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文中原女主[七零]——慕云秋
时间:2021-02-15 10:23:48

  “直接去医院。”赵辰飞上了车, 眉头微拧, “现在谁在医院照顾爷爷?”
  “刘婶和葛叔轮流照顾,还有...........”小吴顿了顿,有些无奈的说:“还有你父亲和阿姨,老首长赶了她几回, 她还要来。”
  赵辰飞的脸上倏地腾起一股戾气,沉声道:“放心,她不敢再来了。”
  “你来了,大家都能清净一阵子。”小吴暗想,也只有辰飞能让那个女人打怵了。
  那个女人仗着自己有个女儿, 老首长不能怎么着她。明知道老首长一看见她就烦, 还死皮赖脸的在老首长面前晃悠。
  这女人还两面三刀,当着老首长的面低声下气,背着老首长就对他们这些警卫员和工作人员呼来喝去,好像他们是她的保姆似的。
  赵辰飞不置可否的笑笑, 便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窗外。
  或许是心里有了牵挂,再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赵辰飞却没有了以往归家时的激动。
  在这里,除了爷爷能吸引着他归家的脚步,别的人和物,都不能在他的心中荡起涟漪。
  不过几公里的路程,车子很快就到了军区医院。
  小吴这边刚停好车,赵辰飞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迈开大步,健步如飞,直奔医院后面的病房。
  小吴看着赵辰飞颀长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辰飞就是再稳重,到底也才二十一二岁。
  赵辰飞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病床上的老人,眼圈顿时一红,哽咽着叫了一声:“爷爷。”
  他是春节时回家的,不过短短9个月的时间,爷爷就瘦了一圈,脸颊都陷了下去。
  “小飞,快过来。”赵荣庆也是鼻子发酸。人老了,心也越发的柔软起来。
  看着充满活力的大孙子,他头一次觉得儿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用的。
  赵荣庆握住孙子的手,慈爱的看着孙子:“小飞,你是不是吃不好,我看着你怎么又瘦了?爷爷这有钱,你可别舍不得花钱。”
  “我没瘦,倒是爷爷您瘦的厉害,您是不是疼得睡不好,才会这么瘦的?”赵辰飞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心疼和担忧。
  奶奶还活着时,晚上还能陪爷爷说说话,缓解一下疼痛。自从奶奶去世以后,爷爷这两年的身体就大不如前。
  “别担心,听院长说,那个西德的专家可厉害了,他能从心脏那取弹片,等我腿上和肚子里的弹片取出来,就不会这么疼了。”
  等祖孙俩说了一会话,后勤人员葛大发端着一托盘饭菜进来,笑道:“辰飞还没吃饭吧,正好陪老首长一起吃。”
  “谢谢葛叔。”赵辰飞从葛大发手里接过托盘,平时冷漠的脸上竟有了一些孩子气,“我早就想吃葛婶做的饭了,做梦都想。”
  葛婶是家里的厨师,和葛叔是夫妻。夫妻俩平时很疼他,赵辰飞也把他们当成了长辈一样。
  “你婶子听说你要回来,高兴得半夜都没睡着,一大早就去买菜了。”葛大发也是一脸的高兴,眼神慈祥得活像是在看自己一岁多的小孙子。
  赵荣庆很久没这么开怀了,看着孙子大口大口吃饭又不失文雅,一张脸俊得跟电影演员似的,他的心都要化了。
  “爷爷,您也吃。”赵辰飞用筷子夹起一个汤包放进赵荣庆的碗里。
  “哎。”赵荣庆夹起汤包吃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这汤包的味道竟比平时好了很多。
  可还没等祖孙俩吃完饭,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破坏了祖孙俩的好心情。
  除了赵世杰和杨美丽,还有两个少女。十五六的女孩是赵世杰和杨美丽的女儿赵灵珊,十八、九岁的少女是杨美丽的外甥女苏晓霞。
  “说过不让你们来了,怎么又来了?”赵荣庆啪的一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沉着脸说道。
  “爷爷,人家想你了嘛,我可是请了假来看您的。”赵灵珊说着,就要扑到赵荣庆身上。
  当她撞上赵辰飞凌厉的眸子时,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动作,讪讪的喊了一声:“大哥。”
  赵辰飞直接无视了她,他转过身,睥睨着那几个人:“我爷爷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说着,又用眼角扫了一眼赵灵珊,“还有你。”
  “凭什么啊?这也是我爷爷。”赵灵珊尖叫一声,“我也是姓赵的,凭什么我就要低你一等。”
  “凭什么?凭你妈恬不知耻,趁着别人妻子在怀孕期,处心积虑的灌醉男人上床,这种连暗娼都不如的女人,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
  “世杰,你就看着他这么骂我?”杨美丽又羞又恼,委屈的看着赵世杰。
  赵世杰脸上晦暗不明,声音也发冷,“我说了不让你们过来,你们非要过来。我还告诉过你,不要打辰飞的主意,你非执迷不悟。”
  杨美丽气得嘴唇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辰飞哥,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姨妈和姨父连孩子都有了,你就看在灵珊叫你一声大哥的份上,原谅姨妈吧。”苏晓霞声音柔软,一双楚楚动人的眸子带着一丝乞求。
  赵辰飞眯了眯眼睛,眸子里透出危险的气息,“谁是你哥?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赵灵珊气得眼泪直流,她一会看着爸爸,一看看着爷爷,竟没有一个人帮她和妈妈说话。
  “杨美丽,你要是不想让杨宜勇把牢底坐穿,就赶紧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和爷爷面前。还有你的什么外甥女,如果她真的这么缺男人,我不介意给她介绍个好去处。”
  杨美丽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赵辰飞就像是在看一个厉鬼。
  是了,她应该想到的,娘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怎么可能这么巧呢?
