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的女儿是怼精——芯意
时间:2021-02-16 09:10:19

  “不,”她大气凛然地抬头,“妈,我是为了你好,我,弟弟和爸爸不能做你的绊脚石,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你有权追求你的梦想。”
  季喜兰一脸迷茫,梦想?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你外公外婆在我高中还没毕业就车祸去世了,那时候认识你爸,你爸说他养我,供我读夜校,我没肯,自己咬牙挺过来,一边读书一边打工才完成了学业,我想当一个老师,可是找工作不顺利,什么学校都不肯要我……”
  年若若和年泽鑫看着陷入回忆的妈妈,没有开口。
  “钱有多重要啊,我嫁给你爸不是因为钱,我图什么,不就是图他对我好,但我不想你吃我吃过的苦啊。”季喜兰含着泪看着一对儿女。
  年若若走上去,拿着纸巾擦了擦她的眼泪,“妈,这不叫苦,没钱是苦,可钱慢慢赚总是有的,你看看你嫁给爸爸,你后悔了吗?爸爸对你不好吗?”
  “你爸这个人游手好闲,可你爸对我好啊,呜呜,手里有什么好的都给我。”季喜兰流着泪。
  “对啊,爸爸对你多好,你也没因为没钱就嫌弃他不是吗?”
  “呜呜呜,没!”
  “以后我和弟弟会赚钱孝顺你和爸爸的。”
  “嗯嗯。”季喜兰感动地点头。
  “我和弟弟都不会做违背道德和自己意愿的事情,钱可以赚,但是钱得是清清白白的。”
  “嗯!”季喜兰抱着女儿,正想再感动地说几句话,就听到女儿凉飕飕的嗓音在耳边响。
  “要是真的穷日子过不下去,我,弟弟和爸爸绝对不会阻拦你飞黄腾达的。”
  季喜兰猛地抱紧了女儿,离婚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女儿好可怕,为什么要劝她和感情很好的丈夫离婚!
  感觉到妈妈轻轻发抖的身体,年若若拥住她,心想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提了,余光看向年泽鑫。
  年泽鑫勒紧了皮,看着她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姐,我、我去看书。”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猛地一柔和,见她温和地点点头,他失魂落魄地赶紧跑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啊啊啊啊,他姐姐是什么怪物。
  好可怕。
  呜呜,他再也不敢跟她作对了,他眼含泪水地翻开了试题,悲愤地开始刷题,他没有注意到,他一个学渣,居然也能把一张数学试卷做满了,还不是胡乱填满,是经过脑子做出的答案……
  ——
  很快,到了年泽鑫中考的日子,一家人照旧冷冷淡淡,不就是一个考试嘛,慌什么。
  年泽鑫也不慌,每天开开心心地出门,再开开心心地回来,最后一场考试之后,他回到家里,就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年若若,一副很期待她说什么的样子。
  她瞟了他一眼,又低头刷手机了。
  “姐。”他委屈地喊她。
  “嗯?”
  “我考完了。”
  “嗯。”
  冷漠的样子一点也不见之前给他补重点的疯狂,他以为她是很在意他的成绩的,心里也有点怀疑他姐之前是不是藏拙,她给他讲题的时候,他觉得她好像讲的是对的?
  两个学渣,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他也没办法,这不是怕她的拳头吗?
  年若若打好游戏,抽空看了他一眼,“考完了,暑假准备干什么?”
  哦豁,熟悉的感觉回来了,他立马乖乖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等于吃喝玩乐?”她神色困顿地看他。
  他猛然坐直身体,有一种本质被看透的怕怕,怎么办,她姐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哦,吃喝玩乐,也挺好的。”她说。
  他刚松一口气,她就说道,“反正你现在读书花不了多少钱。”
  “姐,我想买球鞋!”换言之,他想花钱。
  这个年纪的男生正是对球鞋爱的不要不要的时候,年若若摸摸他的头,像是摸狗一样,“那你要加油,去找一些兼职做吧。”
  “姐,我初中还没毕业。”他不敢置信地说。
  “你是我生的吗?”
  “当然不是!你别乱说。”
  “那你不是我生的,我干嘛负责养你啊。生而不养,养而不教,这些跟我没关系吧。”
  好像跟她没关系?年泽鑫一直以来的价值观受到了挑战。
  年若若看他一脸的懵逼,心中叹了一句,她弟真的从小被灌输了以后要靠姐的念头,一时间改很难,但她用拳头告诉他,她可不是任由他吸血的扶弟魔。
  “谁生了你?”
