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好像她用了很多似的。
李大夫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她对白露的底细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形象怎么变了?”
“啊?”白露楞了一下,“我刚刚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
李大夫人说:“当初我买杏花村的产品是因为它好用,现在它还是这么好用,那它变了什么?”
白露:“可是,可是杏花村……”
“奇了怪了,杏花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怎么现在人人都说它的不是?而且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牧掌柜的得罪了什么人吧。”李大夫人摇头,“没意思,牧掌柜的刚把新出的粉底送到我家去了,我要回家赶紧试试。”
说完后她就走了。
留下茶馆一群人面面相觑。
是啊,这么说来杏花村好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怎么大家都突然间开始说杏花村的不是了?额,怎么自己也开始说了呢?哦,这不怪自己,是大家都说,所以自己也跟风说两句吧。
而白露则气得跺了两下脚。
还有就是……嫉妒。
她也好想用那个刚出的粉底啊,不,她一点都不想,杏花村已经开始炒冷饭了,新出的粉底一点意思都没。
这件事之后,茶馆的一些人开始自我反省了。
还有些人则突然醒悟过来了,他们没自我反省,他们是觉得自己被带节奏了,是那些人的不对,不是自己的错,是那些人误导了。
结果……因为幽姿坊的流言传播得太广太给力了,反而到最后给适得其反了。
尴尬的是牧遥还没出手呢,那些凑热闹议论过杏花村不是的人就突然间开始自我反省了,还一波一波的。
于是茶馆酒楼里又热闹起来了。
大家纷纷猜测是牧掌柜的得罪什么人了吗?
大家开始讨论杏花村和牧掌柜的好倒霉啊,然后忘了自己此前是怎么说杏花村的不是的。
啊,反正自己只是说了两句,也没做啥坏事,坏的是一开始针对杏花村的人。
一直在高强度探听情报的春浅回去兴奋地给牧遥汇报情况春浅高兴地回来给牧遥说,牧遥抬起了头:“哈?”
这……就这……?
前两天牧遥还黑化的思考说希望她的对手们加把劲多出谋划策,多用一些方式把她绊倒,别她还没出招呢,他们就把自己给绊倒了。
这感情还真把自己给绊倒了啊。
牧遥都要笑哭了。
在现代社会,利用舆论把一个人社死的情况可越来越多了,牧遥目睹得也很多,尤其是这几年。
好吧,也怪她的这些敌人们太少经历这类的舆论战了。
幽姿坊。
幽姿坊老板娘楚轻寒凝重地说道:“不愧是杏花村,不愧是牧遥,居然真的把众人的想法给扭转过来了。”
如果牧遥听到她的话估计哭笑不得:“我真的没有动手啊,是你们太菜了!”
这次可谓是幽姿坊老板娘楚轻寒和空气斗智斗勇了一波。
更惨的是她居然还输了。
不知道她本人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直接气死。
不过这么一个来回的波折,导致的直接结果是给杏花村的粉底做了一波彻彻底底宣传。
毕竟,那可是完完整整的全城热议啊。
这对于楚轻寒来说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完全是‘年去年来来去忙,为他人作嫁衣裳’。
她要气冒烟了,所以心一横,准备来点剑走偏锋的。
02.
牧遥正在杏花村练字。
她在那里垂着眸子练字,窗影落在她的身上,风吹散了外面阳光,她的眸子跟着明明灭灭,煞是好看。
然而她写的字却真不怎么样。
司空摘星看了一眼,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你这字。”
牧遥看着司空摘星的表情自己也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你这表情。”
“哈哈哈,我错了。”司空摘星立刻收起表情,然后撸起袖子:“来,我教你写字。”
“好啊。”牧遥开心地说道。
接着司空摘星到了牧遥身后,牧遥楞了一下:“啊?是握住手的那种吗?这种能教好吗?”
“试试就知道了。”司空摘星自信地说道。
接着他俯下身握住牧遥拿着毛笔的手,带动着牧遥开始写字。
他手指的温度比她高一些,所以被握住后有着来自温度和力度的双重提醒。
他的呼吸在她耳畔,她忍不住想要咽口水。
还有更多一些的身体上的接触,再加上动作本身颇为暧昧。
催眠般的沉迷在脑海中沉沉浮浮,喜欢他,好喜欢他啊。
“杏花村。”司空摘星说,“这三个字。”
他说话时温热的吐息让她的皮肤都忍不住战栗起来,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的唇似乎轻轻摩擦过了她的脸颊情感在胸腔中涌动。
好喜欢他。司空摘星。
接着手被放开了,牧遥回过神来,看到纸上的字……
——依旧很丑,甚至还更丑了。
“哇,你不是说试试就知道了吗?”牧遥问道。
“是啊,这不是试完了吗?发现这样教不了。”司空摘星说。
“过分!”牧遥控诉道,她转过身锤了两下他的胸口:“明明教不好还说要教我。”
“因为我刚刚本来就是想摸你的手。”司空摘星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地说。
于是他胸口又挨了一下。
“我说你啊。”司空摘星握住了牧遥的手,把她直接拉到了面前,“从刚刚起,就一直是在对我撒娇吗?”
他此时没有在笑了,眼里某种深沉的色泽。
擦、枪、走、火。
03.
