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他就要走。
擦肩而过之际。
旁边的谢岑脸色难看起来,突然扭过头朝她质问,“你难不成还喜欢他不成?你没听到别人说吗?他老子是个强.奸.犯,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强.奸.犯?我承认我之前没有他优秀,那现在呢?我哪里比不上他?”
“你眼光到底是有多差,会喜欢这中人……”
姜蘅一巴掌打了过去,制止了他的话。
男生满脸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她。
姜蘅没有害怕,反而愤怒瞪他,“你真叫我恶心。”
她想起来穆景初昨天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事是谢岑做的。
“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父亲,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而你,拿什么跟他比?你长得没他好看,成绩没他好,除了玩女人还会什么?玩女人也是靠你爸,现在还用这中方式伤害别人,真是让人不齿。”
说完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脚就走。
谢岑一把拉住她的手,脸上表情扭曲,“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是这样。”一把甩开他的手。
谢岑眼睁睁看着人走了,对于门口看热闹的人,大骂一声,“滚!”
姜蘅再去租房时,租房已经空了,房东说人退房了。
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甚至不确定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参与,顾修鹤走上了退学的路子。
周五,姜蘅从班主任那里知道了顾修鹤家庭住址。
顾修鹤叔叔家在市郊区,这边她不熟悉,在网上找了路线,然后第二天坐上公交车。
公交车最后停的地方是个荒坡,连个站台都没有,就一根杆子上插着个地址牌子,往前去一点,道路两旁是一排房子,建筑老旧,大部分是店铺,小超市,修车店……店铺后面几十米处是挨家挨户的房屋。
顾修鹤叔叔家应该就在这里。
姜蘅往那些房子走去。
她正愁着找不到人,没想到刚没走几步就看到前面有个老奶奶拎着一桶衣服进了个院子,姜蘅忙走过去。
刚接近院子,她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娟,你把衣服晾一下,我给你弟冲个奶粉。”
“知道了。”
女孩声音尖尖的,不是很好听,但很有辨识度,姜蘅走到院子门口,果然看到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女生。
别的不记得,但这头发她记得很清楚,是顾修鹤那个白眼狼堂妹。
堂妹也看到姜蘅了,皱了皱眉,甩着手里的衣服不客气问:“你谁啊?”
姜蘅看到院子里没人,犹豫走了进去。
白眼狼堂妹看到她过来,眉头皱的更紧,“你到底谁啊?来我家干嘛?”
姜蘅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没看到熟悉的人影,开门见山问:“顾修鹤呢?”
白眼狼堂妹眼睛在姜蘅身上打量了一圈,听到顾修鹤这个名字,脸上瞬间带了几分厌恶,“他不在。”
口气不是很好。
姜蘅扭过头看她,“他在哪?”
想了想补充一句,“老师让我过来找他的。”
女孩根本不怕,还一脸爱莫能助的耸耸肩,“我哪知道,他向来喜欢乱跑。”
姜蘅不喜欢她这么随口诬赖人,想到去年顾修鹤为她受伤的事,有些为他不值。
知道这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压低声音威胁,“我记得你叫顾娟,在职高上学,去年强.奸.案发生的时候,你哥为救你受伤。”
“你说,你同学要是知道你被强.奸.犯侵犯过,会怎么想你?你也不小了,过几年还能嫁的出去吗?”
白眼狼堂妹的脸瞬间白了,“你……”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姜蘅,不明白她怎么知道的这事,这件事是她一辈子的阴影,她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她都不敢跟她爸妈讲,当时他们问起来也只说被人拉了胳膊。
所以她现在更讨厌顾修鹤,这人当时要么就别来,来为什么不来早一点?
还见到了她最凄惨的样子。
堂妹咬牙问:“顾修鹤跟你说的?”
姜蘅摇头,“不是,我爸是警察,当时刚好负责这个案子,那个犯人就是他抓的,什么都交代了。”
堂妹脸色一白,站着的身体有些不稳。
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看姜蘅。
姜蘅再次问出声,“顾修鹤到底在哪?你跟我说他在哪儿,我就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堂妹粗粗喘了两口气,害怕的看了姜蘅一眼,颤抖唇说,“他……他出去打工了,好像……在h市工地上。”
“哪个工地?”
“在...在什么银华建筑公司......什么花园小区……”
得到答案,姜蘅转身就走。
熬到了下周四,姜蘅请了一天的假,还跟姜父姜母说自己要去同学家玩两天,然后一早坐上火车去了h市。
来之前她已经搜索好了路线,下了火车后还在附近吃了顿饭,然后买了去开发区的汽车票,h市很大,从东到西还要坐汽车。
以至于等姜蘅找到工地上时,都已经下午四点了。
工地就在附近,姜蘅一下车就看到了,步行过去,正准备找个人问,哪知就看到有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搅拌水泥。
身形熟悉。
姜蘅不确定喊出声,“顾修鹤?”