  “爸妈。”他想了想。
  “那他们生了你就有养你的责任,你还没有满十八周岁,你可以去找他们。”
  他慢吞吞地点点头,他姐似乎说的有道理。
  “不过……”
  “不过什么?”
  “你以后长大了,会赡养他们吧?”她问他。
  他呆呆地看她,“姐,我还没成年。”
  她点点头,“我知道,问的是你以后会不会赡养他们。”
  “会吧。”他有点不确定地说,目光迷茫地看着她,心里想这个问题爸妈都没说过。
  “你不要想着以后要我一个人赡养爸妈,你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是个男子汉,以后要撑起我们这个家的。”
  难得听到暴力姐姐这么温和又这么认真地对他说,仿佛对他抱有极大的希望,他的耳根子发红,所以,他是不是还有一点伟大?
  年若若笑眯眯地说,“弟弟,姐姐超级相信你的。”
  他热血沸腾,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
  本来就是一个渴望得到大人认可的男生,突然就有一种他很厉害很强大的感觉,他顿时充满了力量,“姐,我会的。”
  “嗯。”她微微一笑,笑里深藏功与名。
  熊孩子虽然熊了一点,可是忽悠起来也挺好忽悠的,年纪轻还是好的,有些观念还没到根深蒂固这一步,慢慢地教,他总能学好的,不像她妈,她得哪里疼戳哪里,她妈才乖乖的不作妖。
  她喝了一口冰镇可乐,眼里多了一丝未来可期的悸动,也许,这样下去,他们家不会太炮灰。
  至于弟弟想要的球鞋?关她什么事,她自己都没有新鞋子穿呢。
  年泽鑫此刻跟打了鸡血一样,压根忘记了球鞋这件事了。
 
 
第9章 
  年若若考上了。
  这个消息将年家人给轰炸得脑袋都哐哐地响,考上了?
  他们目光一致地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年若若,她此刻正拿着一本英语小说看,看的神色认真,好像不知道她刚才扔了一个雷。
  “考、考上了?”年成功毕竟是一家之主,但仔细听,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嗯。”她淡定地点头,“比京师外国语大学的分数线还多了二十分。”
  季喜兰同样声音不稳,“真、真的?”
  “过一段时间会有录取通知书寄过来,骗你干什么。”年若若镇定地说,一心二用地看着小说。
  “姐、姐,牛!”年泽鑫结巴过后,双目发光地看着她,“我从没想过我姐居然是个学霸!”
  年若若唇角抽了抽,要是以原身的知识库去考,别意外,考上大专都是在做梦,但也是她穿过来的时间妙,如果再迟上个几个月,她可能就把高中知识点忘光光了,毕竟她也不是过目不忘的人。
  年泽鑫忽然精神雀跃,“姐,那我是不是也会考上高中啊。”
  “你不是说读书没有用吗?干嘛要考高中。”她故意问他。
  “唉,谁心里没有一个学霸梦。”年泽鑫流下心酸的眼泪。
  光有梦,不去努力,他心酸个头啦,年若若这一次是真的翻白眼了,“有梦想就要去行动,梦想不是动动嘴就成了。”
  年泽鑫还是顽劣的性格,他嘿嘿一笑,典型的就是有好的路走就走,没好的路他也能凑合,并没有那种拼搏奋斗的精神。
  不过年若若也理解他的性格,毕竟他从小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长大的,没人跟他说,想要什么就要靠自己光明正大地去努力去争取,“如果考上高中,你暑假准备干什么?”
  “打篮球啊。”年泽鑫说。
  “你准备打职业?”
  年泽鑫羞愧了,“我没那条件。”身高是不错,可在职业里他这种身高也就是门槛,他只是觉得打篮球很爽而已。
  “硬性条件一般,确实没有打职业的可能性。”年若若中肯地说。
  年泽鑫:谁还不是个宝宝,为什么要这么对宝宝,温柔不懂嘛?
  “那你说想当学霸,你暑假不努力,是打算去学校被真正的学霸打脸吗?”年若若问。
  年泽鑫一听说学习,头疼了,缩头乌龟地说,“咳,梦想之所以被称为梦想,是因为这是一个梦。”
  年若若微笑,“姐姐帮你。”想要当学霸,又不想付出努力,她一定会好好教他的。
  年泽鑫想打自己的嘴巴,胡说什么啊!什么学霸啊,当一个快乐的学渣不好吗?