  杨美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病房,整个人像是傻了。
  她拼了命的想要融入这个家,成为赵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结果,在老头子的眼里,她和女儿还不如赵辰飞的一个手指头。
  那个女人明明都离开赵家十几年了,老头子还一口一个儿媳妇,一点脸都不给她。
  还有赵世杰,更是让人恨得牙根痒。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书房里到现在还藏着乔雅那个女人的照片,时不时的拿出来看一看。
  杨美丽带着赵灵珊和苏晓霞走了,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赵荣庆看了看赵世杰,冷声道:“你要是忙就别来了,有小飞陪着我就行。”
  赵世杰苦笑,他在父亲的眼里就是可有可无,老爷子一心的都是孙子,他这个儿子就是个摆设。
  最后,赵世杰只好低声下气的说:“父亲,辰飞是辰飞,儿子也想尽尽孝心。”
  “你想尽孝心我不拦着你,但你不能带那个女人来膈应我。”
  “不是我带她们来的,我是在医院门口遇到的她们。”赵世杰解释。父亲就要动手术,说什么都不能惹父亲生气。医生说了,病人要保持心情愉快。
  葛大发见闹成这样,这顿饭怕是吃不下去了,便收拾起碗筷,安慰道:“辰飞,中午你葛婶做你最爱吃的宫保鸡丁和狮子头,我再去排队买烤鸭。”
  “好,葛叔路上小心。”
  “老首长,那我回去了,一会刘嫂过来,我中午再过来送饭。”葛大发笑着点了点头,又和赵荣庆招呼一声,拎着饭盒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祖孙三代三个人,赵荣庆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候,大孙子才四五岁,小孙子几个月。儿子孝顺,儿媳妇漂亮贤惠,孙子聪明可爱。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抱小孙子,逗弄大孙子,日子幸福温馨。
  谁知,好景不长,他好好的儿媳妇走了,还带走了他粉雕玉琢的小孙子,想想他就心痛。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有医生过来查房。
  护士先是给赵荣庆量了血压,接着又是医生拿着听诊器为他听诊。过了一会儿,那个四十几岁的军医笑道:“首长的各项指标都不错,明天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谢谢医生,我爷爷需要注意些什么?”
  “保持心情愉快,不过,我看这不用我交代了,老首长的愉快都写在脸上了。”军医竟开起了玩笑,“有你陪在老首长身边,胜似灵丹妙药。”
  赵荣庆哈哈大笑:“小陈,你嘴巴啥时候抹蜜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陈军医也跟着笑起来。
  医生护士查完房出去了,赵荣庆心疼孙子,赶他回去,“小飞,你坐了一夜的车,回家洗个澡睡一会。”
  “我不累,我就在旁边躺一会,晚上我看爷爷。”赵辰飞的眼皮确实有些沉,脱了鞋和衣躺在了赵荣庆旁边的空床上。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昨晚虽然弄到了卧铺票,可他满脑子都是心事,一会儿担心爷爷的身体,一会担心那个傻丫头被人欺负,一晚上硬是没合眼。
  也不知道那个傻丫头怎么样了,没有他看着,会不会被人欺负。
 
 
第30章 闲言碎语   被恶心到了
  转眼间, 赵辰飞离开田楼已经半个多月了。刚开始的几天,谢思甜忙得不可开交,倒没觉得有什么。
  可忙完这几天,谢思甜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 不知不觉中, 她已经习惯了赵辰飞的存在, 习惯了在她遇到问题时, 赵辰飞在第一时间出现。
  渐渐的,村民看她的眼神开始微妙起来。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甚至还有人蠢蠢欲动。
  村里开始有人传言,那个又傲又拽的赵知青不回来了, 谢知青被甩了。
  河边, 田二嫂用棒槌捶着衣裳,笑得浑身直颤:“我就说吗,那姓谢的哪能这么好命。我可看见了,县里来了车, 车上那个当兵的对赵知青客客气气的。”