男生身体一僵,顿了顿后,转身就走。
都没回头看一眼。
周围正在干活的工人,也都看到了姜蘅,脸上好奇打量。
姜蘅知道那就是顾修鹤,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难过。
现在的他,应该坐在明亮的教室里读书学习才对,而不是满身灰尘干这些苦力活。
“顾修鹤”
想都不想,直接跟了上去。
走远了,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姜蘅脸上红红的,感觉这些人好像在笑话她。
顾修鹤脚步大,很快人就不见了,姜蘅急着小跑了上去,周围都是建筑,转弯的时候,她突然被一道大力猛地往旁边一扯,然后,男人高大的身体快速压了上来。
她还没看清,一张灰扑扑的俊脸就直接贴近,随之而来的是唇瓣被人含住。
粗重的呼吸毫不掩饰的喷洒在她脸上,他的唇很软,但力道很重,狠狠的,一点点的吞噬她,像是在报复。
唇与唇交缠间,一只软滑的舌头伸了进来。
懵懵的姜蘅似有所感,猛地睁大眼睛,想要摇头拒绝,“唔”
男人轻笑一声,声音如烟如雾,掠过姜蘅的耳边,随之而来的是更凶猛的力道,霸道无比。
所有的掌控权在他身上,不在她。
这样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姜蘅渐渐回过神时,男人已经宽容的放过她了,但唇没有离开她的唇瓣,四唇相贴,他深沉的眸子认真看着她。
沙哑声音问,“你来找我做什么,我是你什么人?”
姜蘅还有些蒙,呆愣愣的抬起眼睛看他,然后眼睛渐渐聚焦,像是想到了什么,举起手要打人。
但她这会儿全身都是软的,手连抬起来的力道都没有,别说打人了。
她也看到了自己的怂样,眼睛红了,又羞又怒。
顾修鹤勾了勾唇,抬起手在她脸颊上摩挲,用暗哑的嗓子问:“哭什么?”
黑乎乎的手在姜蘅白嫩脸颊上留下几道印记,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干了活,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转瞬即逝。
放下手,又在姜蘅唇上亲了两下,这次轻了很多,甚至可以说很温柔。
......
天黑了。
这附近都是工地和荒坡,没什么人,打车都打不到,姜蘅晚上只能留下来。
顾修鹤和三个工友住一间房,房间很乱,什么东西都堆在地上,有个工友还抽烟,屋子里乌烟瘴气的。
三个工友两个三十多,一个二十多,都是结了婚的。
晚上姜蘅背对着顾修鹤躺在床上,没过多久,隔壁突然传来不正常的声音。
她知道那是什么,脸上忍不住一红。
顾修鹤从后面贴了过来,捂住她耳朵。
姜蘅扭过头看他,正要说些什么,就发现自己屁股突然被什么东西顶着,皱了皱眉,反应过来后,脸瞬间爆红,使劲儿蹬了蹬脚,要往床里面爬去逃离他。
哪知却被男生用力扣住身体,不容反抗。
姜蘅咬牙切齿,“你变态!”
“嗯”
男生嘴里轻轻应了一声,但听着,更多像是发出难忍的闷哼声。
“......”
直到半夜,姜蘅睡过去了,顾修鹤才将人翻过来紧紧抱在怀中,脸埋在她脖子里,小声笑道:“我给过你机会的。”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三合一
姜蘅是被男生胡子扎醒的。
昨天跑了那么多路, 这一夜睡得比较沉,睁开眼后半天脑子还转不过来,然后,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被顾修鹤抱在怀里。
男生看着瘦, 但怀抱却给人结实坚硬的感觉,被人紧紧抱着,让她动弹不得, 因为安静的环境,还能听到从头顶上方传来的呼吸。
“......”
姜蘅不是单纯的小女孩,穿书前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看过几篇小言情。
所以清楚感觉到两人之间关系的变化。
他根本就没把她当朋友。
身体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有些僵硬,脑子也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怎么办, 是装死还是睁开眼推开他。
她已经想起来了, 自己昨天找到了顾修鹤, 他告诉自己这片都是新开发区,附近没有宾馆, 所以晚上两人睡在了一张床上,像以前一样用衣服隔开。
在这之前,她都是很信任他的, 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对她做出这么......这么......不要脸的事。
最后姜蘅选择装死。
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打死他,然后没打死人, 反而被这人更过分的欺负。
浑身僵硬的缩在顾修鹤怀里,死死闭着眼睛不敢动。
心里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决定今天就回家,以后离这人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