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房子穿了,可我黑户啊[快穿]——萧凌凌凌
时间:2021-02-16 09:12:08

  两人在争吵的时候,透露出安谨大伯过去做的事,以及他对安谨的安排。
  在他的计划下,不管安谨是不是有才,是否能考上秀才举人,都没关系,因为等他生下孩子,他就可以像父亲一样去世了。
  有个他这一脉的血脉在,大伯依然可以逍遥法外,而不被族老们抓着把柄不放。
  而且他当初发誓,说的也是,不会叫二弟血脉断绝,可没说要让他安谨活的长命百岁。
  所以安谨的命运一早就注定好了,不管是谁嫁进来,都是守寡的命。
  伯母自然不愿意自己水灵灵的侄女,年纪轻轻就守寡,因此无论大伯怎么说,她都一口咬定,下给她娘家的聘书写的就是安谨堂哥的名字,无法变更。
  两人争吵的时候,把伺候的下人都打发了,因此也没人知道安谨来过,还听到了这些阴谋。
  当下,安谨已经14岁了,离成婚也没多久了,而且他也不想娶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进来,即变大伯为他找来的女子不是,那就更不能祸害人家了。
  因此,思来想去,安谨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出门求学,暂时脱离大伯的掌控。
  安谨求得书院的教书先生给自己写了一封推荐信,然而去了太原府城,考进了太原鼎鼎大名的书院。
  族里的孩子有出息,安家宗亲们都非常高兴,他们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安家崛起的希望,因此这一次,对大伯严防死守。
  被盯的紧了,大伯一直找不到方法对付安谨,他借口念书,又一直不回家。
  之后,安谨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考秀才,考举人,迎娶老师之女,生下龙凤胎。
  因为有岳父的庇护,一切都很顺利。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岳父因为感染风寒去世了。
  安谨的岳父是太原书院的院长,原本有他在,安谨可是安安心心的考科举,等到进士及第,然后彻底脱离大伯的掌控。
  可是岳父死了,他的位置由副院长继承。
  副院长原本就和安谨岳父有嫌隙,在岳父去世后,他找了个借口,把安谨岳父一家赶了出去。
  安谨虽然是学院的学生,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书院,但副院长却使出下作的手段,如果他不主动退学,就要诬了他的名声。
  对于读书人而言,名声是多重要的东西啊,一旦名声诬了,他这辈子也就毁了,甚至还会影响到子女的前程。
  没了岳父庇佑,安谨又被迫退学了,大伯再一次蹦跶出来,明面上是要接他们回家,实际上暗暗动了几次手脚,都是想要安谨一家的命。
  只不过都被安谨一一躲过去了而已。
  安谨觉得,这不是办法,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他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反击,甚至揭穿大伯的阴谋。
  可是,不行!
  不说大伯是他亲大伯,还是安家的族长,他害死亲弟,气死父亲的丑闻一出,整个安家就面临万劫不复了,再也保不住现在耕读世家的地位。
  安谨是恨自己的大伯,但族里那些自小就对他不错的族人却没什么错,尤其是他的老师一家,更是把他当亲子,还为了他,想尽办法弄到了推荐信。
  还有那些一起长大的族兄弟族姐妹,一旦他真的这么做了,他们所有人的未来就都毁了,一辈子被钉在耻辱柱上。
  就算不考虑别人,光是想想自己,安谨难道愿意为了报仇,就害的自己失去前程,害的自己的儿女被万人唾弃吗?
  古代的宗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个人做了,就是全族做了,一个人犯的错,需要全族来背锅。
  投鼠忌器,安谨无法揭穿大伯的阴谋,又不甘一直受到辖制,因此想了个办法,骗走了大伯手里所有的私产,拿去换钱,为自己捐了个官。
  还想办法吓唬大伯,把他吓的生病不起。借着这个由头,又找了族老们,逼着生病的大伯把族长的权利让了出来。
  没有权利,大伯就是想害他,都没有办法。
  碍于安谨举人的身份,大家都站在他这一边,顺利的把大伯一家边缘化了,对他再也没了威胁。
  安谨不是不想大伯死,只是他不能自己动手,做过必定留下痕迹,为了以后的仕途,只能含恨忍下这口恶气。
  安谨是举人,原本就有当官的资格,可是现在的世道乱,没钱是不可能当上官的。
  拿走了大伯家所有的私产,但银钱还是不足,他即使买到了官,却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县令,而且一来,这里就在下大雨,日日涨水,水势一日漫过一日。
  可就算是这样,安谨也不能退缩,因为上任了,他就是官身,只要他出事了,朝堂就会严查。
  有了官身,大伯一家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们一家做什么,有了官身,他还可以庇护回了老家的岳父一家。有了官身,他才能震慑族里,让他们不导向有了秀才功名的堂哥。
  所以,即使每天每天都在下雨,安谨一家依然在郊外的山上等候着,等到雨停,他们就会正式上任。
  昨天,雨终于停了,他们又等了一天,把粮食都吃的精光。
  无可奈可,看今天上午也没有下雨,只能冒险下山,来县衙看看情况。
  身为一县的县衙,这里再穷,好歹也有点粮食吧?