擦枪走丨火完毕后,牧遥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说:“结果就这么结束了……”
“你是说刚刚就这么结束了很可惜吗?要继续下去吗?”司空摘星问。
“咳,我是说此前针对杏花村流言的事。”牧遥说。
“这样。”司空摘星说。
“当然刚刚就那么停止我也觉得有点可惜。”牧遥说。
司空摘星看了她一眼:“话可不要乱说。”
牧遥:“嘿嘿嘿。”
每一次在亲昵的时候,如果牧遥做出抗拒的动作,司空摘星基本就立刻停下,不会尝试更深入了。
“嗯……说正事说正事,我以为能他们能弄得更激烈一些的,结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牧遥说。
“接下来怕是要使用下作手段了。”司空摘星说,“你可要注意点。”
“我知道的,毕竟对方的下作手段肯定不如我的手段下作。”牧遥说。
司空摘星笑了:“你啊。”
“我啊。”牧遥笑着凑了过去。
司空摘星顺势吻了下她的脸:“有需要我帮忙做的事情吗?”
牧遥想了想:“帮我送个信,给鹤顶红。”
“好。”司空摘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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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01.
一大清早的,杏花村前面突然一阵喧哗。
一堆吵吵嚷嚷的声音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尤为显著:“出事啦!杏花村的粉底出事啦!大家快来看啊!”
喜好围观的人顿时来了一片。
只见一个女人捂着脸痛哭流涕:“我被杏花阁的粉底毁容了啊,大家看看我的脸,父老乡亲们都来看一看啊!”
“啊,真的是这样。”
“这是真的吗?”
“真的是用了杏花阁的粉底吗?”
“最近杏花村总是在被攻击啊,我们先看看再说……”
“就是用的杏花村的粉底啊!杏花村说自己的粉底和铅粉不一样,没有毒,但我这分明就是被毁容了啊!”那个女人嚎叫着说道。
外面乱七八糟的闹腾,但杏花阁里大家却各干各的。
牧遥在二楼悠闲自在地喝茶,手都没抖一下。
清簟则在给她倒茶。
谢思茶好奇地探头看着下面热闹的场景。
春浅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而鹤顶红则在嗑瓜子。
谢思茶想了想,问道:“小姐,你们怎么都不着急啊?”
春浅说:“没想到大家玩儿得花样都差不多。”
“花样?”谢思茶问。
“是的。”春浅说,“以前我在塞上江南的时候就整这个,我们把好多店用这些手段逼得开不下去了,不过当时我那些姐姐们花样比这多多了。”
谢思茶:“……”
原来这个看着总是傻乎乎的春浅还有着这么吓人的一段过去。
以为春浅是个简单人的她太天真了。
清簟说:“这手段的确挺低级的,当初我们在宅子里都不屑搞这些。”
牧遥问:“那你们宅斗怎么整啊。”
“长期铺垫,一击必杀。”清簟说。
谢思茶:“……”
原来这个看着只是聪明伶俐的丫鬟还有着这种过去。
以为清簟是个普通丫鬟的她太天真了。
鹤顶红说:“吵来吵去的也挺烦的,我下去拧断她脖子。”
谢思茶:“……”
原来这位今天突然过来的女侠如此凶残。
她……好吧,在小姐身边的人似乎都不是普通人啊。
谢思茶刚来的时候还稍稍有些小情绪,因为她长得漂亮,琴棋书画啥的也都会,结果来这里牧遥平时只让她吹吹笛子什么的,要么就是端茶送水,几乎就成了个丫鬟一样的角色……这岂不是太浪费她了?
结果现在一看,好家伙,感谢小姐还把她留在身边,丫鬟的身份很好,谢谢谢谢。
见牧遥他们不理自己,那个人也着急了,她索性大声嚎叫了起来:“你们心虚了,你们不敢出门了是吧?呜哇哇我要让乡亲父老们看看你们真实的嘴脸。”
下面的人还真被她煽动起一些了。
谢思茶有些担忧:“让她这么喊下去也不行吧,小姐。”
牧遥将茶一饮而尽:“嗯,是的,那我们下去问问她想干什么吧。”
“好的。”谢思茶说。
于是牧遥带着谢思茶和清簟就下去了。
那个人正是白露。
她看到牧遥后直接就扑了过来:“牧遥!你这个黑心商人!奸商!”
“喔,还真是铿锵有力的两个词。”牧遥淡定地说。
“你,你,你看看我的脸!”白露说道。
“哎呀,脸的确挺严重的,你是用我家的什么来着?”牧遥问道。
“用你们刚出来那个粉底!你们不是说没有毒吗?我看和铅粉也差不多!”白露大声说道。
“问题是铅粉的毒也不会那么快啊,这说明我们的毒比铅粉的毒更大吧。”牧遥说。
白露楞了一下,然后说:“对对对,你们的毒比铅粉的毒还厉害!”
“哎呀,怎么我说什么你就是什么?你有没有自己的主见啊。”牧遥说。
谢思茶直接噗嗤出来了。
清簟也露出了笑容。
白露瞠目结舌:“你,你……好一个能言善辩的黑商!”
“我是就事论事。”牧遥说。
“你你……我的脸被你的粉底弄成了这样,你要负责!”白露说。
牧遥说:“你确定你买了我们的吗?那个足足要一千五百两银子呢。”
“买了!”白露说。
“哇,一千五百两就这么拿出来了,那你一定很有钱了,怎么连个丫鬟都不带?”牧遥问。
白露:“我,我……”
“是没有丫鬟吗?”牧遥问。
白露:“你……”
“哎呦,这不是那个街边的果脯店男人的娘子么?”
“真的吗?她还能买得起这个?”
“专门来搞事的吧……”
“是啊,杏花村这几天被各种人针对来针对去的……”
听着这些议论,白露明白自己搞砸了,她说道:“不,不是,这个粉底是我朋友买来送我的。”
“哦?哪个朋友?”牧遥笑了,但这次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温度:“还是说不是朋友,是你的主子?”
白露的心咯噔了一下。
“哦,那就没错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牧遥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要玩儿就玩儿大点,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我杏花村的瓷,不是谁都能碰的。好了,你可以滚了。”
白露被牧遥的气势所迫,踉踉跄跄地跑了。
周围围观的群众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