方。
他越凑越近,身体都快贴上来了,终于,许清清忍无可忍,转过头去想要严厉警告他别放肆。
“你要点儿脸,不要做这种事……啊!”
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重重的巴掌就这样打来。
“啪”的一声,许清清连准备都没有,就被扇得偏过头去,半边脸颊立刻麻成一片,瞬间火烧火燎。
更难受的是头和耳朵,她的脑袋也在疼,耳朵已经有了轰鸣声。
秦山泉没有说话,没解释这一巴掌,在许清清闭着眼睛神智混乱时,野兽似的扑了上去,一把扯下了那件抹胸的婚纱裙。
急促的喘息,猛烈的撕拽,许清清耳鸣声还没有消下去,眼前模糊不清,只觉得身上一凉,接着有蛆|虫一般的东西黏了上来。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内心的反感无法阻止对方的攻击,许清清在耳朵听不清眼睛看不清只能胡乱挣扎的过程里,突然被掐住下巴,被迫仰起头,嘴里顺势灌入一小瓶无味液体。
对方的经验过于老到,整个动作迅速而利落,许清清连吐出去的机会都没有,尽数咽了下去。
你给我喝了什么?!心中警铃大作,她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完了,她完了,她真的完了。
“司机停车!停车!”许清清高声求救,然而这辆车的前排与后排之间有隔板,她的叫声根本传不过去。
完了,该怎么办,跳车,对,跳车。
一秒之间,主意已定,许清清忍着脑袋的痛感,不再推身上黏着的人,伸出手,探向车门手把。
已经碰到了,她高兴万分,就在这时,急停的刹车带来巨大的惯性,他俩一起甩到了前面,撞在隔板上,中断了一切。
“操|他妈的……”秦山泉痛苦开口,捂着下身浑身颤抖。
他刚才正兴奋着,就这么支棱着撞了一下,差点儿疼死,好在由于姿势不是完全正对着前面,没有正面撞,否则肯定断掉。
许清清也不好过,本来就受了伤,又受二次伤害,苦不堪言。
可是她心里还是高兴的,车停了,虽然不知道原因,可她有救了。
这第一辆婚车停了后,后面的车队也都停了下来,大马路上,陆续从车里出来一堆人,纷纷张望前面出什么事了导致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