  无视他一副晴天霹雳的样子,年若若看向正在说话的父母。
  “我打给电话给我妈,让她也开心开心。”年成功激动地搓着手。
  季喜兰却拦住了他,“别别别,等录取通知书下来,我们再带着孩子一起去。”
  “没错,没错,不然他们都要以为我们在做梦。”
  “有录取通知书,也可以说你们造假。”年若若插了一句。
  “造假什么啊!等开学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季喜兰说。
  “嗯,妈妈真聪明。”她很不走心地夸了一波,以小叔那一家人的德行,很可能做这么不要脸的事,她是提前给他们打一个预防针。
  “你这孩子,别担心,他们能说,难道我就不会说了?”季喜兰叉腰,“你妈的嘴可是很厉害的。”
  “我像妈妈。”年若若说。
  常常被女儿怼的季喜兰:莫名有点心塞。
  年成功喜滋滋地说,“我们一家要不要去搓一顿好的?”正好他工资也发了,虽然发了就交到了女儿的手上。
  于是,三人眼巴巴地看着年若若,她笑着说,“好啊,去吃海底捞。”她也馋。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出门吃海底捞了,年若若看着他们,眼底染笑,这样真好,就是一顿简单的海底捞就能让他们单纯地满足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想到认亲,她眼神微冷。
  ——
  年若若晚上九点打了电话,刚要喊小哥哥的时候,那头的人说了一句,“等一下。”
  她乖乖地应了一声,想着今天要讲什么童话故事。
  “刚才有点事。”那人开口了。
  她笑着说,“没事呢,方便吗?要不要我迟点再打过来?”对于自己的金主爸爸,她非常的好说话。
  “不用。”他低低地说。
  年若若打算今天继续说故事,他却打断了她,“今天想听点不一样的。”
  “你想听什么?”
  “恐怖故事。”
  “……”今天的金主爸爸有点野。
  她想了想,甜甜地说,“好哒,没问题呢。”
  孟旭今天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话那头的女生用一种甜的掉牙的嗓音开始说着毛骨悚然的恐怖故事,他竟一点也不觉得违和感,慢条斯理地抚了抚略微褶皱的衣摆,他唇角始终带着笑容。
  一旁的李叔安安静静地侯在一旁,他的脚边蜷缩着一个神色惊恐的人,双手双脚被缚住,嘴里塞着一块布。
  一个小时如坐针毡,那人想动,可一动,浑身都疼,肋骨似断掉了,他看向坐在那里的男人,明明一派温和,拿着手机的样子仿佛在跟情人呢喃般,可做出的事却让他恐惧。
  “小哥哥,再见啦。”
  “再见。”他挂了电话,面上始终温和,可书房里的气氛转眼变得低压。
  “先生。”李叔开口道,“这人怎么处置?”
  即使看不见,孟旭却像是知道他们站在哪一个方位似的,转了转头。
  躺在地上的人,看着闭着双眸,似岁月静好的英俊青年,只觉得浑身发冷,脑袋里不断地涌入不少关他的传闻,越想越害怕,想求饶可嘴巴里塞着布,连求饶都做不到。
  一道极低的轻嗤声响起,“在想什么?以为我要用私刑搞死你?”
  那人更怕了,听说落入他手里的人,都会去一层皮。
  “李叔,麻烦你叫警察来。”
  “是。”
  “法治社会了,不要脑补太多。”即使没看到瘫在地上人的表情,孟旭都能察觉到这人的愚蠢和恐惧。
  也是,不愚蠢的人,也不会被派来当前锋试探。
  那人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第一时间里竟是觉得警察局也比这里要安全。
  然而,下一刻,那人看到他慢条斯理地从手腕上拿下手表,放在桌上,他好像自问自答般,“价值一千万的古董手表,不知道能不能立案了。”
  那人浑身一抖,这是捏造罪名啊!
  “难得来一趟,可千万不要空手而归。”
  “是,先生。”李叔迅速地打了电话,又喊了人过来将那人带走,顺便把证物-古董手表带走。
  等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孟旭轻声道,“那边的人是不是太闲了?”
  “先生放心,他们很快会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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