  朝堂为了防止天灾,把装粮食的仓库修建的非常牢固,即使是发这样的大水,也不用担心里面的粮食会有问题。
  因此,安谨狠了狠心,带着一家子下山了。
  原本,他们还是比较平安的,把两个孩子,放在木盆里,夫妻推着走,在水流平缓的情况下,到也顺顺利利的走到了县城。
  只是没想到,在离县衙没多远的路口,他们居然碰到了流民。
  那些流民已经饿急了眼,看安谨一家穿着比较好,必定是贵人,他们又推着一个盆,肯定装着粮食,于是就想要抢。
  夫妻二人当然不愿意,推着孩子就要跑,可是没跑过那些人,安谨被人在背后砍了一刀。
  鲜血瞬间染红了水面,几个流民看着吓了一跳,也清醒了一点。
  他们只是流民,不是土匪,伤到了人,还是贵人,心里的害怕涌了上来。
  趁着他们失神,夫妻二人赶快逃跑。
  见他们跑,流民们也回过神来,连忙就要追。
  这正好惊动了安西!
 
 
第144章 冒名县令世界4
  安谨看安西不答应,苦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有所不知,现在是乱世,外族长年入侵,朝廷也不消停,时不时就有人叛乱造反。因为连年的战争,普通百姓过的本就苦,这两年又到处是灾荒,流民四起。”
  “我族里这种情况,一旦我去了,妻子儿女就得落到我大伯和大堂哥手里,他们是除我之外,族里唯二的读书人,在这个乱世,没有读书人的庇护,百姓会活的更加艰难,为在乱世生存,族里势必要依附我大伯他们,那到时……”
  没说出的话,两人都懂,无非是没个好下场。
  “除了族里,他们没有可以依托的地方,我岳家自身难保,还需要我的照拂,现在我也出事了,他们就更加困难了。”
  “如果是和平年代,凭着惠娘的聪慧,她自然能护着孩子们长大,可是现在战争四起,又到处是流氓,他们母子三人,到哪里都无法生存。”
  安西听完,也明白了他的考虑,可是,“既然是乱世,你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官身就能护住他们?”
  要知道,乱世一来,管你是高官大族,还是百姓流民,都无安身立命之所,小小的县令,还不足以保护家人的健康吧?
  更何况是庇护远在天边的岳家。
  安谨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我知道,可是这是我唯一的办法,自古流传下来的传统,读书人金贵,无论世道乱成什么样,都不会特意去伤害读书人的。外族虽然常年入侵,但以他们目前的势力,是不可能打进来的,兵祸,只来源于本朝内部。中原古往今来的传统,不管那些皇子皇孙们怎么闹,最后总还是需要读书人管理天下的。”
  这个世界曾经发生过一件事,一个藩王在生气之下,杀了一个比较有地位的儒生,等他当上皇帝之后,却发现无人可用,因为那个儒生师生满天下,凡读书人或多或少都和他扯得上一点关系。
  为了名声,也为了骨气,那些读书人都不愿意给这个藩王做事。
  无人可用,于是,在登基两年后,他被迫下台,把好不容易抢来的位置,让给了自己的儿子。
  虽然也是父传子,但被逼着退位,总归也是不舒坦的。
  在退位之后,藩王就无所顾忌了,对儒生怎么都看不顺眼,经常找当官的读书人麻烦。
  那个朝代只存在二十一年,却前前后后杀了不少读书人,多达上千人,虽然是找的各种借口,但也引起了天下读书人的警觉。
  自那之后,就留下了这样一个传统,只要不是你的敌对势力,你就不能随便杀读书人,一旦干了,就将面临所有的读书人群起而攻之。
  毕竟,他们也怕自己将来会被莫名其妙的鸩杀。
  目前,安谨就是这样的状况,他是一个没有站位的读书人,还是一个有着官位的一县县令,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有事的。
  不管朝堂怎么更迭,没人会和他过不去。
  而普通百姓,就更不敢了,那几个流民,要不是饿急了眼,也不敢做出伤害他们的事。实在是以为他们盆里装的是粮食,是能救他们自己命的粮食。
  而夫妻二人则认为他们是想抢孩子,自然牢牢护着。
  因此产生了误会,让急眼的流民动了手。
  安西听完,也明白了,这大概是安谨最好的办法,不过,这又能怎么办,他又不是安谨。
  “我虽然会武功,但我是个黑户,黑户你知道吧,比那些流民还不如,只能保护他们的安全,但也不能给他们安稳的环境。”
  这是实话,因为黑户,安西难免东躲西藏,并不能让那三人过的多好。
  “我知道”安谨苦笑,随即脸色郑重,“所以,这个请你收下!”