  一个四十几岁的女社员,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就是,听人说赵知青家里是当大官的,连公社的杨书记见了他都得赔笑脸。他怎么可能看上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 谁知道田留根有没有得逞。”
  田卫国的媳妇庄秀芳听不下去了, 斥责几个嘴碎的女人:“你们胡说啥,是赵知青亲自救了谢知青的。赵知青也说了,田留根没有得逞,这叫未遂。再说, 要是谢知青人品不好,赵知青咋可能对她这么好。”
  “大嫂,你就是太实诚了。要是田留根没有得逞,赵知青能废了他的命根子?”田二嫂心里打怵赵辰飞,就算是他不在跟前也不敢说他一个不字。
  但对谢思甜,她就没这么客气了,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诋毁,“大嫂,你可得看好大哥,大哥天天和她一个屋,指不定哪天就被姓谢的勾走了。”
  田二嫂只顾着痛快,根本没看到庄秀芳越来越难看的脸,继续刻薄的说:“这姓谢的,一双眼带着钩子呢,建胜多正派的人,都被她勾得魂都没了,和秀秀这么多年的感情都不要了。”
  “你这张嘴早晚给你招灾,你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疼,忘了被赵知青扔河里了?我们家卫国啥样,你能有我清楚?我就想不通了,大家都是女人,你咋就这么毒?谢知青一个姑娘家,惹着你了吗?我和她接触过,她正派的很。只有自己心理肮脏,才会这样说一个姑娘。”
  庄秀芳是真生气了,这个老二家的就不是个省心的。她家卫国早就告诉过她,建胜和秀秀的事有蹊跷,和谢知青没有一点关系。还说,谢知青出事怕是不简单。并告诫她,别和那些没见识的女人一起编排谢知青,赵知青和谢知青不是一般人。
  田二嫂从没见过庄秀芳这么疾言厉色过,一下就被镇住了,讷讷说:“大嫂,我不是说大哥,我是想说姓谢的不正经·····”
  “你看见人家不正经了?还是你逮住人家了?说话要有证据。你也动动脑子,谢知青放着赵知青和知青点这么多城里人不找,是有多想不开找个泥腿子。”庄秀芳越说越生气,这些个女人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就不能消停点吗。
  “秀芳,你别生气。不是说赵知青不回来了吗?”刚刚的中年女人说。
  “谁说赵知青不回来了?人家可没和大队说不回来。”庄秀芳懒得和这些长舌妇啰嗦,端着盆走了。
  庄秀芳这边离开,又有别的女人过来,河边始终有几个女人在洗衣裳。
  这时,过来一个六十来岁,后脑勺挽着一个发髻的妇女,一手端着盘,一手拿着棒槌,找了个位置把盆放下来。
  旁边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离老年妇女远了点。
  老年妇女脸上有些难看,薄薄的嘴唇快要抿成了一条线。
  她先是将衣服浸湿,倒上洗衣粉,简单的揉搓几下。接着,便用力的挥动着棒槌,“砰砰砰”的一阵捶下来,仿佛堵着一口气。
  田二嫂转了转眼珠子,和老年妇女搭讪起来,“七奶奶,我咋看小奎没去上学,现在也不摊放假啊?”
  “他不喜欢上学,过些日子,他姑要接他过去一段日子。”
  田二嫂一副关心的样子:“留根叔现在咋样了?唉,不是我说,留根叔虽然脾气耿直了些,可也没做过啥坏事。”
  有两个年轻的媳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两人偷偷瞥了一眼田二嫂,又互相撇了撇嘴。
  “母狗不掉腚,公狗不上身。”田留根的娘立刻找到了知音,满腔的愤怒终于有了出口,“留根这些年啥时候干过荒唐事,咋就偏偏这样对她?”
  那俩年轻媳妇实在是听不下去,匆匆的洗了衣服,端着盆走了。
  路上,其中一个小媳妇一脸的不懈:“她们怎么能昧着良心说话,人家谢知青又不瞎,会去勾搭田留根?这不是恶心人吗?”
  “一个强j未遂犯的娘,一个和人钻棒子地的烂货,能是啥好人。还有秀秀,可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呢。”另一个小媳妇跟着附和。
  两个小媳妇边走边说,看不惯田二嫂和田留根的娘编排一个年轻姑娘,为谢思甜抱不平。丝毫不知道一墙之隔的郑志斌,将这些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郑志斌刚从挨着围墙的男厕所出来,就听见两个小媳妇的话,一双秀气的眸子,迅速染上了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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