  安西好奇,接过来一看,居然是户籍文书,以及官印和上任文书!
  “给我干什么?我又不能冒充你……”安西好笑的道。
  “你能!”安谨坚定的道,“这个县城,没人认识我,除了五原县人和太原书院的一些师生,也没有其他人认识我,他们都不会来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所以,你能代替我当安谨,当这个县令!”
  安西无语,他代替过很多身份,但那些都无关痛痒,也不会有穿帮的风险,可这个不行,这可是朝廷命官,即使是偏远地区的县令,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冒充的。
  在古代,这个罪名好像还蛮严重的,应该会被判为欺君之罪,他犯不着冒这个风险吧?
  大概是看出了安西的顾虑,安谨急切的保证道,“不会穿帮的,我看过了,我们脸型身高都相差不大,只要稍微修饰,外人是看不出来的。等到几年后,你把胡子蓄起来,有惠娘在,就更不会有人怀疑你了。”
  外人即使觉得奇怪,但有妻子儿女在,别人也只会以为‘安谨’当官了几年,变了而已。而且有胡子和没胡子的差别其实很大。
  “另外”安谨微微有点不好意思,脸上露出憧憬又羞赧的表情,“我能看出安公子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如果你当县令,想必也能帮助扈县的百姓。”
  身为读书人,安谨自然有治世报国的念头,即使做不到兼济天下,也希望能竭尽所能的为治下的百姓多做一点事。
  可是以他目前的状况,自己肯定是没希望了,但莫名的,安谨就是觉得,安西可以。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但却无端的让安谨信服,而他也希望,感觉能成真,安西真的能帮助到那些可怜的百姓。
  要说,对于刚刚砍伤自己的流民,安谨恨不恨,当然是恨的。
  可在弥留之际,他心中就只能存下善念,希望妻子儿女都好,希望岳家一家安康,希望安氏宗族平安,更希望扈县的百姓能够安稳的活下去。
  扈县的百姓本该是他的责任,只是他做不到了。
  扈县地处偏僻,周围四处环山,只有一条管道通过府城,但也是翻山越岭,极为难走。
  东南北三面的山林都非常陡峭,基本没有越过去的可能,西面是一个小山包,过去就是大海,山包也隶属于扈县,海岸附近的两个村子归扈县管辖。
  因为地理原因,扈县非常穷,交通极为不便,虽然是一个县的规模,也设了县令,但其实常年无人管辖。
  每每县令一到这里就任,没多久就会想办法调走,等到下一个被迫调过来又不知道要多久。
  一般来说,县令是三年一任,做的好可以调走,要是一般会连任,做不好就会被调去更偏僻更贫穷的地方当县令。
  但在扈县不一样,无论你做的怎么样,上官都不会主动把你调走,因为一旦你调走了,下一个来接任的,还不知是猴年马月。
  扈县已经是最贫穷的地方了,在这里当县令,除非你有惊世之才,把这里打造成繁华的江南盛景,不然就是一辈子老死在这里的命。
  这对安西来说,却是非常安全的。
  因为地势原因,安西一年也就只需要去一次府城,向上官禀报一下扈县的情况,其他时候完全可以窝着不出去。
  这里又实在太偏,无论别人怎么拐,都不可能拐到这里来。
  扈县的上一任县令已经离开两年多,才调来了一个安谨,如果安谨出事,下一任县令又将遥遥无期。
  如果是平常的日子,没有县令就没有县令吧,但现在,扈县正面临水灾,百姓流离失所。
  县城的太平仓就只有县令能下令开启,其他人动了,视同谋反。如果没有县令的文书,整个县没人敢开仓救灾。
  朝廷对这方面管的非常严,县令以下的官吏,像主簿,文书,衙役等敢动粮仓,一旦被发现,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因此,如果没有县令,就连主簿等人,都是逃亡的命,而百姓就只能成为流民,逃往他乡,到时候会死多少人就不知道了。
  安谨实在不忍这样的事发生,因此,看在百姓的份上,他也希望安西能代替自己,好歹为百姓做点事。
  安西默了默,突然想起了《体验》第一期的节目,好像就是当个县令吧?
  他当时只是以玩闹的心态,觉得自己当上了县令可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可事实上,怎么可能是一件可以拿来玩闹的事呢?
  一县之长!他真的可以做到吗,负担起这么多人的性命,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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